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在外面,哪裡會知道這些紗布藥水的錢,還是我去外邊當小時工掙的。”夏薇薇看見夏梅這樣心裡也是說不出的心酸,她又何嘗不想帶着夏梅去醫院,但是就靠她自己每天當小時工賺的一點錢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此刻,樂天知道母親爲了省錢而在撒謊,他的心就像被被刺扎進去一樣。連忙替母親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輕聲細語的跟母親說:“媽,不用擔心,我有錢,咱們現在就去醫院啊。”
濱江人民醫院急診室
右手骨折,左腳脫臼,腦部有輕微的腦震盪,全身有多處軟組織挫傷,而且看情況已經耽誤了幾天。如果再這樣下去,說不準會落下很多說不準的後遺症。
當樂天瞭解到情況後,心裡狠狠譴責自己後快速交了手術費,讓夏梅進行手術。
手術室外,樂天來回踱步。他現在才知道自己離開了濱江五年,母親是過着多麼艱辛的日子。五十出頭的年紀便是半頭白髮,而現在更是被人無理的欺負到頭上!
不過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他需要慢慢了解情況,看了一眼身旁沒有說話的夏薇微,道:“你叫薇薇是吧?”
夏薇微低頭不說話,說實話她現在還沒接受得了眼前這個消失五年的哥哥。
樂天見對方不答聲,直接坐在她身旁,繼續問道:“媽是怎麼弄傷的?”
“哼,你有什麼資格知道?你也不想想你這個做兒子的,消失了五年到底幹什麼去了!媽在麗華KTV上通宵班搞清潔,腰都快斷了,就因爲小事現在還被人打了!”
“麗華KTV?”聽到這些,樂天眉頭緊皺,雙拳緊握都快捏出血來,身上更是散發着冰冷至極的氣息。那猶如冰封三尺的氣勢,瞬間把周圍環境下降了好幾度。
被樂天散發出來恐怖氣息所震撼,夏薇微顫聲說:“你要幹嘛?你別去報仇,媽媽已經等了你五年,你剛回來又想出去犯事!”
並沒有答聲,樂天健步如飛的跑出醫院,更沒有管在身後追喊着的夏薇微。
五年前,樂天就是爲了兄弟而離開了濱江,對於兄弟他是個可以爲義氣而瘋狂的瘋子;今天他爲了母親而去麗華KTV,他更是孝子,爲了親情而瘋狂而拼命的孝子!
樂天上了出租車之後,司機師傅問道:“小夥子去哪?”
樂天冰冷回道:“麗華KTV!”
被樂天身上洶涌而出的殺人氣息所驚到,司機一路上全身顫抖,這個平時話撈子一樣的男人,現在話都不敢多說半句。
對於濱江的麗華KTV,樂天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但是因爲小事就把人打到如此重傷,那就太說不過去了。如果不去討回一個公道,那還是曾經讓世界各大勢力而顫抖,擁有鐵血之王稱號的男人嗎?
下車後,司機連忙擺手說不收錢,但樂天還是丟下了一百塊向麗華KTV走去。
來到吧檯,樂天打量起周圍的環境開來,然後走到一個啤酒妹身旁,掏出幾百塊。
啤酒妹雙眼瞬間泛出興奮的光芒:“先生,請問你要幾瓶啤酒?”
“不,我只想向你問些關於前幾天的事,你把你知道告訴我了,這些錢就是你的。”搖了搖手中的一疊紅人頭,樂天簡單說道。
感受到樂天身上的冰冷氣息,啤酒妹眼中閃過一絲害怕,腦海聯想到幾天之前的事情:“你問的該不會是前幾天梅姨那事情吧?”
樂天的眼睛閉了起來,慢慢點了點頭。
“那次是一個叫義哥人來鬧的事,好像是梅姨擦桌子時水花濺到他身上,然後那個義哥就故意找梅姨的事,後面的我就不清楚了,我已經幾天沒有看到梅姨了。”啤酒妹猶豫了一下,如實小聲答道。
“那個義哥是什麼人?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樂天問道。
啤酒妹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他原名叫張義,他可不是什麼善茬,好像認識個什麼大哥,加上他跟我們這的老闆倒是有一些交情,經常來這玩,而且還很囂張,現在他們還在呢。”
樂天眼中上過一絲精光,問啤酒妹:“他們經常在哪個包房玩?”
這時啤酒妹終於聽出不對味來了:“你問他們在哪做什麼?你不會是梅姨家的親戚吧?想要給梅姨報仇,我勸你還是死心吧,這個義哥手底下養着十多號人,那些人無所事事,做起壞事來心狠手辣的。”
樂天微微一笑,掏出了不知是什麼證件在啤酒妹面前晃了一下,啤酒妹還沒看清,樂天就收了起來:“警察辦案,不要聲張。”
“哇,警察叔叔,這麼酷帥的警察叔叔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警察叔叔你是來查那個義哥的嗎?他們就在樓上左轉第一個包廂裡!”啤酒妹大大的眼睛好像都變成了心形一樣,一臉的花癡狀。
樂天謝過啤酒妹之後,慢慢得上了樓。每走一步,他感到對母親的虧欠就是增了一分,想着想着,腳步加快,他要快點爲母親討回公道。
曾經有人弄傷了樂天的一個兄弟,他單人匹馬滅了別人的組織!這就是樂天,鐵血傭兵之王!
上樓之後見到左轉第一個包廂,樂天也沒管別的,用力一踹門就進去。堅實的木門瞬間倒塌下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包廂裡特別昏暗,一盞燈都沒開,一共就三個男人,外加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此時其中一個穿着低胸裝超短裙的女人正在唱着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非主流歌曲。
“哪隻狗叫陳義,叫他滾出來!”
冰冷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在看着樂天發愣,顯然沒想到有人會這樣做。
“我問,你們中間誰是義哥!”樂天一下將放在桌子上的話筒扔到了地上,包廂裡頓時一陣“滋滋哇哇”的亂響。
一個脖子上戴着一條嬰兒手指粗細大金鍊子的板寸大漢站了來,指着樂天的鼻子說:“臭小子,找死呀!”
“聽說你前幾天打傷了一個阿姨,不知道是不?”樂天擡起頭來,冰冷的眼神迴應着這板寸大漢。
“就是我打的,怎麼了,你還想找理了是吧。”張義大聲說着,這時其他包廂走進來十多個人。身邊十多個小弟圍着張義,他更是囂張。
被十多號人團團包圍,樂天面容鎮定,滿意的點了點頭,微笑道:“很好,既然你都承認了,事情就好辦了。要不你去給那阿姨道歉,要不你就把打她的手給老子看下來!”
包房裡面的人聽到這句話,就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瞬間房間就像熱鍋上螞蟻一樣熱鬧。
“哈哈,有人說要弄我,你們怎麼看。”張義看向身邊兩個人吼道。
領頭的小混混自然知道張義的意思,拿起玻璃瓶,呼啦啦的直接往樂天頭上砸去。
一個傻傢伙想單挑十幾個人,還真是瘋了!其他人準備看好戲的時候,樂天身子終於開始慢慢的動了。
樂天眼中寒光一閃:“不知死活。”
而後一腳幻影般的速度將這拿玻璃瓶的傢伙蹬回了沙發上,腳上傳來的強猛力量瞬間把身上傳了開來,身上骨頭不知道折了幾根,這傢伙口吐白沫痛暈了過去。
出手快如閃電,乾淨利落。如果不是不想把事情搞大,樂天這樣一腳那傢伙早已經是一團不會說話的東西。
看到這幕,其他混混都愣住了,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大氣都不敢呼出來。樂天卻是手上動作不斷,一手一記手刀,一下就是倒下一個。
噼裡啪啦,很快那些小混混都倒在了地上,陪酒的妹子倒抽一口涼氣,心裡暗想:一人單挑十幾個人,那傢伙還是人嗎?
知道碰到硬茬子了,張義頓時慌亂了。一直以來他欺負人靠的就是手底下有點人撐場子,看眼前這男的身手,自己怕是要栽他手裡了。想到這裡,張義準備立馬開溜。
身影一閃,樂天一把就拽住了滿頭大汗的板寸:“你現在想跑?”
邊說邊把他往外邊拽,衣服的脖領子更是被樂天揪的老長。
樂天嘿嘿一樂,玩味笑容滿是邪魅:“你這衣服質量還不錯,這麼大勁都拽不壞,省得我揪你脖子。”
“我他媽告訴你,你聽說過渣哥麼?整個花雨區的扛把子,他老人家名字提出來整個濱江都顫三顫。”張義顯然是沒放棄,扯出他壓箱底的底牌出來,不斷的吹噓。
淡淡一笑沒有理會這個可笑的跳樑小醜,樂天就這麼提拉着這個板寸,一路拖到了樓下大廳。任憑張義怎麼反抗,但身上被這股巨力牽扯着,張義就猶如老鷹抓小雞一樣完虐!
這過程的勁爆瞬間吸引了舞池旁的人,喝酒的人,閒聊談笑的人,紛紛把目光放到樂天身上!
就在樂天準備把張義硬生生扯出大門時,大廳裡一把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把渾厚有磁性的聲音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