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接到了順豐海運最高領導人的電話之後,都非常的激動。
要知道,這可是表示着自家公司對自己明尼蘇達號的高度重視。
另外,就是還表示着另一件事情,那就是——終於通訊正常了。
現在總算是走出了津南的那沒有任何新號的森林了。
可以說,總算是逃出了危機之地了。
大家總算是嚐到了久違的安心。
更重要都是,這下子他們不用自己mo索去找什麼維多利亞港了,因爲有領導設置的專業組員來進行導航。
這下次,明尼蘇達號在張郎的手下總算是走上了正軌。
而當聽到順豐還會運用GPS專門導航的時候,終於是常常舒了一口氣。
沒辦法,她實在是……對於一個根本不會駕駛船隻,卻總是擅自改變巷道的張郎受夠了。
這個時候,只聽順豐海運的專業導航組員的話語。
“請調轉三十五度角左轉進/入九曲江。”
而張郎則是嘖嘖有聲:“這人會不會坑我,我看還是直走吧,不去玩什麼左轉了。”
“張郎,你給我適可而止!左轉,左轉!”穆欣然這個時候再也是無法保持住淡定的面容了,怒了。
“呃,好好,左轉。”
張郎看着“怒髮衝冠”的穆欣然,暗自無奈。
怎麼回事兒啊,一路上好好的,怎麼忽然發起飆來了。
自己不過是開了一個玩笑而已啊。
算了,左轉吧。
當下,張郎不再繼續插科打諢。
倒不是說張郎天生就是非常喜歡幽默的人,只是大難不死之後,難免有些興奮過度。
就算是張郎,也不能夠免俗。
畢竟,他是一個平凡的人。
所以,和大家都一樣,有着七情六慾之類的東西。
這種喜悅和優越感,也是一樣存在的,並不因爲他修習了陰陽神功而有什麼不同。
在張郎看來,修習陰陽神功雖然說在一方面,可以異於常人,可是也遇到了心魔之類的代價。
說到現在,張郎發現,自己自從下了三神山已經是大半年的時間了。
這大半年的時間當中,自己找到了白小白,卻發現她並不是那個自己要找的人。
另一方面,自己心魔的事情,到現在還是沒有一點兒頭緒。
就算不是念可兒的奇脈,自己本來會多少和自己的陰陽神功產生的心魔有一點兒關聯,可是到現在了,念可兒奇脈的事情已經是被自己治好了,也是沒有發現任何的端倪。
另一方面,自己則是覺得吳夢寒陰陽顛倒功法和自己的心魔有關係來,可是到了後來,吳夢寒卻消失了一個一乾二淨。
雖然說那是吳夢寒保護自己才做出來的行爲,可是另一方面,則是讓張郎生生斷掉了追查的線索。
可以說,吳夢寒的做法,有好的一方面,也有讓張郎頭疼的一方面。
不過現在,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畢竟,剛剛從死亡邊緣回來,看一看平凡的人間,也是極好的事情。
到達維多利亞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鐘了。
夕陽,已經是掉落下了海平面。
不過天並沒有完全黑掉,天空是一片鮮豔的紅霞。
彷彿是預示着大家劫後餘生的喜悅。
維多利亞港之上,彩旗飄飄,紅旗招展。
上面赫然寫着許多勵志的標語。
《歡迎衆位英雄迴歸》;
《明尼蘇達號,你是好樣的》;
《敢教日月換新天,好一個明尼蘇達號》;
……
等等,這類標語,張郎也是見過。
不過那是在燕京大學某個活動的時候,張郎見到過。
說起來,他現在還算是燕京大學一個大一的學生呢。
不過過年之後,他會開始第二學期的課程了。
明尼蘇達號上的成員,一下船,就受到了津河市維多利亞港衆人的熱烈歡迎。
其中不僅僅是有順豐海運的成員。
當然,更重要的,不僅僅是有着順風海運的領導,還有津河市市裡的領導,另外也有衆多媒體記者。
諸如《津河市晚報》,《明日早報》,《京都晨報》……
不僅僅是這些媒體,竟然還有《燕京日報》這一家大媒體。
當然,這些媒體當中,少不了津河市電視臺的人。
這次因爲是華國反恐的一大進步,所以上頭特別重視,領導都是重量級的人物,採訪都是用的現場直播的形式。
當然,這次的事情,並不是全國現場直播,而是在津河市當中現場直播。
不要小看津河市的現場直播,這個津河市的現場直播,影響力也是相當巨/大的。
畢竟,在華國,津河市,是爲數不多的省級直轄市。
也就是說,津河市雖然說是一個市區,可是相當於一個省份的行政能力。
所以說,津河市的電視臺,說是市裡的電視臺,其實就是相當於一個省裡的電視臺了。
津河市,變相的說,就等於是一個臨海的燕京市區。
……
明尼蘇達號船隻上的
“張郎先生你好,我是津河市晚報的記者,請問你是怎麼鬥過現場那麼多恐怖分子?”
“張郎大英雄,你好,我是明日早報的記者,請正面回答我們你到底是如何戰鬥過那麼多恐怖分子的。”
“張郎總裁,你好,我是京都晨報的記者,請問你……”
……
問題一個接一個,甚至有人已經是調查出了張郎就是燕京最近攪動了一方風雲的南天商貿集團的總裁。
南天商貿集團可是一個相當敏/感的字眼啊,畢竟,在燕京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都與整個公司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而現在,接着明尼蘇達號事件的事情,再加上南天商貿集團的法人代表,也就是總裁拯救了一船人,等等等等事情,都是一個非常大的新聞。
而作爲優秀的媒體人才,自然是能夠察覺到這其中巨/大的新聞價值。
所以,縱然是有着一船明尼蘇達號的生還人員,可是受到採訪最多的,卻是張郎這個人。
張郎這才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一張口難對四張嘴啊。
沒辦法,自己一個人,真的很難和這麼多人一塊說話啊。
而且,有些話也不能說。
要知道,現在古武修煉者的事情,雖然說在華國已經是屬於一個公開的秘密了。
但是有的人依然是不知道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大部分人,並不知道自己國家,還存在着這些事情。
而對於古武,至少目前張郎不能夠說出來,因爲他現在還無法觸及那些掌控着古武資源的利益集團。
當然,這些利益集團,無一不是大家族,或者是說政要以及隱藏的世家的。
不過,三神山上的大師傅曾經在張郎下山之前告訴過他。
不論什麼時候,三神山都是張郎的堅實後盾。
可是張郎並不想爲此而拖累自己三神山,自己深愛的師傅們。
所以只能夠對這些媒體的訪問打馬虎眼了。
“哈哈,這個,嗯嗯,其實就是運氣好,那個恐怖分子自己摔了一跤,我就正好制服了他。”張郎打着哈哈道。
“運氣好啊,運氣好。”
“我從來不知道,我的運氣竟然這麼好,早知道就去買雙色球或者是六合/彩了。”
“哈哈,當然是運氣了。”
“我運氣太好了,倒了一個,又倒了一個。”
而對於張郎的話,在場的媒體人員顯然是不能夠滿意。
畢竟,這個回答實在是太——太假了!
一個人還算是好說,可是那麼一羣人呢?
你難道說,這一羣人,見到你張郎的時候,都是正好遇到了什麼看不見的香蕉皮,然後摔了一跤,導致最後發生的這些事情嗎?
在場沒有一個傻子,所以繼續追問。
“張郎先生,我認爲……”
“張郎大英雄,做人不能夠這麼不厚道啊,你應該……”
“我覺得,張郎總裁,你是不是能夠……”
……
不管是這些媒體的成員如何的追問,如何的費盡口舌,張郎總是用一種我就是這麼幸運的手段,做了這些事情。
而正是因爲做了這些事情,我才能夠說出了這些話。
你難道能夠說我是在扯謊?
衆多媒體人從來沒有遇到過這兒麼難纏的人,紛紛告饒。
既然張郎說是幸運,那麼就只能夠用幸運說話了。
現在可是全津河市的現場直播,你難道能夠在這裡面爲自己的媒體丟面子,難爲一個大英雄不成?
當然,媒體人頭腦都非常的靈活,既然從張郎這裡採訪不出什麼事情來,可是不代表從其他生還者裡面採訪不出什麼事情。
所以,那些和張郎一樣親自經歷了龍奧天和李漢青導演的恐怖事件的十幾個生還人員,也遭受到了媒體的採訪。
“小朋友,請問你當初看到張郎先生是如何拯救了你們嗎?”
那個五六歲萌萌噠的小男生聽到後渣渣眼睛,說道:“當初,張郎大哥哥,是踩着五彩雲霞,騎着火麒麟,從天而降,把那些壞人大的屁滾尿流的,然後我們就得救了。”
“這……這是真的?”不管怎麼看,這一點兒,比張郎先前說的幸運理論還要扯淡,他妹的,你見到過現代社會當中,有人駕着筋斗雲的嗎?
不過這個小男生實在是太可愛了,所以沒有人敢責備他,也沒有人能夠人心責備他。
就算是媒體界這個提倡新聞的真實性的行業也沒有,大家都笑着等待着小朋友的回答。
“當然是真的了,我爺爺說了,只要是英雄,都是踩着五彩雲霞,騎着火麒麟的!”
“……”媒體人員們都服了。
不管是張郎還是這一羣人,都是扯淡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