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曼雨知道蕭玄見多識廣,聞言急忙拉着蕭玄走出了搶救室,低聲問道:“蕭玄,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蕭玄摸了摸鼻子,說道:“知道古曼金童和佛牌嗎?”
孫曼雨點了點頭,對於泰國古曼金童和佛牌的傳說,實在太多了。特別是這些年,內陸很多人都信這玩意兒。不過對於她這樣一個醫生,無神論者,還是很難相信的。
“知道就容易解釋了。在泰國,正廟有龍婆和古巴,他們加持的是古曼金童和佛牌。還有一種是黑衣阿贊,小鬼和邪牌,就是出自黑衣阿讚的手。”蕭玄慢吞吞的說道。
孫曼雨驚異的張大了嘴,關於泰國人養小鬼的說法,她也有所耳聞過,不過了解的也並不詳細,什麼龍婆古巴更是完全不知道。
“小鬼?邪牌?詛咒?這是真的嗎?”
蕭玄聳了聳肩,說道:“這種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你可以認爲信則有不信則無。不過如果我的判斷沒錯的話,小熊應該是中了邪牌詛咒!”
“那小熊的病,你能治?”孫曼雨杏眸亮晶晶的盯着蕭玄問道。
蕭玄苦笑,眼中閃過一道奇怪的光芒,說道,“你還真把我當無所不能的神棍了?”
“蕭玄,小熊是個可愛懂事的孩子。而且叫了你一下午爸爸,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幫幫他!”孫曼雨看得出蕭玄眼中的猶豫。蕭玄不是幫不了,而是不願出手。
兩人正嘀咕着,藍芳蓮聽着動靜跑了出來,恰好聽到孫曼雨的話,整個人直接就撲向了蕭玄,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停順着臉頰流,哭道:“蕭玄,我,我……你救救小熊,花多少錢,我都不介意!”
“……”蕭玄頭疼的扶了扶額角,最怕的就是女人淚。
藍芳蓮哭得傷心,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很愛兒子的母親,也不可否認,小熊的的確確是個可愛的孩子。
想着那幾聲脆生生的爸爸,蕭玄咧了咧嘴,向藍芳蓮問道:“小熊這幾天接觸過什麼人?你都知道嗎?”
藍芳蓮愣了下,說道:“平時就是保姆帶小熊,除了幼兒園,就是家裡。這個月除了今天下午小熊去了曼雨家之外,哪兒也沒去過!”
“那之前你們說到的小熊的爸爸和小三又是怎麼回事?小熊最近有沒有見過他爸?”
“沒有吧!你這麼一說,我又想起來了,那天那個小三確實發過一條短信給我,說我再不跟何建康離婚,就等着厄運降臨什麼的……但是這兩年,她經常發這樣的短信,我也沒當回事兒!”
“把他們倆叫過來!”蕭玄搓了個響指,篤定的說道。
“叫過來?可是……”藍芳蓮猶豫了片刻。
“如果你願意相信我,就只能按照我說的去辦。否則,我也幫不了你們母子!”蕭玄聳了聳肩。
藍芳蓮看了一眼孫曼雨,不再猶豫,拿出電話就撥打了出去……
孫曼雨滿心好奇,拉着蕭玄問道:“如果小熊真是中了邪牌詛咒,你有把握治好他嗎?”
“呵呵,放心吧!”蕭玄給孫曼雨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
藍芳蓮是個聰明女人,對着電話直接放出
了殺手鐗,說兩人只要來醫院,她就答應離婚。電話那頭的人爽快答應。
等待中的焦躁,無需言說。正如蕭玄所說,醫生無法治好小熊,所謂多科室的會診,也根本查不出小熊的病症。
醫生甚至建議轉院!
藍芳蓮差點當場奔潰,下意識就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了蕭玄身上,巴巴的看着蕭玄,恨不得把蕭玄給生吞了似的。
蕭玄被這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盯得有些尷尬,走到走廊盡頭給自己點了根菸,吞雲吐霧了一陣。
很快,一男一女匆匆而來,徑直走到了小熊所在的搶救室門口。
“何建康,你害我兒子,我跟你們拼了!”藍芳蓮見到這兩人就跟瘋了似的往上撲,又撕又打。
“夠了,你神經病啊?”頗爲健碩的何建康一把退開了藍芳蓮,冷聲說道。
而他身旁的妖嬈女子,更是冷笑不已的看着失心瘋了似的的藍芳蓮。
蕭玄丟了菸蒂,走了過來,掃了一眼這一男一女,指了指那女人,淡淡開口說道:“把邪牌拿出來吧!”
聽到蕭玄如此直接的說到邪牌兩字,那妖嬈女人臉唰得就白了,喝斥了句:“神經病!”
倒是藍芳蓮一聽,又跟瘋了似的,撲了上去,打那妖嬈女人。
“你他嗎瘋了吧?自己帶不好兒子,又找她的不是?”何建康又一次擋在了妖嬈女人身前,抓住了藍芳蓮的手腕。
蕭玄根本不知道這對夫妻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也不想當居委會大媽,只是單一的想解決了小熊的事情,然後回家跟孫曼雨愉快的翻雲覆雨。
“這裡是醫院!家務事回你們自己家處理去。我就想讓你把邪牌拿出來,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喲呵,你算個什麼玩意兒?藍芳蓮包養的小白臉?你憑什麼在這兒逼逼?”那妖嬈女人陰陽怪氣的指着蕭玄罵道。
蕭玄實在懶得多言,上前就是幾個耳光,直接甩給了何建康和這位妖嬈女子,把兩人打了個鼻歪口斜後,這才慢吞吞的說道:“老子着急回家睡覺,你們浪費我的時間,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蕭玄說得一本正經,可孫曼雨不禁有些臉紅。她可最清楚蕭玄口中的“睡覺”是什麼意思。看到蕭玄動手,她也是見慣不怪了,特別是打得是個見異思遷的渣男,她就差直接喊打得好了。
何建康和那女人都被打蒙了,也許是沒見過這種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人。現在可是文明社會,蕭玄這種霸道的“野蠻人”太少見了!
何建康似乎感覺到蕭玄不像是在說假話,摸着被打腫了的臉頰,看向身邊的女人,問道:“小熊的事情真是你動得手腳?”
那妖嬈女人沒有回答,只是陰惻惻的說道:“我不知道什麼邪牌!呵呵呵,我要看着你們一個個死光光……”
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向藍芳蓮,蕭玄,還有何建康。半邊臉頰腫起,眼神陰冷的她,看起來真有種怪異的陰森感。
“我們不是說好了,只是請阿贊蓬來做法,讓我跟藍芳蓮可以順利離婚就行嗎?爲什麼你又針對小熊?”何建康雖然談不上多愛兒子小熊,但是也容不得自己另一
個女人,去害自己跟前任的兒子。
“呵呵,當初就是她,不肯離婚,你不作爲,我纔會一連打了三次胎!我的兒子不能出生,她的兒子憑什麼好好的活着?”
蕭玄着實是沒空聽這種亂七八糟的八卦,直接向何建偉問道:“你們去哪兒請的阿贊蓬?快說!”
“春武里府……”何建偉沒敢再藏着掖着,開口說道。
蕭玄沉吟了片刻,看那妖嬈女人的癲狂樣,想跟她直接問出邪牌,是不可能了。在醫院對一個女人下手,蕭玄還真不樂意。那些所謂的是是非非,不過是人家的家事,他無心過問。
只要解決了小熊的問題,他就準備離開。要知道邪牌的種類太多,每一種的破解之法都不一樣,本想問問到底是哪類邪牌,他直接解決。可眼前看來,似乎不太容易實施。
蕭玄摸出了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一口流利的泰語嘀嘀咕咕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藍芳蓮抽泣着,求助的目光看着蕭玄。那眼神兒楚楚可憐。孫曼雨雖然疑惑,但也知道這種時候,還是隻乖乖聽話就好。兀自摟住了藍芳蓮,輕拍着她的玉背,以示安慰。
蕭玄嘆了口氣,說道:“等會兒吧!”
又等了約莫十餘分鐘,一個行色匆匆的休閒裝男人,匆匆進了醫院急診大門。
這男人皮膚黝黑,眼窩比較深,長得就特別像東南亞人。這傢伙像是老遠就看見了何建康和那妖嬈女人,直接就奔了過來。一雙陰鷙的雙眼在所有人臉上轉了一圈兒,最後停在了蕭玄臉上。
“阿贊蓬大師,你怎麼來了?”那妖嬈女人看到這男人後,渾身一個激靈,嬌軀一震,吃驚不已的問道。
只是這阿贊蓬滿臉都是驚慌,根本顧不得搭理他。
蕭玄居高臨下的看了阿贊蓬一眼,用泰語問道:“阿贊蓬?邪牌是你做的?你不知道我定下的規矩?”
阿贊蓬一個激靈,猛然雙膝跪地,就這麼不顧衆目睽睽的跪在蕭玄身前,磕了好幾個頭,頭都磕破了,嘴裡用泰語急急忙忙解釋道:“鬼王大人,饒恕我的罪過。我,我,我只是一時財迷心竅!”
蕭玄厭惡的撇了撇頭,說道:“我給你一分鐘時間,去把裡面的孩子治好!其他的賬,讓黑衣坤去跟你算。如果那孩子出半點差錯,後果……”
“是,是!”阿贊蓬根本不敢羅嗦,顫顫巍巍站了起來,二話沒說就往搶救室裡衝。
誰知妖嬈女人攔在了阿贊蓬身前,急切問道:“阿贊,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你怎麼會在這裡?”
阿贊蓬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怨恨的盯着她嘀咕了一大串泰語,最後用生硬的漢語說了句:“愚蠢的女人!竟然敢忤逆神的旨意……”
這黑衣阿贊是他嗎得了神經病嗎?妖嬈女人完全摸不着頭腦。
倒是何建偉先聞着不對勁的味兒了,雖然聽不懂泰語,但是阿贊蓬對蕭玄的敬畏都寫在了臉上……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位阿贊蓬的身份不低,在泰國的黑衣阿贊圈子裡,是很有名氣的,如果不是花了大價錢,根本請不動。他怎麼會在一個華夏的不知名年輕男人如此卑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