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盜洞出來後,莊重四人就相互分別,按照莊重事先說好的去佈置了。
而莊重跟胡清音都有傷在身,兩人卻是第一件事都是要去醫院。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胡清音故意選擇了跟莊重不同的醫院,似乎專門要避開莊重一般。
莊重看不明白,也沒空想太多。在醫院簡單處理完傷勢後,回到了洪門。
此時剛剛旭日朝升,一片紅燦燦的光芒將巍峨的唐人街門樓映照的氣象萬千,一抹淡淡的鴻運氣象加持在門樓之上。
莊重知道,這代表着洪門的未來,很可能一飛沖天,就此大展宏圖。而唐人街,這個代表着華夏的大街,其實也變相顯示出了華夏的國運,正如那抹朝陽,氣象萬千。
“莊重,你可回來了。大晚上的你去哪了?你身體還沒復原就別出去玩了。”剛剛走進洪門,就看見了晨練的趙凌志。
趙凌志卻是以爲莊重去哪家夜店玩去了。
莊重知道這事不好解釋,只說朋友相約,不方便不去。
好在趙凌志沒過多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收了架子,緩緩吐出一口氣,道:“你趕緊去吃點飯,休息一下。十點半的時候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莊重愣了下,問道。
“吉科集團的總裁。”趙凌志道。
吉科,也就是吉思科漢集團的簡稱。莊重早在洪門懇親大會那天就知道了這個公司,當時吉科集團的那個二把手強勢帶走雷虎的一幕,還在莊重腦中驅之不散呢。對於那種人,莊重卻是沒有多少好感。
所以莊重搖了搖頭:“算了吧,我不喜歡那種場合。我就不去了。”
“不去?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啊,我聽微微說你跟喬可可合開了一家娛樂公司,有進軍好萊塢的想法。如果你真的想要打入好萊塢,那吉科集團的總裁你卻是非見不可。不光因爲她跟咱們洪門關係匪淺,會樂於助你一臂之力,還有一方面的原因是,好萊塢如今的諸多科幻電影都有她的注資。她認識很多的大導演跟著名演員,卻是可以幫你引薦一下。”趙凌志耐心解釋道。“再者,你現在可不是普通人,是我們洪門的香火堂堂主,去見見也是人之常情嘛。”
跟好萊塢頗有關係?想到這,莊重心中一動。
他手上現在可是有一份從唐納德那裡訛來的文件,裡面還有不少著名演員的早期片約。莊重本來想等錦繡和華打進好萊塢之後再用那些片約。但是一則這事遙遙無期,二則那些演員未必買賬,即便礙於合同出演,到時候出工不出力,莊重也是無可奈何。
如今卻是一個機會,能夠跟吉科集團的總裁認識下,屆時有這一層的關係,想必那些演員也就能和善不少。
於是莊重點點頭:“好,我去。到時候叫我。”
趙凌志笑着拍拍莊重,示意莊重趕緊休息。於是莊重謝過趙凌志,告辭回屋。
回到屋子之後,莊重先是洗漱一番,將身上的土腥氣都沖掉之後,這才躺倒在牀上。
雖然一夜未睡,但是莊重卻一點也不困。昨天晚上的事情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莊重怎麼都想不到竟然誤打誤撞,會找到了攸侯喜的墓葬,甚至還證實了殷商東渡這個歷史推測。唯一可惜的是,事情還有隱患未處理,那本沉魂天樞卻是異常要命的東西。
而且,攸侯喜的眼睛問題,莊重還沒弄明白。想到這,莊重當即坐起,盤膝坐在了牀上。
他赤裸着上身,將氣血運行一個周天。當即便有騰騰熱氣從莊重身上冒出,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大蒸籠。
直到氣血充足,莊重才神色一凜,眼觀鼻,鼻觀心,進入了內視觀想的狀態。
之氣在地宮裡莊重也曾試過,但是當時腦子一痛,把莊重的觀想狀態打破了。
現在莊重先行運行氣血,就是要讓氣血活躍起來,防備出現那種狀態。氣血活躍了,即便出現痛感也能強行忍住,將莊重識海里的情況看個清楚。
“心之不能靜者,不可純謂之心,蓋神亦役心,心亦役神,二者交相役,慾念生焉。心求靜必先制眼,眼者神遊之宅者,神遊於眼而役於心,故抑之眼而使之歸於心……”
莊重默唸着《青華秘文》裡的這段內視要訣,凝神安息,舌柱上齶,心目內注,俯視丹田,很快就進入了禪定狀態。
之後,莊重眼睛就像是反向視物了一般,浮現出識海中的情形。
卻見莊重的識海中一片朦朦之色,好似大霧。莊重仔細搜尋一番,卻是沒能找到任何東西。
“奇怪,難道攸侯喜的眼睛沒有進入我的身體,那一幕真的只是自己的幻覺?”莊重疑惑的想着。
再次將識海搜尋一番,準備退出的時候,忽然發現在識海的一隅,一個閃爍着血光的獨眼正悄悄隱藏在那裡。
“找到了!”
莊重心中一喜,這時卻見那獨眼猛的一睜,好似死神開眼,登時一股劇痛傳到莊重識海中。莊重全身一顫,剎那冷汗直流。
那種痛楚卻是比之前在地宮裡又強烈了數倍,而且莊重愕然發現,自己神識竟然無法退出了,好像被那眼睛吸住了一般。
“完蛋,攸侯喜真的要佔據我的身體!”這是莊重的第一想法。
心慌之下,莊重卻是無能爲力。莊重目前只是出於能夠觀想自身的境界,對於神識沒有更多的掌控,哪裡能夠脫身?
正當莊重焦急不堪之時,忽見三點青芒從莊重體外涌來,青芒的速度其快,就像是三顆大星投擲而來,一下子就撞在了獨眼之上。
獨眼遭遇撞擊,登時眼睛合攏,莊重的神識也得以脫身,迅速從識海中退了出來。
“呼”,莊重疲憊的趴在牀上,心有餘悸。
剛纔差點就死了啊,那救了自己一命的三點青芒到底是什麼?
莊重疑惑的回憶着剛纔情景,然後順着青芒射來的方向看去。
卻是看到了安靜躺在桌上的三枚道德母錢。
“原來是它!”莊重看見道德母錢之後,頓時笑了。
道德母錢乃是文王所用的制錢,乃天下制錢之母,裡面蘊含了文王的聖人氣息。攸侯喜再厲害也不過是一介侯王,跟文王如何比?更何況文王在位的時候,已經基本瓦解了商朝,其子周武王順勢而爲滅掉了殷商。這一層的關係,道德母錢更加壓制了攸侯喜的眼睛。
也就是說,只要有道德母錢在,攸侯喜的眼睛就無法作祟。只待莊重日後找到機會將其煉化便可,跟當初的李嗣業一樣,成爲莊重識海的養料。
最擔憂的一件事得以解決,莊重也算是鬆了口氣。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道德母錢捧在手心,更加寶貝了。
而此時,門忽然被吱呀一聲推開,接着傳來趙微微的聲音:“莊大哥,爺爺喊你出門了……啊!”
話還沒說完,小丫頭忽然就驚叫起來,捂住了雙眼。
卻是正巧看見了莊重赤着的上身。
莊重有些尷尬的拿起上衣穿上,道:“好,我知道了,馬上就來。”
趙微微這才臉色緋紅的轉過身,走了。
直到莊重穿好衣服出現在大門口,趙微微的臉色都沒回復過來,害的趙凌志還以爲她生病了。
上了車,趙凌志見莊重神色有些疲倦,拍拍莊重道:“你睡會吧,到了我叫你。”
莊重剛纔還沒來得及休息,又被攸侯喜的眼睛折騰的筋疲力盡,確實也累了。於是點點頭,靠在座椅上小憩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莊重被趙凌志拍醒,卻是到了。
這一覺雖然睡得短,可是莊重疲乏的精神已經得到了休息,睜開眼來立馬容光煥發。
華夏有個著名綜藝節目主持人吳宗閒,曾經說得到一位高僧教授,學會了龜息大法,一天只要睡15分鐘就能抵四個小時。之前好多人都以爲他在吹噓,莊重卻是知道確有其事。
其實所謂的龜息功,是屬於道家仿生氣功之一的吐納氣功。《脈望》載:“牛雖有耳,而息之以鼻;龜雖有鼻,而息之以耳。凡言龜息者,當以耳言也。”意思是說,龜息導引,要以聽息爲之。《芝田錄》亦言:“睡則氣以耳出,名龜息,必大龜壽。”這就是龜息大法的原理所在。
莊重剛纔所用的便是一門叫做“玄武定”的吐納之法。通過潛心、潛息、真定、出定四部分完成一個周天循環。這樣就能如大睡一覺一般,使精神得到充足休息。
至於吳宗閒所說的那種方法,是龜息功裡的側俯臥息。常人如果因爲時間原因不能長時間休息,卻是可以用這個方法來補充睡眠(大家午休的時間段可以試一試,我覺得還是有一定效果的)。
其具體方法是:將頭微前俯於枕上,軀幹微向後曲,呈含胸拔背、氣沉丹田之勢。右腿彎曲在下,左腿蜷曲,膝部觸牀,左腳背鉤貼於右腿委中或承山穴上。左腳亦可不鉤貼,任置右腿前,以自我舒適爲度,右肘屈曲,肘彎成鈍角,掌心向上置於耳前枕上,左臂自然置於身側,掌心朝下,置於髖部。
此式與一般側臥式不同。它的特點是骨盆微向前扭轉,頭微俯以通任,而呈龜形團聚狀。心靜意定,口微閉,以舌在上下牙齦外徐徐攪動,待津液滿口後,先緩緩吸一口氣,隨津液下降至丹田。再緩緩深長呼氣,將氣吐盡,全身也隨呼氣而極度放鬆。此時,寧神靜聽息之出。即聽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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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帶萬念,漸漸入靜,呼吸自然,漸入勻靜深長細緩。十五分鐘之後,便疲乏盡除。
莊重用的自然比這高深一些,但是大致原理相同。
“下車。”趙凌志推開車門,下了車。
莊重緊隨其後。
一下車,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棟高聳入雲的建築,超過周邊所有的建築,顯得鶴立雞羣。
建築是雙子風格,左高右低,卻是青龍壓制白虎的意思,而且前面的廣場明堂開闊,噴泉循環往復,自稱一體。倒是蠻符合華夏風水學。
“沒想到這外國人還懂風水。”莊重感嘆一句。
誰知,趙凌志卻道:“吉科的總裁可是地地道道的華夏人,何止懂風水,還是一位對華夏文化頗有研究的大美女。她的茶道一絕,待會如果有緣,興許能討得她一杯香茶喝。”
“女人?”莊重愣了。
他一直想象吉科的總裁是什麼樣子,腦中也描繪了不少的畫面,有英俊挺拔的,有大腹便便的,但是就是沒想到竟然是個女人。
“好了,馬上你就見到她了,走吧。”趙凌志說着,往大樓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