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玫根本想不到,所謂的工廠罷工竟然是這一場騙局,騙局的參與者還有她深信不疑的郝縣長。要知道,當年的招商,可是郝縣長一力促成的,當時,他還是副縣長。
此時聽着這三個人口中滿嘴的污言穢語,她又羞又怒,蕭玄平日很少喝酒,偏偏今天……
“你們別亂來!貪墨公款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蘇玫看着已經慢慢朝着她走過來的郝縣長,張嘴急道。
白氏兄弟相視一眼愣了下,說到底,最初他們貪墨公款是爲了報復,到現在做出喪心病狂的舉動,也是因爲事情無以挽回,貪污了上千萬的公款,事情兜不住了,這足以讓他們把牢底坐穿。
索性了一不做二不休,騙了蘇玫來再出一口惡氣。
但此時聽到蘇玫說不會追究,兩人莫名又有一瞬間的猶豫。
“別聽這小娘們的緩兵之計,將近一千萬的涉案金額,已經是刑事案件了,無論當事人是否報警,警察都可以參與調查。她不追究,警察一樣可以抓你們坐牢!你倆法盲啊?”
郝縣長色膽包天,眼珠子都定在蘇玫身上了,見到白氏兄弟猶豫,張嘴就道。
白氏兄弟露出恍然神色,更顯兇惡,白高原更是怒道:“小娘皮,又想騙老子!郝縣長,你隨意!弄死她個臭婊子!”
郝縣長搓了搓手,色迷迷的靠近了蘇玫!
“蕭玄,你個死混蛋,快醒醒啊!”蘇玫知道,這三個人都喪心病狂了,多說也無用了,不由大喊了一聲蕭玄,嗖的站起身來,跑到了蕭玄身後,抓着蕭玄的衣服使勁兒搖了搖。
“小娘子,你叫破喉嚨也沒用的。他喝了那麼多酒,酒里加了大劑量的安眠藥,他是不會醒來的!你還是乖乖的享受吧!”
“啊嗚……困死老子了!咦,怎麼都站着了?你們聊完了?聊完了咱們就走吧!那一段路不好走,晚上不好開車。”蕭玄揉着眼睛站了起來!
白氏兄弟和郝縣長相視一眼,臉上都猛然閃過了驚駭神色,那安眠藥的計量可是足以讓成年人昏睡三天三夜的啊,而且還是混着高度酒喝的,更是藥效加倍!
他怎麼就幾分鐘就醒了啊?
蘇玫沒有說話,只是眼中閃過了些許驚喜,小臉兒慘白的躲在了蕭玄身後。
郝縣長臉色陰沉了下來,是那種被打斷了好事的憤怒,說道:“小子,不想死,就自己乖乖滾出去!”
蕭玄揉了揉腦門,嘀咕了句酒可真不是好玩意兒,才慢吞吞的看向了白氏兄弟,說道:“你們兩個被人當槍使了,還傻愣着呢?就你倆這智商,廠子不被玉雅買,也早晚會破產!沒事不學本事,怨天尤人算個求本事?”
白氏兄弟先是一怒,隨即臉色一變。剛纔這貨不是醉死了過去嗎?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行了,老子也懶得羅嗦。給你們兩條路,要麼自己乖乖去自首,要麼被老子揍得滿地找牙後,等警察來抓!”蕭玄之前,還擔心是其他原因的陷阱,這一段時間,南海太不安穩
了,他擔心有人爲了對付他,故意設計蘇玫。
便裝醉,聽了下“故事”。確定就是這麼芝麻大點事兒時,他也懶得磨嘰了,張嘴就大刺刺的說了句。
“你說什麼呢?一個破司機,把自己當什麼玩意兒了?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警察?沒老子的命令,警察也不會來!趕緊給老子滾出去。”郝縣長被蕭玄無視了,氣憤的虎軀一震,指着蕭玄的臉罵道。
蕭玄依舊沒有理會這個郝縣長,扭頭看向了白氏兄弟,說道:“你們也這麼想?我只提醒你們一句,一千萬,認罪態度好,說不定十年八年後,還有機會出來。但是再加上綁架這些罪狀,足夠你們在監獄裡老死!”
郝縣長急眼了,美女他還沒睡到,這要把人就這麼放走了,他這縣長可就當到頭兒了,以蘇玫的身份地位,還能賞他一頓牢獄之災。
“你們兩個白癡啊,聽他的,還是聽我?”郝縣長怒急道。
蕭玄幽幽嘆了口氣,他也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只是想讓蘇玫不要太愧疚,他看得出來,白氏兄弟說道家族祖輩相傳這些話時,這女人有些觸動! ωwш ▲тт kan ▲¢ ○
與玉雅國際一樣,蘇玫對玉雅國際有多少感情,就能有多能理解白氏兄弟的喪心病狂。
況且,只要智商沒問題,誰能看不出,主謀是這個該死的郝縣長。而白氏兄弟的仇恨,成爲了被他利用的利器。
蕭玄很清楚,如果今天的事情,真出了意外,白氏兄弟就會成爲整件事的替罪羔羊。而郝縣長,卻是完全可以置之事外。
白氏兄弟覺得蕭玄說得有道理,甚至蘇玫之前的解釋也有道理,只是面對失敗,他們總要一個發泄端口。也是當年工廠被銀行收了,而後又被玉雅國際買了下來。
他們更多是氣惱自己無能,但是一次跟郝縣長喝酒閒聊時,聽了郝縣長的“仇恨言論”,說什麼要不是蘇玫,白氏兄弟也不會丟了祖產,讓兩人找到了失敗的發泄端口。
甚至他們貪墨工人工資,都有郝縣長的身影在其中。貪墨的錢,近半也是跟郝縣長一起花銷在了夜總會賭場之類的消金窟。
郝縣長看到白氏兄弟的猶豫了,還想說點什麼,卻見蕭玄身影一動,忽地上前,一腳便將其踹倒了,一頓大巴掌呼起來,啪啪啪的脆響聲不絕於耳,打得郝縣長一陣哭爹喊娘……
就他這種酒囊飯袋,在蕭玄面前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反抗還手了。
只見蕭玄的巴掌跟不要錢似的,上下翻滾,一連扇了四五十個耳光,打得蕭玄手都麻了。
郝縣長兩眼直冒金星,喊得嗓子都啞了,就如他說的,你他嗎喊吧喊吧,喊破喉嚨都沒有人來救你……
他倒是有兩個打手,但是他爲了安靜享受蘇玫,把兩個打手都支遠了,讓看着別讓多管閒事的路人過來擾了他的好事。
此時被蕭玄這麼一通揍,當場打成了豬頭三,一口牙都被打掉了個七七八八,眼淚鼻涕混着嘴裡的血水,流得到處都是。那慘樣兒,就不用說
了!
“你住手!”白高原沉聲呵了句。
蕭玄甩了甩髮麻的手臂,慢吞吞的回過頭,半眯着眼睛,問道:“怎麼?你們哥兒兩個要一起上?來吧,老子賞你們個半身不遂!”
白氏兄弟傻是傻,當時從小也是跟着軍人出身的爺爺練過幾下的,看蕭玄剛纔那一通動作,就知道蕭玄根本不是什麼小司機,少說也是個退役軍人。
就憑他們兩個這幾年被酒色掏空的身子,還不夠給人練的。
“我們兄弟倆認栽了!”白高原臉色陰沉,陰鷙的目光在蘇玫身上掃光,盯得蘇玫不由低下了頭,就真跟虧心似的。
蕭玄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我老婆心善,肯定有些同情你們。不過死罪能免,脫罪難逃,我會通知警察來法辦你們的!”
聽到蕭玄說警察,白高樂眼中透過幾分小人物投機成功式的驚喜。只是不料,蕭玄扭身就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出去。
白氏兄弟半響纔回過味兒來,老婆?蘇玫竟然是他老婆?不是說是司機嗎?
老公假裝司機?意思就是他早就發現了不對勁?合着這半天是陪着他們演戲呢?
那酒呢?難道都倒了?兩人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往地上瞟去,地面上卻沒有丁點兒溼痕!
遇上能人了啊?白氏兄弟撇了一眼被打成豬頭三的郝縣長,忽地渾身冒出了冷汗,後怕不已之餘,不得不慶幸,兩人竟然在最後時刻軟了,對,正是他們最後軟蛋,拯救了他們!
喝了快四瓶白酒加安眠藥,一點屁事兒也沒有。打縣長就跟打孫子似的主兒,是他們能對付的?這打電話時,跟電話那頭的不知什麼官,至少也是南海市的警察什麼,說話就跟訓猴似的。
這樣霸道的人是他們對能付的嗎?此時白氏兄弟徹底後悔了,不知是怎麼鬼迷心竅了,會想到把蘇玫騙來折辱一番?
對着電話說了幾句之後,蕭玄大刺刺的坐在了餐桌旁,指了指身邊的位置,對蘇玫說道:“老婆,多少吃點兒,這菜倒是乾淨的,你也一天沒吃東西了!”
蘇玫搖了搖頭,她此時那個心情,哪兒有心情吃東西?
看着站在一旁,完全不見最初煞氣,惴惴不安的白氏兄弟,她心裡真的莫名有些不安。她甚至開始懷疑一些自己以往的作風。
蕭玄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吃着東西,一邊時不時掃一眼白氏兄弟,那眼神兒中的調侃,讓白氏兄弟不寒而慄。
兩兄弟相視一眼,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拿起大手自己抽起自己個兒了,一邊抽一邊說道:“我們兩個豬油蒙了心,知道錯了!還請兩位大人有大量,不跟我們這種小人計較……”
“……”
那巴掌,一下一下的,下手那叫一個狠,聽得人都覺得疼!
蘇玫皺眉看了一眼蕭玄,張了張嘴,想阻攔,卻又不好開口。
蕭玄聳聳肩,道:“不管我的事!再說,做錯了事情,總該付出些代價……”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