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張郎的師……老師兼職姐姐,所以我說了算,張郎,你做我這吧。”安久拉差點兒把師姐這次給說出來。
可是考慮到在場有蘇蕾和念可兒這兩個並不知情的人在,所以她說話只是說了一半。
不過安久拉顯然是忘記了,她並不是在座的各位女生當中,唯一一個有這個想法的人。
“我不同意,你和張郎已經同/居了一段時間了,一起吃飯的次數已經不計其數了,所以,我覺得,張郎應該坐在我這邊。”白小白這次說話出奇的堅定,而且聲音不弱於播音主持出身的安久拉。
“哈?”張郎這算是第一次見到一直冷豔著稱加上三無少女一般的白小白,竟然和別人起了“爭執”。
要知道,不管是小時候還是長大了之後,白小白的性格都是有些淡漠,就像是出塵的仙子一般,凡俗之中,很少有事情能夠動得了她的那顆冰心。
“不行,若是論時間的話,當初在那地方,你已經和張郎呆了十年了,都呆膩了吧!”安久拉說的那地方,自然是指的三神山。
不過白小白雖說平時不怎麼說話,可到底是一個邏輯怪物,思維能力超強,反問道:“我在那地方呆那麼久之前,不是你和張郎一起那麼久了嗎?說起來,還是你的時間長!”
……
“哇哇哇,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張郎坐在我身邊,喂喂,張郎你到底是選誰啊?”趙夭夭純粹是唯恐天下不亂,又給張郎添亂。
若是再這麼爭論下去,那麼這飯肯定是不用吃了。
張郎本來就知道,因爲自己的某些原因,白小白和安久拉之間的關係就沒有那麼融洽,只是沒有想到,吃飯竟然成了矛盾爆發的一個爆點。
“好了,坐下吃飯吧,你們三個我誰也不待那,我就坐在可兒和蘇蕾中間算了。”張郎說完就立刻坐下,留下了在風中凌亂的三個人。
安久拉和白小白也是有些無奈的坐下。
而趙夭夭則是八卦之心熊熊燃燒而起:“喔嚯嚯嚯,張郎,看來比起姐姐和青梅竹馬來,你更是喜歡妹妹和女僕啊!哇咔咔,口味略重,略重啊!”
妹妹自然是指的念可兒,而女僕應該是指蘇蕾了。
看來蘇蕾說過的那句原以爲張郎做任何事情,已經被趙夭夭定義爲女僕了。
“你不說話沒有人認爲你是啞巴!”張郎已經後悔了,他發誓,若是下次再出來吃飯,一定不會帶上趙夭夭這個惹禍精。
一頓飯,雖說吃飯之前,有些小小的吵鬧,可是吃飯之中和飯後,都是相當的融洽。
張郎搞不清楚到底哪個方面纔是女生真正的性格,至少是現在幾個女生終於可以正常交流了——蓋因爲誤會都解開了。
張郎在這裡沒有什麼女朋友。
而除了白小白自己,大多數人都認爲,張郎和白小白之間的訂婚關係,不過是兩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兒之間的玩鬧而已。
至於張郎——
此刻正在苦逼的刷碗。
沒辦法,爲了保護公平——主要是被趙夭夭那貨給坑了。
叮鈴鈴——
就在這時候,張郎的手機忽然響了。
擦擦手,張郎看了一下來電,竟然是程四海,也就是張郎在燕京的大潤發的主事人。
這個人很少給張郎打電話的,除非是遇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不然私人生活方面的事情,程四海,從來都是很少給張郎打電話的。
“喂,老程,怎麼了?”張郎擦擦手,接通了電話。
“張總,不好了,咱們公司出事兒了,你快來一下總部吧,秦主任已經去處理了,媒體方面已經堵在了咱們大廈的門口了……”程四海的話語之中有些焦急。
“什麼?”張郎一愣。
南城商貿集團燕京總辦事處的主任秦方仁竟然要親自處理,這事情可是鬧到了。
“老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和我說說看。”張郎眉頭微皺。
“應該是賬務方面的問題,唉,電話之中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主要是現在這太亂了,媒體隨時會闖進來……總之,你快過來一下吧。”程四海有些語無倫次。
“那好,你別慌,先穩住大家的情緒,我馬上就過去。”張郎掛掉電話,擦了擦手,把刷碗的行動交給了蘇蕾和念可兒,向大家告了一個別。
“張郎,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可以幫幫你。”安久拉有些擔心的說道。
而一旁的白小白雖然沒有說話,可是目光之中透露着擔心誰都可以看出來的。
張郎搖搖頭,笑了笑,說道:“沒事,沒事,就是一點兒小事情,我去一下馬上應該就可以回來。”
“哦,這樣啊,那你小心點……”安久拉和白小白和都和張郎生活了那麼多年了,自然是知道張郎說的小事兒肯定不是一般的小事兒,起碼能夠讓張郎親自出馬的事情,如今在燕京還真不多。
不過張郎不願意說,那麼她們也很聰明的沒有問。
“切,男人就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哎呀……”趙夭夭在一旁“冷嘲熱諷”。
“你不說話沒有人會把你當啞巴!”張郎瞪了趙夭夭一眼。
小丫頭吐吐舌頭,絲毫不害怕。
張郎驅車離開。
他要去的地方是南城商貿集團燕京總辦事處。
如今,南城商貿集團在燕京的所有公司都在進行着產業鏈的整合,每個老總在各自的公司和燕京都有辦事兒的地方。
而且加上最近南城商貿集團燕京總辦事處的事務比較多,所以很多老總都在這裡集合起來辦公。
提高效率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要應對一些緊急的狀況。
今天,就是一個非常的狀況。
離着南城商貿集團燕京總辦事處的大樓還ting遠的,張郎就看到了亂糟糟的一羣人。
竟然是一羣記者,還有媒體。
這些人都拿着攝像頭和話筒,不知道是錄像還是實況轉播,總之亂亂的。
而在電話之中說正在應對狀況的秦方仁,此刻正在人羣當中。
“秦主任,麻煩您說一下,你們南城商貿集團燕京總辦事處財務是不是出問題了?”
“有傳言說你們資金緊張的時期借用了高利貸,是不是真的?”
“麻煩您澄清一下南城商貿集團燕京總辦事處的資金來源問題。”
“最近南城商貿集團在燕京的產業鏈整合被人看作是皮包公司,情況是這樣嗎?”
一個一個的問題,砸向秦方仁。
不過到底是從南城的老功臣選出來的人,他應對的能力可不一般。
秦方仁微微一笑:“大家慢慢來,問題一個一個問,我一個一個回答,要不然,我一張嘴,而大家十幾張嘴,我也回答不過來啊。”
聽到秦方仁的話,在場亂糟糟的人羣都是一怔,好傢伙,在這麼緊張的時刻,還能夠說出這樣的冷幽默,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啊。
“關於那些問題,在場的大家也都是聰明人,想來不會被流言所蠱惑。在金融市場上的小道流言,並不值得大家這麼在意,而且我們南城商貿集團燕京總辦事處資金雄厚,在華國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我們公司還會開展新的項目,並不會在原有的項目之上固步自封……”
“不知道秦主任你們南城商貿集團燕京總辦事處下一個項目具體是哪方面的?是科技的,還是文化的,亦或者是說經濟方面的?”有記者終於是問了秦方仁想回答的問題了。
秦方仁暗暗擦了一把汗,好傢伙,這媒體方面的嘴真是厲害,若是半年之前還在南城的自己的話,絕對會把今天這個暫時性的新聞發佈會給搞砸了。
南城商貿集團燕京總辦事處一月份第一個短暫的新聞發佈會還在繼續着,秦方仁依然是有條不紊的回答者記者提問的問題。
當然,涉及深層面的問題,秦方仁都會用不方便回答或者是說暫時總部沒有這方面的消息等搪塞之語來回答。
雖然說這樣的回答無法讓記者朋友們滿意,可是至少能夠讓這次短暫的南城商貿集團燕京總辦事處新聞發佈會沒有多少破綻,不給別人留下把柄。
而張郎遠遠看着,悄悄給秦方仁豎起了大拇指。
好傢伙,竟然把問題像是皮球一樣扔了回去,而且更厲害的是,秦方仁竟然成功的把話題引導了另一個方向。
厲害啊。
自己當初選秦方仁當南城商貿集團燕京總辦事處的總髮言人,不過是權宜之舉,沒有想到,秦方仁竟然做的如此的優秀,而且把事情辦得如此的漂亮,看來誰都不能小覷啊。
張郎把車開進車庫,因爲正門在開新聞發佈會,他也沒有走正門,悄悄從後門進/入了南城商貿集團燕京總辦事處的大廈。來到大廳,程四海早早的就已經來迎接了。
“張總……”程四海想禮儀性的問一聲。
張郎擺擺手,“客套話就不用說了,來辦公室,看看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發現整個南城商貿集團燕京總辦事處都有些亂糟糟的,大廳辦事處,好多人都忙着遞交文件或者是做其他的事情,有些像菜市場。
“好。”
兩人配合了不是第一次了,也沒有多說話,都來到了第二層的張郎專屬的辦公室。
一層人多而雜,電話之中是怕監聽。
而在這裡就方便多了,這裡可是用了全新的隔音系統,保證誰都聽不到。
張郎細細一聽,這才知道,原來是‘圓方位快遞’公司和龍氏集團質疑自己的資金來源,把這事兒捅給媒體了。
捅給媒體,無疑是捅給了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