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謝春怡連忙攔住他們,一聲嬌喝,“我以此院第二股東的身份命令你們,救他!”
這時所有醫護人員的腳步都僵住了,這分明就是刁難人啊,可是他們卻又沒有生氣,一是她身份擺在這,在者做爲從醫者,相當理解她此時的心情。
“他的臉色都好好的,怎麼可能死了。”見所有醫生轉過身來,謝春怡的話語一軟,說道。
“這……”這些醫生都啞言了,這確實不知道怎麼解釋啊。
“可能只是一種迴光返照現象!”
一名醫生楞了楞,說出了這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這種現象,只會在人臨死前發生很短暫的時間,這都死去這麼久了,又怎麼可能?
“我不管!”謝春怡咬着牙叫道,心裡一急,大小姐的脾氣就上來了。
這些醫生頓時就傻眼了,最後商量了一番,才道:“在做一次全身檢查看看。”
見醫生們妥協了,謝春怡這才臉色一緩,連忙撲到葉知的身旁,抓着他的手,淚眼婆娑喃喃道:“臭保鏢,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我還要你來保護我……”
旁邊的溫燕妮看到這一幕,靜靜的拍了拍謝春怡的肩膀,眼眸再次溼潤了。
一些女護士也被深深觸動,悄悄的抹了抹眼角的眼淚。
謝春怡緊緊握着葉知的手,怔怔的看着他的臉頰,那剛毅而清秀的面龐上,依稀數條傷痕交錯着。
忽然,兩滴淚珠從葉知的眼角悄然滑落出來。
“嗚嗚……葉知,我就知道,你沒有死,你能聽到我說話對不對?”謝春怡看到這一幕,整個一震,激動的握着他的手說着。
再場的衆人也都怔住了,特別是那幾個醫生,更是詫異之極。
“臭保鏢,只要你醒過來,我以後不在刁難你了,好不好……”謝春怡溫柔的伸出手,將他眼角的淚痕輕輕的撫去,喃喃的說道。
葉知再次被推走了,不是太平間,而是體檢科。
血液已被送去化驗,隨後進行了核磁共振檢查,進行全身的掃描檢查。
一番各類檢查下來,這些醫生再次楞住了。
從電腦成像他們可以看到,葉知的體內有一股奇怪的東西在流動着,不是實質物體,而更象是一種霧化氣體。
從心臟處緩緩涌出,順着血管經脈,再身體循環起來,全身的血液也跟着流動起來。
很緩慢,卻很真實。
再看示波器那顯示出來大腦的腦電波的波動,依然是活動着的,雖然很緩慢,卻並沒有停止。
衆醫生看到這奇怪到有點天方譚的現象,均是張口結舌,驚訝不已。
那類似氣體的物質是什麼東西?
一個人死去這麼久了,大腦細胞依然如常……
可是進行了這麼多項救護措施怎麼就沒點反應?
從醫數十年,擁有無數臨牀經驗的他們,想破腦袋也無法解釋這一現象。
似乎,這已經超出了科學的範疇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衆醫生老大一個疑惑,這到底是死了沒死?
最後,葉知被送到了ICU高級病房,當做一個病人在那養了起來。
無法找到根緣,他們也無從下手,只好暫時放在那了。
IUC特護病房內,謝春怡一臉溫柔的看着葉知的臉龐。牀頭邊上那個儀器顯示的數據表明葉知心跳是沒有的。
而血壓卻在漸漸變化着,並且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高。
這個情況實在有點詭異,醫生們已經無法解釋了。
謝春怡沒有管這些,只是希望他能醒過來就好,別的,都不重要。
她表情恬靜,沒有別的波動。心裡卻憤怒之及,又憂傷深切。
她知道,這一切的目標都是自己,只是她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這麼的瘋狂。
這個瘋狂的世界裡,總有這麼多貪慾無窮的人。
葉知只是她的保鏢,雖然有點特殊。
在謝春怡心裡,她一直認爲這傢伙是走後門進來的,不然,怎麼會趕都趕不走,而且死皮賴臉,似乎一點也沒有自己是保鏢的覺悟,自己完全就象他老婆似的。
可是每當有危機時,他總會第一時間出現,幫她解圍,毫無保留,顯的那麼不要命。
這個特殊的保鏢,顯得那麼的特別,謝春怡不相信,一個普通的保鏢可以象他那樣做。
保鏢爲了什麼,說到底都是爲了錢。
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爲什麼這麼……
想着想着,謝春怡的眼角微微一翹,露出一抹微笑。
難道這傢伙看上我了?
想起以前的種種,似還真有可能。
可是一想起自己今天的失態,她就有點迷茫。
原來自己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在意他,難道是因爲媽媽的影響?
還是……
像這傢伙說的,我喜歡上他了?
臉頰微微發燙,謝春怡不敢再想下去,靜靜得坐在他的牀邊,腦袋枕着他的手臂,沒多時,便睡着了。
咯咯咯…
一陣雜亂地腳步聲在ICU特護病房外響起。
在醫生的引領下,一羣衆向這邊走來。
爲首的是天大集團董事長謝天成,側邊一位氣質硬朗的老者則是國安局的卓老。兩人都不時的在跟醫生交流着什麼。
“真的要出院嗎?”跟在旁邊的醫生問道。
“卓老,你看?”謝天成轉身看向旁邊的老者。
“恩。”老者確定的點點頭,看了一遍醫院裡的所有體驗資料,他已經確定。
葉知,很可能是會某種奇術,再呆在醫院,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反而會引起外人的注意,甚至媒體的關注。
“呃,那好吧。”醫生無奈的點了點頭,聽到這個要求,令他們一羣醫生都詫異無比,卻又不好詢問具體原因。
不過,對這個現象,院裡的醫科專家們都好奇的很,顯然也想留下葉知來研究研究。
謝天成不懂這些,但他相信卓老的話,因爲他知道,像他們這類人,確實有許多普通人所不能的手段。
葉知的安危,也是他擔憂的,因爲這是他好不容易從李老那求來的徒弟,這有個閃失,就沒法交代了。
謝春怡靜靜的睡着,柳眉微微顫動着,臉上露出時而擔憂,時而歡喜的神色。
謝天成隨着一名醫生靜靜的走進了病房,看到這一幕,不由苦笑。
女兒確實變了,只是和葉知……。
順其自然吧。
“葉知,你醒了嗎?”謝春怡忽然睜開雙眼,一把拉着葉知的手,一擡頭,卻看到身後的幾個人,“爸爸,你怎麼來了?”
“我來接你回家的,走吧。”看到女兒憔悴的面容,謝天成無不心疼的說道。
“可,葉知他……”謝春怡一臉不情願的說道。
“他也回家!”謝天成微笑道。
“他……”謝春怡一怔,隨後問道:“可他?”
“丫頭,他會沒事的。”卓老露出和諧的笑容說道。
“真的嗎?”謝春怡聽到這,驚訝的看着他們,隨後一把撲進謝天成的懷中,兩眼淚珠悄然沒了下來。
“太好了,我就知道,他一定會沒事的,嗚嗚……”
謝天成看到這又心疼又感概,女兒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讓他有點一時回不過神來。她母親離世帶給她的心理陰影,實是太深了。
他們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呢?
一時忙着工作的謝天成對於女兒和葉知最近的接觸並不太清楚,一時有點好奇。
不過想想兩個年輕的男女走的這麼近,產生某種情感也是有可能的。
念至此,他便釋然了,這個葉知,似乎也很不錯,更何況是李老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