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三人安全回到蒼悟,一進杜府,玉兒、雲兒都激動的迎上來。
兩人本來如好鬥的公雞對瞪着,看到一個戴着面紗,身材窈窕的女人自車廂裡出來,心中全泛起酸溜溜的醋味兒,警惕的盯着莫言。
莫言抿嘴低笑,瞟了何小羽一眼,挑釁一般扭動誘人的小蠻腰,自兩女面前走過,看得兩女心中又酸又惱,目光全看向安落舞。
安落舞學着何小羽的動作,聳肩攤手,表示無奈。
玉兒與雲兒原本因殷切的思念,高高興興的跑來迎接,欲訴情衷,不想發覺多出一個分享她們愛情的情敵來,心情豈會好?
兩人狠狠瞪了何小羽一眼,甩袖離去。
兩個醋罈子乒乓打碎,何小羽只覺頭大如鬥,苦笑連連。
兩女正在氣頭上,現在去哄,簡直是自找苦吃,還是先安置好莫言再說吧,等她倆氣消了再去安慰,少不得要好好哄一番才能擺平了。
他不怪兩女生氣,愛,本來就是自私的,誰又願意讓別人分享?
換作是他,有人敢撬他妞,不把那傢伙的全家N代都幹翻纔怪!
自已確實是有點兒花心,不過這是本性,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好色,也是男人的本性嘛,孔子曰,食色,性也,嘿嘿。
他的住房是夠大,不過多了一個人就顯得有些窄了,沒辦法,只好讓莫言睡安落舞的牀,反正每天晚上,安落舞都嗖他睡,那牀也是空着的。
正忙碌中,門外傳來玉兒硬梆梆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何管事,三夫人有事叫你!”
爆汗,女人生起氣來還真是厲害得讓人怕怕。
何小羽從揹包裡摸出兩個精緻的小錦盒,放在懷中,這才拉門出去。
玉兒看都不看他一眼,繃着俏面在前頭領路,何小羽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邊,屁都不敢放半下。
女人正在氣頭上的時候,最好少惹爲妙,否則發作起來,絕對比發飈的獅子還要厲害百倍。
才走進外屋,柳月娘已迫不急待的撲入他懷中,緊緊的摟抱着他,溫柔的軀體在他懷裡扭呀蹭啊,要融進他的身體裡才甘心。
何小羽這一路回來,在車廂裡可是享盡了豔福,只不過僅僅是過足了手癮而已,並沒有真槍實彈上陣,火兒本來就憋得老大,柳月娘稍一挑逗,立時怒髮衝冠劍指南天。
感覺到他身體的明顯變化,眉目春情盪漾的柳月娘吃吃蕩笑,“一路有落舞陪着,火氣兒還這麼大呀?”
何小羽給她逗弄得欲血賁張,正想就地槍斃,雲兒的聲音突然在外邊傳來,嚇得兩人連忙分開。
玉兒心情不好,自然不會給雲兒臉色看,雲兒心裡也不爽着呢,一兩句話便吵開了。
暴汗,兩人簡直是天生的死對頭,一見面不是吵就是瞪眼鬥氣。何小羽求助的看着柳月娘。
柳月娘飛了他一記蕩人心魄的媚眼兒,扭動細腰兒出去勸架。
何小羽與雲兒的關係,杜府上下全都知道,柳月娘自然不會爲難她,說了玉兒幾句,這讓玉兒更覺委屈,淚花兒在眼眶裡打轉。
“謝謝三夫人。”
雲兒福禮至謝,她雖是大小姐的貼身丫環,但這杜府裡,握有實權的卻是三夫人,得罪了三夫人,那不用在杜府呆了,這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柳月娘柔聲道:“都是一家子人,有什麼好吵的?以後別再鬥氣啦。”
話說得溫柔,卻有種不可抗拒的命令,雲兒玉兒忙福禮稱是。
“雲兒,你且在外邊等候,我吩咐完事兒,何總管自會跟你過去。”
雲兒忙福禮退出,老老實實的在外邊等候。
都說近來三夫人轉了性,完全變了個人,看來是真的,這何償不下一件好事?至少,她再沒有象從前那般處處爲難大小姐,實在是大好事呀。
柳月娘回到屋裡,又撲入何小羽懷中,膩聲道:“小羽,聽說你又弄了個美人兒回來?”
何小羽嘿嘿乾笑幾聲,算是默認。
“哎,小色鬼,你不怕白衣吃醋?”
柳月娘在他懷裡扭着蹭着,喘息道:“小心彈打雞飛,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哎。”
何小羽嘿嘿笑道:“請好姐姐幫說好話啦。”
一聲好姐姐,令柳月娘心中一蕩,恨不得現在就狠狠大戰幾場,不過雲兒還在外邊等着呢,何小羽呆得太久,會讓她起疑。
她喘息道:“好事促成了,到時候可別忘了姐姐哎。”
“不會不會,一定不會!”
何小羽摟着她狠狠啃了幾口,從懷中取出小錦盒,塞入她手上,“我出去了。”
經過玉兒身邊時,把另一個小錦盒塞入她手上,大步離去。
心裡頭非常不爽的玉兒舉手欲把小錦盒扔掉,隨即幽幽嘆息一聲,把小錦盒打開,看到裡邊有幾樣精美的首飾,立時破涕爲笑。
那幾樣首飾不僅精美,而且做工細緻,看得出是出自名匠之手,價值肯定不菲,小羽哥爲了她,竟然買這麼貴重的禮,真是有心了。
她捧着手飾貼在胸口,心裡頭涌起陣陣暖流。
在回來的路上要經過荊門,何小羽看到這些首飾精美,便買下了七套,每套的樣品略有不同,柳月娘、玉兒雲兒、杜大小姐、斐基瑄、落舞、莫言各一套。
不過這錢嘛,全是安落舞出。
他身上的銀子都不夠買一套,與杜大小姐合作的生意是賺了不少,但這纔剛剛開業沒幾天,他那份錢還沒有到手。
安落舞身上有好多銀票子,至少有五萬兩,是遊總堂主給她留用服侍魔主的花費,用光了自然會有人再送來。
何小羽目前是邪宗宗主,錢是邪宗的,自然也變成是他的,所以花自已的錢心安理得。
出演這個魔主,要擔當極大的風險,弄不好一穿幫,小命便不保。
這錢,當是他的演出費用吧,至於什麼心理壓力費、出場費、應酬費、危險係數費等等,都還沒算上吶。
雲兒繃着俏面在前方領路,何小羽老老實實跟在後邊,大夫人的貼身侍婢秋雨從角落鑽出來,對着雲兒連聲道謝。
原來是大夫人找他……
雲兒看都不看他一眼,就這麼繃着俏面走了,何小羽嘴脣動了動,最終沒有叫出聲來。
人正在氣頭,說什麼也不會聽的,還是先等她火氣降了一此致再說吧。
“何總管,不是我說你,你也太花心了吧?”
秋雨兩手叉腰,數落起他來,“落舞姐姐是何家以前的侍婢,這也罷了,出一趟門就帶回一個女人,雲兒妹子也忍了,怎麼還跟玉兒那浪蹄子勾搭上了?”
“你說,你到底把雲兒當成了什
麼?你們男人啊,一個比一個色,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
連珠炮般的數落,讓何小羽都蒙了頭。
“拿來!”
秋雨繃着俏面,手掌伸到他面前。
“什麼?”
何小羽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方子!”
“方子?”
哦,原來是藥方子……
何小羽從懷中取出莫言早寫好的藥方子遞過去,小心翼翼解釋道:“按上面的方子買好後,送到我房裡來。”
在回來的路上把這事跟莫言說了,莫言給他開出一份單子,至於熬藥配製什麼的就由莫言來操作了。
秋雨面色稍爲舒緩,又數落了他一通,這才扭着小蠻腰離去。
汗死,女人千萬得罪不得。
何小羽有些悶悶不樂的回到自已的房間,莫言早脫下面紗,掩嘴吃吃低笑。
安落舞只是發出一聲幽幽嘆息,非女人不瞭解女人,雲兒玉兒的表情,那是打破了醋罈子,酸都酸死人,肯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篤篤篤……
敲門聲傳來,伴着杜二公子的大嗓門,“老大,你回來了,徐三公子找你來啦。”
何小羽欲拉門,莫言瞪了他一眼,嗔道:“不許去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
爆汗,還沒那個,就已經以女主人的口吻訓夫了……
何小羽嘻嘻笑道:“娘子放心,爲夫很純潔滴,絕對不會去哪種地方喝花酒,更不會拈花惹草,嘿嘿。”
莫言俏面飛紅,啐了他一口。
如果說他純潔,母豬都能上樹了。
才拉開門,杜二公子的腦袋就往房裡探,“老大,聽說你又泡了一個美妞回來,讓我看看,比哪個水憐月如何?”
何小羽的手按住他的面門往外推,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
莫言正瞪着他,秀目裡盡是嗔怪警告的不滿神情。
徐三公子摟着他,“何兄,這些日子跑哪去了?”
“差事所遣,出了趟遠門,呵呵。”
杜二公子插話,“老大,你不在的這幾天裡,水姑娘派人送來了好幾張貼子吶。”
何小羽心頭一跳,奶奶個熊的,總算下貼子來了啦?
不過他已經沒有那個激動與興趣了。
想到自已弄巧成拙,妞兒已經被徐三公子那啥了,撿他的殘湯剩菜?心有不甘吶。
懶得理會了!
“今天上哪家館子?”
“不如就在這裡吧。”
杜二公子拍手叫好,吩咐下人弄菜擺酒,邊喝邊聊天胡扯。
酒過三巡,杜二公子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老大,樓裡那些兄弟呢?怎麼一個都不見了?”
何小羽心中嘆了口氣,含糊推說解散了。
杜二公子一臉可惜的表情嘆道:“老大,好端端的一箇中華樓,爲什麼要解散啊?”
徐三公子好奇問道:“什麼中華樓?”
杜二公子嘴快,搶着解釋一通。
中華樓,其實也就是一個江湖幫派罷了。
徐三公子不解問道:“爲什麼要解散?”
何小羽哪敢把真相說出來,只推說那幫兄弟都只是一些小混混,登不了大雅之堂,感覺用處不大,先暫時解散了,等到物色好人手再重新組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