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雖然方雲清不算是太正常,但是她的女秘書許薇薇非常的正常。
在兩人侃大山的時候,送來了些許茶水還有餅乾水果。
兩人侃大山侃的唾沫星子飛濺,張郎無聊的拿起一個蘋果,啃了起來。
這蘋果是津河市有名的雪梨牌子的蘋果,個兒大,水多,味香甜。
吃着蘋果,就彷彿是在吃一個蘋果和梨子的結合體,味道那是相當的酸爽。
看着兩人調侃,雖然兩個女生都是美女,而且說話的時候優雅從容,很讓人賞心悅目。
不過這次來的目的,可不是讓安久拉來和方醫生侃大山的,更重要的是爲了念可兒奇脈的事情而來的。
所以張郎啃完雪梨牌子的大個兒甜蘋果之後,又拿起了一個新蘋果,站起身子,對着兩人說道:“angel,方醫生,我們是不是該談一下正事兒……”
“啊……”只見一身雨衣裝備的方雲清捂着耳朵尖叫一聲,躲在了安久拉的懷中。
張郎拿着一個還沒有開吃的新蘋果,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
自己到底是幹了什麼?
爲什麼方雲清會被嚇成這個樣子?
安久拉抱着方雲清,安撫着,狠狠瞪了張郎一眼,雖然瞪得張郎莫名其妙,自己應該什麼事情也沒有做吧。
站立在一旁的許薇薇彷彿是輕車熟路一般,也沒有緊張,也沒有驚訝,緩步來到瑟縮的方雲清面前,拍了拍她顫抖的肩膀,說道:“方醫生,這裡沒有壞人,你放鬆一下。”
“我……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方雲清緊閉着眼睛,抓着安久拉,說話結結巴巴的。
“方醫生,沒事的,對方是我弟~弟,又不是什麼壞人。”安久拉似乎也知道方雲清到底是得了什麼病,說話的時候很針對要害。
“嗯嗯……好,好……我只是有些緊張……”方雲清緩緩睜開眼睛,擡頭看着對自己微笑的安久拉,似乎的得到了一種站起來的力量,重新坐好。
張郎也重新坐了下來,依舊是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就彷彿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張郎這才發先爲什麼安久拉和許薇薇給自己定下那個規則了,若是說方雲清對自己這樣的人過敏的話,那麼自己這樣的人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就是最好的方式了。
張郎這個時候也不問話,依舊是拿起甜美的雪梨蘋果啃着,坐等着兩個人的結論。
“張郎先生,讓你見笑了……”方雲清依舊是抱着安久拉,看都不看自己,身體輕微的顫抖着,聲音也略微的有些顫抖。
“嗯……”張郎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還真怕說多了再次把方雲清給嚇回去,所以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也不多說話。
“你或許很好奇吧,爲什麼我見到你會做出這樣的反應……”方雲清自顧自的說着。
張郎麼有打斷,他確實好奇。
“首先我要謝謝你,完全按照薇薇的安排,見到我這麼多奇怪的反應,也沒有問什麼,也沒有說什麼,要是沒有這樣簡單的接觸免疫的話,我現在都和你說不了話……”方雲清繼續解釋着。
張郎瞭然,原來方纔那些動作,竟然算是給方雲清打預防針,讓她適應自己的存在。
“其實,我是一個催眠醫生……”方雲清繼續解釋着。
張郎沉默着聽着方雲清的話,越聽越驚奇。
方雲清竟然僅僅只有二十四歲,她確實是一個催眠醫生,而且還是催眠領域的大師。
在二十四歲,成爲一個醫學領域的大師,可以說是一個相當了不得的成就,可惜,也許是天妒英才吧。
有一次,在方雲清催眠病人的時候,因爲催眠技能的不正確運用,得了幽閉恐懼症,從此之後不敢和任何男人接觸了。
只要是和男人對話,或者是看到男人,都會因爲恐懼而全身僵硬,更甚至是汗毛全部炸起來,全身冷汗。
所以,方雲清平時根本不敢穿戴太暴露的衣服。
因爲一旦暴露出皮膚的話,那麼方雲清就會感覺到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嚴重的威脅,會一直出汗,這樣出汗非常的危險。
因爲是身體本能出汗,所以方雲清不能夠控制,這樣的話,到了最後嚴重的會成爲休克的症狀。
所以,縱然在夏天喜歡一些清涼的衣服,可是方雲清依舊不敢穿,更不用說是現在冬天了。
雨衣已經成了方雲清一個標誌了。
更糟糕的是,現在方雲清不敢接觸男性患者了,只能夠和女性患者進行交流了……
張郎聽着聽着,也算是明白了。
怪不得方雲清見到許薇薇和安久拉的時候,什麼事兒也沒有,見到自己的時候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感情都是性別惹的禍啊。
而方雲清穿雨衣的事情,張郎更是瞭解了,都是出汗惹的禍。
別人是穿衣服出汗,而方雲清卻是不穿衣服的時候嚇得出汗。
方雲清說完,彷彿是吐露出了心中最大的秘密一樣:“說完這些,終於能和張郎先生正常的交流了,我們來談論一下安小姐曾經和我說過的‘奇脈’方面的問題吧。”
安久拉表示這些事情都是張郎提出的,所以最後交談的只有張郎和方雲清。
不過安久拉一直被方雲清抱着,也沒有離開。
張郎不得不佩服一下安久拉,自己的angel師姐簡直就是男女通殺啊,能夠被一個得了幽閉恐懼症的人完全信任。
看着彷彿是抱着自己媽媽,生怕媽媽走了一樣的方雲清,張郎有些好笑。
不過他可沒有笑出來。
他怕一旦笑出來的話,那麼先前方雲清爲了見自己所做的所有努力都給白費了。
“好的,我就解釋一下……”張郎接過安久拉的話,把念可兒的症狀給詳細說了一遍。
“你方纔說的念可兒小姐夢中的黑色深淵?這事情我算是第一次聽到……”方雲清雖然沒有正面對着張郎,但是張郎能夠想象的到對方皺眉頭的表情。
沒錯,奇脈的事情本來就很奇怪了,可是念可兒竟然會察覺到自己竟然被一個黑色深淵所吸引,這更是奇怪。
奇脈在念可兒身上表現出來的症狀,讓她的病情治療起來的話難上加難。
“先不說這個,張郎先生,你可知道奇脈的事情若是不早治療的話,那麼後果……後果……會非常的危險。”風雲請和張郎交談的時候,還是稍微有一些結巴。
看起來,她對張郎害怕的症狀並沒有完全的消除。
不過考慮到對方是得了男性方面的幽閉恐懼症,見到自己之後沒有暈倒和尖叫已經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了。
張郎可不會考慮現在就能夠和對方正常的面對面交流。
“這個你不用擔心,經過我的初步治療,念可兒身上的奇脈現象在一年之內是不會發作的。”張郎信心滿滿的說道。
“哦,張郎先生的話何以見得?雖說我聽安小姐說你的醫術也非常的不凡,可是奇脈這個症狀就像是現在多發的腦血栓一樣,說來就來,根本是防不勝防,你怎麼能夠推斷出來,念可兒的病情一年之內不能夠發生……”方雲清的話有些嚴厲,看起來,她也是遵循醫者父母心的原則。
而靜靜的坐在一旁的許薇薇和安久拉都是眨眨眼睛看着張郎,似乎等待着他的下文。
看錶情就知道,兩個女生因爲方雲清的話而對張郎的人品產生了一些懷疑。
張郎聽到方雲清抿嘴的聲音,知道若是再讓這女人說下去的話,說不定會把自己貶低到什麼樣的程度呢。
當下張郎微微眯了眯眼睛,說道:“若是我說,我本人是濟世八針的傳人,那麼方醫生還有沒有疑惑?”
張郎有些不確信方雲清能夠了解到濟世八針方面的信息。
要知道,從古流傳的一些醫學界高端的東西,只有在上層流傳,沒有傳到下界去。
若是方雲清只是一個一般的醫生的話,根本就不會知道濟世八針這個東西。
“什麼,你是濟世八針的傳人!”方雲清的話語之中透露着濃濃的吃驚。
許薇薇倒是有些疑惑,顯然是不知道濟世八針到底是什麼東西。
“怪不得,怪不得……張……張先生你勿怪……我方纔說話的時候有些過頭了……”方雲清知道自己誤會了好人之後,說話的時候更是結巴了。
“沒事,沒事,你也是本着保護病人的原則才和我說那些話的,我只能對你作爲醫生的品格而感到高興。”張郎微微一笑,沒有多責備對方。
不過聽到方雲清竟然知道濟世八針這樣的事情,張郎心裡不禁活絡了起來,按道理來說,雖然說有世俗的人也知道濟世八針的事情,但是如此瞭解濟世八針能力的,只有從古傳承到現在的古醫世家……
難道說,方雲清是古醫世家方面的人嗎?
張郎隱隱有些猜測,不過單憑着這一點兒也並不能夠證明什麼,張郎也就沒有過多的詢問。
“既然張先生是濟世八針的傳人,那麼我也不向你隱瞞關於我對奇脈方面的研究了。”方雲清沉默了一回兒說道。
張郎聽着她的話這才明白,若非自己說出自己是濟世八針傳人的事情的話,對方好像是要親自去給念可兒治療一樣。
“薇薇,你去幫我取一下我枕頭旁邊的那臺suenny筆記本電腦。”方雲清回過頭,對着一旁的許薇薇說道。
自始至終,方雲清都沒有看張郎一眼,彷彿是生怕被對方嚇到一般。
“嗯,好的,張先生,你稍等。”許薇薇起身,去尋找電腦了。
她現在纔對張郎充滿了好奇,這個明明是燕京大學學生的男生,竟然是能夠和方雲清並肩的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