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你這是……”
一個捧着一束花,戴着眼睛的男生隨後而至,他身後跟着一個穿着運動服的男子,打扮很像是跟班,戴眼鏡的男生看到張郎後眉頭一皺:“萌萌你怎麼隨便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在一塊?別生我氣了。”
張郎對於這樣爭風吃醋的人根本是懶得理會,爭分吃醋在他看來就是閒的蛋疼。
倒是這個男人身後那個戴着墨鏡,寸頭,方臉,太陽穴鼓鼓的保鏢,張郎怎麼感覺這麼熟悉,好像是哪裡的熟人一般。
到底是在哪裡遇到的熟人呢?張郎記不太清楚了。
不過那個保鏢的注意力並不在這裡,似乎心不在焉的跟着眼鏡男,抽着煙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
張郎悄悄戴上了墨鏡,小心爲妙,張郎的“熟人”可不一定是好人。
“許文,不許你這麼說我男朋友,我和你說過的,我有男朋友了,以後別來煩我了。”顧萌萌皺着眉頭說道。
“萌萌,我知道你說氣話,這哪是你男朋友啊,你看他的穿戴,一看就是鄉下來的!”叫“許文”的男生長得還比較陽剛,一身小麥色的皮膚,帶着斯文的銀邊框眼睛。
聽着這個男生的話,張郎差點兒笑了,自己穿的土嗎?這可是昨天顧萌萌給自己挑選的衣服啊,要是說土,那不就是說顧萌萌土嗎?
“什麼土,這衣服是昨天我親自給他挑的!”顧萌萌拉着張郎的手,小聲在他耳邊說道,“張郎大哥,幫忙把他擺開吧,這人在南城大學名聲臭死了,欺男霸女,是一個花花公子,還要追我……”
難道眼前這個小子真的和顧萌萌有關係不成?
許文臉色大變,看着和張郎親暱的顧萌萌,許文咬牙切齒,恨恨的說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誰,現在不想死就滾開,別礙我許文的事,若是再礙事,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哦,你說讓我死的很難看?”張郎一笑,不再思考保鏢的問題,而是想解決面前這個眼鏡男許文的問題。
雖說他不是顧萌萌的什麼男朋友,但好歹和顧萌萌認識。最重要的是,這個叫許文的渣男還威脅自己,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任何想讓張郎死的很難看的人,都會死的很難看。
張郎不僅沒有離開顧萌萌,反而是摟得更緊了,手附在顧萌萌腰間。而顧萌萌俏臉一紅,不過她沒有反對,而是更是抱的親熱了。
看着張郎一副挑釁的模樣,許文感覺自己的肺部要氣炸了,在南城大學,從來沒有敢挑戰自己威嚴的人。
今天,就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和顧萌萌在一起“摟摟抱抱”的男生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只是自己這個來頭甚大的“大哥”,他不確定能不能請動。
“大哥,能不能幫我狠狠的教訓教訓這個人?”許文恭恭敬敬的對着身後運動服的男人說道。
張郎見到一個少爺樣子的許文竟然對保鏢恭敬,倒是來了些許興致。
“好的,既然吃你的,喝你的,那就該爲你做點事兒。”本來在許文身後無聊抽菸東張西望的男子緩步走了過來,他似乎正在想事情,根本就沒有去看張郎和顧萌萌,反而是對許文說道,“小文啊,幫你做這事情,可是得有報酬的。”
“好的,蛇哥,報酬一定不會少。”許文咬咬呀,他知道眼前這個人一定會獅子大開口,家裡給自己的零花錢也不多了,可是今天不幹倒張郎,他就咽不下這口氣。
吵吵鬧鬧的人羣早就在張郎和顧萌萌幾個人身邊圍了一圈,都是來湊熱鬧的,可就是沒有來勸架的,此時有人討論了起來。
“天哪,你剛纔聽到什麼了嗎?這個人是蛇哥,難道是帝豪會所的毒蛇嗎?”
“當年毒蛇年輕犯事兒的時候,一個人單槍匹馬,幹翻了二十多個條/子。”
“可惜這個少年郎了,逞什麼英雄好漢,沒有本事幹什麼爭風吃醋的事兒啊!”
沒有人看好張郎。
畢竟,一個在黑道有名頭犯事兒之後卻沒有進局子吃牢飯的人,那肯定是既有實力又有權裡的,而張郎穿着平平淡淡,想來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
這樣的人和毒蛇做對,不是死路一條麼?
叫毒蛇的寸頭男來到了張郎面前,掐滅菸頭,說道““我勸你這個小身板別和小文作對,不然一會兒我會讓你變的很慘。”
“張大哥,若是打不過,咱就跑吧?”顧萌萌緊張的說道,雖然親眼見到過張郎打敗了沈虎和沈豹,但是張郎功夫到底怎麼樣顧萌萌還不是很清楚,張郎打敗沈虎和沈豹,顧萌萌大部分時間都歸結爲運氣。
而現在要和張郎打架的叫毒蛇的男人,雖然顧萌萌沒有聽說過,但似乎聽周圍人的議論,很是出名。
張郎這麼年輕,能夠打敗顧二爺手下兩個成名已久的狠角色靠的是運氣,顧萌萌這麼想也是沒錯的。可惜,張郎靠的可不僅僅是運氣,還有實力。
張郎拍拍顧萌萌的小手,安撫了一下有些不安的女孩兒,道了句沒事兒,轉頭和寸頭男說道:“想打架可以,不過打架之前你應該先摘下眼鏡,至少讓我知道我打的人是誰吧?”
眼前這個寸頭男,肌肉勁爆,運動服上都能看出他粗|壯的線條,和他比起來,張郎確實有些像“小身板”了。
“呵呵,有意思,第一次敢有人和我這麼說話,好!你的要求確實不算過分,今天我毒蛇就讓你死的明白。”寸頭男說着便摘下了眼鏡,對着張郎冷笑道,“我摘下了眼鏡,你是不是也要摘下眼鏡?”
當寸頭男摘下眼鏡的時候,張郎就笑了,笑的很放肆。果然是他,就是自己在帝豪會所曾經打敗的男人。這下好了,本來顧二爺的事情沒有頭緒的,現在又有了。看到這人,張郎心中一喜。
當初張郎第一次對戰這個毒蛇的時候,很是艱難,而且還差點兒着了毒蛇的道。不過,自從心魔出現之後,張郎的功力更上一層樓,毒蛇的實力,他就完全不放在心上了。現在,張郎自信,這個曾經只能險勝他的毒蛇,現在可以讓他過不了三招。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怎麼了,難道說這個少年已經瘋掉了嗎,和毒蛇這樣的人物對抗,終究是精神崩潰了?
顧萌萌很是擔心。
“你笑什麼?”毒蛇被張郎搞得也是一愣。
“蛇哥,他在虛張聲勢,快打斷他的狗月退,撕爛他的嘴!”張郎和毒蛇還沒有打架,許文這個富家子弟已經眼紅脖子粗了,朝着張郎這邊就叫囂起來。
“許文你這個混蛋。”顧萌萌聽到許文狠毒的話語,眼圈一紅,她很怕許文說的話變成現實。
“嘿,萌萌,現在來我這裡,做我女朋友,求我,我就放了那小子,如何,哈哈哈!我說過,這個南城,沒有我許文得不到的女人!”許文以爲勝券在握,相當的張狂,看着要哭出來一般的顧萌萌,他心中更是有種粗野的快|感。
啪!
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出現在了許文的臉上。
許文嗷嚎了一聲,捂着臉頰,他發現自己左半邊的臉已經失去了知覺:“你打我,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蛇哥,給我狠狠的抽他的臉,讓他跪在地上喊我爹。”
張郎那一巴掌,可不簡單,毒蛇發現自己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再看張郎的時候,不由重視了一些。不過也就是一些而已,張郎的這身法,他還不放在眼裡,因爲毒蛇最厲害的,就是身法。
“小子,你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毒蛇舔了舔舌頭,緩步朝着張郎走來,邊走邊褪上衣。
毒蛇褪着衣服,人羣發出驚歎,只見油光發亮的古銅色健壯肌肉,好似鉛築鐵打一般,像蟒蛇一樣纏繞在身上。
“代價嗎?”張郎微微一笑,從容的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毒蛇,彷彿毒蛇就是屏幕上的演員一般,他要做的東西和張郎完全沒有關係。
“你不怕我?”毒蛇越走越快,馬上就要到張郎面前了。
“爲什麼要怕,你覺得自己很厲害嗎?”張郎反問。
“你……”毒蛇感到氣悶,他說話沒有張郎厲害,“逞口舌之快,今天我就要結果了你,若是你再不摘下眼鏡,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摘眼鏡了,現在迅速給自己一個耳光,我饒你不死。”
邊說着,毒蛇揮起了拳頭,如有雷霆之勢,拳頭迅捷而有力的衝向張郎,拳頭之上引見凜冽的拳風,拳風是隻有武學宗師才能夠展現的東西!
張郎似乎沒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依然在緩慢地摘着眼鏡,那近在咫尺的拳風,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近了,更近了,勁爆的拳風吹起了張郎的劉海,圍觀的人羣發出驚呼,張郎若是不反抗,血腥的場面就要呈現,當然,就算是張郎反抗了,在場的大多數人也不認爲他能擋住毒蛇那雷霆萬鈞的一拳。
騰——
眼鏡摘下,毒蛇看到張郎的面貌嚇了一跳,生生止住了拳頭,尖着嗓子叫了一聲:“是你!”
“是我!”張郎的表情依舊淡然。
“你怎麼能……”
毒蛇依然記得這個可怕的對手,在他背部留下永遠好不了的傷的,就是這個人!
這個人自己以前打不過,現在有了老傷更是打不過,當下眼神閃爍不定。
“幸虧和你打了那一架,我似乎又突破了一點。”張郎把眼鏡掛在衣領,似乎在自言自語。
“什麼……你……”若是方纔毒蛇還有反抗之心,聽了張郎這話,一丁點也沒有了。
到了他和張郎這個境界,突破一點,那就是一個巨|大的境界差距,現在上去,根本就會被秒殺。
“現在,你給自己一個耳光,我饒你不死!”張郎把方纔毒蛇拋給他的話,又拋了回去,輕飄飄的。
圍觀的人羣聽着張郎的話,感覺一切都不真實。
有人敢威脅毒蛇?毒蛇竟然沒有反抗!這還是毒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