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市,某一處工地旁,有着一個矮小的窩棚,很簡陋,既不擋風,也不遮雨。
陳楚圍着窩棚看了看,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以前的房屋已經被施工隊強行拆除了,這就是老婆婆的家,他的植物人兒子就躺在草蓆上,飽受着寒風的摧殘。
“小夥子,不好意思,我這裡沒地方給你坐。”老婆婆歉然道。
“沒事,我站着就好。”陳楚笑了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齙牙周,你現在手裡多少人?”
“楚哥,你這指的是什麼?”
陳楚道:“小弟吧!”
“百來個左右,都是一些混吃的傢伙。”
陳楚道:“嗯,把他們都叫過來,我XXX在等你,快點。”
“好的!馬上就走。”
陳楚掛掉電話,走到草蓆旁問道:“大叔,你身體感覺怎麼樣?是不是下半身沒有知覺?”
“你……你是哪個?”中年男疑惑問道。
老婆婆走了進來,道:“兒子,他叫陳楚,說要幫我們討回公道。”
中年男驚訝問道:“你……你能幫我們討回公道?”
“當然,我過來就是想看看情況的。”陳楚點了點頭,道:“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媽不是說你已經成在植物人了麼?”
中年男道:“我媽不是很清楚,亂說的,我只是脊椎受損,導致半身不遂,不是植物人。”
“額……”陳楚苦笑一聲,道:“行,我幫你看看吧!”
中年男問道:“你會看病?”
陳楚點了點頭,捏住了中年男的手腕,一股精純的靈氣輸送了進去。
約莫半個小時後,中年男驚訝了,眼睛瞪得老大。
就這麼一小會兒,他發現自己貌似有點知覺了,就是還不能動。
陳楚看着中年男說道:“你這情況不是大問題,兩三天就能好了,再忍個兩三天吧!”
中年男激動得熱淚盈眶:“恩人啊!我……”
陳楚見一個大老爺們哭哭啼啼的,有些不自然,趕緊擺手道:“你什麼都不要說,躺着就好。”
中年男的喉嚨鼓動幾下,最終還是沒有說了。
不過對於陳楚,他的確感激到無以復加,要不是陳楚,他這一輩子就這麼廢了。
“楚哥,我們來了。”
忽然,齙牙周帶着一大票兄弟走了過來。
陳楚點了點頭道:“那邊那個工地看到沒?跟我過去瞧瞧。”
“兄弟們,都走起。”齙牙周大手一揮。
工地上,不少人正在忙活着。
見有不少人走了過來,一個個氣焰囂張,牛氣沖天,他們都有些好奇。
一些膽小的,遠遠的就避開了,唯恐惹上麻煩。
“你們是幹什麼?”
工地上的負責人跑了出來,略有些擔心地說道:“這裡是施工重地,閒人勿入。”
陳楚走到說話的中年男身前,問道:“你應該是這裡的負責人吧?把你們老闆給我叫來,最大的那個,我找他有點事情。”
中年男問道:“你找我們老闆幹什麼?”
齙牙周猛地上前,揪着中年男的衣領說道:“讓你叫你他媽的就叫,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活膩味了?”
“你……”中年男嚇得不輕。
陳楚點上一根菸道:“把人叫來,這事就跟你沒關係。不叫人,你這工地就不要繼續了。”
中年男不敢怠慢,拿出手機就走向一邊。
約莫一個小時後,一輛奔馳從一個方向緩緩開了過來,停在工地上。
陳楚指着奔馳,看着中年男問:“那是你們老闆的車?”
“是的。”中年男點頭。
陳楚笑了笑,對齙牙周說道:“帶人過去,把那車砸了,然後把那傢伙抓過來。”
齙牙周嘿嘿一笑,一揮手,帶着小弟走了過去。
老闆剛下車。
見不少人圍了過來,他冷着臉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齙牙周沒有搭理老闆,抓起一塊石頭砸在大奔的擋風玻璃上後,喊道:“兄弟們,給我砸。”
“哈哈……砸……”
小弟們大笑一聲,拿起石頭狠狠往大奔上砸去。
老闆見狀,歇斯底里:“我靠……你……你們幹什麼?爲什麼要砸我的車?”
小弟們沒有搭理老闆的怒吼,依舊扛起石頭砸向大奔。
原本一輛帥氣的奔馳,在一通狂轟濫炸之下,已經失去了原來的面貌。
“你……你們……”老闆氣炸了:“你們等着,我不會放過你們。”
話音落下,他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齙牙周一把揪住老闆,嘿嘿笑道:“媽的,老實點,我們大哥要見你。敢玩貓膩,老子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闆怒道:“你……”
齙牙周懶得跟老闆囉嗦,直接拽着就拖到了陳楚身前。
陳楚看着老闆問道:“你是這工地的老闆?”
老闆看着陳楚問道:“你是誰?”
齙牙周火了,踹了老闆一腳後,怒道:“你他媽是不是欠抽啊?哪那麼多廢話?楚哥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老實點不會死。”
小弟們見狀,也配合得圍了過來。
老闆嚇得不輕,趕緊點頭道:“是……是的,你……你要幹什麼?”
陳楚笑了笑,道:“你是這裡的老闆就好說了。當初拆遷的時候,你沒少做虧心事吧?”
老闆問道:“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邊那個老婆婆你看到沒?”陳楚道:“人家好好的住在這裡,沒礙着你吧?你把人害成什麼樣了?”
“我……她……”老闆的額頭上流下了冷汗。
陳楚看着老闆說道:“我不想多說廢話,一百萬,一個子都不能少。你拿錢,我放人,你要耍手段,我也奉陪到底。”
老闆驚訝道:“一……一百萬?”
“不答應麼?”陳楚冷冷一笑,退後幾步,道:“給我打。這傢伙什麼時候答應了,你們什麼時候停手,打死了,我負責。”
小弟們笑了笑,衝上去拎着老闆就是一頓好打。
“啊……”慘叫響起。
在一通拳腳後,老闆很快就老實了,趕緊說道:“我給錢,我給錢……”
小弟們聞言,都停下了手。
陳楚蹲下身,看着地上的老闆說道:“馬上叫人轉賬,我這裡有張卡,半個小時不到,你還得捱揍。”
老闆趕緊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要求對方立刻轉賬。
“叮鈴鈴……”
十來分鐘後,齙牙周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道:“楚哥,錢已經到賬了。”
“嗯,我們走。”陳楚笑了笑道:“你等會把錢取出來,交給那個老婆婆。順便,給他們找一個住處,錢就從這裡面扣。不過在找地方的時候,主要徵求他們的意思,別擅自做主。還有,我擔心那老闆會報復他們,這段時間,你叫人多盯着一點。”
齙牙周點頭:“沒問題。”
“對了,給我查查這傢伙的底細。”陳楚道:“這傢伙對我還有用。”
齙牙周道:“嗯,我會盡快查清楚。”
……
天都市,市公安局。
陳楚下車後,擡腳往裡面走去。
“楚哥!你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走走?”
警察都跟陳楚熟絡了,碰上的時候,都笑着打招呼。
陳楚一一回應,很快就來到了局長辦公室,找到了甄有才:“甄局長,在忙呢?”
“陳先生。”甄有才見到陳楚的時候,連忙起身:“你怎麼過來了?”
陳楚道:“我來是想見個人。那個什麼國土資源局的副局長,現在應該還在你們局裡吧?帶我見見他。”
甄有才苦笑道:“沒用,我已經試過很多次了,那傢伙就一口咬定自己是賄賂。”
陳楚詭異的笑了笑道:“你沒辦法,不代表我沒有辦法。”
“你打算怎麼做?”甄有才皺了皺眉,道:“這裡可是公安局,容不得你胡來。如果你想使用暴力什麼的,我有些爲難。”
陳楚道:“不是暴力,我保證他會乖乖配合我的。”
甄有才遲疑一下,點頭答應下來。
……
市公安局,臨時牢房內。
國土資源局的皮副局長正坐在牀上,無聊的哼着歌。
呆在這裡,他的消息很封閉,還不知道譚耀祖已經被監控了,還以爲外面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錢博就要倒臺了。
當初馬書記找到他,許諾了他不少好處。
也說過,只要錢博倒下,就能把他弄出去。
這不,在各種好處的誘惑下,他選擇了栽贓嫁禍,要扳倒錢書記。
“郝局長,蠻舒服啊!”
一道冷酷的聲音響起,甄有才和陳楚走了過來。
“甄局長?”郝局長撇了撇嘴道:“你別白費心機了,我還是那個意思,你再怎麼說都是白搭。”
甄有才笑道:“你別以爲自己多牛叉,我現在是懶得跟你說。”
“切,少來。”郝局長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我不會相信你的。連譚市長被抓你都說的出來,我能信你?”
甄有才聞言,苦笑起來。
雖然譚耀祖還沒有被抓,但已經被列爲調查目標,奈何郝局長就是不相信,以爲他欺騙。
陳楚走進了牢房,上上下下的打量起郝局長來。
郝局長瞪了陳楚一眼,怒道:“小子,你看什麼看?腦子有毛病麼?”
陳楚冷冷一笑,右手上忽然出現了幾根金針,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扎入了郝局長後背的幾個穴道中,輸送了幾道靈氣進去。
“我擦……”郝局長猛地蹦起身來,怒道:“你他媽幹什麼?”
陳楚取出金針後,笑了笑道:“沒什麼,如果你感覺打不起精神,渾身無力的時候,趕緊叫人找我,不然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