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自己入了這個神秘組織多年,拼死拼活就是有朝一日期望得到她的身子,爲什麼別人可以享用,自己卻不可以呢?
他說話之際,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鄭婧,閃爍着危險的光芒,隨着距離的一步步靠近,喉嚨裡響起粗重的喘息聲。
“馬重,你站住,既然知道情況危急,爲何還不想辦法逃命?”鄭婧板起臉孔,厲聲喝問。
“我呸,老子跟了你三年,爲你累死累活,做牛做馬,現在終於大徹大悟了,今天是你付我報酬的時候,就讓我享受一次你絕世無雙的媚術!”馬重反手關上房門,走向鄭婧。
“馬重,幾個月之前,難道你不是已經如願以償了嗎?”鄭婧忽然笑了,溫言細語道。
“閉嘴,你這個賤人,不要以爲我喝醉了就什麼都不知道,酒醉心自明這句話你聽過沒?那天晚上你把我灌醉,然後叫了個小姐陪我過夜……哼哼,我爲你捱了一刀,傷了要害,活不長了,但死前能幹你一次,我也是死而無憾了!”
馬重這樣說,顯然已經豁出去了。
“就憑你,也想要染指我?”鄭婧臉色驟冷,這女人嫵媚的時候如同一泓秋水,但是沉下臉來以後,則是冷若冰霜,彷彿神聖不可侵犯的聖女。
馬重用行動代替了回答,他喉結聳動,眼睛裡面射出貪婪之光,怒吼一聲直接撲向鄭婧,魔爪的目標正好對準鄭婧胸口那一對晃悠悠的高聳山峰!
但是,馬重臉色突然僵住,在他雙手距離鄭婧近有半寸的時候,眉心處突然有道銀光射出來,一閃而逝。
緊接着,他眉心處出現一個淡淡的血痕,碩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鄭婧掌心攤開,上面躺着一頭懶洋洋的小蟲子。
蠱蟲!
鄭婧殺了馬重後,抱起昏迷的邵光,打開窗戶跳了出去。
此時她一點都不像柔弱女子,挾着一個人,行走如飛,很快消失在遠處。
古田鎮外,一間普通的民房裡。
木桌子上一盞古樸的銅燈燃着,微弱的火苗一閃一閃。
四角各有一個大木桶,裝滿了熱水,蒸汽騰騰。
房間裡瀰漫着安神的藥水味,邵光躺在牀上,狀似睡得很安詳。
鄭婧嘴巴緊貼着邵光,在他的耳邊吹氣如蘭,聲音極具魅惑力,纖纖手指在他的身體上緩慢而有節奏的遊走,讓邵光墜入到了一個半睡半醒的夢境中。
鄭婧感覺邵光的身份很不簡單,她嘴裡唸唸有詞,施展催眠秘術,探查邵光的信息。
爲了達到最佳效果,她的打扮端也非常令人噴血,衣着暴露,關鍵部位若隱若現,玉藕般的手環摟住了邵光。
兩人的姿勢很曖昧,可是鄭婧臉上卻偏偏是聖潔無比。
從她嘴裡發出一個個奇異的音節,貼着邵光耳朵說出來。
迷迷糊糊中,邵光彷彿在一個奇異的夢境裡,那些音節進入他腦海裡面,卻仿若洪鐘大鼓。
準備工作做足後,鄭婧輕柔的問:“小乖乖,告訴姐姐,你從哪
裡來?”
第一問看似不着邊際,實際上卻是直指邵光本心,問的是他心裡記憶最深刻的地方。
一個人做事情,總是處於某個環境下發生,時間和地點確定之後,可以說至少有了一半的瞭解。
這時候的邵光,處於一種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奇異狀態,潛意識裡把鄭婧當成最可信賴的長輩。
所以鄭婧話音剛落,鄭婧很乾脆的回答:“非洲。”
非洲?
和非洲有什麼關係,這裡可是華夏的內陸啊?
鄭婧頓時愣了愣,差點令她功敗垂成。
好在她立即反應過來,引導式的繼續說:“非洲是個好地方啊,你在那裡玩的開心嗎?”
邵光老實的回答:“開始很不開心,後來非常開心。”
開始的身份是名爲礦工,實爲奴隸,今朝不知明日生死,當然不開心。
後來成爲一國之主,醉臥美人膝,醒掌殺人權,自然非常開心。
只是這些話背後的含義,卻不是鄭婧一個外人能夠理解。
但鄭婧相信邵光絕不會說謊,他的話越是難以理解,表明邵光身上的秘密就越多。
當她從邵光嘴裡聽到他是耀日帝國總統的時候,嘴巴長大成O型,震驚的不敢置信。
不過她隨即明白,這是真的。
耀日帝國,那是什麼地方?
總統,又怎麼會出現在古田鎮這個小地方?
中間有很多難以明白的地方,但鄭婧至少確認了一件事情,邵光來頭不小。
明白了邵光的價值,她猶豫了。
該怎麼辦好呢?
是繼續原來的計劃,還是臨時改變計劃?
改變計劃意味着自己未來擁有了無限可能,但是也意味着要遭受組織的追殺。
鄭婧想到神秘會長的可怕,不由打了一個哆嗦。
猶豫不決之間,外面猛然傳來了敲門聲。
鄭婧心中一緊,旋身下牀,正要開口質問是誰在敲門,突然“嘭”的一聲巨響,木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個年約三十,面色白淨無須,氣息極爲陰柔的男子笑吟吟的走了進來,彷彿是舊有相逢。
鄭婧見到了這名男子,臉色瞬間煞白,嘴裡卻是咯咯媚笑道:“原來是左使雷爺親至,怎麼不提前通知一下,讓奴家有失遠迎吶。”
左使皮笑肉不笑的哼哼兩聲,冷冷道:“聽說你抓住了會長指定要的那個傢伙,爲何不立即上交人犯,卻私自躲到這裡來藏匿?”
“哦,原來雷爺說的是這回事啊,晚幾天早幾天又有什麼區別,這人反正是要交上去的呢,讓奴家先玩兩下也不是什麼嚴重的罪過。”鄭婧輕描淡寫道。
“收起你那套魅惑男人的伎倆,他對我沒用!”左使冷冷一笑,指了指牀上昏迷的邵光:“他……不是你可以隨便玩弄的人!”
“是嗎?他到底是誰,以我在組織裡的地位,又是我親手抓來的人,竟然沒有資格把弄?”鄭婧眉毛眯了起來,柔媚中綻放出
一道凌厲。
“大膽,竟敢以如此語氣跟我說話,簡直目無尊上!”左使怒氣勃發,說完後一掌拍向鄭婧。
他耐心消磨殆盡,打算動手搶人了。
那一掌輕飄飄的看似毫無力氣,但鄭婧卻駭然色變。
她所在的組織,在西南少數民族地區極爲隱秘,傳承久遠,其中會主之下,以左使、右使和聖女爲尊。
只是左右使都是累計功勳升任,而聖女卻是通過秘法選擇,類似於活佛轉世靈童;並且聖女候選不止一個,而最後真正成爲聖女的人,也是通過成爲會主之妻而在組織裡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
所以在其它普通的組員眼中,鄭婧這個候選聖女也算是位高權重了,但真正位高權重的左使雷銅眼裡,一個候選聖女如果不能成功上位,那那就什麼都不是。
鄭婧見雷銅突然出手,頓時臉色大變,她手臂上突然出現一團詭異的突起,爆開後不見血,卻有一隻飛蟲呼嘯迎向雷銅的手掌。
左使雷銅瞳孔猛然收縮,化拳爲掌,手指外側閃電般出現一個鐵拳套,竟然對這只不起眼的飛蟲極爲忌憚。
鄭婧反應也很快,飛蟲撞上拳套之前的瞬間,突然展翅高飛,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回到自己的手臂上。
“鄭婧,你違抗會長指令,沒有及時返回會中,原本來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算有所責罰,也是點到爲止,不會太重,但你竟然敢驅使蠱蟲攻擊我,卻是罪大惡極的叛逆行爲!”雷銅臉色冷酷,語氣冰寒的道。
“是嗎?可是你別忘了,即使貴爲左使,也不能事前沒有招呼,就突然一腳踹開房門,闖入我睡覺的地方,試圖逼監聖女,你這種行爲,會主難道就會原諒?”鄭婧嫣然冷笑不已。
逼監聖女?
這可是天大的罪名,自己來接收會主指定捉拿的人,怎麼就變成逼監聖女了?
他當然知道這是鄭婧的託辭,她應該發現了邵光某個秘密,不想把人交給他。
此時左使雷銅還不明白,鄭婧實際上是打了脫離那個組織,通過控制邵光達到間接控制耀日帝國的目標。成爲一個國家的幕後女主人,又豈是一個秘密組織的小小“聖女”能夠比擬?
雷銅正要說話,陡然之間,背心突然冒出一股冰寒,緊接着他發現跟着自己來尋鄭婧的兩個手下,額頭上突然出現一個詭異的血洞,他們滿臉都是迷惑和痛苦之色,身體緩緩倒地!
鄭婧沒有絲毫預兆便悍然出手殺兩人,豢養的蠱蟲之威,讓人毛骨悚然!
雷銅瞬間冷靜下來,他看都不看死去的兩名親信手下,目光大爲緊張的盯着鄭婧,道:
“擅闖你的駐地,算我錯了,但他們的死,應該足以抵償,但你背後的人,可是被會主點過名,你若是交出來,就是與整個苗合會爲敵!”
雷銅甩出“苗合會”,鄭婧頓時感到巨大的壓力。
苗合會是西南地區一個秘密組織,傳承久遠,對外不怎麼具有侵略性,但是內部組織嚴密,對叛徒的懲罰極其嚴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