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對面,豬神從望眼鏡裡看到杜豔卿邊解自己的衣服邊走向柳浪,興奮異常:“有救了,咱們老大有救了!”
門板卻知道他爲什麼這麼興奮,立即大聲呵斥道:“蠢豬,還不快把望眼鏡放下!”
豬神一詫,不解道:“爲什麼要放下?嘿,這麼香豔的事情要是錯過了,那多可惜!”
“可惜?”
門板輕蔑一瞥,冷冷道:“你要是不想等老大回來,挖掉你的眼珠子,攝走你的魂魄,你就繼續看吧!”
豬神的臉色倏爾被冰封住了,顫顫巍巍收回望眼鏡,並且把它藏到桌子抽屜裡之後,他嘟嘟囔囔地自我懺悔:“上帝,我什麼都沒看到,真的。”
門板斜睨着他:“你和上帝求饒有屁用?咱老大要是想殺你,就是上帝也救不了你。你還是祈禱咱老大仁慈,留下你這對豬眼睛吧。”
仁慈?
豬神回憶着柳浪對待敵人的殘忍手段,嚇得整張臉比白紙還慘白了。
門板看他被嚇得這慫樣,有些過意不去,拍拍他的肩膀搖頭安慰道:“行了,你放心,只要我不說,老大什麼都不知道的。”
“再說了,老大還指望你我保護葉夫人,不會讓你失去眼珠子的。你就放心吧,過來,望遠鏡拿出來,對準樓下,該好好盯着還得好好盯着,萬一再有什麼牛鬼蛇神這之後上去搗亂,可就更麻煩了!”
豬神恍然回神,聽話地把望遠鏡拿出來,鏡頭對準了杜豔卿所租住的房子的樓下,目不轉睛地盯着摟道入口處。
……
牀邊就是窗戶,有風從窗口刮進來,掀起米白色的紗簾。
薄透的簾邊隨風搖曳掠起,恍如海浪,一陣陣涼風順着紗簾底部捲入房間內,使得杜豔卿肌膚驟縮,睫毛輕顫,她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
她慢慢地走向柳浪,在此過程中,外套輕輕落地,像是一片離去的羽毛。
她輕輕爬上了牀,來到了柳浪的近前,玉手微顫着緩緩伸向了柳浪的皮帶。
因爲緊張,杜豔卿的身體僵硬,又因爲涼颼颼的風吹拂着,她體表溫度變得很涼,細滑勝似凝脂的皮膚好似在冰箱裡冷藏許久的果凍,清涼富有彈性。
在盛陽火海中掙扎沉沒的柳浪感覺到一片冰涼捱過來,渾身毛孔剎那間舒暢了很多,就好像一個在夏日炎炎沙漠中迷路的人,得到了一杯冰水。
他翻身一躍,立刻把杜豔卿嬌軀壓到了他身下。
此刻的柳浪早已走火入魔得失去了意識,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他只知道至陽之火在體內奔騰咆哮,他必須馬上得到陰氣緩解。
他的脣恰
巧壓在杜豔卿嘴邊,他像個口渴的孩子,舌尖從口中探出,不停地在她臉上舔舐,終於找到了那一汪甘泉。
她脣上有淡淡的香味,好似塗了草莓味的脣彩,那種香甜浸蜜的味道,勾得柳浪食慾大開。
杜豔卿感覺自己雙臉頰滾燙,不用照鏡子她就能猜得出來,她此刻臉上一定是紅的沒法見人的樣子。
眼簾羞澀地垂下,在柳浪的強勢進攻下,她下意識地想要躲閃,可是想到柳浪現在的情況,她又不禁停了下來,十分矛盾。
在這種思緒混沌中,她不由自主地屏着呼吸,很快就感覺肺腑內的氣體都被柳浪給吸走了,腹腔內空空如也,憋得臉頰越發滾燙火熱了。
杜豔卿輕聲低吟拒絕,想要懇求柳浪停下。
可柳浪現在陽火狂燒,哪裡停得下來,繼續侵襲起來。不多時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不得不用力推開柳浪。
杜豔卿突然有些後悔了,她不知道她這麼決定,被人知道了後,會不會遭到人們的唾罵和鄙夷?
畢竟葉寰宇纔去世沒多久,她還是新寡婦,這麼快就和別的男人有了肌膚之親,杜豔卿在心理上覺得愧對葉寰宇。
他待她一向不薄。
她有些後悔了。
可是柳浪同樣對她有恩,還是救命之人,她的命都是他救的,她怎能眼睜睜看着他死去呢。
杜豔卿的心理搖擺,柳浪並不知情,只知道索取,只知道進攻。
現在杜豔卿就是他的冰塊,就是他的解藥,他需要她!
柳浪雙眼迷濛,俯瞰着身下一臉羞赧的女人,他丹陽盛行到極烈,慾火沸騰遍全身,最後集中燒熾至小腹下方。
“別動!”
按住不知是在掙扎還是應和的杜豔卿,柳浪顧不上太多,肆意地發泄他體內沸騰到鼎盛的慾火。
當直搗黃龍的那一刻,杜豔卿驟然痙攣了,感覺有一股劇痛撕裂全身,讓她幾乎要痛暈過去。
隨即便是疾風驟雨,雷霆閃電,一番狂飆。
本來該由四五個女郎承受的,但是此時卻只有杜豔卿一個人,她就像是暴風雨下的一朵柔弱的花朵,遭受着各種蹂躪。
儘管疼痛難忍,但到了這一步她也只能繼續撐着。爲了緩解,她側頭嘴咬着牀單,硬生生地把牀單咬破了好幾個窟窿。
後來慢慢的好了不少,沒有那麼疼了,到了最後,有一些麻木的脹痛和隱約的爽快之感。
也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晚霞的光輝透過紗簾映照至天花板上,雕刻出絲縷光影,給房間裡平添出些許清和氣息。
柳浪已經漸漸睡着了,打起了愜
意的輕鼾。
杜豔卿蜷縮在沙發邊角處,她累得筋疲力竭,大汗淋漓,一動不想動。
雙腿之間還有隱隱的痛意在蔓延,她大口大口的喘氣,既是舒緩痛楚,也是舒緩情緒。
呼吸還沒平穩下來,她突然聽到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鈴聲響了。
怕吵醒熟睡的柳浪,她慌忙坐起來抓過手機:“喂,誰啊?”
手機另一端傳來葉筱俏皮的聲音:“卿姨,你幹什麼呢?怎麼這麼個喘氣法,是在健身房嗎?”
杜豔卿心裡發虛,隨口答應:“恩,是,剛纔跑步跑得太快了。”
葉筱很好奇,豎起耳朵聽了好幾分鐘,她覺得不對勁,直接問道:“卿姨,不對啊,你在健身房,怎麼我這邊聽着一點動靜都沒有,那麼安靜呢?”
杜豔卿一怔,想了想回答:“我上的私教課,現在這裡只有我一個人。”
原來是這樣,葉筱嘿嘿笑起來:“卿姨,你在那裡蠻逍遙的啊,還有功夫去健身房上私教課。”
她陰陽怪氣地問:“快點告訴我,私教課的教練帥不帥啊?有沒有八塊腹肌和小麥色的皮膚?”
杜豔卿聽到這話,下意識看了柳浪一眼,目光從他健碩的肌肉上劃過,她的臉蹭得一下子又燒起來了。
紅着臉她惱斥葉筱:“小姑娘家家的,說這種話不知道害羞嗎?”
杜豔卿偏過頭去不再去看柳浪,她壓低聲音問:“筱兒,你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葉筱回答:“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問問你這次去處理分公司的事務,順利不順利?”
“很順利,你放心,一切都很好。”
杜豔卿回答完,又問葉筱:“你在北美怎麼樣,玩得好吃得好吧?”
葉筱聲音自豪:“那是,像我這種天才美少女,去哪裡都能吃好喝好玩好。卿姨,你好好工作,回來我有獎勵啊!”
最後那話,葉筱故作老學究似的,聽起來有點好笑。
杜豔卿不由得配合道:“筱兒有什麼獎勵呢?”
葉筱故意不說:“先不告訴你,等你回來再說。哎,卿姨,我掛了哈,小萱萱吆喝我呢。”
掛了電話,長長噓了一口氣,比跟老奸巨猾的商業對手較量了一場還要累。
還好,把筱兒應付過去了,她沒有發現。
把手機放回茶几上,杜豔卿無意識地一扭頭,突然發現柳浪不知何時起,已經醒來了。
他似乎完全清醒了過來,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她,幽黑的眸子如一汪深井,捉摸不出他在想什麼。
四目相對,杜豔卿目光一滯,愣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