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蕭玄說着就擺擺手,瀟灑的扭頭走了出去,根本不顧賴高進的勸阻挽留。
“你小子,真他媽的灑脫!我公司大門隨時爲你敞開,想回來了隨時回來啊!”
蕭玄開着別克耳邊還環繞賴高進的破落嗓子吆喝,嘴角彎出一個淺淺的弧。
“又該找工作了!”蕭玄嘀咕了句,回國差不多三個多月,就換了三份工作真是操蛋!
蕭玄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屁股還沒坐穩,就聽見樓下有人吆喝,伸頭到窗戶外一看,正是趙四喜那廝。
“玄哥,接到你電話我就立馬過來了。嘿嘿,啥事兒啊?我還約了架打!可別耽誤了!”趙四喜甩了甩剛染的黃毛,訕笑着衝蕭玄喊道。
“你小子速度倒快。約架?我看你丫的又皮癢癢了!”蕭玄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姍姍下樓。
“他奶奶的,八中的野葫蘆找了口街的胖子撐腰,我非讓那死胖子知道厲害。”趙四喜罵罵咧咧的說着。
“瞧你那點出息!”蕭玄從樓梯口走出來,白了一眼趙四喜,將從花虎那兒弄來的金項鍊甩了過去。
趙四喜嘿嘿一笑,說道:“你要答應當我們老大,我自然能更有出息。可你不幹啊!要不你再考慮考慮?這金鍊子?金鍊子給我的?”
“給你?你想得美。你拿出去給我換點錢回來。再幫我弄一份今天的商訊報,我找找工作!”蕭玄翻了翻白眼,沒好氣說道。
“又找工作?”趙四喜嘀咕了句,擡頭正好看到蕭玄回頭瞪眼,撒丫子就跑了。
趙四喜是南海市本地人,從小沒媽,老爸忙着掙錢養家,一來二去念書不學好,學人家混起了社會。最大的理想就是收服了南海市十六家中學,過一把老大的癮。
不過自打在街頭耍橫被蕭玄收拾了一頓,見識
了蕭玄的厲害之後,他就多了門心思,就是讓蕭玄當他們老大,只是蕭玄根本不鳥他。
趙四喜一走,蕭玄又躺回了牀上,這金鍊子他自然能處理,不過趙四喜這樣的地頭蛇門道更方便。
蕭玄大字躺牀上,電話鈴聲作響,劉濤來電慰問,死活要約蕭玄下午吃飯,蕭玄答應了下來,掛斷電話後眼角正好瞟到蘇玫早上留下的一萬老頭人,沒由來堵得慌。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兩點了,起身走了出去。
蕭玄不上班的時候,午飯一般就在小吃街解決。這小吃街是條單行道街道,四通八達,街道雖然破舊,可並不冷清。
今天這小吃街似乎格外堵,老遠就看到百餘米遠處的地方人圍了一圈兒。不過蕭玄這人不喜歡湊熱鬧,徑直走進了就在街口的老楊麪館。
“楊叔,來碗麪!”蕭玄是這裡的常客,進門就笑眯眯的衝着收銀臺邊兒的老楊喊了句。
老楊哈哈一笑,說道:“好嘞。你等會兒啊。這時間點也沒啥生意了,你楊嬸剛跑去看熱鬧了,我喊她回來給你煮麪。”說着就往外走。
老楊麪館是個夫妻檔的小館子,廚子就是楊叔老婆,夥計加老闆就是楊叔自己了。蕭玄左右無事,便點點頭,在靠門口的桌位上坐了下來。
“老楊,你快出來啊。你表侄子四喜被老疤的人打了。”
楊叔還沒走門口,就聽到楊家嬸子的大喊聲。蕭玄皺皺眉,四喜?楊叔的表侄子可不就是趙四喜嗎?那廝不是去賣金鍊了嗎?
蕭玄張嘴想問,卻見楊叔匆匆在收銀臺抽屜裡拿了一把錢,又衝去廚房拿了把菜刀,二話不說撒腿就往外跑。
蕭玄苦笑了下,真沒看出來這楊叔五十歲的人了,還這麼火急火燎的性子!眼前的情況,他也沒法再坐看了,只能擡腳跟着一起走了過去。
隔着老遠距離,就聽見一陣陣的叫罵。
“趙四喜,你他媽多管閒事,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你有種當着我這些老街坊的面兒動我試試?你碰瓷兒了還有理了?”趙四喜看着對方十幾個人,還都是大名鼎鼎的老疤的手下,當真有些心虛,聰明的拉上了看熱鬧的街坊鄰居。
他年齡也不到二十歲,又是在這一片兒長大的,老街坊還真都拿他當孩子呢。這一吆喝還真讓不少街坊起了護犢心。
只是老疤是什麼人?那是出了名的老混混,手底下有四個包工隊,幾個夜場,有錢又有人手。以前因爲過失殺人罪被抓了進去,可硬是沒到半年就放了出來。這種人,要錢有錢,要背景有背景,還又狠又霸道,當真不是一般老百姓敢惹的。
所以一時間出言相勸的人是不少,可敢上前的人也沒幾個。
“黑頭,你敢動我表侄子?老頭子我跟你拼命。不就錢嗎?五百夠不夠?”楊叔當真心疼他這愛惹事的表侄,推開人羣就衝了進去。
“表叔,你別進來啊,你快去叫玄哥來救命啊!”趙四喜看到楊叔就跟看到救星了似的,扯着嗓子大喊。
緊跟在後的蕭玄又好氣又好笑,從人羣裡探出半個腦袋,慢吞吞的說道:“不用叫,我已經來了!”
蕭玄掃了一眼對方十幾個人,馬路中間停着的是一輛保時捷卡宴,只是車裡的人卻是沒看清。
“玄哥,是你說讓我好好做人,做好人。我聽你的,可這剛一弘揚正義感,就差點要被人揍了,你可不能不管我!”趙四喜也是個活寶,見到蕭玄手舞足蹈直接準備奔過去了。
蕭玄滿頭黑線的站了出來,他能說讓趙四喜做老實人,是因爲這廝跟人動手只有被削的份兒嗎?張嘴苦笑問道:“怎麼回事兒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