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的男人只有見到在前面坐着的蘇蕾,忽然一愣,繼而表情出現狂熱的興奮。
可是他剛要打招呼,忽然發現了令他生氣發抖的一幕。
蘇蕾竟然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勾肩搭背”,討論的很歡樂。
這算什麼?
等等,這個男人怎麼穿的這麼爛,這麼髒兮兮的?
肯定是蘇蕾同情弱者或者是有其他的思想,纔會如此做的吧!
哼哼,沒錯,眼前這個穿着破爛的男人,怎麼可能和蘇蕾有那種關係呢?
當下,心中的妒火從燃燒快速的熄滅了下來。
這個男人,怎麼會是他蘇有才的對手呢?
哈哈,我果然是想多了。
本來正想上前打招呼的男人瞬間就冷靜了下來,彷彿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喂,你坐不坐車?坐車的話就快坐下,不坐就趕緊給我下去,影響後面人上車!”司機師傅經過長時間旅途工作,也是相當的累了。
這個時候看到前面的人竟然上車的時候把車給卡住了,導致人羣不能夠正常的上車,所以也是相當的氣氛。
你這不是擺明了要浪費時間嗎?
而且還浪費我的時間。
“嗚嗚……呃呃……”那個戴着墨鏡的男人什麼話都沒有說,支支吾吾兩聲,就去後排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了。
而這下子,司機還有汽車上的售票人員都是疑惑了,好傢伙,這個人戴着墨鏡,戴着口罩,來到車上票也不買,什麼話也不說,這不就是……
等等,難道是說恐怖分子!
想到這裡,司機和售票人員瞬間就警覺了起來。
最近因爲明尼蘇達號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
華國全國都開始了反恐襲擊以及全民反恐的演習和宣傳,所以目前這個階段,大家的思想和感觸都是非常敏~感的。
畢竟,剛剛發生了明尼蘇達號事件,若非是當事人之中,有一個非常牛叉的人存在,帶領大家走向勝利,那麼可能明尼蘇達號上的所有人生命都要結束了。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不僅僅是京杭運河兩岸的警戒力量非常強大,就連遠在津河市的人們,也是有這種覺悟和感覺。
現在正是明尼蘇達號事情剛剛結束不久的敏~感時期,一點兒風吹草動,都能夠讓還算是處在事件“陰影”當中的華國人民感到猜疑和想象。
所以,戴眼鏡的男人一坐下,立刻就被團團包圍住了。
衆人依舊是平靜的坐着車,司機師傅也不喊了,示意車上乘客已滿之後,不再讓人上車。
這也是司機師傅想的,要儘量的減免傷亡。
車子就這麼不聲不響的開起來了。
而此刻,蘇有才坐在座位後方位置,完全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只是覺得自己這次也未免太幸運了一點兒吧!
這兩車的售票人員,竟然忘記了和自己買票!
天啊,哈哈哈,我不愧是蘇有才啊,沒錯,只有我這樣的人才能夠配得上蘇蕾啊,那個鄉巴佬,怎麼能夠配得上蘇蕾呢?
ding多是一個乞丐。
蘇有才感覺人生美滋滋的,想到今年不僅僅是在家鄉做大棚生意賺了不少錢,在松江已經算的上是富庶人家了。
而且自己當年的心上人蘇蕾再次回到了家鄉。
嘿嘿嘿,一切都是幸福而又美滿。
而張郎和蘇蕾完全不知道,此刻這個大巴上竟然發生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哎呀,怎麼感覺路走的有些不對啊?”蘇蕾奇怪的嘟囔了一句。
“你說什麼?”蘇蕾說話太小聲,連張郎都沒有聽見,於是就又問了一句。
“沒事兒沒事兒,可能是我好長時間沒有回家,這裡的道路都改修了也說不定。”蘇蕾搖搖頭,略微自嘲的說道。
“呃……”張郎搞不清楚蘇蕾到底是在說什麼,不過他本能的感覺到車上有兩個人的精神狀態似乎不太正常。
一個是售票人員,一個竟然司機師傅!
天啊,他們兩個到底是在緊張什麼?
雖然兩個人都是極力掩飾,可是張郎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兩人精神的緊張。
因爲和蘇蕾在第一個座位上,也就是說,張郎和蘇蕾是坐在車子的最前面的。
在這裡,能夠清晰的看到前方售票員還有司機的一舉一動,當然,也能夠看到兩人右側上來的人的相貌。
蘇蕾縱然是在社會上鍛鍊了很長時間了,也有自己的一套爲人處世的方法了,可是終於是小姑娘家一個,並沒有察覺出來這車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可是張郎敏銳的發現了一些不同。
一個開車的時候,腿不停的在哆嗦着,彷彿是在打着什麼節拍。
可是張郎發現,若是你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個司機的腿,完全不是打什麼拍子,反而是在像打着什麼擺子!
沒錯,這簡直就像是一個明明緊張到極點,卻極力裝作沒有任何事情的人啊,實在是詭異。
而詭異的不單單是這一個。
張郎發現,還有那個彷彿是在望着窗外風景的,似乎是在欣賞先前張郎和蘇蕾一起欣賞過的冬暖市蔬菜大棚。
可是若你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個女售票員眼神空洞無神,彷彿是有着什麼心事兒。
至於窗外的風景,在她的眼睛當中,沒有留下絲毫的東西。
張郎甚至還發現,這個女售票員已經連續忘記收取好幾個人的車票了。
不僅僅是這樣,張郎發現,這個女售票員的收錢的腰包,竟然一直是開着的!
也就是說,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售票員竟然忘記拉上自己的腰包。
這腰包當中,有着車票,還有着白花花的紙/幣。
天啊,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售票員連自己的錢包都不要了!
不,並不是這個售票員不要錢包了,而是說某件事情,讓她緊張到了錢包都可以不要的地步了。
張郎隱約記得時間點,那就是從那個帶着口罩,還有墨鏡,甚至是對着自己和蘇蕾的方向詭異的笑着的男人。
難道說是他?
這個男人雖然說行爲古怪了一點兒,可是算得上是什麼很可疑或者是很牛叉的人物嗎?
一切,或許即將揭曉。
張郎側眼瞥了一下窗外的路標,赫然發現竟然有“前方一百米松江市安全監察局”的字樣!
轟隆——
一聲巨響,金龍牌的大型運載客車,硬生生的停住了。
這慣性來的突如其來,措不及防。
後座的幾個人或許還好一些,可是前座的人就糟糕了,簡直就是人仰馬翻。
張郎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把蘇蕾給扶住了,陰陽神功運轉到極致,硬生生的把這幾倍於人體重量的慣性力量給扛住了。
蘇蕾驚魂未定,抱着張郎的腰部,嚇得說不出話來來。
怎麼了?
忽然停車,難道是出車禍了?
而蘇有才離着張郎和蘇蕾的位置並不算太遠,看到這讓他噴血的一幕,大怒的站起身:“你特麼給老子放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金龍大客車之外警笛大作,咔嚓一聲,車門就被打開了。
“特警同志們,就是他!”司機和售票員雙手一指這個時候正站起身來,不知道嘴中正在嘰裡呱啦說着什麼的蘇有才。
蘇有才一愣,立馬辯解:“我什麼也沒幹呀……”
他稍稍有些懵,這算是什麼事情,爲什麼武裝的防爆特警,會來這車上,而且看樣子,似乎是衝着自己來的。
啪啪啪啪,誇誇誇。
不等蘇有才辯解,幾個武裝特警直接是穿着防爆服,衝進來,三下兩下就把蘇有才給扣倒在了地上。
“你們這些人民的公僕還有沒有王法,我什麼事兒都沒有犯,若是你們再這樣,我要殺了你們……”
蘇有才仗着自己在松江有一些勢力,所以說話的時候非常的囂張,但是他並不慌亂。
他可是知道,自己在松江根本就沒有露出過什麼馬腳,也沒有在松江當地做過什麼壞事情,自然是不會惹到局子中的人。
只是蘇有才沒有想到話還沒有說出口,啪一個嘴巴子劈頭蓋臉過來了。
啪——
咚——
隨着一個嘴巴子過後,竟然以後一個防爆特警直接給了蘇有才的肚子一拳。
“臥槽,尼瑪……”
蘇有才感覺自己的胃部翻江倒海,顯然,剛纔那一拳,直接是讓蘇有才的胃部痙攣了。
瞬間,他就感覺天旋地轉。
他稍稍有些意識的時候,已經是在車下了,直接被特警塞進了有着厚重的鋼鐵護欄的防爆車當中。
“關押進松江特號監獄,等待上級審查……”
“你們……”蘇有才差點兒沒被嚇死,松江特號監獄,那都是一些關押殺人犯的地方啊!
啪——
一個嘴巴子過來之後,蘇有才就乖了。
而這時候,金龍大客車之內,特警們正在向乘客們坐着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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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慌,方纔我們松江特警只是例行公事抓捕一個被鎖定的恐怖分子嫌疑人,下面這輛車在經過防爆檢查之後,將重新行駛,請大家下車檢查。”
衆人下車,議論紛紛。
“天啊,我們這輛車上還有恐怖分子。”
“我也覺得那個戴着墨鏡,戴着口罩的人,生性可疑。”
“聽說是司機師傅先發現的,然後是售票員大姐給松江大隊發短信報案的,真是機智。”
“看來最近明尼蘇達號的反恐演習,並沒有白演習啊,大家都有這種自覺了。
不過大家雖然很高興抓住了“恐怖分子”,可是張郎發現蘇蕾的表情並沒有喜悅,反而是稍稍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