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殿下在皇宮裡陪伴美人花前月下,何小羽則在大街上逛蕩,因爲聖門把他列入刺殺名單的頭號人物,每次上街都小G"提防着聖門的刺客。
有幾次上街故意設下陷牢尹卻沒有聖門的殺手出現難不成是知難而退了?
這一天中午,用完餐,呆帳蓬裡無聊,何小羽伸着懶腰走出。
逛街,那更無聊,棒子的集市,貨物似乎全是從彩雲、妖月等國進購過來的貨物,能有什麼新鮮稀奇的?
“嘿,老大,今天我上街買肉,看到一個小孩,長得可真你,簡直就象一”
輪值的近衛陳明搓着手呵呵直笑,下面的話不說出來也讓人明白,簡直就象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
靠,世界這麼大,人口這麼多,長得相象的人多了吶……
何小羽笑了笑,心頭猛然一跳,急聲道:“那孩子多大了?”
傅瑤兒懷有他的骨肉,被傅於淳趕出家門後,至今卻下落不明,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活着?
陳明搔頭,吶吶道:“大概二三歲的樣子一”
何小羽心頭突突直跳,照時間推算,傅瑤兒若真的還活着,那孩子豈不也是有二三歲了?
“現在帶我去!”
何小羽連聲催促,陳明不明原因,不過老大的命令,絕對要服從,哪敢有半點怠慢。
來到陳明發現小孩童的地方,那是一條小巷的十路路口,四周除了稀稀疏疏的行人,什麼也沒有。
“附近找找看!”
何小羽下令,風飄血與所有的近衛卻都遲疑不動。
這次匆匆忙忙出來,所帶的近衛只有十一個人,再分散人手尋找小孩,留在老大身邊保護的人就少了。
他們的職責是絕對保證魔主的安全,上回在妖月國大街上發生行刺,已經把他們嚇得半死,這一回,他們就算落個抗命之罪也不遵從命令。
“老大,我們的職責是絕對的保證您的安全!”
風飄血提出了抗議,一衆近衛也紛紛附和,全都一副寧可抗命掉腦袋也不走的堅決神態。
何小羽無奈道:“那好吧,一起在附近走走看。”
風飄血等人皆鬆了口氣。
在附近的大街小巷衚衕轉悠了大半天,也沒有看到哪個長得與自已相象的孩童,何小羽不免悶悶不樂。
風飄血低聲道:“老大,天快黑了,我們先回去,明天一早,多派幾個弟兄弟出來看看。”
何小羽擡頭看了看天,確實快暗了,只好無奈迴轉行營。
這一夜翻來覆去難以入睡,腦海中總是出現瑤兒帶着一個孩童在流浪,在受苦……
好容易熬到天明,他從牀上跳起來,帶着一衆近衛匆匆出營,又奔向那處十字路口。
深秋時節,已讓人感覺到陣陣的寒意,天空仍然灰檬檬的沒有大亮,路上行人仍然很稀少,偶爾碰到早起的路人,都是爲了生熟左而忙碌的窮苦人。
這一次,何小羽帶上了全部的三十個近衛,他身邊留下風飄血等十人,其餘的人分散在附近,二人一組,搜尋那與他相象的孩童。
從天明時分到傍晚,依然沒有看到那孩童,何小羽的心情越發的低落。
很想借助
棒子的力量全城尋找,只是又怕棒子暗中搗鬼,萬一那孩子真是他的,被棒子以母子倆要俠那就麻煩了。
這事,他不敢張揚,知道的只有他的三十個近衛。
一連五天,他都在十字路口等待着,看着眼前過往的匆匆行人,從期望到失望,那種失落的心情,令他很難受。
這一天中午,他沒精打彩的靠在圍牆壁上,啃着帶來的叉燒。
棒子的食物,他實在吃不下,午餐全是近衛跑回行營弄好再送來。
右邊的衚衕裡突然傳出孩童的喧譁聲,何小羽精神一振,連忙跑進去。
衚衕深處,六個衣着光鮮的孩童正在欺負兩個穿着樸素的孩童。
這幾個富裕家庭的孩童正推操着其中一個孩童,嘴裡頭叫嚷着令人聽不懂的鳥語。
雖然聽不懂鳥語,不過看神態聽語氣,都知道是罵人的話。
何小羽奔近一看,腦子不禁嗡的一陣轟鳴,全身熱血沸騰。
其中一個孩童,確如近衛所說的,與他長得很相象,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
“老大,就是他!”
陳明激動得叫嚷起來,奔上前去,吼了一聲,把那幾個富家孩童嚇得屁滾尿流,哇哇的哭着跑了。
何小羽拉着那與他長得相象的孩童,柔聲問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那孩童睜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露出警惕與不安的表情,“娘說,不能跟陌生人說話!”
一口標準的中土口音,聽得何小羽差點要蹦跳起來。
他儘量露出人畜無害的溫柔笑容,柔聲說到,“別怕一叔叔不是壞人。”
近衛手上還捧着一包香噴噴的叉燒,他把叉燒分給兩個孩童。
與他相象的孩童嚥着口水,靈動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煎得金黃的叉燒,卻沒有伸出手,相反的,還退後了一步。
另一個孩童卻是不客氣,一手一塊叉燒,塞進嘴裡就啃。
棒子國連當官的都這麼寒磅,貧民就更不用說了,總之很慘,能有泡菜吃就不錯了。
“別怕,叔叔不是壞人。”
何小羽微笑着,再一次把那包叉燒遞到孩童面前。
煎得金黃色的叉燒散發着誘人的香味,孩童最終受不了這巨大的誘惑,終於伸出了手。
看着孩童小心翼翼的撕咬着叉燒,何小羽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孩子心中仍充滿着對他的警惕與不安,不過他肯吃叉燒,至少說明了在孩子心中,他已經不是潛意識中的大壞人。
他敢肯定,孩子極少能響肉,更沒吃過叉燒,但卻沒有象同伴那樣狼吞虎嚥,輕輕撕咬着,細嚼慢嚥。
三歲左右的孩童,本該是父母的庇護下無憂無慮天真可愛,可他的表現,卻比同齡的孩童顯得老氣成熟,令何小羽心痛不已。
陳明笑呵呵的跑來,手上抓了十幾串糖葫蘆,“老大,葫蘆糖。”
何小羽笑了笑,伸手接過,風飄血捶了陳明一拳,“小子,真有你的。”
咒罵的鳥語聲突然傳來,循聲望去,衚衕的另一頭,十幾個棒子氣勢洶洶而來,指起袖子,一副要打架的表情。
兩個孩面露恐懼表情,都本
能縮的何小羽身後。
何小羽抓着孩童的雙肩,微笑道:“別怕,有叔叔在,沒有誰能傷害到你!”
他騰的站起,朝着涌來的十幾個棒子大踏步行去。
“保護好孩子!”
十個近衛一呆,目光都望風飄血。
風飄血點點頭,舉步前行,跟在何小羽身後,十個護!則擋在兩個孩童面前。
這幫該死的棒子,平時肯定經常欺負孩子,這會令他如此恐懼,實在可惡!
雖然經歷太多的事情,已經日趨成熟,變得比以前更成熟更沉穩,可這一次他異常的暴怒。
帶頭的棒子長得牛高馬大,嘴裡頭說的鳥語雖然讓人聽不懂,但也知是在罵人。
“我X你老母!
何小羽咒罵着,腳下加快,朝那大塊頭迎去。
大塊頭咒罵着,吸氣運功,全身肌肉甄結隆起,只看架勢,都足以嚇死膽小的人。
何小羽懶得理會,直接衝上,鐵拳轟出,狠狠搗在大塊頭的腹部。
骨頭的斷裂聲伴着驚天動地的慘嚎,大塊頭象倒空了的布袋,軟綿綿的往後倒下,捲縮在地上,發出陣陣痛苦的呻吟。
一拳幹倒大塊頭,那些棒子還沒斤應汁來,何小羽已如瘋虎一般衝入他們當
中,拳打腳踢,掌劈肘撞,哎喲哎喲哎喲的慘呼聲中,十幾個棒子沒人能經受得了他的一擊,全都躺在地上,哭喊叫痛的呻吟聲響成一片。
這些棒子來得快,倒得更快,簡直是糊里糊塗莫明奇妙。
何小羽拍拍手,回到孩子身邊,蹲下身子,柔聲道:“壞人都讓叔叔打倒了。”
孩童露出崇拜的表情,開心笑道:“叔叔你真厲害!
“叔叔說過,只要叔叔在,就沒人敢欺負你!
何小羽笑得很開心,這一架,他在孩童的心目中,已由陌生人躍升到讓他感覺安全信任的大好人。
“叔叔,你能教無名打架的功夫麼?”
“叔叔教你!”
何小羽撫摸着他的小腦袋,柔聲道:“你叫無名?”
“嗯!”
無名用力的點頭,搖着他的手,奶聲奶氣道:“叔叔可不許耍賴,無名要學功夫保護孃親,不讓惡人欺負孃親!
何小羽心頭驟然一陣刺痛,一把抱起無名,柔聲道:“好,咱們現在回家,跟你孃親說去。
天下父娘,誰不疼愛自已的孩子?哪怕自已沒有吃的,都要先給孩子吃飽。
無名身上的衣裳,不知道打了多少補丁,可想而知他家中的境況有多困難,身爲母親的瑤兒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雖然現在還無法確定無名是不是他的骨肉,他母親是不是瑤兒,但他有種預感,無名就是他的親骨肉!
就算無名不是他親生的,就衝着長相相象這一點,這孩子,他要定了!
無名騎在上肩膀上,一手抓着葫蘆糖,一手抓着叉燒在啃,笑得很開心,長這麼大,他第一次吃上這麼好吃的東西,第一次笑得這麼開心。
何小羽等人在無名的引路下,拐進一條更偏僻的衚衕。
衚衕深處,某間破爛的民宅外,聚集了十幾個彪壯的棒子,不時發出一陣喧囂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