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重一邊將四山雷紋鏡揣進口袋,一邊說:“自然不一般了。品相這麼好的四山鏡,能值十幾萬呢!我好不容易撿個漏,要是被某些人巧取豪奪了,那多虧啊。”
莊重撇撇嘴,然後從褚嫣然辦公桌上提起另外兩塊日光鏡,轉身就要走。
褚嫣然則被莊重一番話氣的夠嗆。合着在莊重眼裡所有警察一般黑,就沒一個好警察了?不過褚嫣然也深知對付賤人就不能用一般方法,所以也不發作,而是悄悄趴在莊重耳邊,說:“別以爲我不知道這鏡子的作用。這是一個法器是不是?”
聽了褚嫣然的話,莊重心中驀然一驚。這小妮子是怎麼看出來的?!
而褚嫣然看見莊重的臉色,不由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其實她並不清楚這個鏡子的真正價值,只是看莊重寶貴的緊,才故意詐一詐莊重,沒成想直接詐了出來,這鏡子竟然真的是個法器!
鏡子之類的法器在古代風水師手中經常用到,不過現在卻是少見了,就連褚嫣然都沒有見到過幾個。莊重竟然弄到一塊,褚嫣然不由有些見獵心喜。
只是褚嫣然還沒想好該怎麼從莊重手裡弄過鏡子來,忽然覺得嘴脣一涼。接着一張臉就浮現在了褚嫣然的眼前,面對面,脣對脣,甚至還有幾分力道施加下來,狠狠的壓在了褚嫣然的雙脣上。
這是……當衆熱吻?!辦公室裡的所有警察都愣住了。緊接着一個個興奮起來,堂堂的警花褚嫣然竟然跟一個男人當衆熱吻?這簡直太刺激了!
而莊重則保持着嘴脣印在褚嫣然脣上的姿勢,腦袋有點發懵。
剛纔他被褚嫣然喊破風水鏡用途,心中一慌,就要轉頭對褚嫣然解釋。沒想到褚嫣然正好附在莊重耳邊說着話,兩個人就這樣不偏不倚吻上了。
清涼,溫潤,如同雙脣觸在了一塊玉上,整個人都被一種奇異的感覺包圍。莊重看着褚嫣然顫動的睫毛,感覺有些目眩神迷。
一雙手變得難以控制,躁動不安的就想摸向某個高聳的地方,要狠狠抓住藉此穩定心神。而褚嫣然則愣愣的呆在原地,對莊重即將襲上胸部的魔爪視而不見,一雙眼睛中滿是春水,盪漾如同一湖寂寞已久的月光。
這種呆滯又充滿了誘惑的眼神,更加讓莊重難以控制。
莊重心一橫,魔爪加快了速度就要摸上去。同時心中暗道電影中不都這麼演,大不了事後被褚嫣然打一巴掌嘛。
只是……
莊重的魔爪還沒到位,褚嫣然的巴掌卻提前來到了。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終止了這份細膩而又莫名的纏綿。
褚嫣然心緒不寧的退開在一旁,憤怒的盯着莊重,恨不得要將莊重一槍幹掉然後鞭屍。要知道褚嫣然可是明珠公安系統裡有名的冰山美女啊,可是這種形象卻瞬間被莊重撕碎。怎能不讓褚嫣然對莊重恨之入骨?
莊重一隻手捂着臉頰,眼睛裡全是委屈:“你……你占人家便宜!還打人家!”
砰!辦公室裡的警察全都摔倒在地。
這也行?偷親了女神竟然還能說女神佔他便宜?
褚嫣然則被莊重無恥的話語一下弄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擡起纖纖玉指,指着莊重道:“不要臉!滾!快滾!”
莊重依舊委屈至極,道:“你佔我便宜就算了,還打我!打我也就算了,還罵我!你接下來是不是還要對我乾點什麼?來啊,有種你來啊,我就不信了,堂堂華夏警察,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幹出那種齷齪事來!”
說着莊重一挺胸膛,一副不畏強權的模樣。
褚嫣然卻是徹底被莊重氣瘋了,擡起腳就往莊重xiati踹去,同時大喊道:“我就是要對你乾點什麼!我今天不廢了你就不姓楚!”
腳法凌厲,看來褚嫣然也不全然是花瓶,還是有些功底的。
莊重慌忙抽身,避過了褚嫣然一腳。
而褚嫣然眼見莊重躲過,盛怒之下,想也不想摸起桌上的槍就對準了莊重。
“好狠啊,你這是想先殲後殺啊!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莊重嘴裡喊着,一溜煙的跑出了警局辦公室,比兔子都要快。衆人只見眼前一花,就沒了莊重身影。
褚嫣然則顫抖着緩緩將槍放下,其實這槍里根本沒有子彈,褚嫣然也只是想嚇唬嚇唬莊重。
“姓楚的,這事沒完,你要對我負責!我還會回來的!”莊重畏首畏尾的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像是動畫片裡的灰太狼喊出一句經典話語,然後消失在衆人視線裡。
褚嫣然看着莊重消失的背影,忽然一股委屈勁上來,伏在桌上輕輕啜泣了起來。
逃出虎口的莊重準備遠遁,至於什麼還會回來的,純粹是場面話,傻子纔會回來。恐怕到時候迎接莊重的不是褚嫣然,而是轟向腦門的子彈。
“小兄弟,你出來了?快來幫我看看這鼎!”蘇觀見莊重磨蹭半天終於出來,對莊重招手道,讓莊重遠遁的想法落空。
不情願的湊上前,莊重看向那個放在車後座上的青銅鼎。
只見這個鼎平沿外折,雙立耳微向外撇,圓底,獸蹄足,約莫有半人高,口徑也有鍋底大小。算是比較大的鼎器了。而鼎耳的內面飾着竊曲紋,外飾兩週空心連珠紋,腹部則是一週竊曲紋,通體蠟光。閃爍着異樣的光澤。
這是一個西周晚期的青銅器,似乎是真的。
“看樣子應該是真的,不過我對此研究不深,也不敢打包票。老爺子你還是找專家來看看吧。”莊重老實說道,像是這種重器,若非有十分深厚的學識積累,是萬萬看不準的。
“那好,回頭我找人看看。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小兄弟。日後若是有空,就去老頭子那坐坐。這是老頭子家裡電話,去的時候打這個電話就行。”蘇觀說着,遞給莊重一張紙條,上面是一組電話號碼。
莊重點點頭,將紙條放進了口袋。然後跟蘇觀三人告別,就要回喬家小院。
但是當莊重目光不經意掃在那尊青銅鼎上時候,卻莫名心頭浮現一種壓抑感。就像是那鼎是一個兇物一般,讓人心頭不安。
不過緊接着這種感覺就消失了,讓莊重一時也拿不準到底是什麼情況。而莊重試圖眯起眼睛,想用眼睛的異變功能來看看青銅鼎時,卻只覺眼睛酸澀無比,根本用不出半點的異能。就像是眼睛疲累到了極點,不能再做多餘的工作。
我呸,這是什麼異能,想用的時候用不出,不想用的時候亂蹦出來。在莊重的腹誹中,陳劍的車子發動,消失在滾滾車流中。使得莊重失去了最後的鑑定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