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老爺子批判着公孫策的滔天大罪之時,躲在暗處的慕容澹和蘇蓉暗自覺得高興,要知道剛纔還把她們給嚇住的公孫策,此時就像是溫順的小狗,在蘇老爺子面前,不敢有絲毫地不滿。
“沒想到蘇爺爺這麼厲害吖!比我老爸還會訓人,簡直是把人往死裡逼啊!你看那公孫策的臉色,越發變得蒼白,想必這也是他頭一遭被人如此批鬥吧!當真是笑死我了。”慕容澹很是高興地輕笑道。
“那是,別看我爺爺平時板着臉不說話,有時候訓起人來可狠了呢!簡直就是能夠把你給訓哭了,沒想到這公孫策倒是真能扛得住,這般大罪過扣押在他頭上,居然還能頂得住,當真是一名懂得隱忍地大少吖!”蘇蓉掃過公孫策一眼,發覺後者的神情很是淡然,完全沒有被爺爺威嚴地態勢所嚇住,更不會覺得要嚇哭的態勢。
想當初蘇家每個子孫,除了蘇蓉體弱多病,身子骨比較瘦弱,容不得打擊和壓迫,每個子孫幾乎都遭受蘇老爺子炮轟般地洗禮,幾乎是每個人都被蘇老爺子給恐嚇長大的,從一件小事中,能被蘇老爺子無限誇大化,能夠將你說地成爲十惡不赦之人一般,深感自身罪惡纏身。
“蘇爺爺這麼厲害吖?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夠對着秦大色狼吼吼看,這傢伙平日裡就自詡嘴硬,更是喜歡瞎掰,要是讓蘇爺爺治治這傢伙,那該有多好,最好是能夠把他給訓哭了纔好呢!”慕容澹恨不得天下大亂地態勢一般,笑嘻嘻地樂呵道。
“不行,我纔不會讓爺爺訓狼哥呢!不說了,還是仔細聽着吧,我想爺爺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蘇蓉擺擺手輕笑道,頓時把心思放在客廳裡的訓斥。
“蘇老爺子,不知你是否算是在考驗着小子,只是你這般把一件小事給飆升到這個程度,是不是有點過了,要知道你可別嚇唬我吶!雖說在這事上,我的確有點欠缺考慮了,但是也不至於到你所說的那種程度上去吧?”公孫策一臉地苦笑,發覺咋說都不對味,完全堵不住這老狐狸的嘴,要是這老傢伙是跟自己來真的話,那自己可就真要慘了。
即便是跟在公孫策身旁的南宮浮屠也被蘇老爺子這般犀利言語給嚇出了一身冷汗,指不定再被蘇老爺子拔高事件的嚴重性,都要榮升到恐怖分子的層面上了。
“你覺得我是跟你開玩笑?真是可笑,你儘管回去問問你家公孫瓚,我蘇老是那種會跟你們這種後輩嘻嘻哈哈的人嗎?我原本還以爲你這小子出生在公孫家,應該有着比別人更加敏銳的體制感,你完全不知道你這事情延伸出來了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吶?”蘇老爺子似乎說累了一般,便率先坐在沙發上,喝着開水潤潤嗓子,一臉地憤然。
公孫策很是尷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了,沒想到名聲赫赫的蘇老爺子居然發飆起來這麼可怕,完全不給人辯駁和解釋的機會,更不會讓你辯駁成功的,他完全是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會去接你的話茬,公孫策深感自己有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
從一開始,自己就陷入被動,被蘇老爺子一步步地逼近死衚衕,如今更是要因此而憋死自己一般,將原本不起眼的事件,說地像是世界都要破滅了一般,各種過錯都是自己帶動延伸出來的,不分青紅皁白地給自己扣押罪過的帽子。
公孫策覺得自己還是閉嘴比較好,面對蘇老爺子這種人,只會是說多錯多,到時候
只會被其說地十惡不赦了。
“怎麼?不會說話了?還是無話可說了?”蘇老爺子輕吹着一杯熱開水,稍擡眼簾,詫異地問道。
“你以爲你沉默了就可以躲過這一切的過錯了?你以爲沉默就是最好的防守了?你知不知道這是最爲愚蠢的做法?你知不知道我們這些老頭子最痛恨沉默的人,有句話說的好,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我看你是想要選擇後者是吧?”
公孫策臉色一變再變,連忙擺手:“不不,蘇老爺子,不知你到底想要怎樣吖?我今天來此也僅是拜訪您老而已,卻沒想到引起蘇老爺子這麼大的反感,要是蘇老爺子覺得小子以前有做過啥不對的地方,儘管說出來就是了。”
蘇老爺子猛然一瞪眼,氣憤地罵道:“怎麼?你覺得我這是有意針對你?你覺得這是因爲你以前有做過的錯事,我今天逮着你了所以要各種刁難你了?你要是這樣覺得,我看你可以回去了,明天就等着下通知吧。”
站在公孫策一旁的南宮浮屠聽得都臉色劇變,連忙站出來苦笑道:“蘇老爺子,策哥他不是這意思的,他近來因爲婚事繁忙,所以身心比較勞累,難免會說錯壞,還請蘇老爺子包涵了。”
蘇老爺子很是詫異突然跳出的南宮浮屠,眉頭微挑,憤然般地問道:“你又是什麼人?是不是機場事件也與你有關?你又是哪家小鬼,也不知道家裡頭的人是怎麼管教你們的。”
南宮浮屠被蘇老爺子給噎住了,一句話就把他給堵死了,他都不敢迴應了,要是眼前這老傢伙認真起來,那自家的人豈不是要遭受這老傢伙的無厘頭打壓了。
“蘇老爺子,我一人做事一人擔,你就儘管說吧,是想要小子我進局裡,還是想要我摘下這國安帽子。”公孫策臉色一變,深吸一口氣,很是堅定地說道,臉上原有的驚慌失措和蒼白稍有輕緩,他已經豁出去了,做好了最壞打算的他,從來就不會再怕所謂的後果了。
似乎每個人都是如此,有了最壞打算,就不會再怕有任何打壓了。
“怎麼?堂堂京城第一大少,在我面前就如此犯慫,還沒說你幾句,就開始要跟我玩破罐子破摔了?也不知道你爺爺要是知道你這慫樣,會不會狠狠地踹你幾腳了?”蘇老爺子嘴角勾勒起一抹鄙夷神情,似乎有點無趣公孫策這麼快就棄械投降了。
“蘇老爺子,小子我百般辯解,卻依舊無法爲自己開脫罪名,而蘇老爺子卻一副要拿下我的態勢,我這也是遂了蘇老爺子的心意罷了,若是拿下我能夠讓蘇老爺子心裡頭好受的話,我也甘願受罰。”公孫策眼神堅定地嘆息道。
“其實你這小子,我最不喜歡你的一點就是這一條,有點虛僞做作了,你哪怕是硬扛着跟我老頭子叫板到底,我也會覺得你這小子有那麼點硬氣和勇氣,沒想到你居然跟我這老頭子玩起了打軟骨牌吖!真是沒意思,我看你也就止步於國安部長了,想要再精進一步,起碼得要三十年後了,也許你還達不到你老子公孫瓚的地步呢!”蘇老爺子頓時悻悻然地嘆息道,似乎有點失望公孫策也就這般能力了。
“蘇老爺子,謝謝你的教誨和評判,受教了。”公孫策下意識地攥緊拳頭,要知道他已經從原先的迷糊中清醒過來了,所以他只會無視蘇老爺子的任何打壓,不會再被他有所牽制了。
因爲到了蘇老爺子他們
的這種層面上的老狐狸,說的每一句話都帶有三分刺,三分訓,三分氣,還有一分是人情,更何況到了這種歲數的老傢伙,每一句話中都暗含深意,更是有着真僞參半在裡頭,若是真被其圈入進去,只會令得自身所有缺陷弱點頓現無疑了。
這是公孫老爺子曾經跟公孫策掏心窩子的教誨,一個年代造就一種人,年代不同,理念代溝也就不同了。
“你小子還有什麼事嗎?要是沒事的話,就回去吧,該不會真覺得我會留你吃晚飯吧?”蘇老爺子頓時臉色一沉,很是不喜公孫策到了這時候還如此傲嬌,他最不喜歡別人玩矯情,那隻會玷污他的脾性。
“蘇老爺子,請帖就放在這了,今日小子若是有點唐突不對的地方,還請蘇老爺子多多包涵了。”公孫策從包裡拿出兩張請柬,一張寫有蘇老爺子的大紅請柬放在茶桌上。
另一張便被公孫策拿捏在手裡,徑直地走向秦狼。
“秦司機,好久不見,沒想到躲藏地可真好,只不過你應該也知道我和香兒都快要結婚了,我們的婚禮定在了後天晚上七點,這是請帖,請你到時候務必要去啊!我們兩個可都還等着你送上誠摯地祝福呢!”公孫策一臉地淡然,仿若是在誠邀多年未見的朋友一般。
秦狼微微眯起了雙眼,隨手接過公孫策遞來的請柬,隨手翻開看了兩下,便是當着公孫策的臉,一絲絲地撕碎了。
隨後更是拋灑在公孫策的頭上,指着他笑罵着:“你這個婚禮註定是要辦不成的,我又何必要去呢?”
公孫策淡然的臉上露出一絲詭計笑容,不怒反笑道:“看來我是戳到秦司機的傷痛之處了吖!也不冤我今天在此被蘇老爺子給批判了半天,被你這麼一拋灑,我內心裡的所有陰霾都消除了,即便是被你吐唾沫,我也都覺得值了。”
秦狼嘴角勾勒起一抹邪魅笑容,立即呶呶嘴,便吐出一口迅疾地唾沫,直接噴在公孫策的臉上,更是不屑地冷笑道:“看來公孫大少竟是一個求虐狂吖!那我就只好成人之美了。”
公孫策滿臉地震驚,下意識地躲開,卻躲不開的他,暗恨自己又被這小子給擺了一道,很想要在此動手,但是又深知這裡是蘇家,容不得自己胡來。
不由得陰沉着臉色,指着秦狼憤憤地罵道:“小子,你有種,你越是如此,說明你內心裡就越是不甘心,聽說你小子還想要來搶親吖!後天晚上七點,我等着你來,我公孫策在此發誓,你那晚要是敢來,這個華夏,有你沒我了。”
秦狼頓時微微一怔,不由得冷笑道:“那你就趕緊回去交代遺言吧!你這大少也該當到頭了,到時候被我搶了親,指不定我還要當場結婚給你看呢!也謝謝公孫大少爲我舉辦的婚禮場景,這場婚事註定是有我,而沒有你了。”
公孫策憤憤地指着秦狼,隨即帶着南宮浮屠轉身離去,頭也不回地迴應道:“我等着,等你小子來叫囂,等你來打臉,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是怎麼在整個京城權貴面前打我公孫家的臉,更是在全華夏知名人物面前,搶我公孫策的親,若是你能當真全天下的人踩踏下我公孫家,那我當真是死亦無憾了。”
蘇老爺子望瞥着公孫策離去的背影,深深地嘆息一聲:“看來這小子當真是被逼急了,這是一場難料的生死局吶!更是奠定未來一切的天下棋局啊!這場婚事,有意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