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鋒宇這話直接將莊重堵死,卻是讓莊重不得不要了。
如果莊重不要,那他之前裝出老母病重的焦急模樣,就全都要被揭穿了。
“莊兄弟你拿着吧,這一百萬對於周老闆來說不算大錢,但是對於伯母來說卻是救命錢,男兒再有志氣,也不能拿着母親的命來換不是?”老五這話卻是說的更絕。
好像莊重不要這錢,莊重就是沽名釣譽的宵小一般。
“那……我恭敬不如從命,謝謝周老闆,謝謝五哥!日後要是有用得上我莊重的時候,赴湯蹈火,再所不辭!”莊重裝出很爲難的樣子,終於是艱難的伸出手,接過了周鋒宇遞過來的支票。
不過周鋒宇兩人卻是不知道,莊重心裡已然樂開了花。
哎呀媽,外快啊,這就是外快啊。上面還不知道,自己私藏起來妥妥的!
莊重突然發現自己喜歡上這個任務了。
“這就對了!是兄弟就不用客氣!”周鋒宇讚賞的拍了拍莊重肩膀。
不得不說,他收買人心的手段很高明。就這一手,換成其他人當即就得投桃報李,誓死效忠周鋒宇了。
只可惜他遇見的是莊重,他這一百萬卻是鐵定要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好了,徐豪估計在外面也等急了,莊兄弟你先回去吧,不過徐豪那裡不能多待,你跟他完成合同上規定的場次後,就抓緊離開。”老五對莊重道。
他也算是對莊重頗爲照顧了,算是變相點出徐豪此人不可靠。
“嗯,我明白。周老闆,五哥,我先走了!”莊重一抱拳,退了出去。
辦公室內就只剩下了周鋒宇跟老五。
周鋒宇看着莊重退出的背影,問老五道:“你看這人可用嗎?”
“功夫相當不錯,年輕氣盛,我看可以。”老五點點頭,說。
“那好,那就是他了!”周鋒宇像是下了什麼決斷,說。
而老五看着莊重,眼中驀然透露出一抹可惜與愧疚。
“莊重,你可出來了!怎麼樣,他們有沒有爲難你?”徐豪看見莊重出來,趕忙上前問道。
“沒有,就是問了下我師門,那個拳場老闆的保鏢跟我是同門師兄。”莊重半遮半掩的道。
“就這樣?那你們剛纔是在裡面過招了?誰贏了?”
“誰也沒贏,勉強算是平手吧。”莊重又道。他自然不能說自己留手了,不然老五絕對不是莊重的對手。
“哦?”徐豪眼睛一眨,忽然想到了什麼。
莊重既然能跟老五打平手,那豈不代表着莊重已經可以平趟大部分的中小拳場了?當然大拳場還是不行的,因爲大拳場裡面都有真正的宗師級別高手坐鎮,平時不出手,一旦遇見扎手的人物,就會出手幫忙擺平。
不過隨即徐豪也想到,莊重這等身手的人,周鋒宇會不招攬?不行,看來以後是不能再來這個拳場了,下次必須要再換一個拳場,儘快把這小子的剩餘價值壓榨出來!
主意已定,徐豪不由拍拍莊重的肩膀:“沒事就好,擔心死我了。走吧,爲了給你慶功,咱們回去大吃大喝一頓!”
說完,拉着莊重就出了拳場。
而拳場裡面,一個人正盯着兩個人的身影,見莊重兩人走出去,摸出手機道:“大哥,他們出去了!”
說完,便掛掉手機,悄悄的尾隨了上去。
此時徐豪正拉着莊重往回走,兩人走到停車場,上了徐豪那輛尼桑,開出了停車場。
當車子行駛到某個小巷的時候,忽然車子一陣震動,左搖右晃起來,差點撞在旁邊的牆上,接着徐豪大罵一聲:“媽的,可能是爆胎了!”
接着徐豪停下車,打開車門下車檢查。果然,車子前胎扎進了一個鐵釘。
徐豪憤怒的罵了句髒話,接着拿出工具,喊下莊重幫忙換輪胎。
莊重下車後,看着被扎的輪胎,再看看道路周遭,忽然心中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
“快走,徐大哥,這裡不安全!”莊重驀然喊一聲。
“啊?你說什麼?”徐豪訝異的擡起頭,剛想問莊重到底什麼意思呢。
忽然眼角瞥見遠處巷子里人影閃動,還有雪亮的白光,見慣場面的徐豪當即判斷出,那是砍刀!
“跑!”這下不用莊重解釋了,徐豪一把將手裡的工具扔出去,砸向那一片人影,就往旁邊跑去。
莊重愣了下,沒想到這小子跑的還挺快。
接着也是選了一個方向跑去。
按照莊重的想法,對方的目標肯定是徐豪,如果他們追徐豪去了,自然就略過莊重了。
只是讓莊重沒想到的是,雪白刀光竟然全都衝着莊重而來。
而追向徐豪的只有寥寥幾人。
“臥槽!怎麼不按常理出牌?”莊重罵一聲,心中卻是想明白了原因。
不用猜,這些人肯定就是那個跟徐豪對賭的張老闆埋伏下的。而他跟徐豪都是香江有點名頭的人,不敢堂而皇之的將徐豪砍死。但是砍死莊重,就沒有什麼壓力了。
只要莊重死了,徐豪就相當於斷了一隻手臂,也算是報了張老闆的仇了。
莊重一邊怒罵着那個張老闆,一邊慌不擇路的跑着。
只是當莊重跑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傻眼了。因爲他不認識路,前面竟然是一個死衚衕。巨大的高牆擋在前面,把莊重的路給堵上了。
“連老天爺都玩我?”莊重恨恨的罵一聲。
而此時後面的馬仔已經追了上來,初步估計,黑壓壓一片,至少也有三十多人。出動這麼多人,就爲了對付莊重,那個張老闆也算是下血本了。
莊重左顧右盼,忽然看見衚衕旁邊赫然有一個武將廟,而廟裡不知道供奉的是哪個武將,金身威武,手裡還攥着一把丈高長戟,長戟被遊人摩挲的錚光發亮,卻是金屬製成的。
“有了!”莊重看着那杆長戟,計上心來。
趕緊奔走兩步,一下躲進了武將廟裡。然後攀上供臺,雙手抓住那武將的長戟,嘿哈一聲,將長戟硬生生從武將手裡給掰了下來。
長戟一入手,莊重頓覺其沉重,不過如此重兵器用在此處,卻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