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光火大了,他何曾被人如此輕視過,指着侍者的鼻子,高聲大叫道:“說了等會再結賬,你耳朵聾了嗎?耳朵聾了眼睛應該也沒有瞎吧,看到這褲子恤沒有,髒是髒了點,但卻是阿瑪尼全球限量紀念版,純手工製作,中南市有資格穿的人不超過十指之數,你竟敢輕蔑老子的支付能力?!”
侍者沒想到邵光如此難惹,頓時頭大如鬥,敗下陣來,又見他確實還沒怎麼開吃,點的所有東西里面只喝了些酒,菜品飲料幾乎沒動,還有些節目都沒開始,只好說:“行,但我會盯着你的,到時候別想偷偷溜走!”
邵光冷冷瞪了他一眼,微笑道:“臥槽,老子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要是敢跟蹤我,小心我把你的豬頭塞到屁0眼裡去,當做特務暴打一頓。”
老實說,侍者被凶神惡煞一般的邵光駭住了,他想了想,覺得自己根本沒必要和瘋子一般見識,這種事直接丟給保安處理,自己做好本職的服務工作就可以了,於是轉身離去。
邵光哈哈一笑,把侍者叫回來,乾脆讓他再次上幾個冷盤,一個人慢哉悠哉的大吃特吃。
侍者繃着一張苦瓜臉,眼珠子亂轉,無奈瞅瞅天,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乖乖的送單去了。
邵光正吃的來勁的時候,一名外貌酷似寶島名模林志玲的小姐,臉上掛着招牌式的甜甜微笑,嘴裡一支銀色的聖羅蘭女士煙,款款走了過來道:“嗨,帥哥,你們只是來喝酒,還是附帶着找些樂子?”
邵光笑了笑:“我是來送錢的,給有能力拿走它的人。”
美麗女郎眼睛閃過一絲神彩,正準備在邵光對面坐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摟着幾乎癱倒在他懷裡的女人,一路噴着酒氣,踉踉蹌蹌的走向酒吧專設的貴賓休息室,魔掌肆無忌憚的在女人胸上狠狠揉搓着。
“帥哥,一個人寂寞麼?”美女在在對面坐下後,主動拿起趙鐵剛還剩小半瓶的五糧液原漿,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高腳玻璃酒杯,慢條斯理的倒酒。
邵光半眯着眼睛打量她,女孩並不特別漂亮,但是特別有種嫵媚的風情,標準的輕熟女,她臉上有淡淡的整容痕跡,不過並不明顯,身上穿着狠清涼的齊屁露臍裝,兩條修長白皙的腿充滿了彈性,性感妖嬈的打扮和白皙苗條的身材,讓她在整體上顯得格外誘人。
“有事麼?”邵光冷漠的說,在被黑妞包圍的非洲,邵光肯定動心了,但在遍地美女的中南市,他心如止水。
美女嘴角微微上翹,輕輕笑了笑,伸出食指,朝邵光勾了勾,然後插入自己胸前有一大半暴露在外的乳溝,故意撓了撓,從胸罩裡抽出一張貼乳收藏的噴香名片,遞到邵光面前:“給你!”
“這是啥?”邵光裝傻的問道,心裡暗暗奇怪,怎麼這種事情也像談生意一樣,還交換門片啊,女孩的話也很有水平,一語雙關。
“上面是我的名字和電話,包夜一千二,快餐六
百六,絕對讓你爽翻天,我這裡不但有各種花式玩法,下面還有婦幼保健醫院婦科泌尿系統專科劉主任親自檢測認證的質檢報告書,絕對安全,每月定期複檢!”美女笑嘻嘻的說,臉上沒有一點尷尬。
“撲嗤——”邵光的嘴巴變成了噴頭,酒水全部噴了出去,連忙狼狽不已的拿出紙巾搽拭,幸好他在噴射時扭了扭頭,否則對面的美女肯定被噴得滿臉都是。
美女眉頭大皺,厭惡鄙夷之色在眼眸中一閃而過,但她轉瞬間又恢復正常,直勾勾的盯着邵光,嫵媚依然的邀請道:“怎麼樣,選包夜還是吃快餐?另外,如果你有什麼特別的嗜好,我也可以提供專業的專項服務,如深淺喉動、口鼻連豹,胸推臀壓等等,但那屬於套餐外消費,需要另外加價購買流量的哦!”
“套餐……流量?”邵光忽然有種諦笑皆非的感覺,暗暗佩服風塵女子適應環境的能力,不過他敏銳的目光,刺破女郎的微笑僞裝,捕捉到了女人眼中的厭惡和鄙夷,他明白這個女人實際上已經對他失去興趣了,但是出於某種可憐的自卑和自尊,她並沒有立即結束交談。
“你走吧,我今天沒興趣,只想來這裡喝點酒。”邵光興趣全無,目光轉向手中的酒杯。
來這裡只是喝酒?我呸,要喝酒何不買回家裡喝去,這裡的酒可比外面貴了30%還不止,多出來的部分,相當於是酒吧給顧客提供服務的費用,像桌子上的兩瓶五糧液原漿,放在市場上賣價也就千元多一點,可是在酒吧裡,卻是接近兩千的價格。
美女愣了愣,她不知道自己面對着是怎樣的一個厲害角色,早就看出了她的虛僞,還以爲是自己的魅力不夠,擠出一個最美的微笑,繼續招攬道:“帥哥,你是在嫌棄我不夠美,還是覺得我不夠騷呢?別那麼嚴肅啦,來這裡玩的人誰不是圖個逍遙快活,這裡根本就沒有正經的男人,有的只是假正經,等到了牀上的時候,還不個個如餓虎撲食!”
邵光擡頭看了看美女,突然感覺她很可憐,但也很可惡,蹦出一個字:“滾!”
“王八蛋,你敢罵我?”美女火了,她還沒遇到如此奇葩的顧客,做婊子的人最痛恨的其實不是嫖客,而是同行裡面那些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人,邵光此時在她眼中就是那種虛僞的人。
“啪!”邵光冷不防突然伸手,抽了女子一個耳光,斥罵道:“我不但罵你,還要打你呢,再不趕快滾,老子當場就剝了你衣服,你不是很想爽嗎,當着大家的面,老子就讓你爽個夠!”
邵光心情本就不爽,又被她在心裡鄙夷和厭惡,哪能給她好顏色。
美女捂着火辣辣的臉頰,嚇的花容失色,酥胸波濤起伏,原本幻想着激情瞬間蕩然無存。
她被打蒙了,足足愣了三秒鐘後,才醒悟過來,本性畢露,厲聲罵道:“不喜歡女人的死基佬,辣手吹花的王八蛋,你竟敢打人,有種就別跑,老孃我詛咒你一輩子是處
男,搞一個女人就得一次艾滋病!”
女人罵罵咧咧的跑了,憎恨邵光這個酒鬼的粗暴,但又害怕再次被打,丟下一串狠話,怒氣衝衝的走出酒吧。
這個小插件就如同大海中的一個小浪花,而酒吧就是兼容幷包的大雜燴,很快就被其它的浪花掩蓋。
一個好心的酒保,藉着路過邵光旁邊時,善意的提醒他:“我說哥們,你揍了那婊子,真是大快人心了,但還是趁早走人吧,她叫阿紅,綽號‘血葡萄’,是風雷堂老大紀寒風的女朋友,你剛纔可把她得罪死了。”
“紀寒風是誰?”邵光醉眼迷迷的看着酒保,似乎有點語無倫次了。
也對,醉鬼嗎,自然出手不知輕重,不顧後果。
酒保暗暗釋懷,否則打女人的男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雖然那個阿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酒保其實也不是全爲邵光着想,他早就得過剛開始那個與邵光產生衝突的侍者提醒,讓他暗暗盯着邵光,酒保害怕呆會萬一打起架了,不管是邵光趁機跑了,還是被人抓走,好幾千塊錢的消費等於是打了水漂。
“不會吧,你連紀老大都不知道?”
酒保吃驚的看着邵光,眼中全是憐憫之色,彷彿看到了一個死人:
“哥們,我真服了你,紀寒風就是紀海紀老爺子的大兒子,風雷堂大佬,附近幾條街都歸他管,咱們酒吧每個月都要給他交好幾萬的保護費,爲了身家性命着想,你快點走吧!”
紀海?
邵光腦子一個激靈,他突然發現,有的人不管你怎麼繞,可就是繞不過去,不是冤家不聚頭。
邵光似笑非笑的看着酒保:“謝謝你,不過你走吧,不用管我了,如果你是擔心我趁着打架時不結賬就跑路,以及打架會損壞店裡的東西,我想一定會有人賠償,現在……你也給老子滾蛋!”
酒保見自己的心思被識破,灰溜溜的離去。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刺耳的剎車聲,輪胎劇烈摩擦地面,橡膠味都飄進酒吧裡來了。
緊接着“轟”的一聲巨響,酒吧大門被人踹開。
外面七臺摩托車一字排開,六男一女,雄赳赳氣昂昂的闖進酒吧。
爲首的是一個身穿碎花短袖襯衫的馬臉瘦子,手指帶着粗大的祖母綠戒指,脖子上吊了一條拇指粗細的金鍊子。
阿紅跟在這幾人後面,臉上纏了繃帶,綁着冰敷袋,遠遠的指着邵光,眼中迸射出惡毒的光芒,委屈萬分的爹聲爹氣道:
“阿湯哥,就是這個混蛋打了我!”
碎花瘦子點點頭,鼻孔噴出一股粗氣,陰着眼看了看邵光,大喝一聲:“老子就是鼎鼎有名的牛菇湯,風雷堂紀老大的心腹手下,今天帶人來這裡修理惡客,沒有關係的人趕緊滾蛋!”
紀老大在附件片區名頭極響,但是牛菇湯卻不怎麼有名,頂多算是一個狐假虎威的傢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