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樂天躲在寢室裡,掏出了那枚被自己當飯吃了,又當肥料拉出來的吊墜,認真的看了看,又看了看窗戶外的那一副快要漸漸映入黃昏的天色,他喃喃道:“也許,我應該去一趟博物館,看看那個古銅獸首了。”
樂天剛說完,只聽“噗通”一聲,正在被他逼迫的扎馬步的龐帥趴在了地上。
半個小時,高沖和艾虎還在堅持,但是龐帥不行了,雙腿實在是支撐不住他的那身肥肉了。
樂天見狀,冷冷的說道:“站起來,堅持!”
“不行了,不行了,堅持不住了,天哥,真堅持不住了。”
樂天說道:“這才半個小時,你就堅持不住了?你知道明朝時期,正德皇帝尚武,全民練武,四歲的孩子,扎馬步起步就是一個時辰,就是現在的兩個小時,你丫個廢物。”
高衝有些不理解的問道:“天哥,我們可以帶沙袋去跑步,來聯繫下盤的力量啊,扎馬步算什麼呢?”
樂天解釋道:“打架啊,講究個力從地起,馬步扎到落地生根,這才叫打根基呢,要這樣就帶着沙包跑步,你們他孃的估計跑的像是練醉拳。胖子,你要不給老子爬起來,今天的夜宵,別吃了。”
胖子一聽,頓時站起身來,穩穩的站在了那裡。
樂天在那裡偷着樂,他自己都沒扎過馬步,但是這可以試試看。
看着天色差不多了,樂天說道:“你們在寢室裡呆着,我得出去一趟。”
“天哥,你幹嘛去啊?”艾虎問道:“你怎麼每次出去都不帶我們啊。”
“礙事兒!”說着,樂天就要出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樓下突然傳來了楊瑤瑤的喊聲,“樂天,你出來一趟!”
樂天聽後就是一陣憋火,怎麼自己有事兒的時候,楊瑤瑤總是會冒出來啊?
艾虎看着樂天臉上的憋屈,問道:“天哥,楊導員在喊你呢,你下去看看吧。”
“操,老子不去,什麼事兒啊,長的漂亮就行了?讓我睡了,還是讓我摸了?叫老子,老子就去啊?”
高衝說道:“天哥,女孩子在男生宿舍下面叫一個男生,這得多大的臉啊,還是第三校花,你要是不去,太傷人家了。”
樂天坐在那裡合計合計,發現,還真是這樣,但是這楊瑤瑤也不像是要和自己搞對象啊,他氣道:“老子今天下去,非得問問她是幾個意思,如果她說不出個一二三來,老子非得把他推到了!”
說着,樂天氣鼓鼓的走出了門。
那三個人在樂天出去,頓時連滾帶爬的上了牀。
樂天走出了寢室樓,看着外面的情況,那些男生們都在那裡起鬨,各種鬧,樂天一看,這楊瑤瑤可真是舔着臉來的。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樂天可不發火了,見到了楊瑤瑤之後,舔着臉說道:“哎呀,楊導員,直接給我打個電話得了唄,怎麼非要喊啊。”
月色下,楊瑤瑤一身黃色的長衫,把身體勾的凹凸有致,讓樂天不由的心裡一顫,葉曼雯是冰山美女,水靈玉屬於那種公主脾氣,但是,這楊瑤瑤,屬於那種清純唯美類型的。
楊瑤瑤說道:“上次你不是喊我嗎?我不小心拿花盆砸了你,我來叫你,也是還你一些臉面。”
樂天有些尷尬了,說道:“楊導員,您有什麼事兒啊?”
楊瑤瑤低頭笑了笑,前後晃了一下身子,從身後拿出了一個文件,遞給了樂天,說道:“這是我們的節目,是一首鋼琴曲,《卡農》,你負責鋼琴,幫我配樂,還有一週,給你三天的時間,練習好了,後面的時間,我和你聯繫配合。”
“我去,還真讓我弄這個啊?這不是逼張飛繡花嗎?楊導員,還真讓我上啊?”
楊瑤瑤說道:“我們不是得守規矩嘛,都選出來,這事兒非得你上不可了。”
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樂天還真的沒有辦法拒絕了,結過了那張曲譜,看了看上面的五線譜,好在還都認識,練習一下也行,樂天說道:“但是楊導員,到時候我出醜了,可別罵我啊。”
楊瑤瑤笑了笑,道:“你可以的,挺簡單的。”
說道這裡,二人突然沒話了,楊瑤瑤有些不好意思的擡頭,說道:“走一走嗎?”
樂天點點頭,道:“好吧。”
楊瑤瑤在前面走着,樂天在她的身後跟着,楊瑤瑤一句話都沒說,是因爲她不知道說一些什麼,樂天沒說話,是因爲,他在觀察着周圍,有沒有什麼危險,這可不是刻意而爲,這是他的習慣。最危險的敵人是看不到的,比如狙擊手,樂天環顧着周圍,看着那周邊環境,沒有敵人,但是他想抓出一個敵人,來化解此時的尷尬。
另外他有些好奇,自己給了墨子規幾槍,怎麼他們家族的人不來找自己報仇呢?是要找時機嗎?自己向來獨來獨往的,找什麼時機呢?
這時,楊瑤瑤打破了這當中的寂靜,細聲細語的問道:“大三的葉曼雯,是你女朋友嗎?我之前沒有見過她呢。”
樂天說道:“她啊,原來是俄斯國大學考古系大三學生,這不是學了一些本事,想回國爲國家出力嘛,先把文憑拿了。”
楊瑤瑤問道:“從俄斯國回來的?那裡的文憑比咱們學校要有力度的多啊。怎麼回來了?”
樂天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她有一個老教授,要來這個學校教書,她就提前回來了,具體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楊瑤瑤笑了笑,道:“你們在一起很長時間了吧,瞭解的這麼清楚。”
樂天聽後,心中有些發苦,和葉曼雯的關係,唉,怎麼總感覺是假的呢?
就這樣一直溜達到了快熄燈的時候,楊瑤瑤才走了,臨走時留下了一句話“今天要查寢室的,別出去了。”
樂天原本不知道楊瑤瑤是什麼意思,但是她交代了這麼一句話之後,他似乎有些察覺,這妮子是不想讓自己出去啊。爲什麼呢?難道是怕自己有危險?怕自己有危險,不就是看上自己了嗎?看上自己了,爲什麼不把自己逆推了呢?
再說了,她不讓自己出去,自己就不出去嗎?查寢室?呵呵,校長那老頭子都不敢管自己。
樂天就在校園裡溜達着,只聽“咔”的一聲,學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後,樂天快步走出了學校,目的地就是博物館,他倒要看看,這個古銅獸首是怎麼回事兒,那些對頭們不來找自己,恰巧是給了自己時間,和機會。
樂天出門之後就打了一輛車,沒有太眼皮,就說道:“琉璃廠。”
司機沒有說話,直接發動了車子。
樂天還是習慣把目光放在窗外,紙醉金迷的一個城市啊,表面波瀾不驚,但是暗地裡激流涌動。
但是車子開了一段時間之後,樂天換換的皺起眉頭,說道:“你要帶我去哪兒啊?不是去琉璃廠嗎?你聾了,還是有意的?”
“有意的唄,我找你有事兒。”
樂天眉毛一挑,問道:“找我有事兒?呵呵,是接了誰的命令啊?”
那司機說道:“誰的命令?打劫還有誰的命令?兄弟,把錢什麼的,都放在我的車上,待會兒我開的慢點兒,就跳下去吧。”
樂天笑了,是真心覺得有意思,說道:“真逗啊,哥們兒,我就聽說過乘客打劫司機的,就沒見過這司機打劫乘客的,你現在能把我弄到哪兒啊?你也不怕我一槍把你廢了!”
司機瞪眼道:“槍?哈哈,哥們兒,你也別逗了,咱們濱江市有槍的,就是那些保安公司,保安公司誰還打車呢?也許你是個好勇鬥狠的人,但是,你看到我背後的柵欄了嗎?你刺我一刀啊!而且,你如果做的太過分了,車會翻的。”
樂天聽得有些意思,原來是個打劫的,還以爲是有人要來對付自己呢。
樂天挑了挑眉毛,拔出了藏在腰間的那把軍刀,說道:“你看咱倆這命,我還想着打劫個呢,但是,沒想到啊,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你別和我套近乎,現在我打劫的是你,你打劫不了的!”
樂天試着用刀尖刺入了他的後椅背,卻聽到了“叮”的一聲脆響。
那司機笑了,道:“別費勁了,很厚的鋼板,你刺不進去的。比車頂還厚。”
樂天笑了笑,道:“是嗎,那我就嘗試着去刺一下車頂吧。”
說着,樂天一拳打碎了窗戶,就這一百多邁的車子,他輕鬆的翻上了車頂,氣沉丹田,就像是在車頂上紮根了一般,穩穩當當的,用軍刀的深深的插入了車頂,軍刀另一邊有鋸齒,樂天就用鋸齒在他的車頂的上鑽了個洞。
這下,車停了,那司機嚇尿了,擡起頭,看着樂天,流下了兩股冷汗,顫抖了半天,他說道:“大,大哥,我錯了,你要去哪兒,我給你打表,車頂不要錢了。”
樂天發覺現在的時間有些早,再晚點兒也行,他對着這個司機笑道:“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請神容易,送神難,你原來打算把我帶到哪兒,帶着我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