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楊師傅,你好你好,好久不見了。”張郎連忙打招呼,也顧不得這個人手上全部都是修車的機油什麼的,就握了起來。
這個人的名字叫做楊成壽,是光明汽修廠中的一個老師傅。
每次堂姐若是汽車磕磕絆絆了,總會來這裡找他修理。
可以說,在這個汽車廠,這個老師傅的手藝是一流的。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這個熱門的師傅,今天竟然沒有活,來修理自己的自行車了。
張郎在熟人面前也是心直口快,當下就直接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哎呀,你不知道啊,最近城市之中要進行整頓,我這個汽修廠,說不定要被停業了呢,很多老客戶都跑到對面的城南汽修廠去了。”楊成壽的話語之中帶着些許的苦澀。
可以想象的出來,當初門庭若市的光明汽修廠,今天來光臨的人這麼少,最近一段時間,楊成壽的生活一定是比較苦。
“這樣啊。”張郎默默點點頭,也不能夠多說什麼,只能夠和楊成壽說一些安慰的話。
畢竟,自己又不是什麼市區裡的領導,這一片的牡丹區到底是要怎麼規劃,都是城市之中的那些領導們說了算。
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公民而已,自然是不能夠說上什麼話了。
不過張郎很是奇怪,城南汽修廠這個名字張郎也是聽過的。
雖然說也是一個汽修廠,但是那裡的人修車的時候,不是偷工減料,就是訛詐之類的,名聲一直不好,也沒有人願意去那個地方,怎麼這半年,就情況轉過來了呢?
難道是說楊成壽這個人在說謊?
張郎可不這麼認爲,要知道,自己堂姐非常討厭小人或者是不誠實的人,既然能夠和楊成壽這麼熟,那麼張郎覺得,至少是楊成壽的人品還算是不錯的。
要不然也不值得堂姐來結交。
城南汽修廠,到底是和光明汽修廠發生過什麼過節,還是說,市區裡的領導們真的是認爲光明汽修廠在牡丹區,影響了城區發展,這就不得而知了。
自行車子只是一個老毛病了,不過楊成壽還是認認真真的給張郎換了輪胎,矯正了車把子,還有把車凳子也給換了一個,至於輻條什麼的,也是能換則換。
在張郎要付錢的時候,楊成壽說不用,就這麼算了吧,反正當初你姐也是經常來照顧我的生意。
可是張郎知道,楊成壽這一系列動作下來,花費也是不小的,當下堅持付錢。
楊成壽拗不過張郎,也就是象徵性的收取了一些。
張郎大體算了一下,楊成壽做的事情,至少得有五十塊錢,雖然說張郎現在資金比較緊缺,但是也能夠就讓楊成壽受這麼大的委屈,當下直接是把一百塊錢塞給他了。
楊成壽也知道,今天若是不收錢的話,張郎肯定就不走了,也只有收取了自己應該得到的四十五塊八,把其他的零錢找給張郎了。
張郎拿着錢,出廠子,回頭看着規模還不算是小的光明汽修廠,至少是能夠承載兩個車子的店面,今天竟然這麼蕭條,不由得有些小小的唏噓。
張郎本來是想直接去牡丹區的聯合超市的,可是想到,那個超市的面積並不算是太大,自己自行車推過去的話,肯定是非常擁擠。
那麼還不如直接把車子停在自己牡丹區的租的房子裡,然後直接走過去的方便。
當下張郎直接騎車子去了牡丹區租的房子。
不得不說,雖然楊成壽的主業是修汽車的,但是在自行車這方面,也是一個好手。
這下子張郎騎了楊成壽修的自行車之後,感覺嗖嗖嗖的,迅捷如飛,簡直就是和新車沒有什麼兩樣。
當然了,若是從外表上來看,差別還是比較大的,至少張郎這個車子,外表坑坑窪窪的,車子上的漆皮什麼的,也是都掉了大半了。
縱然鏈子之上上了油,水油水油的,可是,難以掩蓋那些已經帶着黃色鐵鏽,鏽跡斑斑的車子鏈條。
不過,這車子基本已經是修理到了一種可以和半新的車子相比的程度了。
想到這裡,張郎不由得爲那個楊師傅感到惋惜。
明明有這麼好的手藝,明明有這麼好的能力,卻被大家排擠。
也不知道汽修廠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剛回家。
“咦,穆師傅,你來了!”張郎很是驚喜,不,更多的應該是驚嚇,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小院子明明是鎖門了,但是穆師傅竟然還能夠進來。
也不知道那個蘇蕾姐到底是怎麼想的,或者是說今天蘇蕾姐沒有來。
不過這個人是自己人生之中的第一個師傅,自然是要要有足夠的姿態。
要不然的話,說不出別人都會說自己性格軟弱。
砰!
一拳,自己就被打在了肚子上。
張郎差點兒疼的差點兒就跪在地上。
這個時候,張郎不由得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後孃養的,爲什麼被師傅一拳頭就給搗在了肚子上了。
而且話也沒有說。
“穆師傅,你怎麼能……”
砰!
迎接張郎的,又是一拳。
這一拳打在張郎的肩膀之上,火辣辣的。
幸虧方纔張郎擡頭的時候,反應足夠快,若不是反應快的話,說不定這一拳就給穆師傅打在臉上了。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張郎稍稍有一些怒火。
看到張郎似乎動怒了,穆師傅不屑的笑了笑,說道:“若是有本事你給我打回去啊!能打我一拳,算你本事!”
“你!好,這可是你說的。”就算是張郎說過自己從來不打女人,但是對於穆師傅這種三天不打,上牆揭瓦的女人,張郎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對她客氣了。
當下直接是一個俯衝,朝着穆師傅就想把她下盤給摟起來,然後來一個背摔,讓這個女人知道自己的厲害。
可是張郎的好算計還沒有實現,就直接被穆師傅一腳揣在肩膀上,然後直接就橫飛出去三四米。
“特麼的,這個女人就是一個怪物!而自己現在她的面前,就是一個廢物!”
想到這裡,張郎不由得恨得牙癢癢,這特麼的,這個娘們簡直就是不給人臉面啊。
不行,一定要找到這個娘們的弱點。
砰砰砰!
三拳,張郎一拳也是躲不開。
“你難道連當初自己在我家練得那一些躲避的身法都不會用了嗎?真是廢物。”穆師傅嗤笑一聲。
張郎面色有些漲紅,這才知道,穆師傅竟然是來教導武功的,也不管臉面了,當下繼續忍痛起身,擺好姿勢,對着穆師傅。
“咦?”穆婉清倒是沒有想到,張郎竟然還有這等的思想覺悟。
自己明明那麼侮辱他了,他竟然還能夠心平氣和的起來,和自己對練。
有意思啊,不愧是安琪兒的弟弟,竟然有這等思想覺悟。
砰砰砰!
好吧,十分鐘過後,張郎就好像是死狗一樣的趴在地上,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
儘管張郎拼命的想躲避穆師傅的招式,可是剛剛穆師傅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
現在張郎才知道,若是火力全開的穆師傅和自己打架,那些自己剛剛煉成的半吊子打架方法,在普通人面前,或許是非常牛逼,而且自己的躲避招式,也非常犀利。
但是這些東西,在有着真才實學的穆師傅面前,就是和一坨狗屎是一樣不值錢。
不管是自己多麼牛逼,都得被穆師傅好好的虐待上一番。
真是慘啊。
張郎不由得苦笑。
不過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穆師傅,謝謝你。”
“不用謝我,我本來就看着你小子的臉不爽,所以早就想教訓上一頓了。”穆師傅根本就不和張郎客氣,半晌說道,“剛剛你堂姐讓我給你帶一些吃的過來,我都給你房門口了。”
後來張郎才知道,本來穆師傅是想直接破門而入來,但是考慮到張郎似乎還要換一把鎖,所以就沒有做。
張郎聽到後差點兒就噴出一口血來。
“話說,你準備去什麼地方住啊?我沒有聽說過平城有你住的地方啊。”張郎有些關心的詢問道,不管面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變態,但到底是自己的師傅,自己不能夠因爲她是一個變態而說什麼。
“哦,這件事情倒是不用你操心了,我在這城市有很多住處,實在找不到,雖然找一家進去拆了房子睡就好了。”穆師傅也不知道說的算式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是張郎想到穆師傅的手段之後,直接是認爲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忍不住的眉頭亂皺。
臥槽,這簡直就是一個人形的暴力機器啊。
若是這個女人以後嫁給了某個男人,那個男人還不得被虐的死翹翹了?
想到這裡,張郎看着穆師傅的表情有一些憐憫。
穆師傅看到張郎的眼神之後,忽然覺得這個小子本來就是很欠抽,當下蹲下身子,直接就是一拳。
砰!
劇烈的疼痛之後,張郎腦袋一歪,直接是昏過去了。
“哼,小樣,竟然敢誹謗老孃,不過姐姐說的倒是沒錯呢,這個男生,怎麼和那一年的那個人,那麼像呢?巧合?”
穆師傅說着張郎聽不到也聽不懂的話,就這麼從張郎面前一跨而過。
可惜了,現在張郎昏迷着,若是沒有昏迷的話,一定會看到裙子裡面的無限風光。
蘇蕾回家的時候,看到了昏迷的張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