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呆若木雞,直勾勾的盯着眼前好不囂張的陳楚。
在村民看來,馬漢就是他們村中的大佬,平日裡囂張橫行,無人敢惹。長此以往,馬漢已然成爲他們心中無可戰勝的存在。
今天,一個外來的傢伙逮着他們村裡的惡霸就是一陣大嘴巴,着實將他們嚇一跳。馬漢,何時如此狼狽過?
“小子,你幹什麼?”
一中年男跳了出來,指着陳楚的鼻子罵道:“特麼的,在我們的地盤上,你丫的還敢囂張得瑟?”
陳楚轉頭看了中年男一眼,擡手就是一大嘴巴甩了過去。
“啪……”
中年男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凌空旋轉幾圈後,便倒在地上沒了反應。
“還有誰?”
陳楚抽翻那中年男後,再次問道。
“操,搞死這傢伙。”
“媽的,這小子太特麼的囂張了,大夥一起上。”
幾名小弟叫囂起來,從地上抓起一塊板磚後,怒目圓睜,面目猙獰的衝向了陳楚。
“啪啪啪……”
一連串的巴掌聲響起,幾個衝上去的小弟一如之前的人一般,都沒看清陳楚是怎麼動作的,就被一巴掌抽翻在地。
“來,繼續。”
陳楚看着衆村民說道:“不過,別一波一波的來,最好是一起上,就你們這一羣人,我還不放在眼裡。”
衆村民過來是受馬漢的威脅,並不是真要隨着馬漢一起過來找陳楚的麻煩。
這一切,都是馬漢鬧起來的,他們沒有怪罪工地。
跟着馬漢,他們被逼無奈之餘,只是想撈點好處而已。
現在馬漢已經倒下,而且倒的非常徹底,他們都生了退卻之心,沒一個站出來。
“這……”王雨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
陳楚過來後,事情與之她想象中的完全相反,意料中的談判沒有出現,之前想好的一系列應對措施,也沒有派上任何的用場。
一直讓他們很頭疼的事情,就這麼解決了,輕輕鬆鬆,沒有任何意外。
“都不吭聲了?”
陳楚見村民沒有出手的意思,冷冷一笑後,道:“你們村裡發生的事情,我已經查到蛛絲馬跡,跟我們工地沒有任何關係。”
“那是怎麼回事?”一中年男問道。
陳楚看着那中年男問道:“你們這山中,可有人居住?亦或者是,有着什麼類似於古剎什麼的?”
“山裡沒人住啊!現在的人都往外跑,誰會住在山裡?”那中年男道。
陳楚皺眉道:“怎麼會沒人住呢?”
“你爲什麼會問這個?”那中年男好奇問道:“你的意思,對我們下手的是住在山裡的人?這應該不大可能吧?我們村裡已經死了好幾個人,還有幾個失蹤了,真是山裡人,他們有這本事?出事後,我們可是一直都在村裡守着。”
有人道:“就是,出事的時候,我們有聽到吼叫聲,但跑出去什麼都看不到,怎麼可能是人爲的?你少在這忽悠我們。”
“你憑什麼說不是?”
陳楚冷冷一笑,道:“聽到吼叫聲就不是人爲的?你知道的事情又有多少?”
“你……你又怎麼證明是人爲的?”
那中年男說道:“光靠嘴說,誰不會?當時的情況,又有誰會認爲是人爲的?你倒是找出這麼一個人來給大夥看看啊!”
有人接口道:“沒錯,你找個人出來。光靠嘴說,誰會相信你?”
“各位,你們是不是搞錯情況了?”
陳楚道:“我之所以會問,是想幫助你們,而不是想爲自己開脫什麼,請你們搞清楚眼下的形勢。就目前來說,你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村裡發生的事情跟我們有關係,只不過是你們想從我們身上撈點好處而已,我們不需要給予你們任何的賠償。”
衆村民聞言,沉默了。
陳楚說的不假,他們的確沒有證據證明村裡的事情和工地有關係。
他們之所以過來,一方面是被馬漢威脅,一方面也是以爲馬漢能嚇住陳楚等人,從而獲得賠償。
現在馬漢已經被人收拾了,他們還能要到賠償麼?
人家實力在那擺着,壓根就不怕他們。
“那個,我們山裡有個道觀,但沒什麼人,算不算?”忽然,一婦人問道。
有人道:“那個破道觀就幾個道士而已,能掀起什麼風浪來?別告訴我,你懷疑是那個道觀的人,這壓根就不可能。”
“很好,你帶我去看看。”陳楚的眼睛亮了起來。
這大郭村地處偏僻,正常情況下,應該不會出現單個的生化人,就算有人路過,也不會逗留太久。
而且,村裡不但死了人,還有人失蹤,這就更加讓他堅信這山裡有着貓膩了。
順藤摸瓜的找下去,指不定可以找出個研究室。
“我……我帶你去?”婦人詫異的看着陳楚。
陳楚道:“我不知道怎麼走,一個人怎麼去?當然,如果你不樂意,我也不逼你。你們村裡的事,跟我沒太大關係。”
“那……那我帶你去吧!”婦人見不少村民看着自己,硬着頭皮答應下來。
村中的詭異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天,他們一直查不出什麼頭緒來。
如今有人替他們查,他們倒不是不能配合一下。
畢竟,陳楚的身手不錯,比他們要強多了。
……
洪湖鎮,某座大山中,一個道觀內。
此時,正值中午時分,溫熱的陽光穿過雲層的遮擋,投灑在院中,一片金黃。
一名穿着白大褂,帶着一副黑邊眼鏡的中年男站在門口,眉頭緊鎖的看着前方的小道,不耐煩的等待着什麼。
他從事生化人研究已經好幾年,也取得了巨大的進步。
早一段時間,他更是結合邪修的操控之法,將一直以來沒辦法控制生化人的難題解決了。
昨天邪修帶着生化人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他擔心是不是又出了什麼問題。
一直以來,控制生化人是他們研究室的難題,嘗試過很多辦法都不能完美的操控,過程中,也有不少生化人暴亂的情況。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辦法,他對於這一實驗有着極高的期待,不希望再出任何的差錯。
“不好了……”
忽然,一中年男從山下跑來,喘着粗氣說道:“那邪修死了。”
“死了?怎麼會死呢?”白衣男問道。
中年男搖頭:“不知道,但那傢伙的確死了,生化人則不知所蹤,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白衣男皺眉問道:“難道,那傢伙遭到了生化人的反噬,被生化人殺死了?在這地方,除生化人,應該沒人能殺死那傢伙。”
“我覺得,那傢伙應該不是生化人殺的。”中年男道:“生化人嗜血殘暴,被生化人殺死的,不可能有全屍。”
“嗯,生化人的破壞性很強,若不是被人控制,被殺的目標不可能會完整。”
白衣男點了點頭,看着中年男問道:“那個邪修是怎麼死的?你的意思,是這山裡還有其他高手在,把那傢伙給殺了?”
“那傢伙是被人掐斷喉嚨而死的。”中年男說道。
白衣男遲疑一下,道:“走,先進去,把裡面佈置一下。不管對方是誰,都不能讓他們知道這裡的秘密。”
中年男點了點頭,隨白衣男走了進去。
很快,原本髒亂不堪的道觀已經整理完畢,一股濃濃的香味飄蕩在道觀中。之前打掃道觀的幾人,也換上了一身黑色的道袍。
“有人麼?”
一道聲音忽然在門外響起。
“誰?”
一道士走到門口,看着外面的幾人問道:“這深山老林,人煙罕至,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們是進山採藥的,但走着走着迷了路,不知道怎麼回去了。”
一青年笑了笑,問道:“大師,我們走了一天一夜,現在累得不行,能否在你們這裡休息片刻,順便問問下山的路?”
“我們道觀不接待外人,幾位還是走吧!”那道士說着,就要將大門給關上。
青年問道:“道觀,怎麼可能不接待外人?”
“爲什麼一定要接待外人?”那道士一臉不耐煩地說道:“我沒閒工夫跟你們在這囉嗦,趕緊走吧!”
來到道觀的青年,正是陳楚。
見眼前的道士忒不專業,還一副唯恐外人進入道觀的樣子,他不由得在心中冷笑起來。
在上山之前,他就懷疑這道觀有問題了。
周圍一帶,也就這麼一個道觀。
上來之後,他基本可以肯定,這道觀裡絕對有貓膩。
“你們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緊走?”道士皺着眉頭說道。
陳楚笑了笑,道:“大師,我們只不過是休息一下而已,你怎麼能將人拒之門外呢?這應該不是出家人該有的品行吧?”
道士瞪着眼睛,怒道:“奶奶的,你特麼管我怎麼着?再不走,小心我亂棍將你們打出去。”
“嘿嘿……”
陳楚嘿嘿一笑,道:“你藏着掖着,這道觀必然不正常。今天你不讓我進,我還就非要進去看個究竟不可。”
“怎麼?你還想在這鬧事?”
道士臉色冷了下來:“別怪我沒提醒你,這裡可是道觀,不是你想闖就能闖的。”
“今天……”
陳楚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我非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