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重根本想都沒想,嘴裡就蹦出一句:“我根本就不會有你這種疑問,換成我,只會告訴你一個結果,那就是丫被我揍趴下了!”
盧卡不由衝莊重豎起大拇指:“男人!”
然後自嘲的笑笑,說:“只可惜,我卻那麼輕易就放過了他。”
“那證明你們纔是好基友啊。”莊重開玩笑道。
盧卡卻是一愣,沒明白好基友的原因,好在他也沒追問,而是繼續喃喃道:“但是那個人不是故意的呢?”
莊重又答道:“我還是會揍他一頓。”
盧拉再次愣了。
莊重卻接着道:“然後再跟他喝酒。”
聽到莊重這個答案,盧卡愣住的表情才緩和過來,似乎若有所悟,道:“是嗎?”
莊重鄭重點了點頭。
他現在算是知道盧卡爲什麼吃飯時候跟他父親爭吵了,看來就是因爲這個問題。而盧拉老爸肯定在勸說盧卡放下這件心事。
不過看盧卡樣子,似乎一直無法釋懷。
“怎麼?哪個傢伙搶了你女人?今晚我陪你去打他一頓出氣!”莊重拍拍盧卡肩膀,道。
盧卡望着河面,半晌沒說話。
過了數分鐘之後,盧卡忽然一拍欄杆,大聲道:“好!咱們今晚就去揍他!媽的,我想幹這件事好久了!”
莊重嚇了一跳,這小子還當真?
不過莊重既然已經說了,在外國友人面前就得信守承諾,只能答應了。
兩人在橋上又吹了一會風,之後纔回到酒店,乾脆沒有回家,而是喝起了下午茶。
順便莊重也將盧卡在修習魯班書的時候,遇到的問題,給盧卡講解了一遍。
莊重高屋建瓴,指導盧卡這種小問題,自然不在話下。
許多問題盧卡都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莊重三言兩語就給說清楚了。這讓盧卡不禁感嘆,自己跟莊重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很快,不知不覺三個小時過去,盧卡的酒也醒了。
而此時盧卡則豁然起身,變得殺氣騰騰:“差不多了,那傢伙應該已經在那裡花天酒地了!”
莊重嘆口氣,明白盧卡不是說笑的,而是認真的。
不由拍拍盧卡的肩膀,道:“走吧,有我在,保管你今天打個痛快!”
盧卡對莊重一笑,兩人並排走出酒店,上了車。
此時外面天色已黑,華燈初上。夜色下的蘇黎世顯得更加美麗,彷彿晚上朦朧的美女,處處充滿着誘惑。
而這個美女身上,最具有誘惑性的,無疑是夜店。
瑞士人民的生活相對清閒,所以更願意把大把的時間花費在吃喝玩樂上。夜店,則是年輕男女都喜歡的一種活動。
盧卡載着莊重來到了蘇黎世最大的一家夜店門口。
這裡是實行會員制的,出入的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貴。普通人根本就無法進入。
盧卡停好車後,隨手扔給泊車小弟一疊錢,然後領着莊重進了夜店裡面。
跟莊重想象中的略有不同,這家夜店並沒那麼喧囂。即便是在舞池中跳舞的年輕男女,也保持着一種特別文藝範的優雅。
莊重看罷,不由感嘆。國內許多小資們都學習這種西式的情調,但是受限於文化環境,卻是真的學不來的。人家那是骨子裡的情調,而他們則是邯鄲學步。
盧卡一進入,便有客務經理走過來,衝盧卡招呼道:“盧卡公子來了?這可有好長時間沒見過你了。歡迎歡迎啊,今天的單子算我請!”
盧卡老爸的身份卻是讓盧卡在這種場合地位大增,沒人願意得罪一個警署總署長的兒子。
而盧卡只是冷漠的點點頭,接着問道:“費雷拉來了沒?”
客務經理先是一愣,暗道這兩人不是一直不說話的嗎?怎麼今天盧卡忽然找起費雷拉來了?不會是想要打架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客務經理頓時就緊張起來。兩邊都是蘇黎世的世家,他可得罪不起。於是眼珠子一轉,道:“啊,費雷拉少爺今天好像有事,還沒來呢。”
盧卡冷笑一聲,道:“很好,如果讓我找到他,你這家場子就別想開了。”
一聽盧卡這種威脅,客務經理嚇得臉都白了。
他就是一個小小的客務經理,萬一真的因爲他的原因,會所被關閉。那他的責任就大了,老闆還不弄死他?
客務經理慌忙擺手:“別,別。盧卡公子,我說還不行嗎?費雷拉來了,就在二樓他常去的那個包間。”
盧卡瞪了客務經理一眼,道:“算你識相。這次就放過你,但是我不希望別人騙我第二回!”
“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客務經理點頭哈腰的說着,目送莊重跟盧卡上了二樓。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在胸口畫十字,祈禱兩人只是以酒會友的,而不是來打架的了。
盧卡顯然對費雷拉常去的包間很熟悉,帶着莊重一路走,徑自來到了一間包房的門前。
然後擡起手,就要敲門。
卻被莊重攔住了。
莊重衝盧卡搖搖手指,說:“盧卡,你這可不是來揍人的架勢。”
盧卡奇怪的問道:“那怎樣纔是?”
莊重沒回答,而是用實際行動做了演示。
只見莊重飛起一腳,隨着砰地一聲,包廂門被莊重一腳踹開。
門板發出咔嚓的聲響,轟隆倒在地上。
而偌大的包廂裡面,一個男人正摟着四五個美女,興致勃勃的喝着酒。
這曖昧的氣氛一下就被莊重的踹門給驚擾了。
那男人登時一怒,看向門口。接着,就有些訝異了。
因爲他竟然看見了一個他最不想看見的人。
“盧卡?怎麼是你?”費雷拉皺眉道。
盧卡起初也被莊重的動作嚇了一跳,但是隨後就發現,這樣,簡直太他媽爽了!沒錯,莊重說得對,這纔是來揍人的架勢!
“怎麼?不歡迎我?”盧卡高傲的擡着頭,慢悠悠走進了包廂裡面。
而站在旁邊的兩個費雷拉的保鏢見狀,就要上前攔住盧卡。
卻被費雷拉一揮手,屏退了。
“歡迎,自然歡迎。來,坐下喝一杯。這位是你的朋友?”費雷拉指着莊重,問道。
盧卡卻冷笑一聲道:“沒錯。不過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什麼身份?”費雷拉一愣。
“來揍你的人!”
“他?哈哈哈哈……盧卡,我知道你因爲當初那件事情恨我,我也知道我確實有些對不起你。但是,你就是真的來揍我,也得找個像樣的人吧?比如,我這個保鏢這樣的。”費雷拉衝着身邊一個又高又壯的光頭保鏢一指,說。
“他?哼,還不夠我朋友一拳揍的!”盧卡冷哼一聲,表示不屑。
當然,這是場面話。盧卡可不認爲莊重真的能夠一拳就幹掉那個光頭壯漢。
費雷拉先是一愣,接着就再次大笑起來:“盧卡,你是不是來之前喝酒了?你在說醉話吧?不過既然你這麼說,我倒是很樂意看看你這個朋友,究竟有沒有這種實力!”
說完,費雷拉衝那個保鏢一揮手。
那光頭保鏢頓時往前一步,健壯的身軀簡直就像是一座鐵塔,莊重在他面前頓時渺小了幾分。
盧卡心裡咯噔一下,沒想到費雷拉竟然玩真的。剛想說點什麼,卻見莊重微微一笑,也是邁出一步迎了上去。
而且還異常囂張的衝那保鏢勾了勾手指。
那保鏢哪能受得了這種屈辱?何況對方還是一個看上去一拳就能撂倒的華夏人?
於是他虎吼一聲,一記重拳狠狠砸向莊重面門。拳風呼嘯,看的旁邊的盧卡一驚,要不是費雷拉在旁邊盧卡不願意丟人,盧卡早就直接捂住了眼睛。
他覺得,莊重這下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