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你是好人?好人會用這種邪門的法器?這法器裡面全都是陰煞之氣,肯定是你殺了無數人才積攢下來的!今日我一定要替天行道,剷除你這個妖道!”少女一看,頓時更加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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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重的風水乾坤串裡全都是平時收取的煞氣,此番被他拿出來擋住了少女殺鬼咒。自然被少女誤以爲這是一件邪門法器了。
而讓莊重大爲鬱悶的是,這麼吊炸天的法器,這少女竟然不認識!丫還好意思自稱清微派弟子?
只是莊重還沒在心裡吐槽幾句,少女的攻勢又來到了。
啪啪啪連續變幻幾個手勢,赫然是“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的九字真言。
道家用此九字真言的方法跟東洋、密宗都不相同。東洋是一種忍法,密宗是一種加持,唸誦之後使得自己進入一種超越自我的狀態。而道家卻是一種禁術。
一種咒禁,出自東晉葛洪的《抱朴子內篇·登涉》。原文是:祝曰,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凡九字,常當密祝之,無所不闢。要道不煩,此之謂也。
也就是說,道家弟子在行路的時候用這個咒法開路,召喚出神靈呈陣列前行,以便保護自己。
當然,並不是真正的神靈,而是一種藉助符籙顯現的秘術。
少女此時就是摸出一張符籙,刷一下展開,足足有半米多長,而每隔幾釐米符籙上就畫着一個神靈模樣,整張符籙上總共畫了九個神靈,分明對應九字真言。
隨着少女低叱,符籙迅速燃燒,而九個神靈也呈隊形排開,氣勢洶洶的殺向莊重。
這可是古時用來開山劈水的禁術,咒語所過之處兇獸毒蟲無不聞聲而走。由此便知這東西對於實體生物是具備強大殺傷力的。
而這種關鍵時刻,旁邊的lucky竟然也撲了上來,雙眼泛着兇芒,披頭散髮,狠狠對着莊重咬了下去。
腹背受敵,莊重還不能對兩人下殺手,境地卻是異常的兇險。
危急時刻,莊重冷哼一聲,全身靈力鼓盪,全都到了眼口耳鼻七竅之中,接着漠然道:“以爲只有你會禁咒?!”
說完,莊重七竅全都噴出絲絲靈氣,伴隨着靈氣一起而出的還有恍若洪鐘大呂的咒言。
“天有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驚,若有凶神惡煞鬼來臨,地頭凶神惡煞走不停。天清清,地靈靈,弟子奉三茅祖師之號,何神不討,何鬼不驚?急奉祖師茅山令,掃除鬼邪萬妖精!急奉太上老君令,驅魔斬妖不留情!吾奉三茅祖師急急如律令敕!”
這是一個玄科禁祝,莊重用靈力同時擴張七竅,使得禁祝的威能最大化,聲音好比寺廟裡的大鐘,晨敲驚世人,暮敲警生靈。
不止是清微派少女,lucky也在莊重的禁祝範圍裡。
只見清微派少女招出的臨兵鬥者神靈首當其衝,一個個馬上要貼上莊重身體的神靈,全都像是沙礫一般被震得粉碎,紛紛揚揚灑落一地。
而那張半空燃燒的符紙也倏忽熄滅,跌落在地。
小嘴已經咬在了莊重身上的lucky,猛然停住了。就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人,此刻發條弦盡,沒了動力。
而Lucky的眼睛也緩緩的變化着,等到莊重一番祝辭全都念完,lucky眼神已經恢復清明,那兩朵跳躍在瞳孔裡的火焰也霎時熄滅,消失的無影無蹤。
“砰”,巴頌正聚精會神操控着lucky,誰知道半空的兩朵燭火一下爆裂開來,散落漫天花雨。盛着清水的碗也啪一聲炸裂,碎成了一地碎片。碗裡的水流了一地,澆在堅硬的地板上,將地板燒出一片片黑色的痕跡。
“我的燭陰術,被破了?誰?到底是誰幹的?!”巴頌愕然看着眼前一幕,快要陷入暴走狀態。
不過片刻後他隨即冷靜下來:“幸虧我聽了高橋俊的建議,另有準備!哼,不管是誰幹的,這次恐怕都要失望了!我的紅衣小鬼終究還是要煉成!我的無敵絲羅瓶終究還是要誕生!哈哈哈哈……”
狂笑之後的巴頌站起身,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發出一句低沉的聲音:“得手了嗎?”
電話那頭只有一個“嗯”字,接着就沒了聲音。
而巴頌的臉上則露出無比歡愉的表情,掛斷了電話。
河邊。
清微派少女目瞪口呆的看着莊重,好像看見了什麼妖怪一般:“你……你……你……怎麼會這麼厲害?師父說邪不壓正的,怎麼跟師父說的不一樣?”
莊重聽罷,不禁哭笑不得。面對這個不知該稱她是天然呆還是腦殘的少女,莊重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只能搖搖頭,道:“邪不壓正是沒錯,不過我是正,你怎麼可能壓的住我?”
“你是正?妖道你還想騙我?”少女感覺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指着莊重憤慨道。
雖然這個妖道很厲害,但是在氣勢上不能輸。打不過至少要罵過他才行!少女秉承着這種理念,氣鼓鼓的瞪着莊重,一副不肯妥協的樣子。
莊重懶得理她,一把將lucky從身旁拽了過來。
lucky中的所有邪降都已經被解除了,剛纔莊重的禁咒相當於佛光普照,只要在範圍內,都可以得到化解。
Lucky此時正睜着一雙靈動的眼睛,驚訝的看着莊重:“警察叔叔,我剛剛怎麼了?”
“什麼?警察?你……你是警察?”清微派少女傻了。
“是啊,怎麼了?”莊重倒是忘了自己穿了一身*了,他也是爲了不引發lucky一家懷疑做的準備,沒想到這時候起到了作用。
“你怎麼能是警察呢?警察還會做壞事?難道香江的警察不一樣?”少女此時已經陷入了迷濛狀態,嘴裡自言自語着,想不通了。
莊重真是被這個少女要氣壞了,都這時候了她還認爲自己是壞人,不禁一指Lcuky,道:“你是傻啊還是笨啊?難道你看不出這小姑娘被人下了降頭嗎?剛纔我正要給她解降,你就打過來了。”
“降頭?”少女聽莊重這麼一說,再仔細回憶起之前lucky的表現,尤其是剛纔咬莊重的那一下,確實好像是中了降頭。而這個警察用的都是道法,不是降頭師,似乎不是他乾的。
“啊,對不起啊警察同志,我剛跟師父來香江,還不認識香江的警察制服。誤會,都是誤會……”少女慌亂的解釋着。
莊重擺擺手,剛想說算了。忽然神識裡感覺到一絲異樣,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
而正好此時莊重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通后里面傳出尹藍藍焦急的聲音:“莊重,你在哪?不好了,瑪利亞兒童醫院發生一起靈異事件,一個今天剛出生的小女孩被吊在了醫院外的樹上,吸乾了血液,全身只剩下皮包骨!這是不是那個降頭師乾的?”
“兒童醫院?小女孩?”莊重一愣。按理說巴頌在忙着取lucky的魂魄,是不可能再去作惡的,而且他要的是極陰的魂魄,取一個嬰兒的魂魄也沒用啊。
除非……
莊重心裡猛的閃過一個念頭,接着將手機按到主界面,上面清晰顯示着一個日期。
“糟了!今天也是陰時!竟然漏算了今天!我們中計了,我們都被巴頌耍了!”莊重大叫着,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