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詐騙還嚴重?”楊棟樑當時就有點發懵。
哎喲我去了,凌遠這小子看起來不吱聲不吭氣的,到底特麼的犯什麼事了?
他有心想要詳細問問,可是車上那個開車的警察挺不開眼,楊棟樑正跟杜巧芸說話呢,他卻是一邊開車一邊過來插話,說有個什麼案件,要問問杜巧芸的看法,說是什麼什麼請教一下。
呸!
楊棟樑暗啐一口,請教個蛋,看那警察三十多歲一副還沒破處的臊包模樣,分明就是看着杜巧芸長得不錯像趁着這個機會跟杜巧芸套近乎刷臉熟……好吧好吧,你想泡妞是人之常情,我不攔你,可你特麼的也太不會挑時候了,沒看我這邊在問正事呢嗎?
可是,儘管心裡都快罵街了,可這話卻是沒辦法往外說。
畢竟那個男警察說的事情跟某個案件有關,屬於杜巧芸的工作業務範圍,而一談及工作,杜巧芸就是特認真特執拗,近乎偏執一樣,三言兩語就已經完全陷入那個案件的分析之中了,你一言我一語,跟那男警察談得熱乎,就像忘了旁邊還有一個楊棟樑存在似的。
“去你妹的……”楊棟樑腹誹一聲,不說話了,心想反正也不急於一時,等一會兒到地方了我再問吧。
警車一路馳騁,去的地方並不是河西區公安分局,而是位於雲海市西邊的一處建築。
那裡是雲海市經偵支隊的所在地,到了地方之後,楊棟樑下車,有點發懵,現在已經是半夜了,黑燈瞎火的。他之前又從沒來過這裡,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而見他這樣。杜巧芸就跟楊棟樑招招手:“你跟我來。”
凌遠被押到樓裡面,他這人也挺夠勁兒。從他被抓開始,上車下車,愣是沒見他說一句話,也不喊冤也不喊救命也不求饒,就跟沒他什麼事兒似的,可這時候楊棟樑也沒空去管這些細枝末節了,而是跟着杜巧芸來到一個辦公室門前,杜巧芸推門進屋。打開燈,然後示意楊棟樑坐下。
楊棟樑一看,這辦公室地方不算太大,卻是整整齊齊一絲不苟,連窗簾都是新洗的,楊棟樑隨口問道:“這是你新辦公室?嘿,可比你以前那個豬窩乾淨多了。”
“少廢話!”聽到楊棟樑在那裡揭短,杜巧芸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了一下,不過立刻又恢復成那個公事公辦的模樣:“這是別人的辦公室,我臨時用一下。”
“哦。我說呢,我就知道你沒這麼幹淨。”
“你有完沒完?再羅裡吧嗦的你就給我滾蛋。”
“好好好,我認錯行了吧!”楊棟樑笑了笑。然後問道:“現在能跟我說說了吧,凌遠他到底犯什麼事兒了?不管多嚴重,你都跟我交個底,不然我這心裡沒着沒落的。”
“這個等會兒再說。”杜巧芸雖然沒有拿出卷宗進行正式的問訊,也沒有記錄什麼的,卻也是一臉嚴肅:“楊棟樑,我先問你幾個問題。”
“哦,你說。”
“你跟凌遠熟嗎?”
楊棟樑搖搖頭:“不熟,準確的說。今天我纔跟他第一次見面。”
“不對吧?”杜巧芸審視的目光看着楊棟樑:“按照我掌握的線索,他應該在你那裡住了一個多星期了。你怎麼今天剛跟他見面呢?”說到這裡,杜巧芸的聲音比剛纔更加嚴厲:“楊棟樑。關於凌遠的這件事情,你最好跟我說實話,不要有任何的隱瞞,這麼跟你說吧,凌遠的問題很嚴重,可能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如果你有什麼隱瞞的話,你是要擔責任的,明白嗎?”
楊棟樑倒吸一口冷氣,心想凌遠到底犯什麼事了啊?難道他造反了?我去……還真是人不可貌相了,真看不出來凌遠一副猥瑣小宅男的模樣,居然能特麼有這麼大的能量。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事情都跟楊棟樑沒啥關係,他說的是實話,而且到目前爲止,他也的確沒有要爲凌遠隱瞞什麼事情的意思。
他點點頭:“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我也沒說假話,就像我剛纔跟你說的,你們去的那棟別墅是我的,他姐叫凌楠,是我的朋友,在我那裡租房子住,我算是她的房東。而凌遠呢,這小子前段時間剛剛參加完高考,然後來我這裡玩的,說來也巧,這段時間我有點事情去了一趟上滬,沒在家,一直到今天白天我纔回來,跟凌遠見面也是第一次……這事兒我沒什麼好隱瞞的,人證物證我也都有,你想查的話很容易就能查到。”
“嗯!那就好!”杜巧芸點點頭。
雖然對楊棟樑這樣那樣的還有一些小小的看法,可是對他的人品,杜巧芸還是很放心,算是相信了他的這個說辭。
想了想,她又問道:“那……據你瞭解,凌遠這人怎麼樣?平時都跟什麼人接觸?或者說……他有什麼奇怪或是反常的地方?”
楊棟樑一攤手:“我不是剛跟你說完麼,我今天是第一天見他……”說到這裡,楊棟樑猶豫了一下,說道:“不過,我忽然想起來了,你說他有什麼反常的地方,我倒是也聽說過一些。”
“你說說。”
“嗯!”楊棟樑說道:“我聽說這小子就是個宅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比小媳婦都安分,整天就是把自己關在房裡也不出去,話都很少說的,不過……有個事兒挺奇怪,我聽說他這次高考分數非常不錯,清華北大都穩拿,可不知爲什麼就偏偏第一志願報了咱們雲海大學了,他姐問他爲什麼,他也不說,就因爲這事兒他們姐倆總吵架……這事情我也覺得挺奇怪的。”
杜巧芸點點頭:“還有嗎?”
楊棟樑搖頭:“沒了,我今天就是第一次跟他見面而已,能知道這些就不錯了,我又不是他爹。行了……問的差不多了吧,你還沒跟我說他到底犯什麼事情了呢。”
結果,這次輪到杜巧芸搖頭了:“暫時還不能跟你講……你知道,我們是有紀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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