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洗手間,張郎雖然不能夠清晰的聽到李建波等人到底是說了什麼,但是能夠隱約聽到什麼。
先前在吃飯的時候,這幾個人在廁所可以說是談論的非常的歡快,可他們不知道張郎竟然可以相隔那麼遠,探聽到這幾個人說的話。
“張郎這個傢伙……”
“嗯嗯,等會兒把他騙到野外……”
“然後兄弟們幾個把他教訓一下。”
“把他的衣服脫光……嘿嘿……”
“蘇蕾這個大美女不能夠便宜了他,那應該是咱們李哥的……”
“對對,最後把他扔在那裡,然後回來繼續泡咱們的妞,哈哈……”
“就這樣幹!”
張郎邊聽着,目光越來越寒。
他沒有想到,僅僅是初中班同學的幾個人,竟然會相處如此惡毒的方法來整治他人。
這等於說是把人置於死地啊。
若真是一個醉漢被這幾個人如此的折騰的話,就算是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沒有想到,幾個男生竟然爲了面子,會相處如此惡毒的方法。
而且張郎也算是看出來了,李建波幾個人,都是以李建波爲頭目的。
呵呵,你們想要整我,那我就讓你們“整”!
張郎計上心頭,裝作醉酒的樣子,噗通一下子衝進了廁所。
趴在洗手池邊乾嘔。
“呃,呃,呃……”
幾個人看到張郎衝進來的時候嚇了一跳,還倒是以爲張郎聽到了,要過來和幾個人理論或者是打架。
可是看到張郎紅着臉在蓄水池旁邊乾嘔,都是一愣。
怎麼了,千杯不醉的張郎怎麼會醉了?
先前他不是很厲害的和李建波幾個人一起喝個不停麼?
現在……
等等,這個小子是裝的!
他真的醉了啊。
因爲他的臉蛋是紅色的,在蓄水池旁邊一直咳嗽。
等等,不能夠就這麼被他騙了,也許這個小子是裝的呢?
當下,李建波施了一個眼色。
其中那個黑黑的小弟心領神會。
他上前,拍了拍張郎的肩膀,說道:“張郎兄弟,你這是怎麼了?”
張郎彷彿是沒有聽見一般,回身就是一肘子。
臥槽!
那個黑黑的小弟被肘擊到了胃部,非常的痛苦,特麼的,去叫一個醉漢有這麼難嗎?
這種疼苦,簡直就是像被人直接一腳揣在了小弟上了一樣。
那個小弟看到張郎醉眼惺忪的看了一下自己,就像是耗子見了貓一樣,遠遠的躲開了。
不過張郎一肘子擊退了這個小弟之後,彷彿是醉醺醺的說話着。
“呃,誰,是誰,再喝一杯,再喝一杯!”
李建波看到這個情況,心中一喜,看來是徹底醉了啊。
“張郎兄弟,走,在這個小飯館喝酒實在是沒有興致,哥幾個帶你出去去一個大飯館!”李建波嘿嘿笑着。
“大……大飯館?”張郎打了一個飽嗝,酒氣四溢,“走,走起!”
邊說着,邊把胳膊往李建波的肩膀上一搭,身體一沉,一邊不住唸叨着走起走起。
李建波被張郎這一抓,身子差點兒是趴在地上。
臥槽,這傢伙到底是多少斤重啊?
爲什麼這麼沉!
李建波哎呀一下,感覺自己的腰被閃了,連忙招呼過幾個小弟來,一起擡着張郎。
這裡是飯店當中,而且離着松江市的市中心不遠,離着松江市的市局子也不遠,李建波不敢造次。
此刻張郎被幾個人擡着,倒是有些像是被“擡大爺”一般的自在。
“哎呀臥槽,這傢伙到底是多沉啊。”
“特麼的,他打到我肚子了。”
“臥槽,我的臉……哎呀,誰踩我腳。”
“這傢伙是屬豬的嗎?喝醉了,連走路都不會。”
幾個人經受着張郎的折磨。
“喝酒喝酒……走起走起……”張郎胳膊亂揮,肘子不停的動着。
李建波幾個人黑着臉,像是架着大爺一般的小心架着張郎。
“特麼的,等會兒去了荒郊野外,有你好看的!”李建波忍着痛,擡着張郎,小心張郎的肘子,心中陰狠的想到。
另外幾個人心中也是如此的想法。
幾個人擡着張郎,來到了李建波別克越野的車旁邊。
這輛車價值三十多萬,價值不菲。
畢竟,李建波等人,按照年齡來說,不過是高中剛畢業一年的大學生,也就是大一新生而已。
能夠在大一就開上價值六位數的越野車,不得不說,家庭那可是相當的富有。
幾個人上車之後,誰都不願意去照看張郎,直接是把張郎賽到了越野車的後座上。
這兩別克越野車是三廂的。
也就是說,車中,一共有三排座位。
李建波和三個小弟,都坐在兩個座位上,而張郎一個人在座位上“呼呼睡大覺”。
“睡覺,特麼的,老大,這個人是豬啊!”
“蘇蕾那個女生那麼漂亮,竟然會看上張郎這樣邋遢的男人,實在是讓人費解啊。”
“老大,你說蘇蕾的一血這小子有沒有拿啊。”
幾個小弟議論紛紛,到最後,竟然越說越少兒不宜。
李建波嘿嘿一笑:“拿沒拿無所謂,等會兒我們搞定張郎,拿着這瓶藥,給幾個女生灌下去之後,那些女生還不是任我們施爲?”
張郎的眼睛裂開一道縫,從縫隙之中,他能夠看到在中間坐着的李建波手中的藥瓶形狀。
那是一個成人拇指粗的透明玻璃瓶,瓶子之中有一些粉色的藥沫子。
這些藥沫子明明是粉色的,卻在車中熠熠生輝,泛着瑩瑩的藍色光芒。
乍看以爲很好看,但是張郎知道,這種藥物有着劇毒!
沒錯,張郎對於醫學方面涉獵廣泛,能夠知道這個藥物就是屬於致幻的藥物,而且還能夠把人迷倒。
不過,這藥物是從岩石之中提取出來的,屬於重金屬。
這種藥物人若是吃多了的話,會產生癡呆,智力下降,嚴重損害人的大腦還有肝臟等器官。
這是一種禁用的藥物!
沒有想到李建波這些人喪心病狂到用這種藥物的程度,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整整人的簡單的壞心思了,簡直是把人往死了整。
要知道,華國的法律當中,殘害他人的智力或者是身體的話,最高可以承受無期徒刑的,當然,若是情節更加嚴重的,死刑也不爲過。
現在,張郎面對的這些人,竟然就是已經喪心病狂到了這一步的,將要踏入犯罪地步的人了!
李建波等人的對話還在繼續着。
“老大,上次我們去ktv的時候,那個小娘們機警的很,沒有喝這東西。”
“是啊,真是可惜,若是喝了這東西的話,嘿嘿……”
“讓一個人逃走了,不算什麼,若是讓另外一羣人逃走了,那實在是得不償失了。”
“嗯,不能夠讓那位兄弟失望啊,這藥物在試用期,我們要好好研究一下。”
“嘿嘿,到底怎麼研究……哎呀呀,想起那幾個騷……”
幾個人越說,話語越不堪入耳。
而且張郎更是從幾個人的話語當中知道了,先前幾個人已經是用這個藥物實施了犯罪了。
只不過是受害者比較機敏,沒有被李建波幾個人得逞。
張郎暗自爲那女生慶幸的同時,也重新把對待李建波等幾個人的整治方法給修改了一下。
本來張郎覺得,若是幾個人對自己惡作劇的話,那麼自己僅僅是稍加懲罰,讓對方吃點兒苦頭就算了。
事情也就這麼揭過去了。
可是現在張郎發現完全不是那回事兒,這幾個人不僅僅是想整治自己,竟然還把罪惡的雙手伸向了同級生。
好傢伙,竟然這麼可惡!
這種人渣,當然要有相應的下場。
張郎眼睛重新閉合了上。
“哎,哥幾個,我剛纔怎麼感覺有人在看我?”那個黑黑壯壯的,在開車的男生,忽然說道。
都說開車的人的感覺最靈敏,果真是如此。
“有嗎?誰啊!”
“沒有吧,不太可能。”
幾個人議論紛紛,默然李建波想到了張郎,回頭看了一下。
只見此刻在第三排座位上,張郎的頭壓着胳臂,腿舒服的伸展着,正睡得安穩呢。
“嘿嘿,現在讓你舒服的睡上一覺,等會兒,哥幾個讓你好受!”李建波陰狠的想着。
這次若非是張郎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同學聚會之上,莫名其妙的和幾個男生們拼酒,讓幾個男生都醉了,那麼事情也不會這麼麻煩。
說不定自己的計劃什麼的早就成功了呢!
沒錯,這次的同學聚會,就是李建波發起來的,不過他並不是想單純的請大家吃個飯,更重要的是他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就是讓在場的女生們,試驗一下那個黑道大哥給他帶過來的藥物。
若是這個人體試驗成功了的話,自己不僅是能夠在別人的身體上酸爽上一番,更重要的是,還能夠得到一筆不菲的費用。
那個時候,在大學,自己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
不過很不巧的,就在自己認爲一切都在自己掌控當中的時候,張郎這個傢伙竟然出現了。
這個人的橫空出世,不僅僅是打破了自己的全盤計劃,更重要的是,讓李建波幾個因爲衝昏了頭腦和張郎品酒,亂了全局。
現在,李建波幾個人只能夠先解決了張郎泄憤,然後再折回酒店繼續他們的計劃。
要不然的話,張郎一直在酒桌上,什麼事情也做不了。
……
不過是十幾分鍾,別克越野就停在了一排排冬暖式大棚的旁邊,白色的石河子上游河道沱沱河,緩緩流過。
李建波幾個人開車門。
“嘿嘿嘿,我已經想好了用什麼樣的方法來折磨這個人了。”
“哈哈,我也是,到時候看看誰的方法更好。”
“哼哼,張郎,這個點,荒郊野外的,也看不到人,若是折磨死了,嘿嘿……”
幾個人正高興着。
忽然聽到李建波驚叫:“你們看到張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