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追問道:“詳細說一下,你們是在哪裡打架的,在哪裡醒來的?”
“麒麟幫一個叫齙牙的傢伙想欺負我妹妹,被我知道了,我帶人在麟北區大天橋下的燒烤攤把人堵住把他給廢,啊,不,是教訓了頓。然後我和幾個兄弟吃燒烤,再後來就想不起來了。第二天我發現自己就躺在天橋下,問了幾個兄弟怎麼回事,他們也不知道,說是當時就和我分開了。”
“除了這件事情,還有沒有別的奇怪事情?”
王鵬搖搖頭,“沒了。”
葉凡說道:“那好,王鵬,你出去自由活動下吧,關了那麼多天,一定悶壞了,等我這裡忙完了再招呼你。”
“好。”
王鵬出去了,士兵又帶進來一個,三十出頭青年,名叫閆富華。葉凡把大體上事情告知了一下,詢問他的私生活史。
閆富華沒王鵬那麼坦然,怯場極了,支支吾吾說道:“我,我就一女朋友,沒別的私生活史。”
葉凡嘿嘿笑道:“你覺得,你說的話,我們會信嗎?我警告你,別以爲自己現在病癒了,就沒什麼事了。告訴你,只要病根沒找出來,你隨時有復發的可能!”
被葉凡一嚇唬,閆富華臉頓時黃了,“我,我說。其實吧,我女朋友忒沒勁,就像死魚一樣,我一點也沒興趣,早想和她分手了。”
葉凡用筆敲了敲桌子,打斷閆富華的話,“我是問你的私生活史,發病前一段時間,和哪些女人、男人或是畜生髮生過關係,不是問你喜歡誰!”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我,我除了和我女朋友外,還和單位裡會計部霍姐有私情,發病前兩天中午午休的時候,我們趁着同事都去餐廳了,就在單位衛生間裡偷情。就,就這麼多了。”
葉凡見閆富華支支吾吾的,怎麼都不像是說了實話,一瞪眼,“你是不是要我對你用刑,才肯都說出來啊?我們雖然不是警察,可是爲了攻克6號病這個難關,什麼手段都可以使得出來的!”
閆富華被葉凡嚇得不輕,再不敢保留了,“我說,其實,那個,我每隔三到五天,都會去找一次小姐。因爲怕熟人看到,每次我都去離家很遠的麟北區那裡。那裡娛樂場所多,小姐也漂亮。”
麟北區,聽到這個詞,葉凡問道:“那你有沒有過,記憶模糊,想不起來事情的情況?”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葉凡一拍桌子,“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到底有沒有?”
“有,有,我去麟北區,一般都是先去酒吧喝酒,有時候喝醉了,自然不記得之後的事情了。”
“好了,沒你的事了,帶下一個。”
用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時間,葉凡詢問了十來個已治癒病人的私生活情況,一一記錄下來。
問完最後一個,劉定邊說道:“葉凡,難怪我之前在
他們身上找不出蛛絲馬跡呢。你看這些人,要麼嫖,要麼偷人,沒一個不是好色的傢伙,這些人怎麼肯把醜事說出來,所以都藏着掖着不說。再加上之前調查的時候,他們都患病,我們調查人員壓根不敢接近,只能簡單的問詢一下。還有就是他們得知治癒無望,不會上心配合。現在人治好了,被你一逼問,什麼都說了出來。你看,還要不要再詢問一些人?”
葉凡說道:“我看不用了,就現有資料已經夠了。各位專家,你們整理一下資料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共通點?”
徐丹露第一個舉手,“我找到幾個共通點,一,這些病患都很好色。二,從這個叫張恆的信息看,他一直居住在外地,在患病前十三天才來到麒麟市,也就是說6號病的潛伏期不超過十三天,我們的調查範圍可以縮小。三,這些人都曾去過麟北區尋花問柳。四,王鵬所說的無故失去記憶非常可疑,雖然其餘幾個人沒有,可是他們都供述有醉酒的情況,醉酒沒記憶,也是失憶,十個人都有這種情況,非常不簡單,我懷疑就是這段時間,他們染病。”
劉定邊說道:“徐專家,我很贊同你的話。照這麼看,我們是不是有必要對麟北區的娛樂場所進行一次徹查?”
葉凡說道:“劉叔叔,我看這個辦法行不通。我們所要找的人,並不是特定的嫌疑犯,而是一個或若干個未知的人或妖怪。如果全面搜捕,我想抓到她的機率不超過三成。抓到了自然好,要是抓不到,打草驚蛇讓她跑了,或是蟄伏起來,事情就難辦了。”
劉定邊問道:“如果,我出動足夠人手,把麟北區娛樂場所內所有的女人都抓起來,再一一排查怎麼樣?”
葉凡想了想,說道:“還是不妥,首先這樣太過擾民了,酒吧、KTV、迪吧舞廳這些地方,雖然不少小姐,但大多是去玩的普通市民。再說了,我們還不能確定病源就是裝着成小姐藏在娛樂場所內,就連她在麟北區都是我們的推測而已。”
劉定邊說道:“大規模搜查是不行的,那麼只有派出精幹人馬去麟北區調查了。麒麟市的刑偵高手早就調動了,一直沒線索,我看啊,得向省裡求援,讓他們派精幹刑偵人員過來。”
葉凡說道:“我覺得,有時候調查某件事情,不一定精幹人馬才能派上用場。劉叔叔,你覺得,這一次,用投石問路怎麼樣?”
劉定邊一愣,馬上展露個笑臉,哈哈一笑,拍了拍腦門,“我怎麼沒想到呢。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吧。”
一個士兵來到門口:“報告,吳副省長來訪。”
“吳副省長來了,好,我知道了。”劉定邊點了點頭,起身道:“各位專家請隨我來,去迎接吳副省長。”
和葉凡並排走向外面,劉定邊壓低聲音說道:“吳副省長名叫吳金耀,分管的是地北省教育和衛生口子,6號病疫情爆發後,本來是由他負責,但最終劃撥軍管,總負責人落到了我頭上,他的一方面變成協調。因爲這件事,他對我,多少有一點不滿,要是等下你劉叔叔被刁難,可得多替我擔待一下啊。”
“一定,一定。”葉凡應了下來,劉定邊雖然和吳金耀一軍一政互不干涉,可是卻在6號病疫情上產生了交點,研究基地這裡快兩個月了,也沒什麼大的成效,難保劉定邊不被問責。
徐丹露可沒心思迎接個當官的,拉着秦思思留下來研究剛記錄的資料,當看到王鵬那份時,上面滿滿的女人名字時,頓時火大,“真搞不明白這些男人,爲什麼吃着碗裡的,還望着鍋裡的。別人不說,你看這個王鵬就是典型,半個月內和十個女人鬼混,更無恥的是還好幾次同時和兩個女人,簡直禽獸不如!”
秦思思呵呵笑着,調侃道:“我的好露露姐,恐怕你怒的,不是這個王鵬,而是葉凡吧,氣他的花心對嗎?”
徐丹露急忙撇清:“我哪有,我又不是他什麼人,他有幾個女人,關我什麼事兒,我纔不生氣。”
秦思思看了看門口,那些專家都離開了,房間裡就剩下自己和徐丹露兩人,乾脆抱着她壞壞道:“還說不生氣,你的氣,都在臉上呢。聽妹妹我一句勸,你就點點頭答應他了吧。那個兩個女人一起伺候一個男人嘛,如果是你,我願意哦。”
徐丹露笑罵:“人家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啊,還沒進葉凡的家門呢,說話的語氣都和他有點兒像了,好像一個女色狼哦。”
“好啊,說我是女色狼,那我可要耍無賴了哦。”秦思思笑嘻嘻探出手,襲向徐丹露,“露露姐,人家好妒忌你哦,快點招供,你平時怎麼豐胸的?”
“啊,輕點,你還真是女色狼,看我怎麼對付你。”徐丹露展開還擊,兩女頓時笑鬧成一團。
葉凡和劉定邊一行來到大院內,剛站住腳,兩輛警車開道,後面是一輛高級紅旗車到來。
紅旗車打來,下來一六十來歲,戴着副小眼鏡的小老頭。
老人面貌無奇,人不胖不瘦的,一張大衆臉,頭髮微凸半白,屬於那種仍人堆裡誰都不會注意的類型。
老人也就是吳金耀了,面上掛着淡淡的微笑,目光隨意看了一眼,最後落在劉定邊身上。
劉定邊迎過去,“哎呀,吳副省長,你百忙之中能抽空前來,有失遠迎,失敬失敬啊。”
吳金耀說道:“劉師長客氣了,我不請自來,該請你別見怪纔是。6號病疫情的事情你抗了兩個多月了,我沒能幫上什麼忙,慚愧慚愧啊。”
“哪裡話呀,要不是省裡配合,我們的工作也無法展開。等疫情完全撲滅,吳副省長你居功至偉呀。”寒暄客套了幾句,劉定邊說道:“來,我給吳副省長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花都市來的神醫葉凡,這位是吳金耀吳副省長。”
“你好。”葉凡伸出手,準備打個招呼就算了,誰想到吳金耀竟然用雙手握住了自己的手,非常熱情的說道:“葉凡,葉神醫,你的名字我可是如雷貫耳呀,今天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沒想到你不僅僅醫術精湛,還儀表堂堂,更難得的是年紀那麼輕,真是後生可畏呀。可惜了,可惜了,這麼好的人才,卻是天南省花都市的,要是我們地北省的該有多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