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溜……
眼看就要到車庫門口了。
迅猛的賓利依舊在瘋狂的加速。
衆人心中一緊,這是要出人命的節奏啊!
有膽小的客人甚至是捂起了自己的眼睛。
砰……吱……
隨着一陣煙塵,所有事情煙消雲散。
黃色的賓利車半個車身掛在牆壁上,竟然沿着牆壁給硬生生把車子停了下來!
白色的石灰粉牆壁上,因爲黃色賓利車輪胎的劇烈摩擦,而留下了深深的印記,一道橫斜巨~大的輪胎劃痕,就彷彿是特有的比賽之中才會出現的漂移過後的輪胎印記。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怎麼可能?
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是車神嗎?
一瞬間,衆人腦海之中飄過無數的念頭。
張郎從車窗裡跳出身子,拉着安久拉的手:“angel,走了。”
“嗯!”安久拉幸福的挽起張郎的手,在衆人吃驚的眼神之中,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有人爲張郎的車技驚歎,有人則是爲張郎“女朋友”的天人之資驚歎。
而衆人似乎忽略了一個人,白寶強現在還口吐着白沫,癱軟的坐在牆角,他已經被張郎嚇壞了。
褲子好像有些溼~潤,白寶強往下看,瞬間臉色就變了,自己竟然被嚇尿褲子了。
千萬不要有人發現他啊,白寶強如是想到。
“寶強少爺,你怎麼樣了?”
“白少爺,你沒事兒吧?”
有膽大的熱心羣衆已經走進了車庫,尋找白寶強了。
“白少爺你沒事?我靠,這什麼味道,什麼液體?”
白寶強臉瞬間就變綠了:“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他尷尬的說着,想到張郎的風輕雲淡的面孔,他緊緊的握起了拳頭,我要讓你死……
白寶強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他不知道張郎的姓名……
……
“白家一共有三個人非常的著名,稱之爲白家三子。”
“白小白的父親白樂天,目前白家當家人,‘白家三子’之中的第三子;白小白的大伯白樂水,我認爲這是白家反對三神山勢力的主要人物,很討厭的一個人;白樂然的二叔白樂然,雖然mo不清底細,但是也是我相當討厭的一個人了……”
張郎聽着安久拉把白家的事情和自己又說了一遍,這些信息他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
不管是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他都是耐心的聽完了。
“angel師姐,白小白的母親是誰?”張郎詢問道,先前的對話,算得上是安久拉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稱呼白小白的名字了。
“白小白的母親?名字我不記得啦,反正上次見她的時候有人稱呼她爲華夫人……”安久拉拿了一串綠色的小葡萄吃着,也不吐葡萄皮。
張郎點點頭,在這巨~大的場所比之燕京大學的胡楊樹會館要大上十倍不止。
而且,白家宴會的會場,不僅僅是體積大這麼簡單,主要在於裝飾。
雖然不是暴發戶一樣的金碧輝煌的裝飾,但是淡雅的水晶吊燈,還有一幅一幅的名畫,都無不讓人驚歎。
張郎在這仿造的哥特式內部建築的穹ding之上,發現了好多名貴的壁畫,不乏歐洲著名大師畫的油畫。
而這會所的牆壁,更是用名貴的漢白玉包裹的牆皮,說不出的奢侈。
地面是紅色的香山紫檀木,香氣四溢,卻濃而不妖,沁人心脾。
這樣的鋪設,就算是和華國的國宴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郎充分體會到了有錢就是任性的道理,這個白家專門用來開大型宴會的地方,裝潢實在是太奢華了。
而且張郎還聽方纔有人談論,在這個名字叫“拂曉山莊”的白家宴會場地的後院,還有一個天然的溫泉。
“若是在這裡居住的話,感覺非常不錯哎。”張郎如是說道。
“哇,師弟難道是想給你師姐盤下這裡來嗎?”安久拉非常感興趣,“來,張嘴。”
“若是可能的話,我也非常樂意。”張郎張口接過了安久拉餵給自己的葡萄。
這種葡萄的味道很不錯的。
張郎也知道安久拉爲什麼不吐葡萄皮的原因了,原來這種葡萄的甜味,主要來源,就是葡萄皮,吐了的話,反而是有些許酸澀的感覺。
話是這麼說的,張郎也確實是這麼想的,不過要收下白家的這個“拂曉山莊”,難度非常的大。
不單單是因爲“拂曉山莊”是白家這個超級家族的名下產業,更重要的事情是,盤下京城的知名底盤,需要的不僅僅是經濟上的實力,還需要有足夠的人脈力量。
來來往往的人們,燕尾服,禮服,這“拂曉山莊”之中,儼然是一個已經進/入了春天的地方當然,這裡溫度二十度左右,是因爲開着中央空調。
現在十二月二十五日,帝/都的溫度已經降低到了零度以下,環繞都城的河流也已經接上了一層厚厚的冰。
這冰只有等到來年開春,纔會融化開來。
……
張郎和安久拉在會場逛了沒有十分鐘,三個身穿黑色禮服的中年男人,站上了“拂曉山莊”這個巨/大的會場中央的禮臺之上。
三個中年男人氣度非凡,雖說有着中年男人通有的啤酒肚,但是並不是特別明顯,或許是因爲化妝師或者是設計師的精巧配合的原因。
隨着三個男人的出現,在這場名義上是生日宴會,實際上和一個帝/都商界聯誼會的宴會會場上的所有人,漸漸停止了討論,隨着燈光,看着在臺上致辭的男人。
“這個男人就是白小白的父親,白樂天。”安久拉給張郎解釋道。
張郎點點頭,看着舞臺之上頭髮半百,文質彬彬,看似溫和,卻有種說不出的威嚴氣勢的男人,這個人就是自己未婚妻的老爸?
比想象中的要年邁一些呢。
白樂天丰神俊朗,除了半百的頭髮之外,看不出皺紋和已經四十多歲的年紀,他拿起話筒,微笑着對鼓掌的人羣點頭致意。
“感謝各位來參加小女的二十歲生日……”
對於這樣的致辭,張郎在最近幾天當中可是熟絡於心了。
畢竟,每次收購一家企業的時候,都會在改組結構的時候,進行相關方面的發言。
所以,就算是沒有人給張郎相應的稿件,現在張郎也能夠根據爛熟於心的格式,做出和白樂天類似的演講。
臺上的“白家三子”雖說是會場大部分人的聯絡目標,可是對張郎來說,這三個人,不管是有什麼樣的地位,和自己都沒有多大的關係。
他只是在尋找白小白。
張郎不明白了,明明是白小白的生日宴會,可是身爲主角的她,卻消失了一個一乾二淨。
難道是說白小白不會來參加自己的生日宴會了嗎?
這種想法顯然是不太可能的,若是白小白不參加生日宴會的話,那麼她就不會給自己一封邀請函了。
可是爲什麼她邀請了自己,人卻消失了?就算是消失,也得有人告訴一下在場的人們,身爲主角的白小白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了啊。
彷彿是迴應張郎的的猜想一般,臺上的主持人已經開始唸誦開了:“下面有請爲我們家小姐準備禮物的先生,根據今晚的規則,上臺報姓名,身份,年齡,獻上禮物,可以說一些認爲必要的話……哦,對了,年齡範圍,請在四十歲以下。”
偌大的禮臺之上,白家三兄弟早就消失了蹤影,此刻在禮臺之上的,是一個彬彬有禮的主持人小姐。
張郎有些面熟,似乎是帝/都核心電視臺的某個著名主持人,看來白家的力量真是大,竟然可以請來號稱最大牌的帝/都電視臺主持人。
不過讓張郎有些不明白的事情是,爲什麼要報身份,還要獻禮物呢?
“嘿嘿,看看這骯髒的白家,竟然公開選女婿了,真是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女兒。”安久拉吐槽。
“什麼?你說這是白家的選女婿行爲?”張郎眉頭微皺,自己這個未婚夫可就是在這裡。
“呃,師弟,忘記說了,你和白小白的婚約也就你們兩個知道,白家完全不知情,不,或許是假裝不知情,雖然我和白小白……呃,反正你要阻止這場鬧劇啊。”安久拉縱然心裡有百般不情願師弟和白小白結婚,可是她更不希望白小白這個無辜的少女陷入家族的交易當中。
至少,安久拉自己就是從家族交易中逃出來的人。
“這個angel師姐你不用說我也知道。”張郎面容淡然,除了安久拉剛告訴他的時候,有些吃驚以外,也並沒有過多表現什麼。
安久拉很理解張郎,越是面容平淡,做出來的事情也越是瘋狂。
雖然有些擔心後果,可是安久拉更希望張郎把白家這醜惡的作作宴會給結束掉。
禮臺之上,鬧劇還在進行着。
成熟的女主持人依舊在進行着自己的工序。
“下面有請我們今晚的主角,白小白小姐出場。”女主持人說道。
現場出現熱烈的掌聲,誰都知道白家出現了一個天才少女,年僅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把白家某個經濟集團打理的井井有條,後來莫名的消失了好久。
女主角出場了。
一席白色的晚禮服,長長的披肩秀髮,空靈,絕美,淡漠,這就是白小白。
張郎眼眸微微一凝,這個女生已經變得成熟而優雅了,二十歲,花一樣的年紀。
除了張郎,在場的男人們都窒息了,看着會場,望着白小白,猶如望着女神。
可是人們很奇怪,作爲女神的白小白不知道爲什麼,正在四處張望,彷彿是在尋找什麼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