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襯衣青年疼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額頭上青筋暴起,吼得歇斯底里。
中年婦女瞧得剛纔還好好的青年突然就在地上翻滾着,慘叫聲是那麼的淒厲,嚇得連退好幾步,臉上露出一抹蒼白之色。
朱開山沒有動,也已經平靜下來。不過他看向陳楚的目光中,卻是多處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看得出來,陳楚會鍼灸術,而且應該不算差。
在西醫流行的年代,中醫已經漸漸沒落,會鍼灸術的人已經非常稀少了,更別說二十出頭便能有如此快速的手法。
倒不是中醫不行,反之,在很多方面中醫要比西醫更具有效果,在去除病根的同時還能夠起到一個調理作用,讓效果達到最佳。
只不過,中藥很麻煩,沒有西藥來得方便,這是中醫沒落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混蛋,你對我兄弟做了什麼?”紅衣青年緩過神來,抓着陳楚的衣服怒道:“說,他爲什麼會這樣?”
“彆着急,我在給他治病。”陳楚笑道。
“草,我他媽讓你治了?你他媽又算老幾?”紅衣青年怒道。
“你這麼說我倒是不解了。”陳楚笑道:“你朋友病了,難道不應該治?亦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有病?”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紅衣青年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下來,“我不信任你們,趕緊賠錢,讓我兄弟去醫院。”
“錢我沒有,命你要不?”陳楚問道。
“額……”紅衣青年沒想到陳楚會這麼說,愣了愣後,他冷笑道:“怎麼?你還想吃點皮肉之苦不成?”
“不不不,我沒有那個意思。”陳楚搖了搖頭,笑道:“我覺得,你現在應該讓我看看你兄弟,我怕他撐不了多久啊!”
紅衣青年低頭看去,見自己兄弟疼得滿頭大汗,在地上不停地滾來滾去,有些擔心了。計劃是小事,鬧出人命可不是開玩笑的。
幾乎下意識的,他趕緊放開了陳楚,蹲下身問道:“兄弟,你咋的了?哪疼呢?”
“我……我肚子疼,草,疼死老子了,讓那混蛋過來,草……”青年滾來滾去,跟小孩賴地不起似的。
“還疼不?”陳楚蹲下身問道。
“草,你對我做了什麼?你瞅我這樣像不疼麼?”襯衣青年怒道。
“還疼啊?”陳楚笑了笑,道:“既然還疼,那意思就是還不夠狠,還得繼續。”
“什麼……”襯衣青年睚眥欲裂,猙獰可怖。
他不知道眼前那傢伙對自己做過什麼,但現在真的很痛苦,肚子裡好像有着千萬只螞蟻在使勁啃着,疼得他直打哆嗦。
“啥時候不疼了,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無礙了,就跟我說一聲。”陳楚起身走到一張椅子旁坐下。
“草,老子不疼了,一點都不疼啊!”襯衣青年趕緊說道。
旁邊的中年婦女很鬱悶。這傢伙疼得死去活來,怎麼說自己不疼了?這也太假了吧?有本事你倒是別滾來滾去,自個爬起來啊!
朱開山見到這一幕,忽然笑了起來,覺得蠻有意思的。鬼大師的徒弟到底是鬼大師的徒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不疼了?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沒?可別強忍着。”陳楚沒有起身的意思。
“沒……沒有……我健康的很。”襯衣青年說。
“好,這麼說來,問題已經完美的解決了。”陳楚起身走到青年身邊,快速的將其後背的金針拔了出來。
金針一出,鑽心的疼痛如潮水般的褪去,襯衣青年躺在地上,滿臉的享受。奶奶的,現在感覺真舒服,比*還要舒服。
“既然沒事了,就趕緊滾。”陳楚不着痕跡的將金針收進左手中指上的儲物戒指後,冷冷道,“我剛纔已經手下留情,別逼我。”
“草……”紅衣青年不傻,已經看出門道來,抓起旁邊的凳子就往陳楚的頭上砸去。
陳楚伸手抓住砸來的凳子,擡腳將紅衣青年踹飛出去老遠。
只聽得‘砰’的一聲,紅衣青年飛出好幾米遠,躺在地上如蝦米一般地弓着,腹部傳來陣陣劇痛,“草,這貨下手真狠。”
“草,你敢打我的兄弟?”白衣青年緩過神來,猛然衝出。
襯衣青年無疑是最恨陳楚的,自然也不落後,從地上蹦起來便抄起一張凳子滿臉猙獰的對着陳楚砸下。
中年婦女和朱開山見到這一幕時,連連後退,躲在桌後,緊張地看着。打架什麼的,老人和婦女還是不要去參與的好,也打不過。
“啪……啪……”兩道巴掌聲響起。
陳楚不退反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兩巴掌將兩面青年抽翻在地。
“嘖嘖,這傢伙還真不賴啊!”朱開山驚訝道。
中年婦女也有些驚訝,陳楚剛纔那兩巴掌抽得太帥了,“朱醫生,你這徒弟很流弊啊!啥時候收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朱開山苦笑着搖頭,“額,這可不是我的徒弟,除了鬼大師,也沒幾個能教出這樣的徒弟來。”
中年婦女看了朱開山一眼,很老實的點了點頭。朱開山怎麼看怎麼像個文弱書生,怎麼能教出如此流弊的徒弟?
朱開山瞅着中年婦女的眼神有些不自然,但也沒多說。他也就是個普通老頭,打架什麼的還真不在行,遠不及流弊哄哄的鬼大師。
“你們還來不?”陳楚走到兩名青年身前,笑着問道。
白衣青年和襯衣青年猛地一哆嗦,下意識的就往後退去,已經被打怕了。剛纔那一巴掌,差點沒打掉他們半條命。
現在,他們倆的嘴巴腫得跟香腸一樣,嘴裡的牙齒也被打掉了幾顆,總感覺有那麼點漏風。
“我不管你們跟朱老先生有什麼過節,以後最好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出來得瑟。不然,有你們好受的。”陳楚看着襯衣青年說道。
“小賊,你別得意,這事還不算完。”襯衣青年蹦起身來,臉色鐵青地怒道。
“還敢威脅我?”陳楚一個箭步上去,把襯衣青年的另一邊臉也打得高高腫起,看起來要比之前協調很多。
襯衣青年又被抽了一巴掌,掉了好幾顆牙齒,不敢說狠話了,拉着紅衣青年和白衣青年飛一般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