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緊急時刻,平光鏡男人滾到了一旁,而他剛剛躺着的地方被莊重一腳踹出一個土坑,低矮的灌木全都成爲一層木屑。
一擊不中,莊重再度起腳,戳向平光鏡男人肋骨。
噗,這下莊重出腳極爲隱蔽,卻是出乎了平光鏡男人的預料,結果他的肋骨瞬間被莊重一腳踢穿,痛的他猛吸一口冷氣。
然而因爲疼痛變形的臉上,卻帶着一絲詭異的微笑。
莊重一看見他那絲笑,頓時知道不妙,想也不想,就猛然後仰,撲倒在地。
而此時,長風之擊的槍口上剛好亮起一抹光,擦着莊重的身體飛了出去。
“找死!”這時候,雷子也快速包抄了上來。
雷子大喝着,一隻腳倏忽出現在平光鏡男人的身下,腳尖一點,平光鏡男人就被雷子踢起在空中,接着雷子整個身形落到位,手上擺出八卦掌的架勢。
在心意把內勁的催動下,掌出如影,一掌快似一掌,猶如揉麪團的揣打一般,瞬間在平光鏡男人身上打出十幾掌。
而平光鏡男人身體不斷在空中上上下下,嘴角鮮血往外溢着,眼看是活不成了。
“死!”
忽然,雷子大吼一聲,雙手猛然發出一個螺旋勁,平光鏡男人一下升起約莫三米高,等到落下時候,雷子的鐵掌早已等候在下面,在胯骨處猛的一拉,只聽咔嚓一聲,平光鏡男人腰胯被雷子當場擊斷。
撲通,平光鏡男人落地,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嚥氣了。
雷子這一套掌法發力迅猛,又是包含了雷子的怒氣而發,將心意把發揮到了極致,一套掌法下來平光鏡男人自然難以活命。
莊重看一眼那人,卻是不認識,料想此人應該是李顯一的某個心腹。
“這東西卻是好東西。”莊重伸手將地上的長風之擊撿了起來。
搭眼一看,就明白了長風之擊的工作原理。卻是利用靈力進行充能,那四個篆字便是四個能量塊,靈力儲存在其中。每一個篆字代表着一發子彈,篆字用完就得進行第二次充能。
此時長風之擊上只剩下了一個“擊”字還亮着,顯然是隻剩下了一發子彈。
“雷子,聯繫直升機!”莊重沒時間仔細研究長風之擊,順手將長風之擊背在身後,對雷子道。
雷子摸出對講機,聯繫了直升機駕駛員。
不一會就聽見轟隆隆的聲音傳來,直升機出現在莊重三人的頭頂上。
懸梯放下後,雷子護送着韓雪進了機艙,而莊重依然抓在懸梯上,讓駕駛員往西江商業中心駛去。
西江商業中心地宮內。
李顯一拿着釣鰲直鉤,眼神一陣迷離,半晌,才笑了起來:“哈哈哈哈,莊重,你跟我鬥!最後這釣鰲直鉤還不是落在了我的手裡?”
一旁的劉鐸目光冷然的盯着李顯一,手上桃木刀上泛着隱隱綠芒,顯然已經準備好,只要李顯一敢去動童棺,劉鐸就會盡力阻攔他,等待莊重趕來。
李顯一自然瞧得出劉鐸意圖,卻不以爲然的笑笑,道:“你以爲你能阻止我?你太天真了,先不說你是不是我的對手,如果我埋伏了人攻擊喬小姐,你覺得你能保護得了她?”
聽了這話,劉鐸不禁面色一變。
確實,他的確可以纏住李顯一,但是這時候要是有人攻擊喬可可的話,喬可可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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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儘量阻止李顯一,但是也不能以喬可可的性命爲代價啊。
思量一下,劉鐸終於還是悄悄往喬可可身邊靠了靠,以便就近保護喬可可。
看到這一幕,李顯一不禁得意的笑了起來。
從頭算到尾,他李顯一就沒有算錯過!任憑莊重再怎麼狡猾,也不可能翻出他的掌心!
“哈哈哈哈,我現在可要去開棺嘍?有膽量你就來阻止我試試,我敢保證,不出五秒鐘,喬小姐的腦袋就會成爲一個碎西瓜。”李顯一挑釁的叫着,邁步往八卦閣樓中走去。
童棺靜靜躺在閣樓裡,上面覆蓋着一層白色羽翼,而身穿金玉龍璺甲的孩童面色寧靜,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李顯一一步一步的走近,眼看就要觸摸到童棺了。
只是,他忽然停住了。
因爲童棺之上赫然懸掛着兩枚浩淼陰雷,雖然隨着時間變小了一些,但是其威力仍然足以將童棺炸個粉碎。
“時間已經到了,你爲什麼還不解除?難道你想食言?”李顯一面色一變,接着看向白衣女人。
白衣女人衣袂飄飄的站在卦樓頂端,面無表情的回答道:“我說到就會做到,這兩顆陰雷還有十五分鐘就會自行消解,這也是我之前說過的。想要開棺,就耐心等着。”
“你……我等不及了!我要開棺!”李顯一登時憤怒的咆哮道。
現在對他來說時間極其寶貴,萬一他派去的人攔不住莊重怎麼辦?
他好不容易掌控了場面,必須趁局面還在掌控中取到金玉龍璺甲!
李顯一牙一咬,看看童棺上的兩顆陰雷,就想不顧一切直接開棺。
“哼,自尋死路。”白衣女人哂笑一聲,輕蔑的道。
聽了白衣女人的話,李顯一伸出去的手馬上縮了回來,他從白衣女人話裡聽出了後果。他貿然觸碰這兩顆陰雷,恐怕不止棺材會被炸燬,連他也得搭進去。
十五分鐘,不就是十五分鐘嗎?從喬家別院到佘山至少也得一個小時,何況還堵車。莊重絕對不可能趕得回來的!別說自己還在佘山埋伏下了重兵,甚至將自己傾盡心血研究出來的風擊都拿了出來,爲的就是儘可能擊殺莊重。
這麼多的準備手段,別說是十五分鐘了,就算是二十五分鐘,三十五分鐘又能怎麼樣!
李顯一想着,臉色緩緩恢復平靜,再也不急於開棺,而是把玩着釣鰲直鉤,一副悠然的表情。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十四分鐘過去了……
沒錯,他猜對了。莊重根本就沒出現在地宮裡,說不定早已經死在佘山了呢!
沙……
十五分鐘到,只聽一陣細膩如春蠶吐絲的聲音傳來,原本懸在童棺兩側的浩淼陰雷倏忽消解,化作一團青黑色的煙塵,墜入閣樓下面的岩漿之中。
李顯一嘴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將手伸向了童棺。
金玉龍璺甲,是自己的了!
而白衣女人眼中則露出一抹失望神色,原本她想要看一出好戲的,沒想到莊重竟然連登臺的機會都沒把握住。
真是可惜啊。白衣女人心裡感嘆着,準備撤離。
然而她還沒動,忽然輕輕笑了起來。接着重新將眼神看回童棺,一副好戲即將上演的模樣。
“砰”,李顯一近乎粗暴的將童棺的棺蓋掀飛,露出了棺材裡的孩童。
而孩童似乎感覺到了危險,小小的身體蜷縮成一團,本能的要抵禦危險。
只是他這種程度的抵禦形同於無,李顯一獰笑着,一把就將孩童抓了起來。
接着右手持着釣鰲直鉤慢慢划向孩童眉骨。
那裡是金玉龍璺甲的起始之處,想要從外部剝離金玉龍璺甲,就得將釣鰲直鉤插入孩童的眉骨,像是扒狗皮一樣,將整個金玉龍璺甲剝下來。
很顯然,金玉龍璺甲剝離後,孩童也很難活命了。
“不……要!”這時,孩童忽然睜開了眼睛,一雙清澈的大眼睛裡透出莫名的恐懼,一聲類似吶喊的腦電波衝擊進所有人的腦海。
“嘿嘿,喊一聲就能得救了?小東西,你活的時間夠長了,也該死一回了!”李顯一眼裡迸出一抹精光,手裡的釣鰲直鉤猛然插向孩童。
眼看孩童就要被生生扒皮而死。
關鍵時刻,所有人好像都聽見了一聲細微的扳機聲音,如風吹,如蟲咬,如灰塵撲落。聲音細小到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耳鳴了。
可是緊接着亮起在衆人眸子裡的一抹槍芒,就讓人知道這扳機聲音是確然存在了,而不是自己的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