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您剛剛說什麼?”近衛昂說話的時候,赫然是把英文換成了中文。
姚海波覺得奇怪,不明白爲什麼近衛昂對面前這個披着披風,帶着墨鏡的女孩兒這麼尊重。
明明是在米國的聖弗朗西斯科,竟然還說漢語。
對了!
方纔,這個女孩兒來這裡的時候,說話就用的是漢語。
難道說這個女孩兒是華國人?
姚海波不知道其中的事情,可是近衛昂可知道。
此刻,近衛昂一改先前和姚海波說話的時候傲慢的模樣,這個時候的近衛昂,就像是一隻沒有脾氣的、見了貓之後的老鼠,夾着尾巴做人。
在場的幾個人當中,只有近衛昂知道面前這個女孩兒的厲害!
別看這個女孩兒似乎只有二十幾歲的年紀,可是這個女孩兒卻是醫學研究會會長!
沒錯,這個女孩兒就是目前米國的醫學研究會會長。
而這次主辦聖弗朗西斯科的國際醫學探討大會的,正是米國的醫學研究會。
也就是說,就目前的地位來說,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兒,是最大的。
“我剛剛說了什麼,你難道沒有聽清楚?”女孩兒皺了皺眉眉毛,似乎有些不耐煩。
這個女孩子皺眉毛的時候,雖然英氣,但是也有着說不出的好看。
“從今天開始,你,近衛昂,被我們醫學研究會撤職了,不再負責聖弗朗西斯科的國際醫學探討大會接待的相關事宜,另外,把那個華國來的人,名字叫做張郎的人給放進來。”
這個女孩兒說話的時候,只是提及到了張郎,並沒有提及到姚晶晶。
“呃,可是,這個爲什麼?”近衛昂語無倫次。
要知道,爲了得到這次負責聖弗朗西斯科的國際醫學探討大會接待工作的這個崗位,近衛家族可是花費了近千萬的公關費用,好不容易通過一條米國醫學研究會的內部人員,猜得到了這個職位。
現在竟然要被人家一句話給撤掉了。
若是真撤掉了,這會是多大的損失啊!
畢竟,只要自己還在聖弗朗西斯科的國際醫學探討大會的內部工作,那麼或多或少的,都能夠對近衛次郎提供幫助。
這樣的話,自己的近衛家族得到那份優厚的獎金和獎勵的概率肯定是會大大提升。
眼下,自己竟然莫名其妙被撤職了。
而此刻,看到傻眼兒之後的近衛昂,姚海波莫名其妙的心中有些暗爽。
先前這個近衛昂我了張郎和姚晶晶進場的事情,可是沒有少難爲自己。
眼下,終於是被別人給難爲住了,如何不爽快?
看着近衛昂肥碩的臉蛋兒之上,因爲驚訝,嘴上的肉都快到眼睛了的樣子,姚海波偷偷給那個華國女孩兒豎起了大拇指。
小姑娘好樣的,給咱們華國人爭臉了。
“爲什麼?”戴着墨鏡的女生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我想爲什麼你近衛昂應該知道。”
“我……我不知道……”近衛昂說話的時候支支吾吾的,顯然,他已經大體猜到了,對方到底是想對自己說什麼。
“你,近衛昂,不僅濫用職務,隨便把大會的參賽選手攔在門外,而且作爲一個接待人員,還在這裡和參會人員發生爭執,更不用說你竟然越權想取消參賽選手的資格了。”少女說話的時候非常犀利,調理也很是清晰,說話的時候基本是掰着指頭,一條一條的說着。
“呃,我,並沒有啊……”近衛昂想狡辯。
可是對方似乎根本不想給他狡辯的機會:“得了吧,你們鳥國近衛家族的那點兒小心思我還不懂得?再說了,之所以讓你走,還有一點兒就是我看你不爽,速度收拾包裹回家,要不然的話,別怪我們醫學研究會不客氣了,你也知道,局子中的人,就在這其中做治安工作呢。”少女說話的時候,一點兒情面也不留。
不僅僅是一點兒情面也不留,更重要的是,說話的時候直接是打對方的臉。
一句“看你不爽”,直接是讓近衛昂的臉都綠了。
雖然臉綠了,可是近衛昂不得不按照對方的話去做,那就是趕緊收拾東西滾蛋,要不然的話,惹了會長的後果,可是相當嚴重的。
……
近衛昂走之後,姚海波舔着臉過來攀談。
“姑娘,您不愧是咱們華國人呢,竟然把那個鳥國的孫子罵的那樣狠,高,實在是高,姚某佩服啊!”姚海波給對方豎起了大拇指,毫不吝惜的誇獎道。
畢竟,在聖弗朗西斯科國際醫學探討大會當中,能夠有開出會員的能力的人,可是一隻手能夠數的過來的。
最近幾天,姚海波雖然一直在聖弗朗西斯科國際醫學探討大會的會場亂逛,但是結實了不少會場人員,知道這個大會的真正舉辦方,是米國的醫學研究會會所。
所以,對於面前這個少女,姚海波可是絲毫不敢怠慢。
畢竟,對方可是在聖弗朗西斯科國際醫學探討大會上真正掌控實權的人物,說不定還是米國醫學會所當中的實權人物。
另一方面,姚海波也很是感激這個少女。
這個少女的來臨,等於說是間接給自己解了圍,同時也是幫助了他們華國。
“你錯了,只不過是那個叫近衛昂的人沒有做好本職工作而已,要不然,我也不會去解僱他的……”少女扶了扶鼻樑上的墨鏡,“另外,我不是華國人,我是米國人。”
“呃,這個……”姚海波沒有想到對方說話的時候竟然這麼絕,竟然直接說自己是米國人。
但是對方明顯是會說中文呢的,而且中文說的也是相當的不錯。
難道說,對方是一個美籍華人?
或者是說,是一個米國和華國的混血人種之類的不成?
雖然被少女小小噎了一下,但是姚海波還是秉持着他自己作爲華國這個禮儀之邦的傳統,那就是道謝。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謝謝你,縱然你說解僱那個叫做近衛昂的鳥國人是工作上的原因,不過你解僱了他,等於是間接幫助了我,還是要跟你說聲謝謝,謝謝你,陌生的小姐。”姚海波自認爲把華國人的紳士風度表現了一個淋漓盡致。
可是沒有想到,再次碰到了釘子:“不用謝我,我只是對張郎感興趣而已。”
“呃……”姚海波這個時候才確信對方確確實實是一個米國人,這樣開放的話語,也只有開放異常的米國人能夠說出來。
竟然當着陌生人的面,直接是把自己感興趣的異性說出來,實在是……可怕!
那個女生就這麼走了,當然,她或許不知道,自己的話語竟然被別人誤會了。
其實她真正感興趣的並不是張郎,更確切的說來,應該是張郎的古鍼灸醫術,這個在醫學界已經失傳了一百年的神妙醫術。
當然了,縱然是她知道被別人誤會了,也不會在意。
畢竟,對於她來說,人生當中唯一的樂趣就是研究醫術——除了那次華國的旅行。
這次的參賽人員當中,竟然有一個和她在華國遇到的一個有趣的人重名的傢伙,世界真是巧啊,還是說,張郎這個名字,在華國已經氾濫開來了呢?
一切,都等待着時間的檢驗。
……
此刻,在聖弗朗西斯科國際醫學探討大會會場門口張郎已經是等不及了。
“特麼的,果然不能忍啊,竟然把我們這些要去參賽的選手扔在外面不管了,我覺得有必要用拳頭打開一扇門,直接是闖進去。”張郎覺得自己應該是被裡面那個鳥國的管理孫子給戲耍了。
想到姚海波說自己和姚晶晶,竟然被一個叫做近衛昂的傢伙給攔住了,張郎就覺得有些詭異。
鳥國竟然和自己“幹”上了,難道是說知道了比爾吉沃特航班上的事情了?
應該不可能啊。
“呵呵,張總,你的第二個說法我很贊同,是該闖進去了,不過你的第一個說法,我非常不贊同,參加比賽的只有你一個,我只不過是一個打醬油的,或者是給你加加油的魔術而已,我倒是不急。”姚晶晶說話的時候,彷彿是一點兒也不顧及張郎是一個老總,該得罪就得罪。
“呃……你的說法,我竟然無法反駁……”張郎mo了mo鼻子,發現姚晶晶說法很有道理哎。
誰讓那該死的老頭姚海波,竟然只給自己報名了,沒有給你找個孫女報名。
本來張郎並不願意參加這個勞什子比賽的,但是想到當初姚海波給自己看的那幾份報紙,華國的醫術在世界上的地位一年一年的沒落,華國醫生的地位也隨着這一點兒而逐漸的變低,讓張郎非常的心痛。
他雖然只是俗人一個,可是國家有難,應該有人出來扛大樑的時候,張郎絕對不含糊,絕對是那個第一個衝上前線的。
可是現在,自己雖然答應了參加聖弗朗西斯科國際醫學探討大會,但是卻被一個叫做近衛昂的鳥國的孫子硬生生給攔住了。
你要救國,可是你連必須的工具沒有,怎麼拯救?
張郎覺得自己現在恨不得把那個叫近衛昂的人,打的連他媽都不認識才好。
就在這個時候,張郎的電話響了。
一看聯繫人竟然是姚海波,張郎打開免提直接喊道:“特麼的,老姚,是不是有又是近衛昂那個鳥國孫子我們,現在我就闖進去,把那個孫子打成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