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盛小心翼翼的把寫着“一念成佛,好好活着”的紙團放進左口袋之中。
這算是他三年以來,看到的第一個希望自己活着的東西吧。
就像是看到自己剛剛出生的第一個孩子一樣,方永盛非常的珍惜。
所以,他格外小心的把這個紙團給收了起來。
此刻方永盛想的就是,就算是自己死了,可是也算是有了一個祭品了。
掏出了自己右手邊口袋之中的東西,硬硬的,就像是磁卡一樣。
這樣方永盛不自覺的認爲,那人不會是耍他吧?
因爲這東西的感覺,就像是L-49號方圓會所方形通行證的感覺一樣。
難不成趁着自己迷糊的時候,有什麼高端的扒手,和自己開了一個小玩笑?
算了,就算是玩笑,也很值得自己去鑑賞一下。
畢竟,都快死的人了,看看自己死之前,別人給了自己什麼禮物,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邊想着,方永盛把類似L-49號方圓會所方形通行證質量的東西給掏了出來。
咦?
是一張金色的銀行卡。
似乎是燕京銀行的銀行卡。
上面標註着,密碼:666666。
卡上金額:300?
不對,3000?
也不對!
30000?
還不對,是整整三十萬!
天啊,三十萬。
一定是真的!
天下竟然還有人想自己崛起?
不死了,不死了,還死什麼死啊!
自己一定要把財產給搶回來,一定要好好活着。
方永盛把銀行卡放在嘴邊,用牙咬住,開始攀爬凍得和冰塊一樣堅硬的木欄杆。
“咦,這個人怎麼不跳鬆黎江了?”
“臥槽,不是吧,白白讓我們等了這麼久,竟然不跳了?”
“媽的,坑啊,你倒是快跳江啊,都三十多分鐘了,最後竟然不跳了?”
……
周圍,全部都是冷嘲熱諷。
可是,方永盛的心,卻是熱的。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關心自己。
越想越激動,方永盛的腳,滑了一下,差點兒就蹭下去……
看着十幾米高的鬆黎江大橋,方永盛一陣冷汗。
強烈的求生慾望之下,他還是憑藉着自己的力量,爬出了欄杆。
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氣。
“啊哈哈哈哈……”
方永盛發出一陣大笑,活着!
而且還是好好活着!
一念成佛,好好活着!
自己要活下去,要活的精彩。
“這個人瘋了?”
“沒救了!”
“這就是一個瘋子啊!”
“我們竟然看一個瘋子表演了這麼長時間!”
“散了散了,真無聊!”
……
周圍的人都散去了,只有一個記者眼中,露出了疑惑的光芒,不過好像是他也認爲自己多想了,就這麼走了,不過這事情,還是要給自己的總編輯彙報一下……
張郎現在可是不知道在鬆黎江大橋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郎先是在L-49號旁邊,發現了一個刷卡機,然後用L-49號方圓會所方形通行證刷了一下之後,地下的石板,竟然開了!
就像是芝麻開門一般神奇。
不過張郎也是知道了,自己手上的L-49號方圓會所方形通行證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個,就類似於一個磁卡一樣,和銀行卡,校園卡,一卡通之類的類似。
都是用來刷磁的。
當然,張郎也知道在燕京的某些高級公司之中,出入公司的打卡,就是用的類似L-49號方圓會所方形通行證一樣的磁卡。
進入之後,竟然有一個穿着很是“灑脫”的禮儀小姐迎接自己。
好傢伙,這個穿着開叉到大腿根兒部的紅色旗袍,也不知道這大冬天的冷不冷。
呃,好吧,這裡的溫度還是蠻高的,就說這L-49號方圓會所室內的話,溫度差不多都得二十度。
張郎的黑色風衣,在這裡感覺有些違和。
不過迎接的小姐很是主動的給自己把上衣收了起來,等兌換了籌碼之後,才然自己進入。
“先生,不知道您這次要兌換多少價格的籌碼?”穿着灑脫,旗袍任性的禮儀小姐聲音非常的甜美,感覺彷彿是燕京專業的播音主持出身。
“呃,就給我……一萬塊錢的籌碼吧。”張郎也不好意思詢問對方到底有多少價錢的籌碼。
籌碼的具體價位又是什麼,總不能說自己第一次來吧?
若是那樣的話,自己手上方纔在刷卡的時候,明顯有消費記錄的L-49號方圓會所卡片,就會暴露出不少問題來了。
“咦?那好吧……”紅色的旗袍小姐似乎遲疑了一會兒,纔給張郎兌換了籌碼,一個籌碼。
“臥槽,竟然只有一個?”張郎的內心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他總算是知道旗袍小姐爲什麼會遲疑了,感情一萬籌碼,僅僅夠一局用的而已。
當然,這還是賭博的最低限度。
要是一個桌子上的最低要求你十萬籌碼一次的話,那麼張郎連一次賭博的機會都沒有了。
也難怪那個旗袍小姐會這麼奇怪,不過似乎是職業的素養讓她沒有對張郎說過多的話。
從L-49號方圓會所的外門,進入內門,張郎才發現這裡竟然吵吵鬧鬧的。竟然像是一個菜市場。
完全不像是一個高級會所該有的樣子。
好吧,吵鬧的來源,竟然是小輕。
“吳小姐,我可是告訴過你,欠了我袁某人的第二次錢,那就不是想走那麼簡單了,你可是要……嘿嘿嘿……”一個帶着眼鏡,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輕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小輕,語氣非常輕佻。
周圍十幾號男人也給那個青年起鬨着。
“對啊對啊,吳小姐,你看看,袁先生這麼年輕有爲,家財萬貫,你就當他女朋友,肯定是幸福一輩子。”
“吳小姐,機會難得啊,還能夠還完兩百多萬的欠債。”
“休想,你們若是想死,我不介意讓你去!”小輕怒氣衝衝,可是並沒有動手,想來是在世俗界,有些顧忌。
要不然,張郎可是知道,在場的一百多號人力,沒有一個是小輕的一合之敵的。
不過張郎第二次看到那個戴眼鏡,穿着黑西服的青年的時候,差點兒就樂死了,好傢伙,這不就是在燕京城西火車站的時候,見到的那個二筆富二代嗎?
好像是叫什麼袁斌涵來。
“嘿嘿,說話別那麼難聽嘛,吳小姐,來,讓我摸摸臉……”袁斌涵似乎覺得剛說話,佔口頭便宜,已經滿足不了自己了,他決定用手來滿足願望。
縱然袁斌涵知道面前這個叫吳夢輕的女生,身世非常的厲害,可是,正所謂色字上頭來,你擋也擋不住啊。
更何況,周圍還有十幾號兄弟,他也不怕,何況這個賭/場還是自家老爹開的。
劈咔……
袁斌涵的手還沒有伸出去,就發生了詭異的彎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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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臥槽,我的手……”袁斌涵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敢動我的馬子,活得不耐煩了?”張郎一手攬着小輕,冷眼看着袁斌涵。
他方纔沒有下重手,只是不痛不癢的點了一下袁斌涵手上的麻穴,讓他產生決裂的痛感而已。
周圍的十幾號人愣住了,他們誰都沒有看清楚,眼前這個穿着白襯衫的男人,是怎麼到他們面前的,是什麼時候到他們面前的。
方纔,張郎的動作,就彷彿是一陣微風,吹過之後,誰都沒有察覺到。
“哎,張郎,你來了!”小輕很是親熱的抱住了張郎,小臉蹭了蹭張郎,看來很是高興,竟然有個男人願意爲他出頭,“你能夠找到這裡真是厲害,我還以爲你找不到我了呢。”
“……”
張郎心中的那一萬匹草泥馬再次在馬拉戈壁灘上奔騰起來,我艹,你原來就知道這個叫方圓會所的地方很難找啊?
你倒是好,告訴我一個名字就給掛掉電話了……呃,不對,好像是自己的電話壞掉了……
算了,不糾結了,至少是找到了。
“是你!”袁斌涵的手疼痛已經消失了,那方纔如同是刮骨療毒一般的疼痛,彷彿是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而看清楚張郎的面貌之後,袁斌涵的臉,就像是吃了狗屎一樣,甚至比死了爹都要難看。
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是在燕京火車站上和自己的念可兒女神雙宿雙飛的那個人!
更可惡的是……
臥槽,今天我剛看上一個女人,你怎麼又弄上關係了?
袁斌涵對張郎可謂是羨慕嫉妒恨啊。
當初在燕京城西火車站的時候,看着張郎和念可兒抱在一塊兒,他就嫉妒的要死,好吧,他是不知道,在張郎的心目之中,念可兒就和他的妹妹一樣。
而現在在自家的地盤之中,這個男人,竟然又和自己剛剛發現的吳夢輕女神抱在了一塊!
當然,袁斌涵不知道,按照張郎的理論來看,這個吳夢輕,也就是小輕,其實就和自己的仇敵差不多,而且還是專門坑自己人的仇敵。
眼下,之所以把小輕說成是自己女朋友,張郎無非是想保護一下小輕而已。
賭/場之中,亂糟糟的,什麼人也有,有一個假男朋友保護的女生,起碼是比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安全一點兒。
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啊呸,不是,羨慕死我了。
袁斌涵看着張郎,他非常嫉妒這個人生贏家。
“給我……打!”袁斌涵拼了,他面子什麼的都不要了。
眼下,他就要面前這個男生毀容,孃的,比老子還帥,更重要的老子喜歡的女人都是你的,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在場的也都是窮兇極惡之人,這裡的看場子的人,本來就是地痞流/氓,聽到自家少爺的話,抄起板凳,十幾號人,嗷嚎着就朝着張郎衝去。
張郎眉頭微微一皺。
“啊,張郎,我快嚇死了,好多人,保護我啊。”小輕聲音柔弱,讓張郎非常無語。
“喂,你們小心點兒,別打傷了吳小姐。”袁斌涵現在還是對小輕念念不忘。
“曉得了,少爺!”
雖說是曉得了,可是刀劍無眼,打架的時候,誰會在乎?
這是一場,一個人,和十幾個人的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