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讓我娶了那長老的孫女?”
葉羽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兒,嗷下就跳了起來,尖叫道:“不可能,連門兒都沒有。”
其實,徐子器這麼說,就是給葉羽一個臺階下,只要是他點點頭,事情差不多就這麼過去算了。畢竟,他跟葉張狂都是青幫十大高手中的人,關係很不錯,而葉羽,是葉張狂的兒子,他自然是也偏袒着葉羽了。
只可惜,這傢伙不知好歹,竟然當着那兩個長老堂的長老,當場拒絕了。
這是在幹什麼?這是在打臉,赤-裸裸地打臉。都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尤其是那些老人,更是把自己的面子,看得比生命都重。現在,葉羽這樣叫囂着,他們又哪能不惱火?旁邊的鐵戰和於繼海也是暗暗着急。
現在來的是兩個長老,一旦五行長老中的任何一人過來,那誰也罩不住葉羽了。
鐵戰勸道:“葉羽,你怎麼說話呢?還不向兩位長老道歉。”
葉羽不屑道:“要我向他們道歉?那還不如殺了我算了。”
這個人,實在是太狂妄了,跟他爹一個德行。
於繼海皺眉道:“葉羽,你要是不跟二位長老走,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不客氣了又能怎麼樣?來呀?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有多厲害。”
“來人啊。”
隨着於繼海的聲音,從外面又衝進來了十幾個青幫弟子,一個個手握着尖刀,將葉羽給圍堵在了中間。房間中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
徐子器擺擺手,淡淡道:“行了,你們都退下吧。葉羽,你跟我走。”
“我不走,除非是殺了我。”
“你想不走,都不行了,你還能掙扎嗎?”
“我怎麼就不能……啊?你給我下陰招?”
“早知道你會反抗,我就是在你的酒杯中,下了點藥。”
“徐子器,你真是陰險啊,連自己人都算計。”
葉羽還在那兒叫着,可腿腳漸漸地酥軟,不聽使喚了,終於是噗通下癱倒在了地上。那兩個長老愣了愣,揮劍照着葉羽的身體就刺了過去。由此一點,就看出來了,他們對葉羽有多痛恨。
這一切動作,實在是太快了,以至於連於繼海和鐵戰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倆雖然說是對葉羽沒有什麼好感,可也不希望他就這麼命喪在此。眼瞅着劍尖距離葉羽的身體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突然間,從斜刺裡射過來了兩道寒光。
當,當!那兩把劍被盪漾開了,徐子器連忙道:“兩位老先生,葉羽是可惡了點兒,可而已罪不至死啊?咱們還是將他給帶回去,成親吧?”
那兩個長老終於是哼了一聲,沒有在說什麼。
徐子器道:“來人啊,將葉羽給捆綁起來,我們明天早上就趕回寶島去。”
“是。”
有人上來,像是捆死豬一樣,將葉羽給捆綁個結結實實。
突然間,旁邊的鐵戰失聲叫道:“啊?老徐,你……你練會暗器
了?”
徐子器淡笑道:“沒辦法,我又不會功夫,總要有點防身的本事吧?”
這哪裡是防身啊?剛纔的暗器要是向他們打過來,他倆肯定是難以逃脫掉。因爲,他們絕不相信,手無縛雞之力的徐子器,還有這樣的狠辣手段。
看着吃驚的鐵戰和於繼海,徐子器笑道:“行了,咱們還是散了吧,我回去休息。老於,你派人盯着點夜鶯網吧的情況,我要知道賈思邈的生死。”
“這你放心吧,警方中就有我們的人。”
“你暗中再多派幾個人,這樣更穩妥一些。”
“行,我知道了。”
徐子器和那兩個長老,帶着昏迷中的葉羽離開了。
於繼海和於繼洋、鐵戰等人都挺高興,哪裡還有半點兒睏意啊?終於是剷除掉了心頭大患,剩下的陳家、鄭家,就更是不足掛齒了。
“什麼?夜鶯網吧爆炸了?賈思邈呢,他有沒有逃出來?啊?全都被埋在了裡面?不會吧?”
當聽說了這個消息,鄭玉堂和陳振南也沒有了睡意,連忙從牀上爬起來,叫了些人手,就趕往夜鶯網吧。而聞仁老佛爺和聞仁慕白聽到了這個消息後,是有喜有憂,喜的是,賈思邈終於被幹掉了,他們少了一個心頭大患。憂的是,青幫對賈思邈下手了,那接下來呢?是不是聞仁家族、鄭家、陳家了?要知道,連聞仁家族的濟世堂都讓於繼海等人一把火給燒了個溜溜光,現在的仇恨,已經不共戴天。
聞仁老佛爺道:“慕白,你立即派出人手,盯着青幫的動向,還要叫人去一趟夜鶯網吧,一定要查清楚,賈思邈是死是活。哦,對了,還有於純,她活沒活着?這才兩年的時間啊,她更是有女人味兒了。”
聞仁慕白道:“是,我這就叫人去辦。”
人,真的找不到了?
當鄭玉堂和陳振南趕到夜鶯網吧的時候,馮殿祥和賈仁義等警方的人,還有消防官兵們,都在搜查着,依然是沒有任何的線索。
賈仁義苦笑道:“反正,現在是沒有什麼線索。”
鄭玉堂急道:“怎麼會搞成這樣啊?是不是青幫的人乾的?”
“我們暫時無可奉告。”
“怎麼就無可奉告呢?”
鄭玉堂是真急眼了,陳振南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賈局,老鄭是太着急了,你別往心裡去。”
賈仁義擺手道:“算了,我哪裡還有閒心跟你們扯淡啊?你們要是真想幫忙,就趕緊多叫些人手過來,這個工程量不小啊。”
“對,對,我們趕緊叫人過來。”
鄭玉堂和陳振南立即打電話叫人,他們在徽州市也挺有勢力的,大批的人手,浩浩蕩蕩的就趕了過來。挖,必須挖,哪怕是將廢墟都給清空了,也要把人找出來。要知道,鄭玉堂和陳振南跟賈思邈結了三盟協議,好不容易看到點兒希望,突然間破滅了,這種打擊確實是很大。
就在這個時候,賈仁義的手機鈴聲響了,是他的女兒賈秀凝打來的,問道:“爹,是不是賈思邈、
沈君傲都被砸在廢墟里面了?找到人了嗎?”
“你怎麼這麼晚打電話過來了?沒找到呢。”
“耶,真是老天開眼啊,砸死他們最好。”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他們要是砸死了,你爹的腦袋也保不住了。”
掛斷了電話,賈仁義很是惱火,同樣是姓賈,賈思邈還比他小,可他怎麼感覺賈思邈就是自己的祖宗呢?這個小祖宗真的出了事,整個徽州市的天都得塌下來,但願賈思邈和沈君傲等人不會出事啊。
徹夜未眠,一直找到了早上七點多鐘。屍體倒是擡出來了不少,一個個血肉模糊的,有的腦袋都被砸爛了,也看不出是什麼人呀?馮殿祥和賈仁義等人,一一將這些人登記起來,編好號。
五層樓的廢墟啊!還有一般沒有查完。看來,這是要忙到天黑了。
“還是沒有賈思邈的消息?”
在帝豪國際娛樂休閒會所,徐子器聽到了這個消息,不禁皺了皺眉頭,問道:“他不會逃掉了吧?”
鐵戰和於繼海互望了一眼對方,笑道:“老徐,我看你是多慮了。那麼強大的爆炸威力,賈思邈還能逃掉?估計他距離爆炸源太近,被炸得支離破碎了。警方要找,估計要將那些碎渣拼湊起來,才行了。”
“但願吧。”
徐子器道:“那我就和兩位長老,帶着葉羽回寶島了。昨天的事情,咱們鬧得不小,你們兩個讓青幫在徽州市的弟子,全都潛伏下來,一切以低調爲主,千萬不要再惹是生非。等到風聲過去了,再說。”
於繼海點頭道:“行,這事兒,我們聽你的。”
徐子器嗯了一聲,和兩個長老,駕駛着車子,帶着葉羽離開了。現在的葉羽已經清醒過來了,但是他的雙手、雙腳都被捆綁着,想動彈都不能。還是乘飛機方便,可葉羽這樣子,怎麼登機?坐在車上,徐子器勸說着葉羽,如果他敢亂動,那兩個長老一發狠,對他做什麼,甭想叫人攔着。
葉羽連連點頭,答應跟着回去,徐子器這纔將捆綁他的繩子解開。
爲了安全起見,於繼海又派了十幾個青幫弟子,前面兩輛車開道,後面還有一輛車押後,就這樣開往了機場。本來,徐子器是不想讓於繼海、鐵戰派人這樣護送的,顯得太張揚了,他比較喜歡低調。可兄弟們這麼久沒有見面了,他要是拒絕了,又不太好,只能是這樣默許了。
不過,他這人跟一般人不一樣,做事十分小心。
四輛車,他都沒有坐,又在街道上找了一輛出租車,自己坐在了出租車的後座,遠遠地跟着前面的四輛車。即便是這樣,他的右眼皮也是不住地亂跳。左眼跳福,右眼跳禍,這些都是迷信,徐子器纔不相信。
不過,他還是集中了精神,讓開車的兄弟們都提高警惕。
出城了,人煙少了,萬一出了什麼岔子怎麼辦?葉羽嗤之一笑,還能出什麼岔子啊?連賈思邈都被幹掉……轟隆,轟隆!車子剛剛轉過了一道彎角,突然傳來了爆炸聲,最前面的那輛車瞬間陷入了火海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