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軒鶴清遠門的青年英才,不過三十已登頂先天,劍法堪稱一絕,劍出延綿,如流水不絕,劍氣如實,無孔不入。
蕭玄拳走狂霸,而白軒鶴的如水柔,恰能克之。
“我覺得,我已經有點生氣了!”蕭玄挑眉,躲開了挑向他後背衣服的一劍。
蕭玄沒有出全力,因爲白軒鶴在山上的時候,幫了他一個小忙,阻止了特勤那羣傻逼的騷擾,直接放了他下山。
“好吧!”白軒鶴嘆了口氣,有些遺憾的收起了劍。
龍二少訝然,“不打了?”
“我捨不得英雄生氣!”白軒鶴細繩道。
“……”蕭玄翻起白眼。
“不過,好像就這麼罷手了,顯得是我怕了你一樣!”白軒鶴摸了摸下巴,眼睛賊兮兮的看着蕭玄。
“你打不過我!”蕭玄擺了擺手,轉身就走。
“但至少百招之內,我不會輸。而且,劍氣全放,就算你能毫髮無損,我不相信你的衣服還扛得住!”白軒鶴洋洋得意道。
“你想怎麼樣?”蕭玄知道,白軒鶴說得是事實。
這裡到處都是攝像頭,讓蕭玄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他此時只想趕緊離開。
“給我一個擁抱如何?”白軒鶴張開雙臂。
蕭玄一連退了好幾步,連連擺手,“那你得重新投胎,變成女的!”
“……你歧視我。你這是看不起我!”白軒鶴“哀怨”。
“世界都大同了,我歧視你作甚?至少你智商比大多數都高。你喜歡男人就喜歡唄。但是,唔,離我遠點。我實在受不了!”蕭玄倉皇逃竄。
“你不歧視我,你跑什麼?”白軒鶴窮追不捨。
“……”蕭玄蛋疼。這念頭誰喜歡誰,都不是罪,何況,燒殺搶掠在他眼裡都算不得什麼,娘炮更算不得什麼。可問題是他不喜歡啊!
蕭玄跑得比兔子都快,從擂臺往下一跳,誰知白軒鶴竟從另一頭追了過來。
兩人繞着擂臺跑,蕭玄始終沒找到機會從大門走。
走不了大門,走後臺總行吧?蕭玄掉頭就朝着拳手休息間的後臺走去,正常來說,後臺也有門。
沒想到這些拳手倒是惦記着獎金不要命了,見蕭玄撲來,飛快的攔在蕭玄身前。
白軒鶴追了上來,頓時心花怒放,伸手就抓蕭玄衣服後襟,他也不曾多想,只是想着抓住了蕭玄,索個擁抱。
誰知蕭玄衝力太猛,只是被拳手堵住微頓了下步子,整個人就往前衝了出去。
嘶……
孱弱的不料一聲脆響,整個後背的不料,都被撕了下來……
白軒鶴手裡拿着布料,完全呆在了原地……
龍二少欣喜若狂,直接蹦了起來!
張悅不是沒見過蕭玄的裸背,在她的印象中,除了縱橫交錯的傷疤,再無其他。真不知道這個龍二少高興個什麼勁兒……
“……”
客房,楊雲的眼光徹底定格在了電視劇屏幕上,那個人,她見過。那張臉,細看之下,她竟有
些熟悉。
楊雲確定,她沒有隻見過這個年輕人一次,就是在電梯裡,卻也沒細看。只是覺得眼熟隨眼緣罷了。可此時看,竟覺得他有些像一個人。
“夫人,我去叫客服修理!”女保鏢只以爲楊雲生了氣,連忙往外跑去。
“不,不用!”楊雲走近了電視,看到電視裡年輕人衣服被撕開後的一幕,徹底愣住了。
女保鏢覺得有些奇怪,楊雲平素不喜歡暴力,怎麼會喜歡看武術比賽了?
定睛看去,只見一人被撕了衣服,突然想起了什麼,再看楊雲,竟已癱坐在了地毯上,臉色激動又或者哀傷,竟是說不清道不明。
她一定是想到那個人吧!唉,也是可憐了楊雲一把年紀了,每每想到那人,都是這般痛哭流涕。
人前看到的總是她風采照人,可背地裡,也不過可憐的母親。
“夫人,您快起來!不要想那麼多!”女保鏢趕緊扶起楊雲,嘴上也安慰着。這話她說過無數次了,說是安慰,不如說只是每每不知如何面對情緒失控的夫人。
“是他,是他,一定是他!”楊雲如若癡狂,嘴裡只剩下了這句話。
“夫人,你說什麼?”女保鏢皺眉。
楊雲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穩定了下情緒,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認錯人了!”
女保鏢哦了一聲,將楊雲扶坐在了沙發上,說道:“你不要想太多。首長要知道您又哭了,也會難過的。而且,會責罰我們照顧不周的!”
“他會難過什麼。呵呵,自私自利的人,只會想着自己罷了!你先出去吧。記得把今天宴會的光碟要一份!”楊雲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輕飄飄的說道。
語氣只像是乏了,不想說話,倒也沒其他。
女保鏢哦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可一走出房間,便對門口的同伴說道:“今天有些不對勁,電視的閉路線被人做了手腳,全頻道都在播放一個武術比賽。而夫人又看到比賽的演員,失控了。這事要不要給首長彙報?”
“你是說有人故意播放那個視頻給夫人看?”
“我覺得有可能是!”
“萬一只是我們瞎猜呢?反正夫人又沒事,也沒亂走。咱們就不要無事生非了!反正首長的意思就是讓咱們看好夫人,讓她不要亂來,保證她的安全就是了。”
“說得也是!夫人也挺不容易的!算了,我去給夫人拿光盤吧。”
“……”
蕭玄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衣服被撕破,他也不跑了,回過頭來,冷冷的看着白軒鶴,說道:“你滿意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白軒鶴的語氣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那是你刻意的!”蕭玄沒好氣,瞪眼罵道。
“不就是一件衣服,大不了我賠給你!”白軒鶴委屈極了,一個大男人,光膀子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不要你賠!看不上要!”蕭玄扭頭就走。
白軒鶴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
不知爲何,張悅忍不住想笑,這
兩個大男人,竟然像幼稚園的下盆友吵架。
蕭玄徑直走到龍二少眼前,說道:“你說,他扒我衣服是看上我了,你讓人扒我衣服是幹啥?”
龍二少沒想到火眨眼又燒到他身上來了,戰戰兢兢竟不知如何回答。
“你不說,我就把你扒光了,送去當一夜的MB!”反正衣服也被撕了,蕭玄也豁出去了,點了根菸,也不着急走了,斜眼看着龍二少。
“MB是什麼?”張悅疑惑的問道。
“Money Boy!”白軒鶴笑眯眯的回答。
張悅還是不懂,白軒鶴解釋道:“就是專門爲男人提供性服務的男人!”
“……”張悅翻白眼,不再說話。深看了一眼蕭玄,這男人真是壞透了。
“像龍二少這樣的身份,大概也知道,就當一晚上MB,如果我想的話,你能得艾滋病十次!”
“……”龍二少只覺得蛋像碎了一樣疼。他對男人沒興趣,真的沒興趣,真的真的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如果菊花不保,他寧可去死!如果得了艾滋病,他寧可去死一百次。
“說不說?”蕭玄吞雲吐霧。他從來都能直擊要害,龍二少最好女色,讓他得艾滋病,他不想死纔怪。
龍二少苦笑,“我要說了,我的在西南只怕就混不下去了,跟死差不多了,還要連累家人!”
蕭玄活動了下脖子,說道:“你跟龍巧兒有什麼關係?”
“是,是我堂姐!”龍二少低下了頭。
恰在這時,卻聽門口一陣喧譁,很快,以一個身着苗服,卻以輕紗蒙面的女人帶着七八個壯漢走了進來。
“蕭王到,我迎客來遲了!”珠落玉盤般清脆的聲音,讓人不由聯想她的容貌。
張悅看了一眼這女子,雖蒙面,卻令人遐想,總想着定是位貌若天仙的女子。
蕭玄苦笑,“半年不見,龍姑娘還是這麼客氣!”
“我這不成器的兄弟,竟惹得蕭王不快,實在罪過。”龍巧兒欠了欠身,又道:“我代他賠罪了!”
“你知道他做錯了什麼嗎?罪過你擔得起嗎?”蕭玄言語間,卻也不給半分情面的樣子。
張悅的印象中,蕭玄對女人可是很少疾言厲色的。
龍巧兒又是一禮,輕笑道:“不知,但我知道,蕭先生要有大動作了,也不便爲小事鬧心。不如就給巧兒半分薄面,饒了我兄弟這次!”
龍巧兒的聰明就聰明在不問是何事,先賠了罪。
“你倒是比你這個弟,聰明百倍!”蕭玄微微一笑。
龍巧兒淡淡一笑,杏眸目光流轉,掃到張悅時,恰好對上張悅略帶幾分醋意的眼神,輕笑道:“這位美女,定是蕭王的紅顏知己,也只有這樣的美人兒,才配得上你!”
張悅俏臉微微一紅,蕭玄哈哈大笑,說道:“龍巧兒啊龍巧兒啊,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巧勁兒啊!”
“蕭王是說我虛情假意!可是冤枉巧兒了。巧兒此行,可是爲了請蕭王去我大雲山做客的。”龍巧兒淺笑,美目盼盼看着蕭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