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笑道:“老婆,這就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我不動,自然有我不動的原因。”
秦思思說道:“雲鴿妹妹,葉凡的本事,我最清楚了,他看病,只要一眼就辨別出來,恐怕啊,那十個病人一出來,什麼病,葉凡都已經清楚了。”
四分鐘過去了,大多選手都已經填好是個病人患的病情,葉凡這才慢慢悠悠走過去,拿了份紙筆,寫上自己的名字,至於十個病人的病情嘛,直接空着,就這麼交了。
主席臺最左手邊的一個專家負責收醫生們上交的答題卡,見交上來第一份,只填了個名字,病嘛,什麼都沒寫,不禁多瞅了葉凡兩眼,微微一笑,把答題卡遞給身邊另一位專家。
五分鐘時間到,羅從雲揮了揮手,十個工作人員把病人推走了,一羣參賽選手把答題卡交上來,等待幾個評審員評審。
沒用十分鐘,有了結果,羅從雲開始念選手的名字,一直唸了二十三位後,說道:“抱歉了,上述的選手並沒能過望聞問切的第一輪被淘汰,剩下的選手可以繼續下一輪比試。”
二十三個選手剛纔聽到羅從雲唸到他們的名字,一個個心裡得意極了,以爲自己過關,可是沒想到是這個結果,一個個臉綠的綠黃的黃,也有不忿的,“羅老,怎麼可能呢,我確信自己至少看對了七個以上的人,難道那些晉級的醫生都那麼厲害,看對了八個以上?”
羅從雲說道:“並沒那麼回事,看對八個以上的,所有參賽選手裡,只有一位。我和幾位評審的選擇標準是,只要能看準三個,就可以繼續下一輪比試。”
“看準三個就可以繼續比賽,那我怎麼可能會淘汰?我說是看準七個,還有些拿捏不準,但起碼看準了五個。第一個病人面色赤黃,雙眼無神,陽焦不旺,氣息時急時緩,怎麼看都是肝病。第二個病人兩頰泛白,鼻頭微紫,嘴脣發黑,一看就是心臟有問題。還有,第四個病人,身體肌肉萎縮,身體不住顫抖,皮膚枯槁……”
羅從雲耐着性子等對方說完,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所說的那些都對症,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你看的病人,全部是錯的,因爲那十個人,都是健康人,一點兒病都沒有,他們的氣色行動,都是靠化妝和自己配合裝出來的。”
“什麼,全部都化妝和自身裝的!”
一下子不僅落選的,就連中選的人裡,都有不少人眼睛瞪大了。
羅從雲說道:“不錯,那些人都是裝的,目的就是爲了考選手眼力。這下,你該心悅誠服了吧?”
一衆落選的選手蔫吧了,再沒異議,自己練真病人假病人都看不出,還嚷嚷,那不是自己找丟人嘛。
“請已經淘汰的選手回自己座位去,餘下的選手留下繼續參賽。剛纔望和聞已經考過,現在比問,下面撥一段錄音,大家聽好了,直播一遍,請大家判定這個人得的是什麼病。記住了,要確定。”羅從雲從桌子底下摸出了一個錄音機,放在桌子上,按下播放鍵。
“咳咳,醫生,也不知道爲什麼,最近我老吃不下飯,一吃下飯就噁心想吐,特別是見到葷腥的時候,還有啊,我這肚子漲
得慌,走動多了,腰也痛,咳咳,醫生你看我到底得的什麼病啊?”
錄音播完了,這段錄音是一個女人說的,聽話語非常虛弱。
羅從雲說道:“答題紙自取,現在開始,給大家五分鐘思考時間,請各位一定要確定該患者的病症。”
第一輪還有人看着,這一輪只聽了一段錄音,這可難爲住了一幫子選手,絞盡腦汁想着錄音中那女人,到底是什麼,懷孕?胃病?還是什麼病症?
不遠處桌子,秦思思,徐丹露和雲鴿交頭接耳,“徐姐,你說,葉凡他看病厲害,聽病,能聽出來嗎?”
徐丹露說道:“這點,我也不大清楚,雖然我是西醫,對中醫瞭解不多,可也知道一些。望聞問切,是一組合,單用的話效果應該並不怎麼樣,特別是這種只聽錄音就判定病人得的是什麼病,太沒譜了。”
秦思思瞄了下葉凡的位置,也不管他看不看得到,隔着鏡片拋了個媚眼過去,笑道:“他呀,就是個沒常識的人,一準兒能聽出來,這點我有信心。露露姐,雲鴿妹妹,你們就看着吧。”
五分鐘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幫搜腸刮肚的選手把自己的大案交了上去,很快,評審出了結果,羅從雲開始念人名字,被唸到人一個個臉都白了,因爲他們知道自己落選。
一共唸了三十五個人名,羅從雲說道:“以上人員,本輪被淘汰。”
一個被淘汰的選手站出來說道:“羅老,被淘汰,說明我們技不如人。可是,你怎麼着也得給我們個明白,那個人倒是是什麼病?”
羅從雲說道:“老實說,那個女人什麼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單單憑一段錄音,而且只聽了一遍,就下判斷確定一個人得了什麼病,這種事情在中醫來說,太過荒謬了點。”
“你的意思是,我們這些淘汰的並不是看病,而是猜病,犯了醫生大忌。那些過了的,都是沒寫病情的?”
“沒錯,是那麼回事。”羅從雲說道:“中醫給人診病將就望聞問切,問爲問病人發病後症狀,問病人發病前有無特殊事情,問病人飲食習慣,問病人生活習慣等。時間有限,請淘汰的選手回各自座位,下面開始第三輪比試,望聞問切最後一環,切脈。”
兩輪下來,參賽的選手只剩下不到四十個人了,羅從雲瞧着這些人,覺得有些遺憾,本以爲兩輪下來,至少剩下一半的。
工作人員搬了三張桌椅過來,有三個蒙着面,只露着兩隻眼睛的女人來到桌椅處坐下,一隻手放在了桌子上。
羅從雲說道:“這三個女人,其中一人是孕婦,一人是少女,一人是帶病在身,請各位選擇依次爲她們切脈,辨別出來,然後取紙寫下。現在開始。”
有前兩輪,參賽的選手都知道羅從雲會玩陰的,哪裡相信他所說什麼一個孕婦一個少女一個病人,誰知道是不是都是病人或是都是孕婦。
選手依次給三個女人把脈,這一輪耗費的時間就長了點,足足用了一個小時,葉凡排最後一個,他沒用天眼術,而是切脈比真功夫,三個女人的手每個只切了不到五秒就完事,取了紙筆寫下結果交上去,直接遞給羅
從雲,小聲笑道:“羅爺爺,難怪徐爺爺他說你是老油條,果然又奸又滑啊。”
羅從雲哈哈笑了笑,說道:“小葉,你得體諒下你羅爺爺我啊。這次請來的都是夏國中醫界俊傑,一般的方法怎麼能考的住他們,不出點幺蛾子是不行的。”
“您這招可真不簡單,估計今天那些被淘汰的回去,晚上怎麼都睡不着覺。”
羅從雲看了看葉凡交的大案,笑道:“醫術不夠,活該睡不着覺,看着你這份答案,我那孫女,怕是今晚睡不好覺了。”
葉凡目光看向羅紫菱,換來的是一個大白眼,他嘿嘿一笑,小老婆,小爺早晚抱你回家去。
幾分鐘後,結果出來了,羅從雲唸了二十多個人的名字,這些人都被淘汰了,其中就包括趙延東兩個徒弟,他帶來的三個徒弟裡,就只有一位還沒被淘汰。
趙延東隔着老遠,朝一個被淘汰的徒弟打了個眼色,徒弟會意,大聲嚷嚷起來:“我不服氣,我不服氣!就我判斷,左邊的是少女,中間的是孕婦,右邊的是病人,從賣相上來看,絕對沒錯,爲什麼我會落選?”
羅從雲說道:“你想知道是吧,行,我就告訴你。你們三個,把頭巾摘掉。”
三個給人切脈的女人站了起來,把面上絲巾摘掉了,右邊是一個面色微微發紅,氣色不怎麼好的少婦,中間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婦女,而左邊的,是一個男人。
沒用別人開口,趙延東的徒弟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我他媽竟然連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羅從雲說道:“第一關望聞問切結束,共有十九個選手過關,下面進行第二關,比臨牀治療,請患者過來。”
工作人員推了二十多個輪椅出來,每一個輪椅上都坐着一個病人,年紀不一,性別不一,病情也都不相同。
等人來了,羅從雲說道:“各位選手,我預想的是,第二關只取五個人晉級,這裡有二十五位病人,他們病情,大都是一次性可以治好或見到一定療效的,現在請你們各展所長給他們治療,我們六位評審將會以各位治療人數和療效來選出五位最優秀的選手。現在,各位可以一展所長了。如果有需要,可以請工作人員幫忙。”
十九個人,只有五個名額,也就是說差不多四個人淘汰三個,競爭絕對激烈,一幫子通過第一關望聞問切考驗的選手大多立即衝向病患,挑選容易治療的下手。
病人那麼多,怎麼都有剩,葉凡也不急,慢慢悠悠來到一位五十出頭的男性患者前面,天眼術看了一下他的情況,面上掛着老狐狸般的微笑,笑眯眯說道:“我沒看錯的話,你應該舌頭生了鬼針瘡。”
男子眼睛一亮,猛點頭,他得的確實是鬼針瘡。
葉凡繼續說着:“鬼針瘡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瘡疾,多發於下身,舌尖,腋下這三個地方。患者患上這種病的初期,患處會出現很不起眼的小肉瘤,非常小,甚至連芝麻粒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不痛也不癢。可是呢,只要過個三五年時間,小肉瘤就會開始生長,短短几天內就會長到一釐米左右,顏色會變成黑色,尖端還有分叉,看起來就像是鬼針草的種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