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楠的宴會上,秦楠的朋友被人硬生生帶走,最丟人的的確是秦楠,以後恐怕沒有幾個人願意跟秦楠做朋友了。一個連朋友都保不住的人,要來何用?
而且秦家的臉面也會因此丟盡。試想客人在主人家,被另外一個人連番侮辱,主人卻是沒能保住客人,傳出去又會怎樣被人唾棄?
所以,無論從哪一方面,秦楠都不可能讓步,讓范志毅將周若茜帶走。
而范志毅陰沉一笑,像是早就預料到了這種結局一樣,說:“既然這樣,那就沒有辦法了,就只能報警了。相信警察會給我們一個公正的處理的。”
說着,范志毅就要摸出電話報警。范志毅打電話報警,自然不會打110,而是打範家熟識的系統人士。到時候找一個內部人士來處理,相信范志毅不僅會無罪,而且還會被表彰成見義勇爲的三好青年。
眼看着場面就要鬧大,周遭的人全都饒有興趣的看着,想要看看這一場鬧劇,究竟會怎樣收場,秦家跟範家的軟實力比拼又是誰會獲勝。
衆人的眼中都帶着無限的期待。這是一場彗星撞地球的精彩劇情,他們可捨不得錯過。
“范志毅!我勸你不要把事情鬧大,不然今天誰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秦楠看見范志毅拿出手機要報警,不禁呵斥道。
“哎喲,秦小姐好大的脾氣啊。偏偏我范志毅就不怕脾氣大的,我今天就是要報警怎麼了?有本事你把我電話砸了啊?”范志毅囂張的將電話遞到秦楠面前,說道。
而他的用意再明顯不過,就是要激怒秦楠,讓秦楠做出不理智的行爲來,好增加他那一方的砝碼。大家族之間處理事情,講究一個師出有名,只要秦楠動手了,那麼範家以後報復起來也就有了理由,不用擔心其他家族的指責。
秦楠眼中怒火一閃即逝,卻是識破了范志毅的用意。
不過,雖然識破了用意,但是范志毅這種無賴式的手段,還是讓秦楠噁心不已。胸中憋着的那一團怒火越燒越旺,恨不得就要搶過范志毅的手機,摔在地上。
只可惜,秦楠的理智還是控制了身體,沒有做出那種舉動。
“哈哈哈哈,怎麼?秦小姐不敢啊?哎呀,那就可惜了,我都把手機遞給你了,沒想到你竟然不敢……”范志毅小人得志的說道,他周圍的狐朋狗友也是發出陣陣鬨笑。
秦楠臉色霎時變得通紅,怒氣沖天。
“我表姐不是不敢,只是嫌髒而已。你個臭男人用過的手機,怎麼配讓我表姐拿?”莊重忽然走了出來,慢條斯理的說道。
“你……你他媽說誰髒?!”范志毅一聽這話,頓時生氣,指着莊重罵道。
莊重眼睛斜睨,回道:“誰指我,我就說誰。”
“混蛋!老子今天一定要把你送進局子,讓你在裡面坐一輩子!”范志毅怒不可遏的說,說着就要撥打電話。
莊重卻鄙視的看了范志毅一眼,心想,不就是警察局嗎,老子又不是沒進去過,老子可是連襲警都幹過了,還會怕二進宮?
“對了,範公子,我想問你個問題。”莊重開口道。
范志毅聽見莊重的話,停下打電話的手,警惕的道:“什麼?”
莊重忽然向他提問,多半是心懷不軌,范志毅對此還是相當謹慎的,不會輕易上當。
“沒什麼,就是想知道,打人打一下坐牢時間久呢,還是打十下坐牢時間久呢?”莊重問出一個古怪的問題。
“這個……自然是要看傷害結果的。不能一概而論。”范志毅條件反射似的回答道,待到答完才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就這麼聽話回答了他的問題呢?
“哦,這樣啊,那就知道了。”莊重說着,忽然往前走了一步,接着猛的揚起右手。
啪!
又是一聲啤酒瓶碎裂的聲音傳來。
接着是范志毅痛苦的哀號響徹全場。
“你這個瘋子!我要……我要殺了你!”范志毅捂着頭頂,大罵道。
而莊重將手中的啤酒瓶殘渣扔掉,拍拍手說:“是你跟我說,要看傷害結果的。我一想,覺得啤酒瓶砸一下也是砸,砸兩下也是砸,反正都是個頭破血流,不會出人命。那我爲什麼不多砸一下呢?你說是不是範公子?”
范志毅聽完莊重的話,差點暈倒。敢情這是他自己給自己下了一個套。范志毅後悔剛纔的回答了,他應該回答肯定是多打幾下坐牢久的。
“媽的,老子今天跟你拼了!”范志毅被莊重連着砸了兩下,之前的傷口還沒止住血,又多了幾道傷口,頓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跳起來摸到一個啤酒瓶,對着莊重就砸了過去。
而莊重卻是不躲不閃,讓范志毅狠狠將酒瓶砸在了頭上。
碎片飛濺中,莊重額頭流下一道血痕。
“莊重!你怎麼樣?沒事吧?”周若茜見狀,慌忙跑了上來,拿起紙巾給莊重擦拭鮮血,聲音中帶着絲絲哭腔,似乎嚇壞了。
“沒事。不被他打一下,怎麼能給你報仇呢?”莊重說着,輕輕推開周若茜,右手中卻是再次多了一個酒瓶。
今天晚上莊重卻是用酒瓶用上了癮,看見酒瓶就情不自禁的想要摸起來砸人。
范志毅似乎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他以爲莊重會躲閃呢,誰想到莊重竟然不躲不閃,硬生生捱了他這一下。
范志毅有些呆滯的看着手中碎裂的酒瓶,到現在還沒想明白莊重爲何不躲。
而莊重卻不會給范志毅理清頭緒的時間,大喝一聲,手上的啤酒瓶再次對着范志毅砸下。
啪一聲,這已經是第三個啤酒瓶了。范志毅再結實的腦袋也承受不住,哎喲一聲,撲通一聲就栽倒在地。
卻是暈死了過去。
周圍的人一看范志毅被砸暈了,頓時驚慌失措的大喊起來:“出人命了!範大公子被人打死了!”
一時間場面紛亂無比。
而莊重卻是優哉遊哉的拿起一根牙籤,蹲下神,輕輕在范志毅穴位上鍼灸起來。
寥寥幾針下去,范志毅立馬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範公子沒死啊?範公子醒了!”
“真是太好了。範公子活過來了!”
“原來這小子不光打人厲害,救人也這麼厲害啊!”
……
衆人亂七八糟的議論着。
范志毅迷茫的張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莊重那張笑得異常虛僞的臉。
“哎呀,範公子醒了?我們繼續?”
說着,莊重再度摸起一個啤酒瓶,在范志毅臉上晃了晃。
“饒……饒命!”范志毅結結巴巴的說出三個字,卻是眼睛一閉,竟然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孬種!”莊重鄙夷的看了看范志毅,手中牙籤就要再次落下,將范志毅二次喚醒。
而周圍的人聽了莊重的話,全都大驚失色,如同見了煞神一樣看着莊重。
而許多人更是第一次刷新了自己的世界觀。以前他們一直以爲最厲害的是能打的人,現在才明白,最厲害的不是能打的人,而是能打又能救的人。能打,最多隻能將人打殘或者打死,但是能救,卻是可以將人打暈再救回來,再打暈,再救……
這個恐怖的過程,光是想想就讓不少人不寒而慄了,別說親自體驗了。所以范志毅的昏厥倒是沒有引起鬨笑,而是讓人們大有於我心有慼慼焉的感覺。換成他們,也得暈倒。
“你……你別亂來!打壞了範公子,你要負法律責任的!”大胸女人結結巴巴的對莊重說道,莊重出牌實在太不按套路了,大胸女人卻是有點摸不準莊重想要做什麼,只能進行言語上的恐嚇。
“法律責任?”莊重茫然的擡起頭,一副不解的樣子。“剛纔範公子不是說過了嗎?打一下也是坐牢,打兩下也是坐牢,我爲什麼不多打幾下?”
“你……”大胸女人卻是無話可說了。但是她還指望着范志毅包養她呢,怎麼能放任莊重將范志毅打殘呢?於是憤怒的對范志毅的狐朋狗友們吼道:“你們站着幹什麼?是不是男人?範公子出了事情你們一個也逃不掉!枉範公子跟你們稱兄道弟,關鍵時刻卻都成了縮頭烏龜!是男人,就乾死這小子!”
大胸女人挺着碩大的一對乳峰,顫巍巍慷慨陳詞。而一旁的莊重聽見大胸女人最後來了句,說要乾死他,不禁心中一顫,然後看了看大胸女人的胸部,搖了搖頭。這女人要是來真的,還真有可能將莊重榨乾,莊重可不想被幹死。
被大胸女人嘲諷加威脅,范志毅的呼朋狗們頓時一陣激憤。確實,范志毅要是被揍出問題來,他們這些人肯定會被責怪。到時候範家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整的他們欲死不能,眼下,第一要務卻是要保住范志毅。
於是這些人相互看一眼,猛然一起朝着莊重涌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