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順利結束了。
這次的拍賣會,可以說是松江市帝豪拍賣會所有史以來最奇葩的一次拍賣會。
各路人馬私下裡紛紛議論,那處在高高的二層貴賓室二零二房間之中的人,到底是誰。
爲什麼這個人可以讓帝豪拍賣會所讓利,而且還故意拍賣一輛價值僅僅是三十萬的車輛。
一切的一切,迷霧重重。
但是正因爲有着這麼多的不確定,所以很多人對於張郎的身份充滿了興趣。
對於東北省大員,或者是燕京公子哥的猜測,爲絕大部分。
沒有人會知道,這個人僅僅是一個事業剛剛起步的張郎而已。
張郎已經滿載而歸了。
今晚的帝豪拍賣會所之旅,他可以說是非常滿意的。
首先,他意外的得到了帝豪拍賣會所貴賓房間之中的座位。
現在看來,帝豪拍賣會所貴賓房間,對於以後在松江市開展工作,有着非常重大的作用。
畢竟,這裡的資源可以說是非常廣闊。
其次,這次張郎如願收購石河子鬼鮫地域的地皮,這個地皮可以說是南天商貿集團謀劃已久的地方了。
現在終於是得到了。
再次,今天晚上張郎除了繳納了百分之十的稅金之外,得到了高達一百萬的“外匯”。
這筆錢還都是自己的仇家李建波送給自己的。
自從李建波販/賣那不知名的藥物開始,張郎就已經把這個人劃分到敵人的勢力了。
何況李建波這個人還妄想迫害自己,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
今晚最讓張郎感到驚奇的就是,李建波竟然和蘇有才混在一起。
若是以後還有機會的話,張郎不介意舊愁新恨一塊算。
而同一時刻,李建波回到了宏遠集團。
他覺得自己終於是可以光光正正的回去了。
這次,自己找到了別克越野之後,父親肯定是不會再打自己了。
雖然說這次損失了一百多萬,可是能夠重新得到父親的賞識,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若是讓父親知道自己這次在傳說之中的帝豪拍賣會所大戰羣雄,那麼好大喜功的父親,肯定會對自己大大讚賞。
來到宏遠集團,李建波直奔父親的辦公室。
宏遠集團的人都是認識自家公子哥的,見怪不怪,也沒有人攔着。
畢竟,這可是董事長的兒子,而且李建波雖然現在正在讀大學,可是在宏遠集團掛職部門經理,這樣的人,也就是董事長李宏遠能夠管得了。
李建波興沖沖的坐上電梯,來到四樓的宏遠集團總裁辦公室。
門也沒敲。
剛進門,興奮的說了一聲:“爸,我……”
啪……
李建波剛說了一句話,竟然被李宏遠劈頭蓋臉的打了一個巴掌。
這個巴掌可是把李建波給打蒙了,這算是什麼事情?
自己好歹算是一個宏遠集團的功臣啊,爲什麼會受到如此的待遇。
“爸,你爲什麼打我,你不知道這次我在帝豪拍賣會所給你掙下了多大的面子……”李建波話沒說完,又被打了一巴掌。
啪……
“蠢貨,你這次給我丟臉丟大了,看看這些報紙,都說了些什麼!”李宏遠怒不可遏,直接是把手中的報紙甩向了李建波,又間接給李建波了一個耳光。
“呃……”李建波拿過報紙。
這是松江晚報,在松江市的發行量處於第一位。
這個報紙是一個綜合性的報紙,涉及人文,法律,商貿等,大部分在松江經商的人員,都會訂閱這一份報紙的。
而此刻,李建波發現頭版頭條赫然是關於自己的事情!
《宏遠集團少東家一擲百萬,只爲一輛三十萬的車,是土豪,還是逗比?》
報紙上的評論也是相當的犀利。
甚至有投稿人員在報紙上公然寫道。
若是宏遠集團有李建波這樣的繼承人,那麼宏遠集團離着破產也就不遠了。
甚至還有人斷言,只有把類似於李建波這樣沒有腦子的人剔除家族企業,家族企業才能夠得到振興。
各式各樣的語言,充斥着報紙。
而李建波已經傻眼了,他可是知道自己的父親多好面子。
小時候爲了面子,自己父親差點兒是把自己給打死。
啪啪啪啪……
一陣耳光還有拳打腳踢,從宏遠集團的總裁辦公室之中傳出來。
宏遠集團的隔音並不是很好,所以從四樓傳來的聲音,三樓和五樓都是能夠聽到的。
此刻,聽着李建波的鬼哭狼嚎,在場的人員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只能說是少東家又惹事兒了,然後自家老總又開始進行批~鬥了。
天下怎麼會有如此逗比的少東家呢?
此刻,宏遠集團內部,拿着報紙的人心中很是無語。
單單看別克越野的價值,就知道這肯定是一筆絕對坑爹的買賣、。
而沒有想到,在松江市號稱爲新一代商業天才的李建波少東家,竟然這麼一點兒意識也沒有。
被自己家的老總打了,也只能夠說是活該而已。
誰讓這個生活在優渥環境當中的富二代,不知道該如何花錢呢?
不過大家更是知道,以後相當長的一部分時間裡,宏遠集團的少東家李建波,肯定會成爲松江市媒體底下的逗比風雲人物了。
……
就這樣,過了兩天,李建波勉強是把身上那一身傷給養了一個七七八八。
李建波的父親李宏遠,是軍人出身,所以非常的厲害。
前幾天,李建波被打的時候,身上可是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
一看就知道是被虐待之後的場景。
而此刻,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李建波,在松江市華順路的臨風酒店當中,宴請蘇有才。
並不是因爲李建波到底是多麼閒的蛋疼,或者是說,他無聊到找蘇有才聊天打屁。
而是因爲,昨天,蘇有才竟然跟着李建波索要那十萬塊錢了。
不過現在過年的資金,也就是新年的資金,並沒有下來,李建波現錢。
既然要託着錢,不還一段時間,請求對方的寬限,那麼自然是需要請客來聯絡一下感情,增進一下友誼了。
臨風酒店之中,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建波和蘇有才都有了幾分醉意。
“有才啊,我告訴你,最近,我特別恨一個人,特別特別恨!"李建波把最近所有的倒黴事情,都會接到張郎身上了。
雖然說這小子沒有多少證據證明自己所有的倒黴事情是張郎做的,他也找不出相關證據,但是有一點兒,李建波可是明明白白的記得。
那就是,自從見了張郎之後,自己的日子,就沒有一天是順利的了。
“啊?難道是說伯父?你都恨了二十多年了,也該消停消停了。”蘇有才連忙勸說道。
李建波連忙擺手,表示並不是自己的父親。
“我的父親和那人並不是一個檔次的,我只能說,我恨我父親,只是恨自己沒有他那麼多錢,每天都被他家暴而已,並不是真的恨。”
“啊,那這人會是誰呢?”蘇有才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不會是松江市的那一羣公子哥吧?”
在松江市,敢得罪李建波的公子哥可不多呀。
若是有這樣的公子哥的話,自己也得小心一下,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李建波這個時候喝酒喝得舌頭都大了,說話的時候吐字有些不清楚。
“張郎……是張郎!沒錯,就是這個人,他奶奶的,自從遇到了這個人,我的人生,就開始充滿了各種悲劇了。”李建波吐着苦水。
他把當初自己在和楊歐娜等人同學聚會的時候,想下藥不成,結果被張郎打了一頓,然後裸着身子在大清早的時候被凍醒在了沱沱河河岸的事情,說了一下。
而蘇有才聽到張郎的名字的時候,明顯是一愣。
李建波介紹張郎,並沒有和蘇有才介紹蘇蕾,所以蘇有才自然是沒有把李建波的同學聚會,當成是蘇蕾的同學聚會。
但是張郎這個名字,蘇有才可以說是相當的熟悉了。
在他看來,正是這個名字的所有者,搶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新娘。
“建波哥,說來也巧,我最近也有一個仇人,他的名字也叫張郎。”蘇有才斟酌了一下,把自己“相親”的事情,簡答的說了一下。
而聽到蘇有才的遭遇之後,李建波也是目瞪口呆:“特麼的,難道是說這個世界上所有讓我們兄弟倆不爽的人,都叫張郎?”
“他奶奶個熊!”李建波喝着酒,吐着髒話,滿桌子的菜,兩個人都沒有動過一筷子。
“建波哥,我們說的不會是同一個人吧?”蘇有才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
“應該不會吧……”李建波連忙搖搖頭,若是一樣的話,世界豈不是太巧了。
“你那個張郎長什麼樣子。”李建波詢問。
蘇有才大體描述了一下,在空中畫了一個草圖。
“特麼的,他奶奶個熊,還真是一個人!”李建波快要瘋掉了。
天啊,這個張郎真是陰魂不散。
折磨了自己,還要折磨自己兄弟。
有共同的敵人,兩人說話的時候,更是親密和肆無忌憚了。
“建波哥,聽說你認識一個黑老大,要不我們做了他。”蘇有才建議到。
“他奶奶個熊,做,一定做,讓老子這麼不爽,二十多年來,這個張郎還算是頭一個,必須死!”李建波目露兇光,語氣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