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胖子開始叫板,樂天就看出來,胖子身邊的這個女子,其實就是個村姑,有幾分姿色,就被這胖子騙的當了小蜜了。什麼都不懂,被人家幾毛錢就騙上了牀,這樣的女人,說到底就是一個“噁心!”對於這樣的人,樂天看着就反胃,但是出於人道主義精神,自己今天就給她上一課,多受點兒騙,估計也就長大了。還有這胖子,必須得給他一個教訓,然後他笑着看着這個女子,笑道:“你在門口等我一下,想想晚上吃什麼。”
那個女子臉色一紅,低聲道:“人家會吃香蕉呢……”
樂天聽着差點兒沒吐出來,但是表面還是微笑道:“你等我一下,我去一個洗手間。”
這下,可把那胖子氣壞了,但是他看出了樂天的實力,生怕樂天收拾他,他哪兒還敢對樂天怎麼樣,只能用雙目直勾勾的盯着樂天,只是,樂天走到了他的身邊,說道:“再看老子挖了你的眼睛,滾……”
胖子看着樂天的臉頰,突然感到了一陣恐怖,真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人,外表看起來,人畜無害,但是他的眼神,怎麼這麼可怕呢?
樂天看到這個胖子還不肯走,樂天冷冷的說道:“怎麼個意思?還不走,是想買車嗎?”
胖子嚥了一口吐沫,急忙搖搖頭,什麼話都不敢再說,樂天冷冷說道:“買車就買唄,但是別看老子了,要不老子真的挖了你的眼珠子!”
之前胖子的小蜜臉色變的也真快,靠在樂天的身邊,陰陽怪氣的說道:“就是,買車就買車,盯着人家看做什麼?”
胖子是害怕了樂天這個有財力的年輕人,但是對於這個女人,他氣鼓鼓的說道:“你個賤人!”
哪想到,這個女子照着胖子的臉上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水靈靈,脆生生的聲音,那個胖子就要還手,但是樂天說道:“你動他一下試試看!”
那個胖子當時就不敢動了,樂天笑道:“繼續打,我上個衛生間。”
在去衛生間的路上,那個經理出來了,把卡交給了樂天,一臉可掬的笑容,說道:“先生,款項都劃出來了,卡還給您,明天下午您過來籤一個字,三千之內,所有的手續辦理齊全,車子就可以上路了!對了,問一句,您是本地的吧?不用我們給您託運過去啊?”
樂天點點頭,道:“我是本市的,濱大的,車子可以上路的時候,您把車子幫我送到濱大,到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如果在的話,我出來拿車鑰匙,如果我不在,把車子停在停車場就行了。”
說完,樂天就要往外走,但是經理低聲道:“先生,衛生間在那邊,樓上是我們辦公的地方。”
樂天聽後嘴角掛出了邪邪的笑容,靠在經理的耳邊說道:“這不是要給這胖子和娘們一個教訓嘛,我也不能真的把這個娘們帶走,準備尿遁啦!如果這個女人再來找我,就說車子我已經開走了!”
經理早就知道,少年英才,怎麼會看得上這樣破鞋,當時笑道:“我明白,您走好,有後門!”
樂天捏了捏經理的肩膀,喜笑顏開,道:“挺上路的,我看好你哦,以後車子我就來你這裡買了。”
三兩句話,經理就變成了樂天的自己人,狗眼看人低的世界,不拿出點兒本事來真不行。
樂天尿遁之後,就給鄭基暄打了一個電話,三分鐘,鄭基暄就開着他的破金盃麪包車來到了他的身邊,樂天看了看周圍沒有人跟着,上了車子。
鄭基暄一身很隨意的衣服,頭髮亂蓬蓬的,眼圈深陷,像是熊貓,樂天看第一眼的時候,沒什麼感覺,但是第二眼,樂天騰的就怒了,上前一把抓住了鄭基暄的衣領,怒聲道:“你小子是不是給老子吸毒了?”
鄭基暄暈暈乎乎的,被樂天這句話嚇到了,急忙瞪大了眼睛,說道:“吸毒?誰吸毒了?誰他媽的吸毒了?想死呢是不是?”
樂天聽着他這話頭話尾,也不像吸毒的人啊?他問道:“我之前看你,雖然改不了的猥瑣,但是還像個老闆,有些氣度,怎麼老子才進去一天一夜,你就變成這樣了?”
鄭基暄這才知道,天哥是看自己的臉色有些難看,他解釋道:“天哥,您可別冤枉人,不是你進去那一天一夜,從前幾天,您交代了胡東殺誰,我們就保護誰,我就沒睡覺,也沒洗臉,就變成了這樣的。唉,心力交瘁啊,胡東那麼大個人物,我不玩命,怎麼能玩的過他?”
樂天這才鬆開了鄭基暄的衣領,說道:“看來是老子錯怪你了!說說吧,這一天一夜,你查到了什麼?”
鄭基暄說道:“說來也巧了,天哥你剛被抓進去,我的人就得到了消息,胡東要對雜食業的掌門人鄭三炮下手。”
樂天心口一緊,道:“確定?你們是怎麼得到的消息?”
鄭基暄說道:“我也不確定,我的幾個兄弟這幾天一直在西灣碼頭運輸公司溜達,發現胡東的人總是往雜貨市場跑,但是每次都不買什麼東西,我猜,他下一個下手的人,一定是鄭三炮。”
樂天靠在了車子後座上,淡淡說道:“事出無常必有妖,如果胡東對這個鄭三炮沒什麼意思,不可能這麼總是跑,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把這個鄭三炮保住了,先回去看看,我們好好的計劃一下。”
破金盃麪包車跑的還挺快的,回到了鄭基暄掌管的那條街之後,樂天暈暈乎乎的,扶着一個垃圾桶就吐了,樂天曾經做越野車走沙地的時候,都沒有吐過,但是現在卻被這輛金盃麪包車弄吐了,真是有點兒意思。
鄭基暄已經習慣了,急忙上前扶着樂天說道:“天哥,你沒事兒吧?”
樂天運了好幾口氣,才壓制住了心口的那股子噁心的味道,問道:“老鄭,你這個是哪兒來的司機啊?這也太牛逼點兒了吧?”
鄭基暄說道:“我新招了幾個人,都是農村來的好吃懶做的人,這不是想弄幾個生面孔,也方便調查胡東那裡的事情嘛。”
樂天點點頭,道:“做得對,司機呢,我要見見這個大神。”
鄭基暄馬上打了一個響指,這是習慣性的動作,一般情況下,他打一個響指,馬上就會有小弟屁顛屁顛的上前來,但是鄭基暄這次快要把手指頭掰斷了,也沒見人來到他的身邊。鄭基暄好奇的回頭看了看,臉綠了,樂天也好奇的回頭看了看,同樣臉綠了。因爲那個司機正在金盃麪包車下面撒尿呢。
鄭基暄當時怒了,吼道:“二狗子,你幹嘛呢?”
那個小子一聽老大叫自己呢,急忙一邊提褲子,一邊朝着鄭基暄這邊跑了過來,說道:“老大,幹嘛啊?”
樂天看着這個小子的造型,有些樂了,頭髮贓的一縷一縷的,滿口的大黃牙,門牙還少了一顆,眸子模糊,身上散發出一股酸臭的味道,鞋面上變成了黃色,不知道淋了多少的尿點子。
樂天看着這個鄭基暄招來的人,氣馬上就不順了,快步走上了酒吧的頂樓。
進屋之後,樂天就看到了鄭基暄準備的一個又一個地圖,這個小子還真是上心了,桌面上放着一份詳細的資料,鄭三炮,76年生,白手起家,從鄉下來城市之後,第一眼就盯上了花椒大料這些雜食,還真的幹出了一定的規模。
鄭基暄跟着樂天進屋之後,說道:“鄭三炮這個人,特別的正氣,也特別的有腦子,胡東要搞什麼經濟聯盟,董志成是第一個站出來的反對的,鄭三炮是第二個站出來反對的,我看這個胡東的動手規律,是不是按照他們反對的順序,一個接一個的殺人?”
樂天搖搖頭,說道:“不一定啊,可能是個巧合,現在董志成的餐飲業,是個什麼情況?”
鄭基暄說道:“是董志成的兒子,董曉成,子承父業了,但是這個小子簡直是垃圾,最近和胡東走的特別的密切。”
樂天聞聲,目光一冷,說道:“董志成的手裡,還有什麼有本事的人嗎?”
“倒是有一個,叫蘇雲,跟了董志成二十年,董志成死了之後,就沒有出過面,我想,是不是被暗殺了?”
樂天尋思了片刻,說道:“現在鄭三炮這邊肯定是會出一些問題,但是我們還不確定,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把董曉成宰了,這是個賣主求榮的貨,說不定還是他故意把他老子的行蹤透漏出來的呢。第二件事,就是把這個蘇雲找到,餐飲業已經連鎖了,沒有競爭對手,根本不可能出現被瓜分的情況,我們得讓它穩住。”
鄭基暄說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樂天說道:“今天晚上!你先去好好睡一覺,今天晚上,就我們兩個出去。”
鄭基暄聞聲一愣,問道:“就咱們兩個?”
樂天眼睛一眯,道:“把你們家的那個二狗子帶上,假扮個乞丐,探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