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天,蕭乙銘和龍奧天三人上午和張郎交接完貨物之後,甚至還有些虛情假意的和張郎道謝。
張郎心中冷笑,也沒有多說什麼,帶人把貨物拉走了。
當天下午,白樂天,蕭乙銘和龍奧天三人再次回到榮升帝國商貿集團聚首,這次他們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如何讓張郎吃掉他們的貨物,一個子兒不漏的吐出來,甚至可能的話,還能夠順利的把張郎給坑進局子之中。
“來,乾杯!”白樂天率先舉起紅酒杯。
白樂天,蕭乙銘和龍奧天三個人相談甚歡,作爲江湖當中的老油子,這種坑人的事情,可不是做了一件兩件了。
所以討論起來的時候,都是天花亂墜,各有千秋。
總之,這三個人都是坑人的好手,當年栽在他們手中的青年才俊不計其數,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儘管三個人之前已經被張郎各自坑過,可是現在他們認爲在敵明我暗的情況之下,把張郎給坑回來。
當然,他們的想法僅僅是片面的,畢竟,當初封鎖張郎產業鏈貨源的時候,正是他們主動去坑張郎的,並不是說張郎主動去招惹他們。
“哇,今天下雪了呢!”龍奧天看這二十層樓高的窗外,忽然看到潔白的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灑落了下來。
“哈哈,說不定這就是一個徵兆,預示着張郎今天就要完蛋了。”蕭乙銘非常的樂觀,這種暗地裡坑人的事情和他賭王的身份很匹配。
白樂天則是微微一笑,“我們制定一下計劃,先從民生網着手,來看看今天下午到底是如何來針對張郎的那批貨源。如何吞併和栽贓。”
張郎“救了”他們,買走了他們的貨源,白樂天,蕭乙銘和龍奧天三人還是不滿足,他們覺得,這不僅不是救他們,反而是扇了他們的臉。
這就是爲什麼張郎有的時候常說,僞君子比真小人還要可怕。
真小人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捅到明面上了來,而僞君子則是暗地裡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笑裡藏刀,兩面三刀,口蜜腹劍。
三個人決定先點開網頁看一下最近事情的進展情況。
依然是熟悉的燕京民生網。
剛打開,映入眼簾的竟然是——
“國家宏觀調控之下,青黴素價格歸於正常水平!”
一天!
僅僅是一天時間,青黴素的價格竟然又回到正常水平了!
這麼說的話,自己不就是等於把幾千萬價值的東西,當做一百塊錢賣給了張郎!
噗——
白樂天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暈了過去。
“白總,白總!”
白樂天竟然一口氣沒有緩過來,硬生生被氣暈了過去。
蕭乙銘和龍奧天都慌神了……
……
同一時間,在不遠處的怡景花園當中,張郎看着回漲的青黴素價格,微微一笑,這就是他期待的結果。
給不遠處的姚海波說了一下情況,讓他迅速的處理一下積壓在倉庫之內的青黴素。
姚海波現在對於這個老闆可以說是佩服的無以復加,這可是真正的力挽狂瀾,真正的以一己之力來完成這個看起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而現在,在怡景花園當中,處理完事情的張郎,正在準備措辭準備接下來如何面對某一個女生。
這個女生還是張郎目前名義上的未婚妻。
沒錯,是她。
自己現在可是地地道道的把白家坑了一頓,不管白小白到底是脫離出了白家還是怎麼滴,都沒多大關係。
但是白小白至少還是和白家存在着某種聯繫。
至少可以說,從某方面來說,你在家的根兒是斷不了的。
張郎接下來是有必要和白小白說一下自己現在的形式,迫不得已的一些事情和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
雖然這樣的事情說起來是自己佔理,可是真正要說出口——
好難啊!
叮鈴——
該來的還是要來的,該來的你還是逃不開的。
就在這時候,門鈴響了。
雖然不願意起身,可是張郎還是要做這樣的事情,開門吧。
反正就今天家裡沒人。
沒錯,今天念可兒也沒有在家中,今天或許是敏/感的妹妹察覺到了什麼,主動去燕京大學遊園去了,美其名曰是觀察一下燕京大學的圖書館和南城大學的圖書館有什麼區別。
這樣張郎非常的感動,天啊,身邊竟然還有一個這麼細心的姑娘,讓他情何以堪?
等等,現在還有另一個女生讓自己頭疼呢。
來吧,早晚要面對的事情,必須要勇敢的面對。
吱嘎。
門開了。
是一襲白色羽絨服的白小白。
她完美的小臉被毛巾包裹着,看起來,今天下雪之後,燕京的天氣非常的冷。
“你……”張郎張口想說話,就被白小白橫着給了一個擁抱。
“呃……”
俗話說的好,最難消受美人恩,不過這大冬天的,和一個穿着厚重的羽絨服的妹子擁抱一下,完全是什麼也感覺不出來。
只是感覺到厚重的羽絨服軟軟的,看來是質量上乘的。
шωш✿ттκan✿C O
關上門,張郎習慣性地問道:“今天天冷,需不需要喝點兒水暖暖身子?”
話剛問完,張郎就後悔了,好傢伙,這完全就是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啊,客人來自己的家中,自己當然是要好好招待,什麼端茶送水之類的,應該是不用別人說就可以弄的。
可是張郎沒有想到,白小白輕輕搖了搖頭。
脫下羽絨服,張郎接過白小白的衣服,掛在了壁櫥之上。
然後——
白小白就這麼硬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不走了。
好傢伙,真的是不走了!
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這麼面對面看着。
這算是什麼?
難道是說白小白已經知道自己對白家做的那些事情了?
就算是你真的不高興的話,好歹說句話啊,現在這樣啥話也不說,啥事情也不做的,讓人家心裡毛毛的呀。
“對……”張郎本能的想和白小白說句對不起,可是沒有想到小丫頭好像有些失望的搖搖頭。
這讓張郎丈二和尚mo不着頭腦,她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原諒自己了?
可是自己現在啥都沒有說啊。
並且張郎也知道,白小白早就是和白家斷絕了聯繫,什麼手機號,什麼企鵝號之類的,全部都給換掉了。
總之,現在除非是張郎和安久拉這樣和白小白熟悉的人,要不然普通人的話根本就是找不到她。
何況因爲安久拉的關係,現在白小白已經是加入了某個安久拉的科學實驗當中。
加上因爲大三學生的關係,所以白小白現在的大部分時間是在實驗室而不是在班級當中,要找起這個人來,那肯定是相當的麻煩。
張郎可是聽安久拉跟自己彙報過,最近白家的人潛入燕京大學尋找白小白的事情,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看到白小白似乎很是失望,張郎有些不忍心的說道:“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你傷心的事情,才讓你情緒這麼低落……”
白小白搖搖頭,抿了抿嘴脣,看起來似乎是有一些小小的委屈。
嚇得張郎不敢說話,這算是什麼事情。
等等,今天白小白看起來和平時稍稍的有那麼一些不一樣啊。
平時張郎見到白小白的時候,都是不施粉黛,像是一朵清麗的白蓮花,可是今天,張郎總覺得這個丫頭有什麼不同!
對了!
這個小丫頭塗了腮紅,怪不得今天總感覺白小白的樣子和平時不一樣,原來是這樣啊。
平時不施粉黛的白小白,就是一個響噹噹的美女,一個純潔清麗到ding點的女生。
而現在稍稍打扮了一下,塗抹了些許粉底,讓白小白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驚豔。
“你……今天看起來真漂亮呢。”張郎決定用對安久拉的方式對待一下白小白,不管怎麼說,就算是氣質再怎麼出塵,白小白說到底還是一個平凡的女生,拋開燕京大學之中諸多的女神光環,也是自己的親人了。
就在這句話說完之後,白小白麪部本來彷彿是千年花不開的冰爽,一剎那之間煙消雲散。
平時面無表情,就像是三無女孩兒——無口、無心、無表情一樣的白小白,一瞬間竟然發出了微笑。
沒錯,是會心的微笑。
這算是什麼?
張郎一直稱呼白小白爲三無少女——
無口指少言寡語,即使白小白說話也就是最簡單精練的回答;無表情指白小白有的時候沒有絲毫表情,看不到悲傷也看不到喜悅,看不出內在的心理情緒,有些冰冷且不爲外界所動的感覺;無心指基本所有人都無法瞭解白小白內心的感情/色彩,並非說白小白是沒有心靈的,而是說白小白的內心像是有一層看不見的堅冰一樣,讓人mo不透。
今天,白小白竟然對自己微笑了……
這似乎是前些日子自己和白小白第一次見面之後,這個女孩兒第二次笑吧?
“來喝點兒水吧,今天的天氣比較涼。”就在張郎愣神的時間當中,白小白端着水杯,來到張郎的面前。
兩個水杯,一個黃色的傳統加菲貓,一個是藍色的加菲貓,似乎是白小白前些日子在大潤發購物的時候,給兩人買的情侶杯子。
“啊啊,好……”張郎有些小小的受chong若驚,“你……”
“對了,還有,今天安久拉讓我們去她家吃飯,她也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說是怪想你的,就去一下吧。”
“呃,好……”張郎的話啥都沒有說出口,就被自己小時候定下的未婚妻,帶着走了。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還是蠻溫馨的。
一如十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