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浩然忽然起身,使得原本正吵鬧的許鬆和劉醫生安靜下來,詫異地看着。
難道,孫老真的被陳楚給救活了?似乎不可能啊!就算陳楚會鍼灸,也不可能讓腦出血的病人這麼快就能坐起來吧?
“這……”朱清也被孫浩然的突然坐起給震撼住。
爺爺身爲老中醫,她雖然沒有興趣學,認爲中醫已經沒落,沒有出路,但不代表她什麼都不懂。
腦出血意味着什麼,她這個市一醫院的護士也相當清楚,是一種死亡率極高的重病症,陳楚是怎麼把孫老從鬼門關給拉回來的?
今天這事,似乎有那麼點超出她的認識,一件不可能的事偏偏就這麼發生在她眼前。
“孫老……”錢博和鄭鈞差點就沒激動的哭出來。
“我沒事。”孫浩然搖了搖頭,走到陳楚身前,鞠了個躬,笑道:“小兄弟,你是我見過最有本事,且最年輕的神醫。”
“額,老先生過獎了。”陳楚笑着擺手。
“不錯,真心不錯。”孫浩然見陳楚不驕不躁,謙虛有禮,滿意地點了點頭。
年紀輕輕便有着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且謙和有禮,捨己爲人,沒有絲毫炫耀驕傲的惡習,着實很難得。
“小兄弟,謝謝你。”錢博走上前來,笑着說道。
“不用,不過小事情一件而已。”陳楚笑着搖頭,始終那麼的風輕雲淡。
一旁的孫浩然越發的驚訝,也從陳楚的身上看出幾分出塵的味道,有些好奇陳楚的來頭了。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着不少高人在,喜歡隱居深山,過着與世隔絕的悠閒生活。眼前的小傢伙本事過人,心境空靈,絕非世俗中人,肯定是出自哪位高人的門下。
“這怎麼可能……”許鬆瞪大眼睛,跟吃了蒼蠅一般的難受。
之前他還藉着給陳楚介紹工作的事情進行打擊,結果陳楚展現出超強的醫術,狠狠的往他臉上抽了好幾個大嘴巴。
徐佳麗站在一旁,低着頭,沒臉再說話。
“哼……”朱清倒是蠻高興的,看向徐佳麗的目光中滿是不屑。
一個靠姿色吃飯的女人,神氣什麼?還敢帶着男朋友過來嘲笑自己。這不,湊上來的臉被打了吧?
“這……”劉醫生愣在原地,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陳楚,就跟見到神一般。
貌似,那老先生不是染上風寒,也不是發燒什麼的,而是危險至極的腦出血,就這麼被眼前那小傢伙幾針給紮好啦?怎麼可能?
“小兄弟,能否留下一個聯繫方式?”孫浩然看着陳楚笑道。
“這個……”陳楚見孫浩然雖然面帶着微笑,但無形間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散出,給人一種非同尋常的感覺。
略微的遲疑一下,他點頭道:“我目前還沒有手機,以後若是有事,你可以到這一帶的濟世診所來找我,近段時間我不會離開。”
“額……”孫浩然有些尷尬,但也沒有多問。
有時候,本事越大就意味着品性越古怪,不輕易與人交好,囉嗦只會適得其反。
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後,他笑着問道:“現在也快到中午了,要不咱去吃個飯,也好讓我感謝一番你對我的救命之恩?”
“我說過,只是小事情,吃飯就不必了。”陳楚搖了搖頭,轉身往外走去,“不過,你可以把這裡的帳結下。”
“不錯,還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傢伙。”孫浩然笑着點頭。
錢博見孫浩然對陳楚評價這麼高,有些驚訝。見陳楚已經走出冷飲店時,他也急忙的追了上去,將一張小卡片塞到陳楚的手裡。
陳楚低頭看了看,略微一愣後,不客氣的將小卡片收進了左手上的儲物戒指中。
“喂……你站住……”朱清追了出去。
“幹嘛?你還有其他事?”陳楚頓住腳步,轉頭問道。
“沒……沒有……”朱清打量陳楚一番,問道:“你……也是中醫?”
“這個,應該算不上。”陳楚搖頭道。
“什麼叫應該算不上?”朱清糾結地看着陳楚,“你不裝逼是會死啊!還是會死啊?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人。”
“我怎麼就裝逼了?”陳楚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中醫什麼的,他壓根就沒學過,治病救人不過是靠着對身體的瞭解,以鍼灸刺激穴道,用靈氣快速的去修復人體內的創傷而已。
若是真的依靠鍼灸術,剛纔那什麼孫老的病肯定沒有這麼容易搞定。他的手段,神就神在靈氣上。
甚至於,他完全可以不用金針,單靠靈氣就能治好孫老的病。用鍼灸,只不過是掩人耳目,不至於那麼讓人匪夷所思。
“懶得理你。”朱清氣憤的往前走去。
“那啥,美女,咱們現在去哪呢?”陳楚笑着追上去問道。
“幫你剃毛,瞧你那鳥窩似的頭髮,也不怕出來丟人,真不知道你腦袋裡裝得都是些什麼。”朱清沒好氣道。
陳楚摸了摸自己的亂糟糟的頭髮,有些尷尬。在山裡那會,只有一個會剪頭髮的老孃們,且手藝還不怎麼樣,他能有啥辦法呢?
每次去剪頭髮,那老孃們都是拿着一把大剪刀咔嚓咔嚓的幾下就幫他剪完了。
“就這裡,自己進去,別跟人說我認識你。”朱清停在一家理髮店前,轉過身去,沒好氣道。
陳楚苦笑一聲,轉身走了進去,坐在一張椅子上。
當他再次出來時,亂糟糟的頭髮已經變成簡單時尚的中長髮,如小草一般向前傾斜在頭上,頗有幾分藝術的味道,看着很有範。
“額,這傢伙果然有着幾分姿色,可惜不會打理,真是白瞎一副上好皮囊。”朱清暗自驚歎。
陳楚走出理髮店,沒有搭理門口的朱清,而是徑自的往前走去,左顧右盼的,打量着街上偶爾路過的各種美女。
“喂,陳楚,你給我站住。”朱清怒道。
陳楚還是沒有搭理,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撩撥着頭髮,走得別提多帶勁。
“混蛋,你什麼意思?”朱清那個氣,走過去就是一腳。
“擦,你幹嘛?”陳楚不解問道。
“你什麼意思?怎麼不理人?你以爲你是誰,別人都指望着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朱清雙手叉腰的怒道。
“我不理人?你們女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呢?”陳楚鬱悶道:“之前你提醒我,讓我別跟人說認識你,我剛纔不是按照你的意思在演戲麼?怎麼這會又怪我不搭理你?這裡也不是,外也不是,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怎麼整得我好像裡外都不是人呢?好詭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