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說,要我做什麼,你儘管要我做,什麼刀山火海,在所不辭。”姚海波馬上表態。
看那樣子,別說是什麼刀山火海了,就算是下油鍋,上窯子之類的,姚海波都不會反對。
畢竟,他本身的字典之中,就帶着“姚”這個詞語。
張郎擺擺手,說道:“我不用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只需要你去採購一些東西就行。”
“採購什麼?”姚海波一愣,他沒有想到張郎說要交給他的問題竟然這麼簡單。
別說是他姚海波是堂堂城西中心醫院的院長了,就算是一個普通的採購處主任,只要用心,認真,細心,就能夠把這事情做的非常的完美。
“當然是對方封鎖了我們什麼東西,我們就要採購什麼了。”張郎微笑着說道。
“老闆你是說青黴素等抗生素?”姚海波可是徹底懵了,“可是這東西不是完全被封鎖了嗎?現在我們要在華國買着東西的話,根本就是買不到啊!”
難道自己的老闆,有間歇性的失憶症嗎?
自己先前不是剛剛和他已經說過了,對手已經把所有有關青黴素還有抗生素在華國的銷售渠道給封閉了。
至少是在正規的藥廠之中已經是買不到了。
宏峰製藥,雲天製藥,德誠青黴素製藥廠,京三葡萄糖製藥九廠,這些藥廠雖說都算是對手的製藥廠,可是都是正規的,符合國家相關標準的場子。
若是不在這些藥廠採購的話,難道是去一些小藥廠嗎?
可是沒有經過國家的相關技術檢驗規定的話,那藥廠不一定合格,而且藥品不合格,那就是對來自家醫院之中看病的病人的不負責,完全不可行啊。
伴隨着疑惑,姚海波向張郎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聽到姚海波的問話之後,張郎笑了笑:“誰讓你在咱們當地的藥店買了?”
“啊?不在這些製藥廠,難道還去其他什麼地方,可是這東西的保存和運輸能力,除非是空運,其餘的運輸都是比較差的,保不準運過來的時候,損失了百分之五十左右的產品了。”姚海波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可沒有說在華國的外地買青黴素,你剛不是說空運嗎?那我們就採購米國的。”張郎的話語一如既往的淡定和從容。
“什麼?可……這價格是咱們華國藥物的兩倍,不,現在可能都有三倍了。”姚海波一愣。
“沒錯,就是買,當然……”張郎擺擺手,示意姚海波稍安勿躁,“我們買的時候,要打出米國藥物的牌子,最近一段時間我會聯繫一下廣告商,給咱們特殊從外地空運的藥物打一下廣告,讓他們都來這裡看病,我相信,只要引導一下消費者們的價值觀,會起到很不錯的效果的。”
張郎說的話,把姚海波弄得一愣一愣的。
什麼廣告,什麼價值觀,什麼消費者,這些東西先前在燕京的時候,可從來沒有一個人提出來過。
其實姚海波心中也沒有底,可是看着自信滿滿的張郎,他決定按照張郎的說法看看!
有老闆,就是這麼自信!
以後姚海波決定回家的時候,再次洗頭的話,就用飄柔了。
姚海波正想走,忽然想起一件大事情來,要做這些事情,可都是要費錢的。
可是張郎都已經花了四個億救市了,不會再有閒錢了吧!
“老闆,資金方面……”姚海波本來有些振奮的情緒稍稍失落了一點兒。
縱然張郎的方案或許是極好的,可是沒有響應的啓動資金,什麼事情都辦不來啊。
“哦,你不說我差點兒忘了……”張郎掏出一張一票,刷刷刷,寫了幾筆,“給,這些你先用着吧,若是不夠的話,再跟我要。”
姚海波接過支票,眼珠子差點兒掉在地上,“五千萬?等等,還是美刀!”
臥槽,又是四個億啊!
自家老闆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
難道是說自家老闆一直很有錢,所以一直扮豬吃老虎,等着打對方的臉?
不,沒有這個可能,若是張郎早有這筆錢的話,不會等到這麼危急的時刻纔拿出來用。
也就是說,這些錢,全部都是最近一段時間當中,張郎用自己能力得到的。
可是短短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當中,如何賺來這——八個億的啊。
姚海波可是知道,張郎最近收購的產業,大部分不賠錢就好,還賺錢呢!
於是,懷着無比激動的心情,熱血再次沸騰的姚海波立定,敬禮,對着張郎說道:“老闆,您放心!一切會辦好的!”
“好的,你去吧。”張郎點點頭,微微一笑。
姚海波屁顛屁顛的走了,樂不可支,若是誰在前面看到姚海波的話,一定會見到這個劍人的笑臉。
沒辦法呀,老闆有錢,下屬就是任性。
姚海波走之後,張郎再次打開了網上銀行,這次他要取用的,是從蕭乙銘那裡賺來的錢。
“五百萬,對於一次鋪天蓋地的廣告費來說,略微有些寒酸了。”張郎稍稍皺了皺眉,至少一千萬的廣告費,才符合自己這次的價值引導啊。
叮——
一聲輕響,竟然是顯示有人轉帳。
張郎點開之後微微一愣,竟然有人轉帳給自己了五百二十萬!
等等,匿名?
到底是誰給自己轉帳的,又爲什麼轉一個五百二十萬這樣有些詭異的數字呢?
五百二十萬,和五二零是諧音,那麼也就是說這個人愛自己。
雖說自己人見人愛,車見車載,花見花開,可是張郎還沒有自戀到和古代的潘安一樣。
相傳潘安有美好的容貌和優雅的神態風度。年輕時夾着彈gong走在洛陽大街上,遇到他的婦女無不手拉手地一同圍住他。而左太沖長得非常難看,他也來學潘安到處遊逛,這時婦女們就都向他亂吐唾沫,弄得他垂頭喪氣地回來。
張郎既不認爲是潘安,也不認爲自己是左太沖,而且現在也沒有什麼富婆包丨養過自己啊。
自己可是秉承着艱苦奮鬥,自力更生的原則啊!
難道是說自己真的被什麼人包丨養了,而自己卻不知道?
等等!
張郎忽然想到,五百二十萬,怎麼這麼像吳夢輕欠的自己的錢一個數。
她炸了自家大門,價錢總共是二十萬,而後來又在燕京的方圓會所當中,又是欠了自己五百萬。
這麼加起來的話,正好就是五百二十萬!
不,吳夢輕一定不會給自己這麼多錢的,而且她也並不是很有錢。
難道是吳夢寒?
想到這裡,張郎關掉電腦,找上念可兒,在妹妹有些驚訝的眼神當中,快馬加鞭開車返回怡景花園的別墅。
這裡,已經人去樓空了。
吳夢輕就好像是從來沒有在這裡出現過一樣。
自己先前對吳夢輕發表的一個問題,看來現在是得不到接過了。
桌子上只有一個紙條。
張郎拿起來,上面的字跡俊秀娟麗,散發着些許的傲氣,不過也有着說不出的柔情。
這是一個非常矛盾的字體。
可是就是那麼好看。
“謝謝你這些天一直照顧我妹妹了——不能留名字的人。”
吳夢寒,一定是吳夢寒!
這個世界上只有這一個人,不能夠告訴別人自己名字到底是什麼。
吳夢寒來過這裡!
可是吳夢寒後來又走掉了。
爲什麼?
她爲什麼老是故意躲着自己?
到底是在那個女孩兒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郎非常想知道,可是對方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線索,只有紙條上殘留着一些餘香,那個味道,和吳夢寒的體香非常的相似。
“這是小寒姐姐的字體。”念可兒凝神,看了看紙條,又看了看張郎,定定說道。
“呃,你認識?”張郎剛說完就後悔了,他纔想起來,在南城的時候,就在顧夢楠家中,念可兒和吳夢寒還是見過面的。
不過念可兒並不知道吳夢寒到底是叫什麼名字,只是叫她小寒姐姐。
或許到現在,念可兒也不知道,其實她的小寒姐姐,也就是吳夢寒,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一個一旦和某個人深交之後,就會變成定時/炸彈一般的存在。
“我以前在大學的書法學會做過一段時間的工作,所以對字體的變化和認知還是蠻有研究的……”念可兒解釋道。
“是啊,是你的小寒姐姐。”張郎點點頭,“你對字體竟然很有研究。”
這倒是讓張郎略微有些驚奇,一般來說,研究書法的,都是男孩子,女孩子對於書法有研究的,還是比較少的。
“嗯嗯,是啊,就拿小寒姐姐的字來說,似乎她最近經歷了一些情感上的什麼問題,似乎很是苦惱,明明是溫和的字體,卻寫的非常的剛硬,正所謂過剛易折,這樣的字體因爲剛性的加入,反而變得不好看了。”念可兒稍微皺皺眉頭。
張郎當然是知道,最近在吳夢寒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這些事情,張郎是不能夠和念可兒說的。
至少是現在,他不想讓念可兒過多的接入到江湖當中的事情。
畢竟,古武能力者,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像張郎這樣,不濫殺生或者是說殺氣並不是很重的。
有很多嗜殺之人。
念可兒既然是李闖託付給自己的,那麼自己一定要保護好。
當下,張郎算是半敷衍的說道:“嗯嗯,你小寒姐姐最近說不定遇到什麼高興的事情才發生感情變化了呢。”
“……”念可兒聽到張郎的話之後,沉默了一小會兒,半晌才幽幽說道,“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