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軟的身子在懷中,葉凡可以感覺到是有着溫度的大活人,她那一聲聲的話語,怎麼聽都是一個等待久別歸來丈夫欣喜的妻子,那一聲聲包含深情的話語,他相信世界上任何人都假裝不出。
葉凡說道:“夢瑤,不,孟憐兒,我腦袋很亂,不大能理解現在的事情,你能和我解釋一下嗎?現在,或者是我的過去,到底是怎麼回事?”
“相公既己回還,何必提及過去。”女人握着葉凡的手,拉着他走向酒桌,“奴家還沒和相公喝交杯酒呢。”
女人滿上兩杯酒,一杯遞給葉凡,一杯握在自己手中,要和葉凡交杯。
葉凡瞧着女人的模樣,心裡覺得很莫名其妙,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覺得如果不按着女人的話做,會悔恨終身,“好吧,我和你喝交杯酒。”
交杯酒喝完,女人招呼葉凡坐下,忙着給他添酒添菜。
酒都喝了,菜有什麼不能吃,葉凡享用了幾口,停下筷子,說道:“美女,能讓我問幾個問題嗎?”
女人說道:“相公莫要羞臊奴家,奴家已是相公妻子,豈敢當得美人稱呼,還請相公依禮法稱呼奴家娘子,莫要再學那登徒浪子。”
葉凡說道:“娘子,娘子,娘子,行了吧。我的娘子,你告訴我,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叫娘子,女人似乎很高興,滿面的喜悅。
葉凡催促道:“我的好娘子,你別光顧着樂,快點回答我的話。”
女人說道:“這裡,當然是我們的婚房,至於你我,是夫妻呀。”
葉凡說道:“嘿,我白問了。我換個問法,現在是哪年哪月,我和你是什麼身份,我是幹什麼的,你有是幹什麼的,哪戶好人家的女兒?爲什麼你要等我那麼久?我和你新婚之後,讓你等那麼久,我去了哪裡,爲什麼在新婚當天離開?”
“相公你癡了,怎的連這些都不記得了。今年是,是,是。”女人說着,眉頭微微皺起,一手撫着腦袋,“咦奴家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奴家的頭好痛,好痛啊。”
瞧見女人那副痛楚樣,葉凡趕緊把她擁住,用內氣給她舒緩了一下,“怎麼樣,好點了嗎?”
女人說道:“好多了,相公不僅胸懷文韜武略,竟也懂醫術,真是博學。對了,相公是,是。”
見女人又要頭痛了,葉凡趕緊說道:“想不起來就別想了。”
“多謝相公體貼。奴家今日不知怎的,有些健忘。或是因相公久別歸來,一時間欣喜。待明日,奴家一定想起諸多事情。”
女人說着,兩腮泛着兩朵紅霞,欠了下身,繞過屏風走向牙牀。
葉凡瞧了瞧酒菜,吃起來非常美味,可是現在哪裡有心情吃東西,放下碗筷,跟着女人走了過去,見女人已經躺在了牀上,鞋子並沒有除去,腳上面穿着一雙精緻漂亮的繡花鞋。
看到女人的鞋子,葉凡認定了,她絕對不是於夢瑤,於夢瑤的腳雖然漂亮,卻是天足,也就是沒裹小腳,這個女人的腳分明是裹足。
葉凡來到牀邊坐下,手撫着女人的臉蛋,能感受到彈性溫度,絕對不是一個殭屍,可是她是誰呢。
女人睜開眼睛,水一般的眸子羞答答看着葉凡,紅脣微啓,說道:“夜深了,相公,歇息吧。”
“歇息?”換言之也就是睡覺了,也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了,葉凡哪裡那個心情,他現在最想弄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弄不清楚也沒關係,最重要是能離開這裡。
女人把眼睛閉上,極小聲說道:“奴家剛爲人婦,不懂得如何行周公之禮,還請相公替奴家寬衣,自便之。”牙牀處一股馨香,紅燭搖曳,美人兒靜靜躺在牀上等待承歡。
現在的情形,換個男人或許早嚇得屁股尿流,甚至嚇破膽死掉了,葉凡哪裡有心思洞房花燭。他站起身來,在牀邊來回走着,不時用天眼術看看周遭,可惜沒任何發現,“見鬼了,小爺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現在在做夢。”
女人柔聲說道:“不是夢,不是夢,奴家終於和相公重逢了,今夜一切都是真的。只是春宵苦短,相公,求您爲憐兒寬衣。”
女人的話語彷彿蘊含着魔力,葉凡心頭的焦躁沒有了,走到牀邊,說道:“我先聲明,我叫葉凡,應該不是你那個所謂的相公,你真要和我那個,恐怕你會後悔。”
“相公就是相公,奴家將身子交給相公,無怨無悔。”
“既然這樣,我也不矯情了。”死就死吧,反正被困住了,和一個像於夢瑤的美人兒歡愉總好過乾着急,葉凡的手探向了女人的裙帶。
很快,女人的幾條裙子被葉凡解開,露出內中只穿着一條紅肚兜的身子,身材和於夢瑤一絲不差美麗極了。
女人雖然是躺着,前胸處紅肚兜也被頂得老高,葉凡深吸了一口氣,人靠了過去。
葉凡把女人的身子稍稍抱起來一些,女人滿面羞紅,握住了葉凡的手,低聲細語說道:“紅燭還未吹滅。”
“蠟燭亮着,爲夫才能看清楚娘子你。爲夫以爲今生再無緣和你相見,不想今日終於了了心願。”葉凡說着,忽然意識到不對勁,自己怎麼說出這番話來,就像,就像是另一個人說的,“見鬼了,到底怎麼回事。孟憐兒,你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鬼?現在我所看到,所見到,所聽到的,都是幻覺?”
“相公你又在癡語,奴家乃是活生生的人,怎會是鬼。不信,你聽聽奴家心跳。”女人說着跪坐了起來,擁着葉凡的腦袋在心口處,“你聽。”
確實有心跳,不僅有心跳,還有溫度,還有味道,她身上有着濃濃的女兒香,葉凡聞着她的味道,腦袋有一些迷糊,再也忍不了了,把她撲倒在牀上,一把拽開肚兜丟一邊。
紅燭搖曳着,忽然燈火熄滅,房間內陷入黑暗,牙牀處,葉凡的衣服一件件飛落牀下,抱緊女人的身子……
良久,葉凡擁着女人的身子躺在牀上,一手撫着她的肩頭,柔聲說道:“現在,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了吧。”
女人似乎很生氣,稍稍推開葉凡一些,轉了個身,背對着葉凡,委屈說道:
“相公何出此言,奴家與你都已經行過周公之禮,你怎的還不認奴家這個娘子。”
“好,好,好,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娘子成了吧,別生氣了。”葉凡把女人的身子抱了回來,在她粉頸上親了下,“我的好娘子,現在你能不能想起點什麼,比如我和你的過去?”
女人搖了搖頭,說道:“想不起,奴家一想,頭就痛。”
“想不起就別想,過些時候自然而然就會想起來的。我在這裡耽誤了那麼長時間,羅爺爺一定等急了,紫菱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兒,你和我離開這裡吧。”葉凡說道,女人的來歷先不去想她,先帶着她離開再說。
“不行,今夜是奴家與相公的洞房花燭夜,豈可去別處。奴家不讓你走。”女人回過身,手臂勾着葉凡的後腦,手指在他髮絲間撩撥,身體儘可能朝他身上貼。
“你這個妖精,雖然和夢瑤長得一樣,可是人卻不一樣,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不管你來自哪裡,現在你是我的了。”葉凡覺得想多了累,反正都已經吃了她,她就是小爺的女人,管那麼多做什麼。
女人嬌滴滴說道:“奴家本來就是相公的女人呀。”
“既然是洞房花燭夜,那相公我就要賣力一點,憐兒是吧,我娘子是吧,爲夫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凡也不知道和女人歡好了多少次,總覺得過了很長時間,忽的外面響起了雞啼。
“唉……”一聲嘆息從女人的口中發出,而後說道:“終於要天亮了,夜晚再美也會過去,有這一夜,奴家死也瞑目了。”
葉凡柔聲說道:“憐兒,說什麼胡話呢。雖然弄不清楚你是什麼身份,這裡到底有什麼秘密,不過有一點我很清楚,你是個好女人,是我葉凡的女人。從今以後,我會好好愛護你,保護你,照顧你,你快樂的日子多着呢。”
“有相公這番話,憐兒知足了,真的知足了。若有來世,憐兒,不,奴家一定還要和相公拜堂做夫妻,不做一天的夫妻,而是一世。”女人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悽楚,像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情。
葉凡察覺到有液體滴落胸口,雖然黑黑的看不到,可是猜也知道是淚水。天眼術開啓,黑夜中也能看到東西,他看清懷中女人正無聲的落淚,“你別哭啊,我對女人的眼淚最沒轍了。是不是想到什麼傷心的事情,要是的話就忘掉吧。”
“不,奴家不忘,奴家一輩子都不忘,下輩子也不忘。因爲奴家是高興,高興等了那麼久,終於能和相公你重逢,不僅如此,還有一夜美滿,奴家知足了,奴家高興得哭。”女人的手摸向了葉凡的臉蛋,輕鬆的撫摸着,像是要把他臉部輪廓給記住一般,“快天明瞭,相公一夜未睡,歇息吧。”
葉凡輕輕拍了拍女人的後背,擁着她,柔聲說道:“你也一夜沒睡,睡吧,什麼事情,等睡醒了再說。”
“嗯,奴家在相公懷中睡,奴家這輩子值了。真的快天明瞭,奴家好睏,好像睡覺,可是睡之前,奴家還有句話想問。”
葉凡說道:“什麼話,你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