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華文宇正在說着話,張郎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全場震驚。
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完全是張郎故意打噴嚏的。
誰都不知道他這麼做的意義到底是爲何?
華文宇一愣,繼而心中狂罵,“我次奧尼瑪”。
剛剛好不容易華文宇營造出來的緊張氣氛,結果被張郎一個噴嚏,竟然生生給打破了。
這樣,自己本來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緊張氣氛,就這麼消失一空了。
這讓華文宇生生有了一種,明明醞釀了這麼長時間,全力打出去一拳之後,這一拳,竟然硬生生被張郎的一個噴嚏給打消了。
這就彷彿是讓華文宇有了一種,多年的謀劃,竟然被一個不起眼的人給破壞了一樣。
多年的謀劃,竟然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本來,在華文宇的計劃當中,自己當然是先用悲情的方式,來吸引兩個女生的注意。
然後自己趁機把張郎嚴重耽誤了張燕的傷勢的事情無限擴大化。
憑着女生都會有的同情心理,然後憑着自己機智的問話,肯定能夠讓兩個女生回心轉意。
當然了,這裡說的回心轉意,並不是那種“回心轉意”,而是讓着兩個人充分認識到,張郎到底是多麼邪惡。
只有引起了女生的同情心之後,才能夠在張郎的黑暗統治之下活下來。
然後,才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
至少可以鬆綁開來。
這樣可以保證自己能夠掌控自己的命運啊。
現在的華文宇,覺得自己就是被綁架的小白兔。
而張郎,則無疑就是那隻大灰狼。
至於張燕和蘇幕遮,在華文宇看來,就是不明/真相的觀衆們。
這些觀衆,在華文宇看來,既可以把自己打進地獄,又可以把自己送入天堂。
沒錯,若是利用的好的話,可以說張燕和蘇幕遮,無疑是可以給自己給予巨大的幫助。
到現在,華文宇也是搞不懂,自己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張郎了。
不過從張郎和自己說話的語氣來看,彷彿張郎從一開始,就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那種死敵。
沒錯,從一開始就這樣。
本來華文宇還有一些奇怪。
按道理來說,若是之前自己假裝和張郎道歉之後,這事情應該就這麼過去了。
可誰知道,不僅僅是自己對張郎下死手,而且張郎竟然也對自己下了死手。
這在華文宇看來,是相當奇怪的事情。
畢竟,怎麼說,這也是自己第一次和張郎見面而已。
爲什麼自己再朝着張郎下死手的時候,張郎竟然也會朝着自己下死手。
而且張郎的死手還是比自己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然了,之所以如次,那是因爲華文宇被張郎控制了起來,就算是有心下死手,但是也沒有這樣的條件了。
而張郎呢?
張郎雖然可以下死手,但是實際上,張郎並沒有真正的這樣做。
他所做的事情,不過是把華文宇控制了起來。
畢竟,張郎自認爲自己是一個體制內的良好青年,一定要遵紀守法。
殺人犯罪的事情,在張郎看來,絕對是不應該發生的。
若是發生了的話,那麼自己就不再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少年了,反而是一個違法違紀的存在了。
所以,張郎絕對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至少,在張郎的認知當中,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這都是一些天經地義的事情。
好吧,張郎承認,在華國某些時候,你說天經地義的時候,比說遵紀守法要使用的多。
畢竟,華國可是經歷了很長時間的封建統治時期,所以封建殘餘還是非常嚴重的。
至少張郎知道在農村之中,這種風氣依然是非常嚴重。
張郎這麼想,可是當事人華文宇可不是這麼覺得來。
他現在覺得張郎就是一個瘋子,一個不講理的瘋子。
而且,自己現在唯一一個能夠拯救自己的方法,那就是尋求兩個女生的幫助。
他相信,只要給自己一點兒時間整理一下思路,那麼久能夠找到破解的方法。
對了,華文宇忽然想到了,破解方法自己其實知道的,剛纔已經想到了。
之所以又忘記了,那完全是因爲被張郎一個鞋底給拍在臉上之後,又發懵了。
也不知道張郎到底是什麼事兒,把一雙鞋子脫了拍了自己臉上之後,竟然再次脫了襪子。
難道說,他想把襪子塞進自己嘴巴里?
華文宇想到這種可怕的事情。
好在,張郎並沒有這麼做,反而是活動了一下身體,包括上肢和大腿,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幹什麼。
現在在華文宇的意識當中,已經把張郎和瘋子之間劃上了等號,就算是張郎要做什麼奇怪的事情,華文宇都不覺得奇怪,甚至是覺得理所當然。
畢竟,瘋子的思維,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若是說,你已經能夠理解瘋子的行爲了的話,那麼你離着一個瘋子也已經不遠了。
所以華文宇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知道張郎到底是要做什麼,他現在要做的是趕緊的挑撥離間。
“張燕,你的腳上的傷勢非常嚴重,若是現在不治療的話,那麼拖到過了最佳治療時期,那麼你的腳可是有殘廢的可能,趕緊放我下來,我給你治療!”
“你很瞭解我的,我絕對是沒有惡意的。”
“我們認識時間已經很長了,我平時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
說實話,張燕聽了華文宇的話語之後,立馬猶豫了。
沒錯,她認識華文宇,而且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若是說華文宇和自己相處時間的表現來看,確實是一個正常的人,而且也是彬彬有禮的。
只不過通過某些途徑,張燕知道,華文宇的風評並不是很好。
至少在男女關係一塊兒上,絕對不是什麼好男人。
而且聽幾個姐妹說,在大學的時候,華文宇可以說是傷害了很多女孩子。
但是,這些對於張燕來說,其實並不是那麼重要。
她雖然不認同華文宇隨便傷害女孩子的事情,但是她也知道,這些事情,其實與自己並沒有多少關係的。
就如同是一個罪犯一般。
若是一個小偷,平時和你關係不錯,而且經常和你一起吃飯,甚至是請你吃飯,而且還救濟過困難的你。
結果有一天,他竟然因爲偷別人家的東西,而被抓起來了。
你不能夠片面的說這個小偷,人品不好,或者是說,是一個壞蛋。
畢竟,就當事人,也就是說和小偷是朋友的你來說,小偷做的已經是夠好的了。
他不僅僅是請你吃飯,而且還在困難的時候幫助過你。
雖然說,在張燕困難的時候,華文宇並沒有怎麼幫助過張燕,但是華文宇這個人非常的熱情,可以說,有一些熱情過度,讓張燕稍稍有一些害怕。
當初張燕一個人去看婦科的時候,華文宇可以說是相當的殷勤。
一聽說自己去了,甚至是要全程陪同。
幸虧那一次自己的大姨媽和自己一塊兒去的,沒有讓華文宇單獨和自己相處。
不過僅僅如此的話,華文宇並不是那麼很討張燕的厭。
畢竟,單單是說華文宇對張燕而言,其實還是不錯的。
至少華文宇從來沒有主動佔張燕的便宜,或者是說表現出別樣的目的來。
所以,現在張燕很是猶豫了。
說實話,若是從心底裡說的話,她偏向於給華文宇鬆綁。
但是剛剛張郎已經是找蘇幕遮調來了監控錄像的合同,從監控錄像想上看,華文宇那一腳直接是朝着張郎的後頸去的。
這樣的動作,可以說是非常危險的。
在大學之中,雖然張燕並沒有參加過很多社團,但是她比較喜歡跆拳道。
所以,在平時生活當中,有跆拳道社團的活動,她也是積極參加。
由此她也知道了跆拳道的很多事情。
而華文宇是黑帶三段的事情,張燕也是聽華文宇自己說過。
當然了,華文宇之所以這麼說自己,無非是想讓自己在女神心中的印象分更加高而已。
張燕多少也知道,但是她也明白,黑帶三段的水平,可以說是已經是跆拳道高手了。
這樣的人,非常厲害,甚至可以把一個人一擊致命。
張燕不明白的是,爲什麼張郎能夠反敗爲勝,而且還是在剛剛從昏迷之中醒來的情況之下反敗爲勝。
這事情在張燕看來,可以說是相當蹊蹺的。
畢竟,錄像之中,只有華文宇的部分,張郎反擊的那一部分,並沒有出現。
也不知道是張郎授意蘇幕遮這麼做的,還是說蘇幕遮自己心領神會之下,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把張郎反擊的那一部分給剪切而去了。
所以,張燕決定給華文宇求一下情,看看能不能把華文宇放開。
不過張燕倒是沒有想給華文宇開脫,她剛剛有知道,張郎等人已經是報警了。
等會兒局子裡的人就會過來。
到時候,到底是誰對誰錯,一目瞭然。
若非是報警了,張燕甚至是懷疑是不是張郎以前就和華文宇有仇,然後這次是藉助着自己的事情公報私仇而已。
張燕擡頭正想和張郎求情,結果擡頭之後,發現了張郎似笑非笑的面容,不禁一愣,臉色稍紅,下巴都收緊了——緊張的。
“是不是想給這個叫做華文宇的人求情?”張郎似笑非笑的詢問道。
“這個,我……是!”張燕咬咬嘴脣,不忍心,還是把實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