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堂姐給自己分配的任務,張郎嚇得腿都軟了。
“姐,若是我這樣做的話,嬸子會殺了我的。”張郎愛好道,“這件事情,絕對是不能做啊。”
沒錯,張郎可是非常瞭解自己這個嬸子。
雖然已經大半年沒見了,自己這個嬸子也是天天天南海北的飛來飛去,非常忙碌。
但是自己出院的時候,和這個嬸子的短暫相處,依然是給張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就是,誰敢讓她安然的計劃破產,她就會要了那個人的命。
自己這去攪和嬸子的計劃,那不就是去找死嗎?
若是自己真的去了,那麼迎接自己的,可不單單是今天晚上的擰耳朵這麼簡單了。
自己嬸子整人的方法,可是有非常多。
自己見識過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以前張郎沒有見過自己嬸子到底是怎麼整人的,現在張郎也不想知道,自己嬸子到底是怎麼整人的。
要知道,知道的人,或許都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而聽到張郎的解釋之後,堂姐也不氣惱,反而是點點頭。
彷彿之前張郎說過的上刀山下火海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咳咳,姐,除了這件事情,我什麼事情都答應你。”張郎連忙舉起雙手,“我發誓!”
“呵呵,我單純的弟弟啊,你以爲,安然都可以殺掉你了,那麼我呢。”堂姐笑呵呵的看這張郎。
“姐,你應該不會大義滅親吧!”張郎有些忐忑不安。
要知道,自己堂姐就是這麼可怕,有的時候想什麼就說什麼,而且說出什麼來還幹什麼。
“吆,大義滅親?這個詞用的好,我喜歡。”堂姐點點頭,並沒有否認。
“咔……”張郎發現自己喉嚨彷彿是被什麼東西給噎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張郎當然不時被噎住了,他只是被堂姐給嚇得而已。
“安然嬸子會殺了我的!”張郎嚇得不敢開口。
安然到底是多暴力,方纔張郎可是已經嚐到了耳朵被撕開的痛楚。
那種手勁兒——張郎發誓,那個自己一直沒有見過的叔叔,或者是伯伯,肯定也嘗試過。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若是安然這樣的女人和自己結婚的話,張郎能夠百分之百的保證,自己將會離婚。
這不是喜好的問題,這完全是原則的問題。
“弟弟啊,你說,你是喜歡現在就死呢,還是等着以後安然殺了你?”堂姐笑嘻嘻的看着張郎,眼睛當中,竟然不時露出了叫做兇光的東西。
“咳咳,姐,你說什麼呢,我當然是爲了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了,明天你那個所謂的相親,我肯定是攪局攪定了。”張郎忽然變換了一個臉色,忽然變得非常正直。
這一幅表情,就彷彿是不爲了堂姐赴湯蹈火,就渾身不舒服一樣。
若是一般人看到張郎這個樣子的話,還以爲他是真的願意呢。
殊不知,張郎可是知道了,剛剛是堂姐對自己下了最後的通牒。
那就是,若是你不願意的話,姐就整死你!
這種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這其實是張郎自己悟出來的。
每次堂姐露出這樣似笑非笑,而且好像是迷死你不償命的笑容的時候,張郎就知道,事情已經糟糕了。
這絕對是堂姐發怒之前的表情。
所以,趁着堂姐還沒有生氣,事情還有一絲迴旋的餘地,所以,張郎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
當然了,這件事情,是張郎含着淚答應的。
張郎已經是知道,自己已經是上了堂姐的賊船了。
若是說得罪嬸子和得罪姐姐之間選一個的話,那麼張郎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得罪安然嬸子。
畢竟,嬸子得罪了,大不了一年當中見兩次。
也就是說,自己一年會被罵兩次。
可是若是得罪了姐姐,那麼自己高中三年的生活,都不用再想着安寧了。
因爲姐姐,每天都會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
所以,張郎纔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可以說,做出這樣的選擇,也在張郎的意料當中。
堂姐似乎對於張郎的答案很是滿意。
不管說張郎的理由到底是真心的,還是爲了討好自己而編造出來的,總之,堂姐都覺得不錯,可以接受。
“弟弟,你這麼上道,需不需要姐姐的獎勵呢?”堂姐似笑非笑的看着張郎,忽然說道。
“不,不用,爲堂姐服務,是作爲弟弟的我,義不容辭的責任,若是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的話,那麼我還算個男人嘛?”張郎大氣凜然的說道。
殊不知,之前張郎還曾經無恥的向讓姐索要過“好處”。
可是第一次索要好處,就被嬸子看見了,差點兒把自己打死。
所以,現在就算是打死張郎,張郎也絕對是不會向堂姐所要什麼好處了。
佔堂姐便宜,完全是找死的行爲。
所以,張郎回答堂姐的時候,纔會如此的大義凜然。
“是嘛……真是可惜了,本來想讓你睡在我臥室的,既然你不願意,那麼出去沙發上睡覺吧。”堂姐似乎很遺憾的搖了搖頭,如是說道。
“啊?我可以睡在姐你的房間嗎?別啊,我願意啊,我真的願意。”張郎馬上就後悔了。
天啊,若是可以睡在堂姐的房間,那真是最好不過了。
倒不是說張郎有什麼猥瑣的想法,而是睡在客廳的時候,實在是太難受了。
不僅僅是沙發睡起來非常不舒服,長短不對付,和人體的睡眠姿勢嚴重不符。
更重要的是,猶豫他和堂姐住的地方是三樓,也就是說,在客廳當中,會有蚊子出沒。
而且最近,張郎和堂姐也沒有刻意去驅趕蚊子,只是會在臥室之中弄一些六神花露水之類的。
導致半夜張郎睡覺的時候,總是有蚊子在客廳飛過來飛過去。
之前張郎睡不着,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歸結于飛來飛去的蚊子身上。
在客廳的時間裡,張郎發現自己身上,被蚊子叮咬了不下四個包,可是來到堂姐臥室之後,張郎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被一個蚊子咬過。
哪裡更好,一看就能夠看出來了。
所以,堂姐的房間,現在對於張郎來說,完全是一個人間天堂啊。
若是能夠在天堂之中生活,誰還願意在地獄裡生活啊。
所以,張郎纔會如此的嗷嚎。
他實在是被蚊子給叮咬怕了,所以才死皮賴臉的如是說道。
“而且姐,你看,弟弟冒了被安然打死的危險,給你接下了這個任務,也算是有一個小小的獎勵好不?”張郎忽然發現自己非常有做無賴的潛質。
竟然可以對女人死纏爛打。
不過這全部都要歸功於堂姐。
張郎之所以有這種性格,完全是因爲當初在醫院之中,張郎大部分時間,都是被堂姐強制看自己的書籍。
在那個時間段當中,張郎被強制大量看了一堆關於生活常識之類的書籍,心理類的書籍,當然了,還有傳說當中的情感類的書籍,還有棋/牌類——讓張郎非常相像吐槽的是,竟然還有傳說之中的體育類的書籍。
什麼籃球乒乓球羽毛球檯球之類的東西,竟然也被堂姐教導自己看。
那個時候張郎的身體並算太好,只能勉強看看,然後無所事事,外出和堂姐玩的時候,偶爾會被堂姐拉着打球類。
當然了,大部分玩的都是檯球了。
畢竟,堂姐到底是一個女生,並不會真的放下身段和張郎玩籃球之類的東西。
“好吧,睡覺吧。”堂姐說完,關燈,躺下。
“啊?”張郎驚訝的嘴巴都不敢閉上了。
怎麼說睡覺就睡覺了?
張郎本來以爲自己死皮賴臉的躺在這裡,肯定會還要和堂姐說一堆其他的說辭,堂姐纔會答應自己。
誰又會想到,堂姐竟然就這麼輕鬆的答應自己在這裡睡覺了。
這簡直就是——
堂姐對自己真好。
於是,張郎也不含糊,躺下就開始睡覺。
反正是夏天,也不用蓋被子。
畢竟,天氣還是非常炎熱的。
不過張郎再睡得迷糊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人給自己蓋被子,應該是堂姐吧。
剛出院的一段時間當中,張郎經常和堂姐一起睡覺,所以並不會覺得有什麼尷尬,迷糊的嘟囔了一句:“姐,你對我真好,我也要對你一輩子好。”
黑暗中,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主人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
堂姐聽着張郎的話,微微一笑,看得出來,主人非常開心。
“傻弟弟。”
堂姐笑了笑,也躺了下來。
……
第二天,第一個醒來的,並不是張郎,也不是堂姐,而是堂姐的媽媽,安然嬸子。
這其實是作爲商人安然的習慣。
有的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所以,早起之類的,都是正常的事情了。
如今,不過是早晨五點半。
安然起牀,首先來到了客廳,發現張郎竟然不在這裡。
去廁所,也沒有找到張郎。
“該不會……”安然心裡一凸,躡手躡腳的來到了自家女兒的房間,打開門子,看到了讓安然目瞪口呆的一幕。
只見大早晨的,自己女兒就這麼抱着張郎的腦袋,睡得很熟。
而且臉上還掛着甜甜的笑容,好像是很幸福的樣子。
“我的傻女兒,你怎麼……”安然深吸了一口氣,生怕把兩個人驚醒。
悄悄關上門,走掉了。
並不只是離開房間,而是直接離開了這個家。
今天上午八點鐘,安然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所以當然不會等着張郎和張郎的堂姐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