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回,這個後浪是真的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了。
這幾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來路呀?玩起了不是猛龍不過江的把戲?虎爺冷笑着,問道:“賈思邈,你到底是什麼來路,是青幫,還是洪門的人?”
“都不是。”
“那……你跟秦家、商家、霍家,有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都沒有。”
敢情是耍單幫的呀!
再瞅瞅眼前的形勢,包括洪中在內的幾個手下,竟然都被那一高一矮的兩個青年給撂倒了。虎爺很是震怒,揮着鋼刀就撲了上去。他的刀身很重,揮起來霍霍生風,看來也是個相當狠辣的人。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賈思邈已經戴上了那灰濛濛的手套,對着刀鋒,他非但是沒有退卻,反而往前一步,一把扣住了刀鋒。腳步欺身而上,直接闖入了虎爺的進圈,他的右手扣住了虎爺的肩膀,猛地往後一拽,抓着刀的左手又往後一甩,腳下直接一個搓踢。
噗通!虎爺直接摔趴在了地上。
不待他爬起來,賈思邈已經過去,把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頸上,嘆聲道:“虎爺,你說你這是何苦呢?你說,咱倆打個商量怎麼樣?”
道兒上的規矩,很簡單。
你吞不下別人,就請等着被別人吞下吧,這就是自然法則。適者生存,不適者被社會所淘汰掉,是一個道理。
虎爺怒道:“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好商量的?”
賈思邈收起了匕首,把手伸到了虎爺的面前,態度誠懇道:“虎爺,我絕對沒有冒犯你的意思。我也是剛剛做生意,手下確實是沒有什麼錢,要是有的話,我一定交給虎爺。這年頭,幹什麼都不容易啊。今天的事情,是我多多冒犯了,這頓飯,我請。”
虎爺盯着賈思邈瞅了又瞅的,就像是看着怪物一樣看着他。現在,像這樣的年輕人可是不多了,夠帥,又沒有什麼架子,不錯,真是不錯。如果說,賈思邈趁勢吞掉了他的勢力,他也只能是乾瞪眼,無話可說。而事實上,賈思邈非但沒有這樣做,還給了他臺階,讓他下來。
虎爺抓着賈思邈的手跳了起來,大笑道:“好,你給我面子,我總不能倚老賣老不是?你要是不嫌棄,咱們就交個朋友,你看怎麼樣?”
賈思邈彎腰施禮,恭敬道:“虎爺。”
虎爺大喜,有這樣強悍的兄弟,就是挨頓揍也值得呀,他大笑着道:“好,好兄弟,過來坐。”
人家都稱兄道弟了,李二狗子和吳阿蒙也不好意思再打了。他倆湊到了賈思邈的
身邊,幾句當做是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虎爺叫人趕緊收拾場子,再重新換酒席,而賈思邈也沒閒着,把那幾個被李二狗子和吳阿蒙給打傷了的人,全都給診治了一下。腿疼嗎?揉腿。胳膊斷了?接骨。出血了?包紮。看着賈思邈一系列嫺熟的診治手段,虎爺就有些懵了,喃喃道:“賈兄弟,你……你到底是幹啥的呀?大夫?”
賈思邈微笑道:“我是業餘,喜歡中醫,如此而已。”
這哪裡是業餘啊?簡直是比專業的還專業。
虎爺也是老江湖了,人家不說,肯定是有不說的道理,他要是再刨根問題,那就不太沒有眼力見了。這幾個人中,洪中傷的最嚴重,讓李二狗子的雙膝蓋撞在了胸口,他摔倒在地上後,二狗子輪着椅子又照着他的腦袋一頓拍。
還好,胸腔是沒有出血,賈思邈又幫他把腦袋上藥、包紮了一下。水戒指影響太大,還是不要太去招搖的好。等到這些都忙完了,酒菜早就已經又重新擺好了,同樣是吃喝,氣氛可是截然不同了。
幾杯酒下去,彼此再瞅着對方,都順眼了許多。
虎爺問道:“賈老弟,我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呀,我們給你下的蒙汗藥,怎麼沒起到效果呢?”
賈思邈微笑道:“這個很簡單,你那酒壺,我一眼就看出是有問題了。在壺把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按鈕。只要是按下去,倒出來的酒就不太一樣了。這種事情,我們不能不提防,事先就已經在口中喊了解藥了。”
“你肯定是大夫。”
“我現在是開店的。”
虎爺就明白了,像賈思邈這樣的人,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身上有挺多故事。他也不管那些了,反正,賈思邈是他的朋友了。賈思邈越是強大,他就越是高興。在閒聊中,賈思邈問了問南江市的形勢。
虎爺老臉一紅,訕笑道:“現在,整個江南都在青幫的掌控下,北方是洪門的,而南江市,又有秦破軍、商甲舟、霍恩覺這樣的人。我……嘿,不怕老弟笑話,我能保住學府路這一片兒,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那,你有幾個場子呀?”
“還場子?這家福泰大酒店是我開的,其餘的場子,我是一個都沒有。每個月收保護費,還要給青幫的人上繳一些,否則,青幫早就把我給剷除掉了。”
“青幫這麼厲害?”
“那是當然了,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厲害。不過,咱們別管那些了,喝咱們的酒。明天,你該做生意,就做你的生意。而我?每個月沿街收點保護費,也混口飯吃。”
賈思邈隨口問道:“虎爺,你有沒有想過擴充實力呀?搞個酒店能賺多少錢,我都是覺得搞個酒吧、娛樂城啥的,能撈幾筆。”
虎爺苦笑道:“我倒是想,可根本就撈不到場子……唉,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事情,咱們喝酒。”
這頓飯,一直吃喝到了凌晨時分,賈思邈和李二狗子、吳阿蒙這纔算是興盡而歸。虎爺喝多了,非要留着三人在酒店中住下,他再給安排點小節目。賈思邈倒是想答應了,可一想到家中的沈君傲、張兮兮和唐子瑜,他還是拒絕了。
每天晚上,不在外面過夜,按時回家,這已經形成了規律。
吳阿蒙把工地上的工作辭了,跟着李二狗子去了西城區的租住屋。在臨分開的時候,李二狗子吹了個口哨,那十幾個埋伏在暗處的獵戶們都出來了。李二狗子老牛氣了,手指着賈思邈,低喝道:“他就是賈哥。”
也不知道李二狗子跟他們說了什麼,他們看着賈思邈的眼神中滿是崇拜,叫道:“賈哥。”
“兄弟們辛苦了。”
賈思邈笑了笑,掏出了五百塊錢給二狗子,讓他回去請兄弟們喝點酒。他必須要趕回去,等改天,大家一起聚一聚。
他們不收,賈思邈大聲道:“放心吧,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們賺錢的路子就多了。”
李二狗子笑道:“對,跟着賈哥幹,肯定是沒錯。走,咱們多買點熟食,花生啥的,再買些白酒、啤酒,咱們晚上就在我那兒瓜棚,咱們喝點兒。”
看着他們離去,賈思邈這才叫了輛出租車,回到了賈家老宅。
吃喝了這麼一通,肚子憋得脹脹的,他疾步往衛生間跑。
這是老宅,賈家的衛生間和浴室都是在外面,這是兩間小房,卻是一個門兒。賈思邈剛要推門往進衝,突然想起了上次的事情。這要是唐子瑜,或者是誰再在衛生間中,他不就攤事兒了嘛。
啪啪啪!用力敲打了兩下房門,就聽到裡面出來了沈君然的聲音:“誰呀?是子瑜,還是兮兮呀?我在洗澡呢,等會兒。”
果然是聽到了嘩嘩的水流聲,水衝激在沈君傲的身上,又何嘗不是澆在賈思邈的心上?她現在洗澡,是什麼姿勢?輕輕撩着手臂,還是彎腰擦拭着大腿,還是……嘿,賈思邈不敢再玩下去想了,因爲他實在是憋不住了。
既然進不去衛生間中,那就在外面方便,總沒事吧?現在,都凌晨時分了,衛生間的旁邊是花叢、低垂着的藤蔓,也不用擔心有人看到。
賈思邈解開了腰帶,立即響起了嘩嘩的撒尿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