金長老見到鬧鬧卻渾然不懼,幾近乾涸的眼眶中頓時爆射出一團精光,“這莫非就是傳說中封門家傳的惡魘靈?好好好,老夫今日可真要好好會會它!”
見到金長老面對惡魘都是戰得難捨難分,韻姐不由得有些慌了,一個勁兒的推着封莎莎叫他快走,“莎莎,你快走,這兒有小姨給你擔着,快走,快走!”
封莎莎哭哭啼啼的,卻耐不住小姨的苦勸,只能委屈的看了小姨一眼,捂着嘴飛快的向着遠處跑去。
封莎莎低着頭,根本就不看路,只顧往前沒命的跑,突然,眼前的大馬路上猛衝過來十幾輛大客車,刺眼的大燈照的封莎莎睜不開眼,數十個身穿軍服的士兵衝了上來,端着槍齊齊大吼道,“不許動!不許動!”
封莎莎戰戰兢兢的立在了原地,擁擠的士兵讓開一條道兒來,薛將軍和蘇牧宏走了過來,兩個大人不認識封莎莎,但封莎莎卻認得蘇牧宏,知道這是蘇鬱霏的父親,封莎莎立即跑了過來,“蘇叔叔,你快去救救正星吧,他出事了。”
薛老將軍和蘇牧宏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他們在這兒可是等了不斷的時間了,派了不少人往紅樓打探消息,也沒個準信兒,這姑娘是打哪兒冒出來的,難道是徐正星那小子的女朋友,這小子桃花運不小嘛。
薛將軍不知道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嘿嘿乾笑兩聲,連忙擺擺手道,“咳咳,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徐正星他怎麼了,你又是什麼人?”
封莎莎這會子也顧不得什麼避嫌不避嫌的了,直接了當的說道,“我是封莎莎,徐正星的同學,紅樓就是我們家開的,韻姐是我小姨。”
“什麼,你是黑社會,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蘇牧宏一聽這話,頓時就急了,看不出來這小姑娘白白淨淨的,居然不是什麼好人,當即怒不可歇的大喝一聲,就要把封莎莎綁了。
薛老將軍擺擺手,“哎哎哎,蘇市長,別衝動嘛,那個莎莎啊,你跟我們說說裡面的情況怎麼樣了,你們紅樓和南青到底誰贏了?”
封莎莎也吃不準這位老將軍的身份,看起來要比蘇市長官兒大多了,立即老老實實的回道,“南青已經被我們打敗了,木長老挾持了我,正星爲了救我,被打傷了,還有我小姨,她不是金長老的對手,您別磨蹭了,趕快去救人吧。”
聽說就剩下木長老一個人兒了,薛老將軍心裡頓時大爲振奮,等的就是這一刻啊,趁你病要你命,這時候還不動手不,黃花菜都涼了,薛老將軍激動得大手一揮,“小的們,跟我上!”
徐正星一邊一個搭住大山小川的胳膊,就要將他們倆往外帶走,就聽到外邊一陣喧譁吵嚷,數不清的警察,軍隊直衝進來,把徐正星三個團團圍住。
薛老將軍和蘇市長剛剛走進來,見到院子裡這一副血流成河的樣子,臉上不禁一白,蘇市長只覺着胃裡面好一陣翻滾,差點就吐了出來,饒是薛老將軍這樣久經戰陣的老軍人也有點吃不出,不舒服的罵人道,“正星,你小子搞什麼鬼,殺人就殺人,幹嘛還搞得這麼恐怖看得我老頭子噁心。”
徐正星翻了翻白眼,身邊自有醫護人員跑上來將早已昏迷過去的大山兄弟帶回去救治,封莎莎一臉不敢相信
的看着眼前活蹦亂跳的徐正星,一頭撲了上去,“正星!嚇死我了,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徐正星微笑着輕輕拍了拍封莎莎的肩膀,“沒事了,沒事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讓你快走麼。”
封莎莎急急的抓住徐正星的手叫道,“正星,你快去瞧瞧小姨吧,我們在路上遇到了金長老,他好厲害,連鬧鬧都不是他的對手,我怕小姨要出事呢。”
不說還好,一提起韻姐徐正星牙齒根都氣得癢癢,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惡毒了,居然敢在背後陰自己一把,要不是自己命大,這回可就掛在這兒了。
徐正星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不行,老子纔不去,她死了倒好,有她這麼做大姐的麼,竟然丟下大家獨自逃生,死了都是活該。”
“不,不是的,不是的,正星,你誤會小姨了,她都是爲了我,正星,我求求你,快去看看吧。”封莎莎也知道小姨當初的做法有些無情,但那畢竟是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一個親人啊,做得再怎麼不對,她也得幫忙。
徐正星扭頭看着封莎莎這滿眼的淚花,最後卻還是不得不點了點頭答應,他心裡暗自發狠,這次回頭見了那女人,一定要當衆打爛她的屁股,竟敢背後陰自己,活膩了她。
可是當徐正星大家急急忙忙的趕到交戰地點,卻發現不管是金長老還是韻姐全部都消失了,封莎莎裡裡外外找了不下十遍,卻連根毛都沒找着。
徐正星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雖然心裡面對那女人恨得要死,但當知道她可能遭遇了不測的時候,心裡面竟還有那麼點心疼。
天色漸漸快要亮了,但是運河一號卻是燈火通明,杜笑榮一臉威嚴的坐在正廳主位上,急切的等待着金長老他們的消息。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杜笑榮的貼身保鏢面色深沉的走進來,“少主,金長老回來了。”
杜笑榮聞言大喜立即迎了上去,當見到金長老一個人回來,杜笑榮愣住了,金長老的臉上顯得很沉重,“少主,我回來了,木長老他犧牲了。”
“什麼!他姓木的是幹什麼吃的,連紅樓那些臭女人都打不過,混蛋!廢物!我南青白養他這麼多年了。”
金長老微微一笑,“那倒未必,紅樓遇襲,韻夫人撇下幫衆獨自逃,現在已經被老夫帶回來了,少主請看。”
金長老笑眯眯的伸手一指,就見到兩個身材強壯的護衛一左一右押着一個神情萎靡的美豔婦人走了進來。
一場激鬥,韻姐拼盡全力卻還是沒能敵得過金長老的敵手,只是讓韻姐驚訝的是,金長老居然沒有直接殺了她,而是帶回了這裡,她剛開始還有些奇怪,現在見到杜笑榮,她全明白了。
韻姐的臉上再次掛滿了迷人的笑意,柳條腰身嫵媚的扭動一下,掙脫了那兩個黑衣人,妖媚的走了上來,“喲,這不是杜大少爺嘛,原來是你要見我啊,杜少你好壞呀,請人可沒你這麼請的呢,刀槍無眼,不怕把人家這小臉兒刮花了呀,到時候心疼的可是你,小冤家!”
韻姐嬌媚的笑着,風情萬種的戳了戳杜笑榮的額頭,裸露出來雪白色的藕臂白花花的閃瞎了杜笑榮的眼。
杜笑榮被這糖衣炮彈直接迷得
暈乎乎,伸手攔住了韻姐的柳腰,“是麼,我看看,傷着哪兒了,可別是這兒壞了吧,哈哈哈!”
杜笑榮仰天大笑一聲,一把將韻姐抱了起來,伸手就摸進了誘惑無限的裙底,韻姐故作羞澀的立即按住了他作怪的手,偷眼看了看金長老,“討厭,杜少,有人在呢,人家不好意思嘛。”
杜笑榮哧溜一聲吸回了口水,衝着堂下那些黑衣保鏢們擺了擺手,“好了好了,都沒事了,下去吧,金長老今晚辛苦了,也早點休息吧。”
金長老的臉上一直都很平靜,好像是什麼都看不到一樣,低頭應了聲是,堂下那些保鏢見到金長老離開了,嘩啦一聲,也跟在他身後潮水般退去。
杜笑榮樂淘淘的抱着韻姐,狠狠地在她豐滿的嘴脣上咬了幾口,撒開腳丫子就往後院兒別墅走去。
房間的燈光昏黃暗淡,點燃了整個房間的曖昧,一個極度豐滿的女人僅着一卷薄紗慵懶的躺在牀上,在她身前,小狗一樣的趴着個男人,他的瞳孔是渙散的,好像不會聚光一般,動作癡呆兒笨拙。
韻姐故作嬌羞的小手直推着色急的杜笑榮,眼珠子衝着門外望了好幾眼,確信外邊已經沒有人了以後,韻姐這才輕舒了口氣,一揮手將身上的臭男人甩到一旁,“呼,累死老孃了,死太監,還想玩老孃,我呸!”
就在距離這間別墅不遠處的小黑屋裡,金長老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眼前的屏幕很清晰的將對面別墅的一切傳到了金長老眼前。
在金長老身後跟着他的徒弟,見到韻姐居然這麼簡單的就把杜笑榮制服了,頓時有些着急,“師傅,要不要我去看看。”
金長老不爲所動的押了口茶水,“怕什麼,一個沒用的廢物而已,死了也一了百了,倒省的兄弟們動手了,把這女人看住了,只要她不離開這個房間,隨便她想幹嘛。”
韻姐輕淬了一口地上呼呼大睡的杜笑榮,擡手就待要結果了這死東西,但回頭想了想,還是停下了手,這可是自己一張護身符,以後說不定有用的。
韻姐麻利兒的將衣服穿好,剛剛推開門,一個飄逸長髮的青年鬼魅一般出現在她眼前,直把韻姐嚇了一跳,青年冷冷的看了韻姐一眼,“長老吩咐,韻夫人除了這間別墅,任何地方都不許去,夫人請回吧。”
韻姐紅脣一撅,還待要開口,刷的一聲,一柄鋒利的匕首瞬間抵到了韻姐的脖子,冷冷的說道“滾回去,否則,死!”
韻姐被這人的煞氣嚇了一跳,便再也不敢放肆了,眼下自己重傷未愈,對付杜笑榮這樣的膿包可以,對別人可不行。
青年目送着韻姐把門關上之後,身子依舊沒動的站在那裡,金長老慢慢走了過來,拍拍青年的肩膀,青年倏然一驚,身子彈簧般退後一大段距離,直到看清是金長老,他立即躬下了身子,“師傅。”
金長老揹着手走過來,慢悠悠的說道,“崇光,你太緊張了,這兒是南青,是你的家,所有人都是你的兄弟姐妹,你在緊張什麼?你有什麼秘密,是爲師也不能知道的麼。”
崇光只是躬着身子,並不回話,金長老早已熟知了這位徒弟的性子,也不勉強,叮囑他看好韻姐,自己慢悠悠地也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