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遠見陳楚看過來,笑着點了點頭,以示打招呼。
本來一個小傢伙而已,就算修煉速度變態,他身爲傳奇強者,武道一途的巔峰,是不屑與之陳楚結交的。
就算想要認識,他也不可能會以朋友的身份去進行。
他和陳楚,不在一個檔次上。
不過,陳楚不簡單。剛纔過來的時候,他親眼見到了宇文劫破陣的那一幕。
殘劍派的人聯手,被陳楚一招破開,他也看在眼中。
這龍騰島的陣法,竟是如此的神奇,可以擋住傳奇強者的進攻。
也就是說,陳楚開啓陣法後,怕是沒人能夠奈何得了。
“這小傢伙,是你朋友?”
宇文劫見覺遠看向陳楚,眉頭緊皺地看着覺遠問道:“這小傢伙殺了我們東林山和殘劍派的人,你可知道?”
“有這事?”覺遠詫異地看着宇文劫。
陳楚殺了殘劍派的宇文化及和東林山的黃老一事他已經知道,但不知具體的原因,故此佯裝驚訝,想套套宇文劫的口風。
畢竟,東林山和殘劍派與之他們金山寺同爲古武界的三大宗門。
單打獨鬥,他們金山寺必然不會怕,兩者聯手情況就不同了。
“這事的確不假。”
陳楚插嘴道:“不過,想殺人,就必須要有被殺的覺悟,我可不是誰想捏就能捏的軟柿子。”
“怎麼回事?”
覺遠轉頭看向宇文劫,問道:“我怎麼聽着,是你們殘劍派的人先要殺我朋友陳楚,然後被陳楚反殺?如果真是這樣,你們殘劍派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先動殺心的可是你們殘劍派,陳老弟只不過是出於無奈,這纔出手將你們殘劍派的人擊殺。”
“老禿驢,你什麼意思?”
宇文劫皺眉問道:“這小傢伙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們金山寺這是要偏袒他?”
覺遠笑道:“我倒不是要偏袒我的朋友,而是我認爲我的朋友不會傻到平白無故的去殺死你們殘劍派和東林山的人。”
“哈哈,有意思。”
宇文劫大笑道:“老禿驢,你覺得你這個理由站得住腳?”
“是我親眼所見。”
法海忽然站出來,道:“當初在金陵縣,陳楚和我們一同從陣法內出來的時候,剛好碰到了黑暗降臨那些傢伙。當時,陳楚不計前嫌,捨身助我們撤離。哪知,宇文化及和黃老不知恩圖報,撤離之後,竟是想要半路攔截陳楚,窺視陳楚手裡的東西。”
“嘿嘿……”
陳楚聞言,嘿嘿一笑,道:“法海大師所言不假。只不過,某些人實力不怎麼樣,被我殺了。”
“你……”
宇文劫冷冷地看了法海一眼,道:“光憑一張嘴,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們?而且,當日大家一起破開陣法,就陳楚一人得到好處,怎麼也說不過去吧?就算你們說的是真的,我侄兒和戚長老過去討要好處,也無可厚非。”
“誰跟你說,陳楚得到好處了?就算他得到好處,又爲什麼要交出來?我們古武界的行事準則,向來都是能者多得,大家一起破陣,一起進去,能不能得到好處,全憑自己的本事。”覺遠冷笑道:“而且,當初大黃山,你們殘劍派是怎麼做的?”
“你……”宇文劫聞言,無力反駁。
當年大黃山一事,他們殘劍派得到了不少好處,並沒有分給其他宗門。
嘴角不自然的抽搐幾下,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行,好處的事情我就不說了,但我侄兒之死,我決不罷休。”
“你不罷休又能奈我何?”
陳楚滿臉不屑的看着宇文劫,道:“見你是傳奇秘境的超級強者,我給你幾分面子,你特麼的別不知好歹。就憑你們殘劍派的所作所爲,我不滅你們滿門,你們就應該求神拜佛了,還特麼敢跑過來跟我得瑟?你以爲你們殘劍派天下無敵?”
“小子,你說什麼?”宇文劫險些被氣的吐血。眼前那該死的陳楚,還能再狂一點?敢揚言要滅他們殘劍派?
深吸口氣,他極力的壓下心頭的怒火後,道:“好,很好,你小子仗着有陣法,有金山寺撐腰就以爲我殺不了你,咱們走着瞧。我還就不信,你小子一輩子不走出陣法。以後出來的時候,你最好小心點,別到時候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行,我等着你丫的來報復我。”
陳楚冷冷地看着宇文劫,道:“不過,我也事先提醒你,別以爲突破傳奇秘境便是天下無敵了,沒那本事,你就是自尋死路。”
“哼,我們走。”
宇文劫冷冷一笑,懶得再跟陳楚廢話,一揮手,帶着殘劍派的衆人灰溜溜的離開了。
金山寺的覺遠句句針對他們殘劍派,擺明就是要護着陳楚,就他們殘劍派的人在這,怕是奈何不得陳楚等人。
早知道如此,東林山的人過來時,他便應該帶上東林山的人一起。
過來之時,他不該太過自信,認爲一個小傢伙他一個人便能夠輕鬆搞定。
然而過來之後,他不但碰到了詭異的陣法,還有金山寺的人來攪局,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額……”
金山寺的人見殘劍派的人走了,不禁都看向了陳楚。
這小傢伙剛纔的話是故意氣氣宇文劫,還是真有那等本事,能將殘劍派徹底覆滅?
如果是前者,他們覺得似乎有些不太可能,逞一時之快而過分的激怒宇文劫,絕不是一個明知的選擇,陳楚也不是那種傻叉。
若是後者,那陳楚的實力可就恐怖了。
就算陳楚不強,在其背後,定然也會有一個傳奇秘境的超級強者在。
只要背後的傳奇強者夠強,能夠搞定宇文劫,以陳楚的實力,要滅殘劍派倒也不是什麼難事。陳楚那邊,也有着不少宗師強者。
“金山寺的諸位,謝謝了。”陳楚拱手笑道。
覺遠哈哈一笑,道:“這個好說,你身爲我們金山寺的貴賓,有人要找你的麻煩,我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哈哈,能成爲你金山寺的貴賓,倒是我的福氣了。”陳楚哈哈笑道。
當然,覺遠的話他也就聽着,不會往心裡去。
若這金山寺沒所圖,豈會寧願得罪殘劍派和東林山,也要保住他這麼個小傢伙?
隱約間,他已經猜到金山寺的目的。
這些和尚肯定是覺得他知道不少不爲人知的秘密,想要從他這裡得到一些好處。
“陳老弟,不請我們進去坐坐?”覺遠面帶微笑的問道。
陳楚笑了笑,道:“哪能?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再者說,咱們之間,有必要這麼見外?”
“哈哈,也是……”
覺遠笑了笑,往前走了幾步後,忽然又頓住腳步,尷尬道:“陳老弟,你這陣法可關閉了?別我們一個個都碰的滿頭是包。”
“你們只管進。”陳楚笑着說道。
山腳所發生的事情,陣眼中一清二楚,他知道,山頂上的老婆們,已經關閉了外圍的防禦陣法。
“哈哈,那就好。”
覺遠等人笑了笑,隨着陳楚等人,一同往山上走去。
“這小傢伙,不錯,不枉我養育那麼多年,倒是有幾分我當年的風範……”
龍騰島外圍,一棵樹上,一名老者看着往山上走去的陳楚等人,佈滿皺紋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幾個呼吸後,老者又忽然轉頭,看着殘劍派衆人離去的方向,冷笑道:“殘劍派的小兔崽子們,你們最好不要做蠢事。如不然,我鬼老頭不介意幫我乖徒兒一把,到你們殘劍派去走上一遭,收你們幾顆人頭。”
……
一望無際的大海上,一艘潛艇正快速行駛着。
船尖上,宇文劫臉色鐵青地看着前方,雙目之中,彷彿有着熊熊烈火在燃燒。
今天他們信誓旦旦的過來,沒有佔到任何便宜不說,還被陳楚狠狠羞辱了一頓,這口氣,他着實難以嚥下去。
身爲已經問鼎武道巔峰的存在,他豈能容忍一個小傢伙的侮辱?
“太上長老……”
殘劍派的掌門走到宇文劫身後,恭敬問道:“我們要不要聯繫東林山,一舉把龍騰島給滅了?”
“不要小看金山寺那幫死禿驢。”
宇文劫冷着臉說道:“而且,我感覺陳楚那混蛋的背後有人。不然,他豈敢如此囂張?就是,不知道站在他背後的到底是誰。”
“陳楚背後有人?”殘劍派掌門詫異問道。
宇文劫道:“你以爲,就我們三大宗門有傳奇秘境強者?一些隱士高人,也有着不輸於我們的實力。”
“那我們……”殘劍派長老沒譜了。
身爲殘劍派的掌門,他倒是知道一些事情。
其實古武界中,三大宗門也不是最流弊的存在,他們只是勢力最強而已。
要論實力,強於他們三宗之中最強者的,也不是沒有。
三十年前,散修界中便出現了三個怪才,一身實力堪稱恐怖。
只不過,現在銷聲匿跡了而已。
“對付這個陳楚,我們必須想個辦法,最好是能將他控制住。”
宇文劫冷冷笑道:“一旦陳楚被孤立起來,就算他背後之人找上門,我們殘劍派也不懼他絲毫。散修,還敢跟宗門叫板不成?”
“太上長老,不如,我們這樣……”
殘劍派掌門腦中靈光一現,趕緊湊到宇文劫身前小聲的嘀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