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高懸。
街道上,絡繹不絕的車流,人行道兩旁熙熙攘攘地人羣,無數衣着時尚性感的男女,揹着吉它的流浪歌手,他們盡情地享受着南江市豐富多彩的夜生活。
水雲間酒吧的裝修風格比較偏向西式,但並非鄉村或英式的樣式,是一種相對時髦的味道,有現代裝修的樣式,卻非極簡的模樣,是一種多樣紛陳的設計風格。
音樂、歡迎聲交織着愉悅的氣息,熱鬧取代了靜謐,燈光五彩霓虹的閃爍。人們大聲地歡叫,進進出出的那些時髦男女的臉上,都洋溢着曖昧的笑容,身上散發着濃烈地荷爾蒙味道。
酒吧的一樓是大廳,供人喝酒跳舞的地方。中間還有個高臺,當賈思邈和李二狗子走進來的時候,上面正有一個衣着暴露的性感美女,在大秀着鋼管舞。在燈光的照耀下,她暴露在外面的肌膚,雪白雪白的誘人,這讓李二狗子的哈喇子差點兒流淌下來,什麼時候自己能脫貧致富,摘掉處男的帽子啊。
舞池中,閃爍着昏暗的燈光,一羣衣着暴露的男女,隨着震耳欲聾的DJ樂曲,瘋狂地搖擺着自己的身體,口中更是跟着發出了陣陣野獸般的嗷嗷叫聲。
夜色迷亂,羣魔亂舞。
賈思邈和李二狗子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不遠處就是沈君傲。
她坐在吧檯旁邊的高腳椅上,要了一杯紅酒。跟着她坐在一起的,還有幾個女人,一個個的都相當有型,或是OL職業裝,或是簡單的便裝。不過,她們都很有氣質,讓人一眼就看得出,應該是在公司中的那種職場精英,或者是女老闆、女強人。她們的共同點,就是事業有成,婚姻不順。
要說,她們也是夠可憐了,白天要忙着工作,晚上又要獨守空房,只能是在酒吧中來消磨時光了。如果遇到相當的,能讓她們怦然心動的,她們很有可能會跟着出去開房。
當賈思邈坐下,她們幾個人的目光就頻頻投過來,只是沒有主動出擊而已。可當他的眼神看過去時,便做出了一些誘惑的動作,或媚眼,或微微擡起那隻穿着短裙的大腿……只是瞅了一眼,賈思邈就失去了興趣,不是說,她們不誘人,而是他沒有那個心情。
美女都是靠比的,相比較沈君傲,她們的姿色,差了何止是一截啊。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就有好幾個男人向沈君傲搭訕,卻都讓沈君傲給婉言的拒絕了。等到喝光了一杯紅酒,她終於是站起身子,往樓上走去。
李二狗急道:“賈哥,沈小姐上去了。”
賈思邈喝了口酒,淡淡道:“不急,她的功夫不是那麼白給的。我們等等,看情況再說。”
沈君傲很是火大,大金牙也真是太過分了,竟然不吸取上次的教訓,又抓了一批未成年的少女過來。摸了摸別到大腿內側的手槍,短裙剛好是遮掩住了槍套和槍帶。她是盤算好了,如果大金牙再敢拘捕,她就直接槍殺了他,省的他再被放出來害人。
很快來到了四樓,在樓梯口,就聽到了有兩個人在那兒打撲克。當看到她,那兩個人不禁
眼前一亮,很是齷齪的笑道:“美女,你怎麼上四樓來了,是知道哥兒寂寞,來陪哥兒的嗎?”
沈君傲扭動着腰肢走過去,輕笑道:“就知道你們兩個憋悶……”
咣咣!她拔出手槍,上去就是兩槍托,將他們給砸暈了。然後,快步衝到了四樓最裡面房間的門口。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她一腳將房門給踹開,直接衝了進去。時間太緊張了,越是拖延,對她就越是不利。
房間中靜悄悄的,她上前將大衣櫃的門給打開了,直接往內室裡面衝,腳步剛剛要跨出去,一把刀從斜刺裡劈斬了出來,直取她的胳膊。情況不太對!沈君傲連忙往回縮腳步,可那一刀還是劈在了她握着的手槍上,直接將槍給擊落了。
那人大喝道:“殺了他。”
沈君傲現在是在大衣櫃中,前面就是暗室,而後面?就是包廂中。
從包廂的牀底、衛生間等地方,躥出來了好幾個刀手,對着沈君傲揮刀就劈殺。而暗室中的人,也跟着往出衝殺,直接將沈君傲給堵在了大衣櫃的正中間,兩邊都是刀手,相當危險。
怎麼會這樣,中埋伏了!
大衣櫃中的空間太小了,沈君傲還想着救人,順勢在地上一滾,一腳將擋在暗室門口的那個刀手給踹翻在地上。然後,她直接衝進了暗室中。哪裡有什麼被抓來的女孩子呀?整個暗室中,只有三個刀手,而在外面的包廂中,還有幾個刀手,邁着大步走了過來。
這還怎麼打呀?在這個時候,沈君傲算是明白了,自己真的被那個小丫頭給出賣了。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被抓來的人,只有殺她的刀手。肯定是大金牙,威迫着那個小丫頭,她不敢不從,纔會給自己撥打的電話。
那她,現在在哪兒呢?
一個刀手冷笑道:“沈警花,本來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你上次槍殺了我們幾個兄弟,這個仇恨,我們不能不報。不過,你要是陪我們兄弟,讓我們爽透了,我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哈哈。”其他的幾個刀手,發出了很是邪邪的笑聲。看着沈君傲,就像是一隻只猛虎,盯上了一隻小羔羊,真是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沈君傲也知道,跟他們講道理,不亞於是對牛彈琴。她從後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羞憤道:“有本事,你們就上來。”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
那刀手也不再搭話,突然間往前邁了兩步,直接一刀劈向了沈君傲的腦袋。沈君傲微一側身,一匕首捅向他的小腹。這些刀手,都是訓練有素的,反應極快,又相當兇狠。他連躲閃都沒有,翻轉手腕,又是一刀橫掃,劈向了沈君然的脖頸。
你一匕首能刺入我的身體,我也就是重傷。而你呢?這一刀都能將你的腦袋給砍下來,當球踢。
這種以命搏命,出現在一個三流刀手中,不能不說,黑刀確實是有兩下子,不是一般的厲害。沈君傲當然不會跟他拼命,連忙彎腰,而那刀手趁勢飛起來就是一腳,爆踹沈君傲的小腹。
沈君傲是華東軍區當兵的出身,又豈是吃素的?她的身子往下一栽歪,雙手拄地,腳從後面踢過來,直接踹在了那刀手的腦袋上。他的腳步往後退了一下,沈君傲已經撲上來,一匕首捅進了他的小腹,然後猛地一翻轉手腕,一腳將他給踹翻了出去。
血流如注,那人手捂着小腹,卻怎麼也難以阻止血水涌出來。他不相信,他會中刀,不甘心啊。
這一幕,讓其餘的幾個刀手也是一愣,然後,他們的臉色都猙獰了,暴喝道:“大家併肩子上,殺了她。”
“我來。”從外面又走進來了一個青年,同樣是刀手,都是黑色的衣服,他的胸口卻是繡着一把藍色的刀,而他們?沈君傲當時還真沒有注意,現在才知道是一把黃色的刀。那幾個人一看到這個青年,態度立即露出了恭敬之色。
黑刀手下的刀手分爲三流,第三流是月租金一萬元,死一個賠償黑刀五十萬,胸口繡着的是黃色的刀。而第二流刀手,月租金是十萬元,死一個賠償黑刀一百萬,胸口繡着的是藍色的刀。
那第一流的刀手呢?
二流刀手的一出現,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讓沈君傲的精神都爲之一緊。她緊咬着嘴脣,橫握着匕首,整個身體都形成了弓形,宛若一張緊繃着的巨弓,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來。
那二流刀手道:“你功夫不錯。”
沈君傲冷笑道:“少廢話,有本事就上來,看我會不會含糊。”
“好。”
那二流刀手倒是惜字如金,他腳步前衝,拔刀,出刀,揮刀,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一看就知道是玩了有些年頭的刀了。沈君傲一動不動,突然一揮手臂,當!匕首堪堪擋住了刀鋒,她跟着一腳爆踹了出去。那二流刀手翻轉手腕,刀鋒往下疾劈,又挑斬她的小腹。
人,還沒等踹中人家,就得讓人家給開腸破肚。這種事情,沈君傲自然不會去幹,她連忙往旁邊躲閃。那二流刀手趁勢而上,對着沈君傲就展開了雷霆霹靂般的攻勢。
一刀,兩刀……一刀緊似一刀,一刀狠似一刀,不給沈君傲任何喘息的機會。
一時間,沈君傲想要扳倒局面,還真有些困難。
相比較女人,男人還是佔有先天性優勢的,腕力、爆發力等等,那二流刀手的嘴角掛着一抹冷笑,完全是仗着自身的力量,非要將沈君傲給劈傷了不可。而沈君傲的腳步,只能是一步一步往後退着,真的抵擋不住。
“我就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那二流刀手笑着,邁步又是一刀,誰想到,一直在推着腳步的沈君傲,突然見往前躥了一步,匕首生生地磕向了鋼刀。當!鋼刀竟然被磕飛,而她,跟着就是一匕首,劃破了那二流刀手的手臂。
嗤!血水飛濺出來,那二流刀手不禁惱羞,這娘們兒還真是有心計,竟然跟他還玩起了示敵以弱,再伺機一擊必殺。要不是他反應快,這一匕首就要將他廢了。
他飛起一腳爆踹出去,喝道:“大家併肩子上啊,廢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