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欣然的授意之下,張郎上臺領獎順便發表感言。
當然,這個獲獎感言,本來應該是張郎和西德拉尼一起上臺來發表的。
可是考慮到西德拉尼被張郎治療好了之後,性格和先前大不相符。
現在西德拉尼那跳脫的性格,完全就像是一個戀愛之中的花季少女一樣,這樣的人上臺之後,若是說話的話,不知道會說出怎樣脫線的話來。
甚至是“我最愛我的主人”張郎這樣的話,都可能說出來。
畢竟,現在西德拉尼每次說話的時候,都是把張郎放在第一位的。
先前甚至還對張郎和穆欣然之間多說了幾句話而大發“醋意”。
若是讓現在精神狀態非常不穩定的西德拉尼上臺的話,若是讓她的不正當言論引起風波的話,“濟世八針”甚至是張郎都會陷入無窮的風波和漩渦當中。
當然,更可能的是,張郎現在直接會接收到德意志帝國安全局子的通知。
畢竟,西德拉尼不是什麼普通的少女,她的身上可是維繫着一部分德意志帝國人的希望和意志。
若是讓德意志帝國之中的保守派們指導現在他們國家年青一代的醫學第一人西德拉尼,竟然“罹患”這樣的“精神病”,那麼還不得劈了張郎?
所以不管是穆欣然還是張郎都是覺得,現階段還是不讓西德拉尼出現在公衆面前的好。
這個女生現在只要是見到張郎就不太正常。
那種感覺實在是太跳脫了。
這個感覺就好像是自己家中養了一個chong物一樣。
而接過會長小姐給自己的話筒,張郎侃侃而談。
他也不是一個一年之前剛剛從三神山上下山的小鬼頭了,如今,經歷了南天商貿集團,還有燕京的商戰風雲之後,張郎也對於演講這個事情,有了自己初步的瞭解。
所謂演講嘛,就是要取得大家的認同。
也就是說,你要在演講之中找到更多的和大家意見的共鳴點,這樣就是一個成功的演講了。
若是你的演講能夠引起衆人的深思或者是大家的好評的話,更進一步甚至是引起別人人生的重大變化的話,無疑是更成功的。
“大家好,很高興能夠最後站在這個獎臺之上,和大家來分享一下個人的獲獎感言。”
……
張郎用了一個很平常的開頭。
“我們都知道醫學是一個很枯燥的東西,因爲學起醫學來,你需要做各種各樣的事情,例如記住那些不太容易記住的穴位,認識那些不想去看的人體器官,甚至是去研究複雜的基因圖譜等等……”
“不過,也正是因爲她的枯燥,所以醫學纔有意義……”
“我的演講到此結束,再次感謝各位的聆聽。”
正是因爲她的枯燥,所以醫學纔有意義!
這句話,深、入人心,直擊在場所有人的心靈。
而這個時候,加州網絡直播現場,醫學大會的論壇上紛紛發表着各種各樣的意見。
“天啊,張郎竟然是一個哲學家。”
“沒錯,這可以說是我聽到的最好的演講了。”
“真是發人深省啊。”
“是啊,尤其是他那一句正是因爲她的枯燥,所以醫學纔有意義,這真是發人深省!”
“天啊,偶像,全才啊!”
……
這是什麼情況?
張郎忽然發現自己演講完畢之後,在場竟然是一片寂靜。
天啊,不會是自己演講內容出現什麼問題了吧?
不對啊,這不科學啊。
要知道,張郎這一篇演講稿子,可是根據當初在三神山上的時候,自己大師傅爲數不多的跟自己講課的內容而改編的。
若是說自己水平不行的話,張郎或許多少會認同,他知道自己有很多的不足,也有很多的地方需要彌補。
但是若是說自己大師傅不行的話,那麼張郎絕對會反對的。
在張郎的心目當中,大師傅可是第一智者,不僅僅是就三神山而言,也不僅僅是就華國而言,更重要的,那是就世界而言的。
當時大師傅是這樣跟自己講課的。
那個時候的張郎,並不是非常喜歡文學,所以詢問大師傅文學到底是有什麼用。
而大師傅則是告訴張郎,“文學這個東西,其實是沒有用處的,但是正是因爲她沒有用處,所以纔是非常有用的東西。”
毫無疑問,大師傅對張郎的人生講壇當中,蘊含了非常多的哲理,不僅僅是自己所學到的哲理,還有大師傅講解給自己的哲理。
在張郎心中,大師傅不僅僅武功高強,還是一個演說家,哲學家……
可是,這冷淡的現場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正在張郎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啪啪啪啪的掌聲響了起來。
經久不息,直到主持工作的會長小姐示意大家可以了之後,這掌聲才結束。
“沒有想到張郎先生竟然還是一個哲學家呢,真是一個非常精彩的演講,正是因爲她的枯燥,所以醫學纔有意義,說的好啊!”
“呵呵……”張郎算是“靦腆”的笑了笑,這個思想的師祖可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大師傅。
……
就這樣,華國的一個小夥子竟然得到了國際醫學探討大會上的冠軍。
而且這還不是一般的國際醫學探討大會,這是處於世界中心的,也是處於世界最強過米國的國際醫學探討大會。
更甚至,這是一場代表着醫學界革新力量的醫學大會。
張郎這個來自華國的冠軍剛出爐,世界震動。
這場震動,遠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大!
……
世界上的最西邊,英倫帝國。
在不爲人知的阿爾卑斯山脈上,矗立着一座黃金鑄就的廟宇。
沒錯,這個大廟的通體,全部都是黃金色的。
雖然是廟宇的稱號,但是這個廟宇的外形,完全不是“廟宇”,而是一個標準的西方哥特式建築。
高聳的尖尖的黃金屋ding,彷彿是要接引上天而來的神雷一般。
廟宇之內,無數穿着莊嚴紅色衣衫的人,整齊的跪倒在地上。
這些人都在拜倒他們的君王。
廟堂的最深處,是一個高聳的王座,象徵着中世紀最強勢力的王座——東歐天主教教主!
此刻,他黃袍加身,頭戴純金打造的王冠,右手拿着足足小孩兒胳膊粗的金色權杖。
珠光寶氣,卻掩蓋不住眼睛當中閃爍而過的銳氣。
沒錯,他就是在現代讓天主教重新崛起的天主教教主,維拉紐瓦!
“教主,探子帶回來了最新的消息,本次在聖弗朗西斯科舉行的國際醫學大會的冠軍得主,除了預料之中的西德拉尼之外,竟然還有一個叫做張郎的華國人。”
“哦?”維拉紐瓦眼神閃爍,“立刻給我派人,查清此人!”
“是!”
……
炙熱的島嶼之上,熱浪滾滾,黃茫茫一片。
極目所致,盡是風沙堆積起來的沙丘。
但是就在這望不到盡頭的沙丘中心,竟然有一個黑鐵鑄就的小屋。
或許是沙漠太熱了,此刻,黑色的小屋顏色,已經變成了紅色,就像是灼、熱的烙鐵一樣。
但就是這樣的環境,黑鐵之上,竟然還有一個人坐在上面,就像是在曬太陽一樣。
此人身穿白衣,白髮蒼蒼。
這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面部表情帶着幾分冷峻,曬着太陽,就像是雕塑一般。
茲泠泠——
輕響,從沙漠之中傳來,來的赫然是一羣富足的主戶。
因爲這些人,都是架着私人飛機,來到了沙漠之上。
遠處到處都是黑衣人,這些人不同於在鐵屋之上曬太陽的老者,面部都是被白色的布條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當所有人來到身穿白衣服老人面前的時候,齊齊停下來,跪倒在炙熱的沙漠當中。
這種景象,一直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最後,老人彷彿是才察覺到有人來拜訪自己一般。
“你們……有什麼事兒?”老人的聲音沙啞,而且還帶着些許淡漠,絲毫不爲外界的事情所動。
聽到老人終於說話了,來人的頭領高興的苦熬要死了。
“夜神月老先生,我們是鳥國的近衛家族……”
“閉嘴,你不知道我的規矩嗎?什麼事兒?對於你們到底是誰,我一點兒興趣都沒有。”老人面容冷峻,眼神冷冷掃了一眼跪倒在地面上衆人。
在這溫度高達五十度的沙漠當中,衆人竟然齊齊打了一個冷蟾。
“是這樣子的,這次在聖弗朗西斯科舉行的國際醫學大會的冠軍得主,是一個叫做張郎的華國人。”
“什麼?華國人!張郎!”老人目光逼人。
……
山清水秀,芳草依依。
這是一處世外桃源一般的山脈。
不過,這隻能是從上半空俯瞰的時候發現的場景。
若是你來到了這大山之中,就會驚悚的發現,這個地方,森森白骨,甚至還有禿鷲,依舊在這裡齧噬着死者的腐肉。
叢林深處,是一片空曠的大地。
此刻,朝聖者,點着篝火,唱着神秘詭譎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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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裡咕嚕……
足足數百人,圍繞在這裡。
正中心,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祭壇。
祭壇當中,是一個捆綁着的人的屍體。
而此刻,屍體正在火焰之中跳着舞。
若是有人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屍體的雙手,是被什麼東西束縛着的。
也正是說,此刻屍體是在進行着類似“傀儡戲”的動作。
而控制傀儡戲的,是一個穿着白衣服的蒙面人。
“嘰裡咕嚕。”
“嘰裡咕嚕!”
若是有人懂這裡語言的話,會驚訝的發現。
兩人說的話是——
醫學大會……冠軍……華國……張郎……
八方運動,風起雲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